我读余光中

  初识余光中是三年前,在我故乡举办的“中国岳阳(汨罗江)国际龙舟节”的开幕式上。那时,他在主席台的那头,我在观众席的这头。只见他挥舞着握拳的右手,率领着包括我在内的三十万观众一同朗诵《汨罗江神》:“昔日你问天,今日我问河……回一回头吧,挥一挥手,在浪间等我们。”是年,余老已是七十七岁高龄。只见他腰身挺拔,精神矍铄。就在老人步履沉重,精神肃然地手捧鲜花,走进汨罗江畔屈子祠的那一刻,我竟将老人单薄却不失伟岸的身影与三闾大夫的塑像重叠。老人低吟:“青史上你留下一分洁白,朝朝暮暮你行吟在楚泽。江鱼吞食了两千多年,吞不下你一根傲骨!……那浅浅的一弯汨罗江水,灌溉着天下诗人的骄傲!”难怪陪同的官员提出要请他参观屈子祠的时候,他却一改往日的谦容,郑重地修正道:不是“参观”,是“参仰”!因为他一直坚信:汨罗江的上游,是蓝墨水的发源地,是中国诗歌的一个源头。   杏花。春雨。江南。再见余老是在今年木棉花开的广州。这次,余老是应邀参加“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而来。白云机场喧嚣的接机大厅内,在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便认出了余老。已是年过八旬的老人,精神依旧还是那样矍铄,步履依然还是那样稳健。还是系着那根经典式的鲜红色领带,满头银发连同那长长的卧眉,白得更加耀眼,更加光亮。雪白血红,让老人依旧瘦小的身影更显与众不同。余老推着行李车在那头,我挥着手在这头,走近的仿佛是那条相隔了半个多世纪的海峡。   也许是举办方有意的安排,余老居住在有山有水的鸣泉居酒店。余老下榻的碧海楼边是一个叫金钟湖的一湾碧绿,与湖相隔的是余老早中晚三次必去的碧波楼餐厅。好在相连的不是深不见底的海湾,而是一条曲径幽香的鹅卵石路。青山。绿水。冷雨。凄风……这些是否又勾起了老人的乡愁?我不得而知。入住的当晚,当我陪同老人在湖边散完步,他第一件事便是请我通知酒店总机马上开通他房间的国际长途。老人在这头,家人在那头,他要借这长长的银线,抚慰那无时不在的乡愁。老人跟我说:“近二十年来,我曾陆续到了大陆的许多地方,也包括重回故乡,但乡愁更甚。因为,小时候的故乡看不到了,到处都已焕然一新,与记忆中的不同了。”老人还说:“其实每个现代人都有乡愁,这不单是地理造成的,更是时间造成的,如果还包含文化和历史的变化,那么乡愁就更深刻了。”   难怪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老人那首著名的《乡愁》发表后,他便以“望乡的牧神”自况。一些媒体甚至评论家干脆称他为“乡愁诗人”。但老人似乎有太多的愁怀、悲思、灼痛……以至于老人深感单是以诗难以承载其“痛入骨髓”的乡愁,因为老人“钟整个大陆的爱在一只苦瓜”。于是在诗歌写了十年之后,老人又写起了散文。余老自谓是:“右手为诗,左手为文”。还说,诗歌是他文学的“轻工业”,散文是“重工业”。二��三年的“华语文学传媒盛典”,余老便是以一本散文集《左手的掌纹》而获得当年的年度散文家奖。老人说,它是诗歌《乡愁》的姐妹篇,是诗的延伸。   余老在广州的行程只有三天。作为老人的“全陪”,我近距离地变换着角度,变换着思维,也变换着姿势,细心品读着这位学贯中西,诗歌、散文、翻译、评论四栖的老人。余老谦和、平实,没有半点名人的架子,也没有平日我们见到的一些诗人所彰显出来的那份轻浮张狂和不修边幅。每晚在老人下榻的宾馆房间门口总是堆着一沓沓找他签名的诗作。老人不管多晚回来,总是先漱口净手,然后端坐在书桌前,一丝不苟地用他多年也不曾改变的中文硬笔,一笔一画地签好字,然后叫我交与会务组,送到每位求签字人的手中。每次我驾着车拉着老人参加活动,上下车前我总不忘叫老人等等,让我搀扶一下,但老人总是身手敏捷地行动在前。还不忘跟我开玩笑说:“这算什么,别看我八十岁了,在台湾,我还自己开车呢。”随着品读的深入,让我震撼的更是老人在其瘦小略显单薄的身躯内那颗充满泪和血、充满着情和爱的滚烫的心。看他:平日语不高、貌不惊,循规蹈矩,宛若一位邻家太爷,但只要一提到文学,提到国恨乡愁,心腔中却有如埋下一颗能量巨大的原子弹,爆发起来惊天动地,铁石俱焚。听他:“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白发盖着黑土,在最美最母亲的国土”。“这无边无尽的乡愁,这无边无尽的酒一样的长江水,这血一样的海棠红,这母亲一样的腊梅香”。“听听那冷雨……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个中意象遒劲豪迈,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读他:其诗有永恒的美质,苦涩的意蕴,壮士的豪迈。其文冷峻睿智,既博古通今,又雍容华贵。   还是《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在大陆一提余光中,必然要说到《乡愁》。但在广州活动期间,余老的谈话和访问每次却似乎有意要和大家“作对”:“我知道你们都熟悉我的《乡愁》,不过这次不准备提它。”譬如在中山大学演讲时,老人讲的是《当中文遇上英文》。在“云山诗意文学沙龙”上老人说的是被他称作“重工业”的散文写作。听者似乎每次都要与老人“作对”:一到提问的阶段,问者最后又总会扯到《乡愁》上来。有人提问:“假如让您续写《乡愁》,第五段您会写什么?”余老接过话头,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那我就写‘现在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你来这头,我去那头’。所以今天我就来广州了。”   晚饭后,我和余老在金钟湖边散步,老人跟我回忆起了七十年代初创作《乡愁》时的情景。老人时而低首沉思,时而抬头远眺,似乎又在感念着当时的忧伤氛围。他说,当时自己离开大陆的故乡已经二十多年,而且看不到任何能够沟通、探望的迹象。某天心弦触动,仅用二十分钟就写定了这首在胸中酝酿了几十年的诗作。那是当代所有中国人深广的乡愁,不仅属于他个人,而且属于全体中国人。有道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老人如实地说:“如果《乡愁》这诗,放在今天来写,肯定难以写出当初的意境。所以,我续写的《乡愁》第五段,只能权当活跃一下当时的氛围,要正式收入到诗集里那可是万万不可的。”   相见时难别亦难。当余老在他的新作《余光中经典》的扉页上给我郑重地写下“清明时节喜逢君”的留言时,我知道与老人暂别的时光就要来临。余老走时是上午的飞机,先经香港,再转飞台湾。车上,当年少的司机有些无意而又缺少常识地提到“为什么不由广州直飞台湾”时,老人一声叹息,接着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仿佛又勾起了他那绵绵不尽的乡愁。   送别的场景,依旧是我站在这头,老人走去那头。挥挥手,留给我的却是老人经典的诗章:“九百年的雪   泥,都化尽了。留下最美的鸿爪,令人低回。”   责任编辑/曲圣文

  初识余光中是三年前,在我故乡举办的“中国岳阳(汨罗江)国际龙舟节”的开幕式上。那时,他在主席台的那头,我在观众席的这头。只见他挥舞着握拳的右手,率领着包括我在内的三十万观众一同朗诵《汨罗江神》:“昔日你问天,今日我问河……回一回头吧,挥一挥手,在浪间等我们。”是年,余老已是七十七岁高龄。只见他腰身挺拔,精神矍铄。就在老人步履沉重,精神肃然地手捧鲜花,走进汨罗江畔屈子祠的那一刻,我竟将老人单薄却不失伟岸的身影与三闾大夫的塑像重叠。老人低吟:“青史上你留下一分洁白,朝朝暮暮你行吟在楚泽。江鱼吞食了两千多年,吞不下你一根傲骨!……那浅浅的一弯汨罗江水,灌溉着天下诗人的骄傲!”难怪陪同的官员提出要请他参观屈子祠的时候,他却一改往日的谦容,郑重地修正道:不是“参观”,是“参仰”!因为他一直坚信:汨罗江的上游,是蓝墨水的发源地,是中国诗歌的一个源头。   杏花。春雨。江南。再见余老是在今年木棉花开的广州。这次,余老是应邀参加“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而来。白云机场喧嚣的接机大厅内,在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便认出了余老。已是年过八旬的老人,精神依旧还是那样矍铄,步履依然还是那样稳健。还是系着那根经典式的鲜红色领带,满头银发连同那长长的卧眉,白得更加耀眼,更加光亮。雪白血红,让老人依旧瘦小的身影更显与众不同。余老推着行李车在那头,我挥着手在这头,走近的仿佛是那条相隔了半个多世纪的海峡。   也许是举办方有意的安排,余老居住在有山有水的鸣泉居酒店。余老下榻的碧海楼边是一个叫金钟湖的一湾碧绿,与湖相隔的是余老早中晚三次必去的碧波楼餐厅。好在相连的不是深不见底的海湾,而是一条曲径幽香的鹅卵石路。青山。绿水。冷雨。凄风……这些是否又勾起了老人的乡愁?我不得而知。入住的当晚,当我陪同老人在湖边散完步,他第一件事便是请我通知酒店总机马上开通他房间的国际长途。老人在这头,家人在那头,他要借这长长的银线,抚慰那无时不在的乡愁。老人跟我说:“近二十年来,我曾陆续到了大陆的许多地方,也包括重回故乡,但乡愁更甚。因为,小时候的故乡看不到了,到处都已焕然一新,与记忆中的不同了。”老人还说:“其实每个现代人都有乡愁,这不单是地理造成的,更是时间造成的,如果还包含文化和历史的变化,那么乡愁就更深刻了。”   难怪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老人那首著名的《乡愁》发表后,他便以“望乡的牧神”自况。一些媒体甚至评论家干脆称他为“乡愁诗人”。但老人似乎有太多的愁怀、悲思、灼痛……以至于老人深感单是以诗难以承载其“痛入骨髓”的乡愁,因为老人“钟整个大陆的爱在一只苦瓜”。于是在诗歌写了十年之后,老人又写起了散文。余老自谓是:“右手为诗,左手为文”。还说,诗歌是他文学的“轻工业”,散文是“重工业”。二��三年的“华语文学传媒盛典”,余老便是以一本散文集《左手的掌纹》而获得当年的年度散文家奖。老人说,它是诗歌《乡愁》的姐妹篇,是诗的延伸。   余老在广州的行程只有三天。作为老人的“全陪”,我近距离地变换着角度,变换着思维,也变换着姿势,细心品读着这位学贯中西,诗歌、散文、翻译、评论四栖的老人。余老谦和、平实,没有半点名人的架子,也没有平日我们见到的一些诗人所彰显出来的那份轻浮张狂和不修边幅。每晚在老人下榻的宾馆房间门口总是堆着一沓沓找他签名的诗作。老人不管多晚回来,总是先漱口净手,然后端坐在书桌前,一丝不苟地用他多年也不曾改变的中文硬笔,一笔一画地签好字,然后叫我交与会务组,送到每位求签字人的手中。每次我驾着车拉着老人参加活动,上下车前我总不忘叫老人等等,让我搀扶一下,但老人总是身手敏捷地行动在前。还不忘跟我开玩笑说:“这算什么,别看我八十岁了,在台湾,我还自己开车呢。”随着品读的深入,让我震撼的更是老人在其瘦小略显单薄的身躯内那颗充满泪和血、充满着情和爱的滚烫的心。看他:平日语不高、貌不惊,循规蹈矩,宛若一位邻家太爷,但只要一提到文学,提到国恨乡愁,心腔中却有如埋下一颗能量巨大的原子弹,爆发起来惊天动地,铁石俱焚。听他:“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白发盖着黑土,在最美最母亲的国土”。“这无边无尽的乡愁,这无边无尽的酒一样的长江水,这血一样的海棠红,这母亲一样的腊梅香”。“听听那冷雨……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个中意象遒劲豪迈,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读他:其诗有永恒的美质,苦涩的意蕴,壮士的豪迈。其文冷峻睿智,既博古通今,又雍容华贵。   还是《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在大陆一提余光中,必然要说到《乡愁》。但在广州活动期间,余老的谈话和访问每次却似乎有意要和大家“作对”:“我知道你们都熟悉我的《乡愁》,不过这次不准备提它。”譬如在中山大学演讲时,老人讲的是《当中文遇上英文》。在“云山诗意文学沙龙”上老人说的是被他称作“重工业”的散文写作。听者似乎每次都要与老人“作对”:一到提问的阶段,问者最后又总会扯到《乡愁》上来。有人提问:“假如让您续写《乡愁》,第五段您会写什么?”余老接过话头,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那我就写‘现在乡愁是一条长长的桥梁,你来这头,我去那头’。所以今天我就来广州了。”   晚饭后,我和余老在金钟湖边散步,老人跟我回忆起了七十年代初创作《乡愁》时的情景。老人时而低首沉思,时而抬头远眺,似乎又在感念着当时的忧伤氛围。他说,当时自己离开大陆的故乡已经二十多年,而且看不到任何能够沟通、探望的迹象。某天心弦触动,仅用二十分钟就写定了这首在胸中酝酿了几十年的诗作。那是当代所有中国人深广的乡愁,不仅属于他个人,而且属于全体中国人。有道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老人如实地说:“如果《乡愁》这诗,放在今天来写,肯定难以写出当初的意境。所以,我续写的《乡愁》第五段,只能权当活跃一下当时的氛围,要正式收入到诗集里那可是万万不可的。”   相见时难别亦难。当余老在他的新作《余光中经典》的扉页上给我郑重地写下“清明时节喜逢君”的留言时,我知道与老人暂别的时光就要来临。余老走时是上午的飞机,先经香港,再转飞台湾。车上,当年少的司机有些无意而又缺少常识地提到“为什么不由广州直飞台湾”时,老人一声叹息,接着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仿佛又勾起了他那绵绵不尽的乡愁。   送别的场景,依旧是我站在这头,老人走去那头。挥挥手,留给我的却是老人经典的诗章:“九百年的雪   泥,都化尽了。留下最美的鸿爪,令人低回。”   责任编辑/曲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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