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就是合理
——品论“玄幻文学”
摘 要 “玄幻文学”已经作为一个事实存在的文学现象显现在我们的面前，由于玄幻文学的主要作家群都是网络写手，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年轻人，使得玄幻文学风格多样，种类繁杂，也使得玄幻文学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但是，我们如果进行仔细的分析，可以从这个所谓的“玄幻文学”的文学现象之中，找到许多可以闪光的因子。无论从文学性还是从起源和现实的因素来看，“玄幻文学”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关键词 玄幻文学 时间 空间 情感 梦幻 网络时代
如果有人问，当今小说哪一种文体最火爆？回答应该是玄幻小说。
走进一些大型网站，你就会发现点击率最高的是玄幻小说，有的是十几万，有的上百万，还有的甚至上千万。这令人奇怪和茫然，难道中国的读者不喜欢传统小说了？玄幻小说真是奇迹般地出现在网络上，而且有那么多的读者。这难道是虚假的繁荣？但是，如果你费心统计一下，就知道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玄幻小说作家就象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他们创作了三个系列，十多个长篇。还不算科幻、魔幻、志怪小说。他们以火山爆发似的想象力，构筑着一个个近乎星外来客般的故事，吸引着众多的网民，引导着小说市场的新潮流。
一、关于“玄幻文学”的争辩
作为一个现在网络最为火爆的文学形式,有褒必然有贬。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陶东风(陶东风的博客)在博客中抛出“中国文学已经进入装神弄鬼时代”的言论就又引起这样一场关于玄幻的争辩。
陶东风发表博客文章《中国文学已经进入装神弄鬼时代》，以《诛仙》、《小兵传奇》、《坏蛋是怎么炼成的》等为例，对正火爆的玄幻小说“开炮”，声称玄幻文学完全颠倒
了自然界和社会世界的规范。
陶东风说，《诛仙》为代表的走红玄幻文学不同于传统武侠小说的最大特点是“它专擅装神弄鬼”，其所谓“幻想世界”是建立在胡乱杜撰的魔法、妖术和歪门邪道之上。玄幻文学是为装神弄鬼而装神弄鬼，小说人物无论正反，无一不热衷魔法妖道。作者更以此来掩盖自己除装神弄鬼之外其他方面艺术才华的严重贫乏。电影领域中的《神话》、《英雄》、《无极》等，同样都是装神弄鬼之作。“可以说，装神弄鬼已经成为当今中国文艺界的一个怪现象[1]。”
他说,有些网友批评文章题目以偏概全、危言耸听。“中国文学进入装神弄鬼时代”目的在于提醒人们注意一种倾向和趋势，表达自己的担忧。就像现在有评论者说“文学已经死亡”，或者说“当代进入读图时代”一样，它表明的是趋势，拿数量上准确的标准衡量它是无效的。文章真正意图和动机实际上想要是通过对“玄幻小说”的或许比较激进的评论，来表达他对80后一代人的精神状况的一种担忧。“如果仅仅从文学批评角度，对于刚刚兴起的玄幻文学是应当给予宽容，如不应该对它的思想深度和艺术独创性提出太高要求。但80后一代沉溺于玄幻文学和网络游戏也是一个事实，其中折射出来的精神状况，我比较担忧。”
陶东风的博客文章在网上流传后，立即遭到玄幻作家极力反击，风头正劲的80后作家相继登场。《诛仙》作者萧鼎在博客发表名为《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回陶东风教授》的文章，毫不客气地对陶东风进行反击。萧鼎说，陶东风的文章指责面太广且毫无实际证据支持，得出的结论所能依靠的论据不过是三部玄幻作品和几部影视作品，这个逻辑太成问题。而对陶东风所说“玄幻文学的价值世界的混乱的、颠倒的”，萧鼎认为是“一个荒谬的判断”。
风头正劲的玄幻小说作家明寐得知听说陶东风的评论后回应道：“我们在小说中创造了一个个浪漫主义的奇幻世界，这些评价不公平，这位教授的批评也有点不厚道。”
明寐认为，玄幻文学进入门槛确实很低，小学生有兴趣也可以写，所以在网上非常兴盛。但“你不能因为看了一小部分玄幻小说，个人觉得写得不好，就由此否定了整个玄幻文学”。
同时，刚刚以《逍遥·圣战传说》获得原创文学大赛冠军林千羽23日也加入“战团”，声称要“争夺一下话语权”。“什么叫装神弄鬼？难道出现一些法术、宝物就是装神弄鬼了？”“艺术性的夸张懂不懂？死守着传统还说文化不进步，这是腐朽。”他称陶
东风“侮辱了我们，也侮辱了自己这个‘教授’的词”。
国内为数不多的玄幻文学研究者、曾担任过《今古传奇·武侠版》杂志的主编郑保纯表示，他觉得陶东风“不了解玄幻文学”、“差不多是一个走马观花的普通读者的意见”。
“他对奇幻文学的创作没有一个深入的了解，信口开河，这个是不对的。”郑保纯说，玄幻文学在网上的作品只是一个方面，而江南、沧月、燕垒生、沈璎璎、步非烟等人的创作更能代表眼下玄幻文学的最高成就。“不读他们的作品来谈玄幻是可笑的。”
现在，学术圈有些学者的学术态度与方法有问题，陶东风的观点中没有一点合理之处，“这个跟村妇骂街，没有什么不同”。
此外，文学评论家王干听闻陶东风的言论后，声称觉得“有点不太顺眼”。他认为，文学从来不惧鬼神，从《山海经》到《西游记》、《聊斋志异》，中国文学始终有这样一种“鬼神传统”，“文学不惧鬼神，也不敬鬼神”。
王干说，陶东风的观点有些以偏概全。“现在博客很火，就不能轻易地说文学进入博客时代，因为有很多作家没有博客化，而且博客文体的限制也容不下那些大块头的文学。”
无论是网络文学，还是整个文学，不是“幻”花一枝独秀，不能用装神弄鬼时代来概括。“那么多的作家类型和文学品种都存在着，有些还很火，如姜戎的《狼图腾》，比如余华的《兄弟》。”
二、“玄幻文学”的“存在性”
对于玄幻文学的态度,笔者认为,存在就是合理, 中国的玄幻文学是在传统武侠逐渐没落之时迅速发展起来的，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相对于传统武侠，它更为广阔和新奇，使初读者往往叹为观止。但是，由于玄幻文学的主要作家群都是网络写手，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年轻人，使得玄幻文学风格多样，种类繁杂，也使得玄幻文学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但也有不少堪称经典的代表作，让读者看了久久为之难忘。
如“坑王”玄雨挖的至今还没有填满的大坑就是在2004年网络上大出风头《小兵传奇》。说实话其实“小兵”的主题很简单，就是误入军队的唐龙，在超级电脑零星的帮助下，一步步从低级军官成长为将军。但这样“未来星战类”简单老套的题材，在玄雨的生花妙笔下，引来无数拥趸的追捧。玄雨最善长的就是编造曲折蜿蜒的剧情，能让主角遇到的麻烦，绝不使他躲过一桩；能让他被铁棍擂，绝不许他被木棒砸；能让他被
大家追杀，绝不容他躲进旮旯„„于是多灾多难的唐龙凭借无敌蟑螂命，首先就能赢得不少善良读者的同情，而美丽而又无所不能的零星时不时对他施以援手，又牢牢地吸引住了那些喜欢武侠小说式奇遇或言情小说式姐弟恋的读者眼球。
随着剧情的展开，玄雨许多早期的铺垫都一一派上了用场，然而更多的悬念却又派生出来，比如骷髅机器人教官的来龙去脉、实体化的零星与其复制体超级电脑的关系、唐龙父母对其早期发展的影响等，在众多的谜团中作者又时不时抛出一丝半点模模糊糊的提示，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手法，再次强化读者的阅读兴趣。
再如血红的成名作《我就是流氓》及其续集《流氓之风云再起》。书中讲的是小流氓杨伟不断成长，快意恩仇的故事。作者显然已经深得“大法师”以来的“YY”之道，从超常的速度堆砌下来全书几百万字，看下来其实只有一个字：爽。”肆无忌惮地杀人，为人由己地放火，明火执仗地抢劫„„让在现实的桎梏中早已厌烦了“套中人”角色的读者，终于可以抛弃什么法律、道德的羁绊，痛痛快快地跟着主角来把大杀四方。”[2]而且血红还是一个有国际视角的写手，世界上那些国家，凡是看着不爽的，也不顾忌什么“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律让杨伟带着自己的小弟们空降过去，像蝗虫一样大肆祸害一场，让人看的着实过瘾。因为毕竟写的是流氓，干啥事都要有流氓的样儿，凡是看着不爽的都一律灭掉，杨伟就用敌人的血泪史给“流氓”这个“看上去很有前途的职业”加上了一层光环。
还有烟雨江南的《亵渎》。这是一个冷酷残忍的世界。传统的善恶观被颠覆， 里面是冰凉的灰。主人公罗格有着暗黑玄幻小说里的卑鄙无耻，也有因为爱，毅然走上与神抗争不归路的勇气。小说虽是意淫，对人性的幽微处有着淋漓尽致的展示。文章“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眼看山穷水复疑无路，猛地银瓶炸破，铁骑突出。小说支线密集，似百舸争流，主宰基调却是“那存在的，都是幻影；那永恒的，终将毁灭；世界万物，缤纷色彩，都是被蒙蔽的人心罢了。”[3]这种文笔与思想在玄幻作者里屈指可数。全然不可预知的情节，让我们在心惊肉跳中体验阅读的愉悦。 情节如斯，实臻化境。
还有诸多名噪一时的玄幻经典，《天魔神谭》《猛龙过江》等等经典大篇，相信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装神弄鬼”就可以掩盖的。
三、“玄幻文学”存在的合理性
玄幻文学的存在就是合理，我们可以从两方面来看：
第一，就从文学的角度来看。
事实说明，“玄幻文学”已经作为一个事实存在的文学现象显现在我们的面前，面对这个新兴的势头猛烈的文学潮流，有人指出，它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不能给予它应有的文学的称谓，它是一顿胡编烂造而成的东西，是东拉西扯的东西，但是我们认为的是：暂且可以把它叫做“玄幻小说”、“玄幻文学”，因为我们如果进行仔细的分析，可以从这个所谓的“玄幻文学”的文学现象之中，找到许多可以闪光的因子。之所以说它可以成为“玄幻文学”，还是因为它有着文学的基本因素。
首先，可以说“玄幻文学”本身具有了艺术的变形规律的意旨。
也就是说，在我们所能见到的目前网络上流行的、期刊杂志上、装订出版的书籍刊载的“玄幻文学”的作品之中，你可以指出它可能是胡说八道，可能是漫无边际的瞎侃，但是基本上有着一定的艺术上的合理性的。著名的王尔德曾经有过这样的论说，“艺术在她的内部而不是外部获得她自身的完美。她不能以外表相似作为判断的标准。„„在她眼中，大自然没有法则，也并非千篇一律，她可以任意创造奇迹。”[4]这里我们所说的艺术合理性，和我们以前所用的“真实”概念是有着很大不同的，这里面的“合理”经常被我们视为表象的艺术连贯性质，是我们所指的艺术的直觉。我们可以从现有的玄幻文学作品来提取出一个所谓的形象体系的逻辑性和可感性。大凡所谓的“玄幻文学”都有处理时间和空间的两种叙述方式的技巧，根据我们的理解，“玄幻文学”的作者都有自己的对于时间和空间的不同理解，这也就是许多的作品之所以给人们带来时光飞转、摸不清头脑的感觉，而且更为突出的是在这些玄幻小说中有着与现实不相符合的时间和空间观念，任何说法和任何情况都有，写出任何的情境也都不过分，所以说，在玄幻小说中，作者可以任意发挥自己的创作才能，而读者也可以从阅读之中感受到此种玄幻所带来的想象力的冲击和突破。在这样的作品之中，对于时空的处理就是表现在“超越时空的聚合”上面，在这样的小说里面，古今中外的地域、人物、场景可以很正常的交织在一起，不同的时代的、空间的场景可以在作者的安排下相聚在一个点上。在逻辑性的营造上面，也不是脱离现实的，正相反，它是现实的直接的经过一定艺术变形的反映。而所谓真实可感性则是作者能赋予作品之中非现实的艺术形象的某种假定的物质属性，并且能够和我们现实生活的日常经验的感受相类似。著名学者钱钟书曾经说过，“即使
[5]在满纸荒唐言的神怪故事里，真实事物感也是很需要的成分。”就是说在我们所见到的
作品之中，人物形象、生活场景以及故事情节都是具体可以感受到、体验到的东西。玄幻小说的可感性就是通过细节的真切，把非现实形象有效地传递给我们的小说读者。《亵渎》这部小说，其中的神殿、决战、爱情、复仇、偷窥、琐事我们、魅惑等等，都是很平常的情节和场景。说“玄幻小说”是作者幻想的产物，是一种可以张扬作者个性的方式，在玄幻小说当中，作者经常表达出人对某些事物的思考和把握，可以是人的欲望对于人自身的影响的描述，可以是作者对于价值趋向的引导和表述，而有时也是一种作者的“意淫”，这就是玄幻小说的鱼龙混杂的原因。
其次，就是“玄幻小说”作品之中充斥着一定的情感和梦幻因素。
情感和梦幻是玄幻小说的必不可少的因素，“玄幻小说”也和我们平时所见的文学作品一样，都是出自于作家、作者的真实情感的，即使是“玄幻”也是有自己的感情表达的，都会有作者自己的情感倾向和立场表达。感情色彩在这些作品中的表达是个重要的标志，爱与恨、悲与喜都可以得到最完美的呈现，以致于神怪、仙魔都带有人的情感、人的性格，在他们身上经常带着作者的某种真情宣扬。在这里和情感效应相适应的就是玄幻小说的特殊的梦幻效应。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稀奇古怪的幻觉之中的意识之中的特殊的景象。梦幻效应是玄幻小说带给我们的特有的阅读欣赏感受，在玄幻小说之中也不能说它是许多幻想的表现，同时可以说它是真实与幻觉的交融状态，这样的交融是将现实和非现实的因素交织在一起的。他们同样起着重要的情节构成作用。这样的真实与幻觉的交融，也是能够使读者在习以为常的普通事物之中，看透现实世界之中的非凡奇特的本质。看了《亵渎》这部玄幻小说以后，读者可以有一个自己的亲身的感受和把握，就如同笔者所说的“再好再过瘾”，其实还要自己来体会，只有自己的感觉才是最为深刻的，也是最为真实的，不是吗？第一眼接触这部作品时，读者就可以直接从作品的标题之中，体会到这部作品的与众不同性，斗殴、埋伏、执着、运筹、出山、异界、神迹、暗流、纯真、力量等等，可以隐约地猜测出这部作品的大致的脉络和情节，然而它又与当今我们熟悉的作品有所不同，他不同于一般的武侠小说，也不同于所谓的科幻小说，它只是它自己，它只是玄幻小说中的《亵渎》，不论是其中的“轮回”还是“月陨”，抑或是“战火”、“问情”，都是带给我们未知的奇幻旅程的闪亮之光，在这个异彩纷程的时代，我们没有理由对这部玄幻小说来说什么，而需要我们做的就是敞开胸怀来接纳它，静观其变，不是很好吗？
第二，从源头和现实的角度来看。
玄幻小说的源头，是中国武侠小说和神怪志异小说。大家知道，在中国古代，最早的神话故事集是《山海经》，里边记述了许多神异怪物，是后世志怪小说的源头。最早的武侠小说，是先秦时的《战国策》中描写的“鲁仲连义不帝秦”。鲁仲连就是一个侠客，他足智多谋、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被称为义士。后代的侠客皆以鲁仲连为楷模。紧庸的武侠小说也经常提到他；战国时无名氏的《穆天子传》里边，记载了周穆王西行游记，有神奇怪异的故事；魏晋南北朝时期，有托名东方朔的《神异经》《十洲记》托名曹丕的《列异传》；到了唐代，牛僧儒写的《玄怪录》是第一部玄怪小说故事。后来李复言又续写了《续玄怪录》；宋代又出现了徐铣的《稽神录》，张师正的《括异志》鲁应龙的《闲窗括异志》等；而明清时代的《西游记》里面所描述的妖魔鬼怪的传奇故事，更是家喻户晓。时至今日，香港著名小说家黄易，他写了一部《寻秦记》是大家公认的玄幻小说，从此，以新的文体形式，登上了文坛。黄易还有一部《大剑师》也是著名的玄幻小说。可以说，真正的玄幻小说，是从黄易的这两部小说开始的。
玄幻小说的兴起，更多的是顺应潮流，顺应现实的必然。
第一，它是一个网络时代的文化产物，有相当便捷的传播途径。虽然很多玄幻作品已经走向了出版界，但是其它更多的还仅限于网络，在大陆更是如此，２００３年以前的玄幻只能在香港或台湾见到出版物，可以说大陆的玄幻文化是从网络产生的。其次，由于网络是一个开放的平台，各种各样的人都能参与进来，玄幻文学的创作为很多人提供了表现的途径，它也因此有了大量的后备资源，即使这些资源有很多没有太大的价值。再者，阅读网站的兴起也为玄幻文化的传播提供了平台，它使玄幻文学作品在网站主页中呈现出分级的趋势，好的作品才能摆在显眼的位置，它也固定了网站的读者群，同时把玄幻类作品从先前统称的网路小说中分列了出来，让玄幻文学的发展越来越系统起来，才最终把出版商吸引到玄幻上来。
第二，它有一个广大的受众群。并不是说它是老少咸宜的，至少在３０岁以上的人群中是没有太大市场的，它的主要受众群体是广大的青少年和大学生。这群人正是对生命存有想象的年龄，比较易接受玄幻的内容，他们有时又会有厌世之情而把理性融入幻想；他们暂时不用为生计奔波有闲暇的时间来阅读这些“闲书”；他们对古典文化有一些了解这让他们对这种对古典文化的变异有所好奇。除了原始的受众群，玄幻也吸引了一些游戏玩家和武侠迷的关注因为它与这二者也脱不了干系。游戏本身就是需要一个设定的，这与玄幻很像，有很多游戏本身也算是玄幻文化的一部分比如《仙剑奇侠传》和
近来在网络上火热的游戏《诛仙》之类。而玄幻文化中以剑侠等为核心内容的都脱离不了我们已经深入人心的武侠文化。
四、“玄幻文学”的“硬伤”
而玄幻文学本身也有自己不可避免的“硬伤”。大部分作品的内容没新意，缺乏精神和思想深度是玄幻小说的两大硬伤。诸如一部《缥缈之旅》带出了无数的修真类小说，但是真正能让读者找到“缥缈”的那种感觉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盲目跟风的作品让许多读者大失所望。“一杯可乐一气灌下去的感觉确实很爽，但和香茗比却少了几分悠长的回味。”[6]以娱乐化为宗旨的网络玄幻小说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在让人很爽的读完之后不会记住什么。作为当前绝大多数的网络玄幻小说来说，要想写的有人点击、有人推荐，有人收藏，只要情节足够曲折就够了，这样就可以短暂火上一把，正如玄雨所作的。可如果要之后有人记的住的话，那么就必须还要写出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和场景，比如百里描写的地下城探险就能在众多的相近作品中脱颖而出。而如果要打动人，则必须要有让人感动的精神，也就是小说的精神。为什么读了《亮剑》，《北京战争》后让人有种弃笔从戎的冲动，这就是小说的精神引起了读者的共鸣。遗憾的是，这样有自己的精神的小说并不多。是什么造成了这两个问题，归根到底还在这些作者身上，他们的人生经历太苍白了，以他们目前的阅历，根本不可能充分地想象，充分的虚构，他们不了解这个世界，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实世界的界线在哪，如何能写出超越现实的东西？
人们常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此来表示对世事沧桑的感慨，小说的类型变化也是这样么？
当还珠楼主等人的作品盛行一时，有谁料到七十年代会被金庸古龙的武侠取而代之？短短几十年过后，玄幻小说却又再度兴起，传统武侠却整体衰落了。以后呢，玄幻小说的黄金时代已经来临，是否会很快过去？让我们拭目以待„„
注 释：
[1] 首师大教授写博客批评玄幻文学引发争议, www.ynet.com,信息时报(2006/06/27 08:48)。
[2]
[3] 地震,遗迹的背后,小说林www.xiaoshuolin.com,2005年12月24日。 黄孝阳.2006中国玄幻小说年选序言-漫谈中国玄幻.花城出版社, 2006年2月25日。
[4] 幻想的魅力,刘勇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第1版。
[5]
[6] 幻想的魅力,刘勇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第1版。 地震,遗迹的背后,小说林www.xiaoshuolin.com,2005年12月24日。
参考文献
[1] 黄孝阳.2006中国玄幻小说年选序言-漫谈中国玄幻.花城出版社，2006年2月25日。
[2] 张进步.谁持彩练当空舞？尤抱琵琶半遮面——从开始至今的奇幻出版运动. 张进步blog。
[3] 玄幻文学总论.www.cmfu.com 起点中文网。
[4] 首师大教授写博客批评玄幻文学引发争议.www.ynet.com，信息时报，2006年6月27日。
[5] 刘勇强.幻想的魅力.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第一版。
[6] 地震.遗迹的背后.小说林 .2005年12月24日
存在就是合理
——品论“玄幻文学”
摘 要 “玄幻文学”已经作为一个事实存在的文学现象显现在我们的面前，由于玄幻文学的主要作家群都是网络写手，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年轻人，使得玄幻文学风格多样，种类繁杂，也使得玄幻文学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但是，我们如果进行仔细的分析，可以从这个所谓的“玄幻文学”的文学现象之中，找到许多可以闪光的因子。无论从文学性还是从起源和现实的因素来看，“玄幻文学”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关键词 玄幻文学 时间 空间 情感 梦幻 网络时代
如果有人问，当今小说哪一种文体最火爆？回答应该是玄幻小说。
走进一些大型网站，你就会发现点击率最高的是玄幻小说，有的是十几万，有的上百万，还有的甚至上千万。这令人奇怪和茫然，难道中国的读者不喜欢传统小说了？玄幻小说真是奇迹般地出现在网络上，而且有那么多的读者。这难道是虚假的繁荣？但是，如果你费心统计一下，就知道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玄幻小说作家就象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他们创作了三个系列，十多个长篇。还不算科幻、魔幻、志怪小说。他们以火山爆发似的想象力，构筑着一个个近乎星外来客般的故事，吸引着众多的网民，引导着小说市场的新潮流。
一、关于“玄幻文学”的争辩
作为一个现在网络最为火爆的文学形式,有褒必然有贬。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陶东风(陶东风的博客)在博客中抛出“中国文学已经进入装神弄鬼时代”的言论就又引起这样一场关于玄幻的争辩。
陶东风发表博客文章《中国文学已经进入装神弄鬼时代》，以《诛仙》、《小兵传奇》、《坏蛋是怎么炼成的》等为例，对正火爆的玄幻小说“开炮”，声称玄幻文学完全颠倒
了自然界和社会世界的规范。
陶东风说，《诛仙》为代表的走红玄幻文学不同于传统武侠小说的最大特点是“它专擅装神弄鬼”，其所谓“幻想世界”是建立在胡乱杜撰的魔法、妖术和歪门邪道之上。玄幻文学是为装神弄鬼而装神弄鬼，小说人物无论正反，无一不热衷魔法妖道。作者更以此来掩盖自己除装神弄鬼之外其他方面艺术才华的严重贫乏。电影领域中的《神话》、《英雄》、《无极》等，同样都是装神弄鬼之作。“可以说，装神弄鬼已经成为当今中国文艺界的一个怪现象[1]。”
他说,有些网友批评文章题目以偏概全、危言耸听。“中国文学进入装神弄鬼时代”目的在于提醒人们注意一种倾向和趋势，表达自己的担忧。就像现在有评论者说“文学已经死亡”，或者说“当代进入读图时代”一样，它表明的是趋势，拿数量上准确的标准衡量它是无效的。文章真正意图和动机实际上想要是通过对“玄幻小说”的或许比较激进的评论，来表达他对80后一代人的精神状况的一种担忧。“如果仅仅从文学批评角度，对于刚刚兴起的玄幻文学是应当给予宽容，如不应该对它的思想深度和艺术独创性提出太高要求。但80后一代沉溺于玄幻文学和网络游戏也是一个事实，其中折射出来的精神状况，我比较担忧。”
陶东风的博客文章在网上流传后，立即遭到玄幻作家极力反击，风头正劲的80后作家相继登场。《诛仙》作者萧鼎在博客发表名为《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回陶东风教授》的文章，毫不客气地对陶东风进行反击。萧鼎说，陶东风的文章指责面太广且毫无实际证据支持，得出的结论所能依靠的论据不过是三部玄幻作品和几部影视作品，这个逻辑太成问题。而对陶东风所说“玄幻文学的价值世界的混乱的、颠倒的”，萧鼎认为是“一个荒谬的判断”。
风头正劲的玄幻小说作家明寐得知听说陶东风的评论后回应道：“我们在小说中创造了一个个浪漫主义的奇幻世界，这些评价不公平，这位教授的批评也有点不厚道。”
明寐认为，玄幻文学进入门槛确实很低，小学生有兴趣也可以写，所以在网上非常兴盛。但“你不能因为看了一小部分玄幻小说，个人觉得写得不好，就由此否定了整个玄幻文学”。
同时，刚刚以《逍遥·圣战传说》获得原创文学大赛冠军林千羽23日也加入“战团”，声称要“争夺一下话语权”。“什么叫装神弄鬼？难道出现一些法术、宝物就是装神弄鬼了？”“艺术性的夸张懂不懂？死守着传统还说文化不进步，这是腐朽。”他称陶
东风“侮辱了我们，也侮辱了自己这个‘教授’的词”。
国内为数不多的玄幻文学研究者、曾担任过《今古传奇·武侠版》杂志的主编郑保纯表示，他觉得陶东风“不了解玄幻文学”、“差不多是一个走马观花的普通读者的意见”。
“他对奇幻文学的创作没有一个深入的了解，信口开河，这个是不对的。”郑保纯说，玄幻文学在网上的作品只是一个方面，而江南、沧月、燕垒生、沈璎璎、步非烟等人的创作更能代表眼下玄幻文学的最高成就。“不读他们的作品来谈玄幻是可笑的。”
现在，学术圈有些学者的学术态度与方法有问题，陶东风的观点中没有一点合理之处，“这个跟村妇骂街，没有什么不同”。
此外，文学评论家王干听闻陶东风的言论后，声称觉得“有点不太顺眼”。他认为，文学从来不惧鬼神，从《山海经》到《西游记》、《聊斋志异》，中国文学始终有这样一种“鬼神传统”，“文学不惧鬼神，也不敬鬼神”。
王干说，陶东风的观点有些以偏概全。“现在博客很火，就不能轻易地说文学进入博客时代，因为有很多作家没有博客化，而且博客文体的限制也容不下那些大块头的文学。”
无论是网络文学，还是整个文学，不是“幻”花一枝独秀，不能用装神弄鬼时代来概括。“那么多的作家类型和文学品种都存在着，有些还很火，如姜戎的《狼图腾》，比如余华的《兄弟》。”
二、“玄幻文学”的“存在性”
对于玄幻文学的态度,笔者认为,存在就是合理, 中国的玄幻文学是在传统武侠逐渐没落之时迅速发展起来的，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相对于传统武侠，它更为广阔和新奇，使初读者往往叹为观止。但是，由于玄幻文学的主要作家群都是网络写手，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年轻人，使得玄幻文学风格多样，种类繁杂，也使得玄幻文学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但也有不少堪称经典的代表作，让读者看了久久为之难忘。
如“坑王”玄雨挖的至今还没有填满的大坑就是在2004年网络上大出风头《小兵传奇》。说实话其实“小兵”的主题很简单，就是误入军队的唐龙，在超级电脑零星的帮助下，一步步从低级军官成长为将军。但这样“未来星战类”简单老套的题材，在玄雨的生花妙笔下，引来无数拥趸的追捧。玄雨最善长的就是编造曲折蜿蜒的剧情，能让主角遇到的麻烦，绝不使他躲过一桩；能让他被铁棍擂，绝不许他被木棒砸；能让他被
大家追杀，绝不容他躲进旮旯„„于是多灾多难的唐龙凭借无敌蟑螂命，首先就能赢得不少善良读者的同情，而美丽而又无所不能的零星时不时对他施以援手，又牢牢地吸引住了那些喜欢武侠小说式奇遇或言情小说式姐弟恋的读者眼球。
随着剧情的展开，玄雨许多早期的铺垫都一一派上了用场，然而更多的悬念却又派生出来，比如骷髅机器人教官的来龙去脉、实体化的零星与其复制体超级电脑的关系、唐龙父母对其早期发展的影响等，在众多的谜团中作者又时不时抛出一丝半点模模糊糊的提示，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手法，再次强化读者的阅读兴趣。
再如血红的成名作《我就是流氓》及其续集《流氓之风云再起》。书中讲的是小流氓杨伟不断成长，快意恩仇的故事。作者显然已经深得“大法师”以来的“YY”之道，从超常的速度堆砌下来全书几百万字，看下来其实只有一个字：爽。”肆无忌惮地杀人，为人由己地放火，明火执仗地抢劫„„让在现实的桎梏中早已厌烦了“套中人”角色的读者，终于可以抛弃什么法律、道德的羁绊，痛痛快快地跟着主角来把大杀四方。”[2]而且血红还是一个有国际视角的写手，世界上那些国家，凡是看着不爽的，也不顾忌什么“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律让杨伟带着自己的小弟们空降过去，像蝗虫一样大肆祸害一场，让人看的着实过瘾。因为毕竟写的是流氓，干啥事都要有流氓的样儿，凡是看着不爽的都一律灭掉，杨伟就用敌人的血泪史给“流氓”这个“看上去很有前途的职业”加上了一层光环。
还有烟雨江南的《亵渎》。这是一个冷酷残忍的世界。传统的善恶观被颠覆， 里面是冰凉的灰。主人公罗格有着暗黑玄幻小说里的卑鄙无耻，也有因为爱，毅然走上与神抗争不归路的勇气。小说虽是意淫，对人性的幽微处有着淋漓尽致的展示。文章“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眼看山穷水复疑无路，猛地银瓶炸破，铁骑突出。小说支线密集，似百舸争流，主宰基调却是“那存在的，都是幻影；那永恒的，终将毁灭；世界万物，缤纷色彩，都是被蒙蔽的人心罢了。”[3]这种文笔与思想在玄幻作者里屈指可数。全然不可预知的情节，让我们在心惊肉跳中体验阅读的愉悦。 情节如斯，实臻化境。
还有诸多名噪一时的玄幻经典，《天魔神谭》《猛龙过江》等等经典大篇，相信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装神弄鬼”就可以掩盖的。
三、“玄幻文学”存在的合理性
玄幻文学的存在就是合理，我们可以从两方面来看：
第一，就从文学的角度来看。
事实说明，“玄幻文学”已经作为一个事实存在的文学现象显现在我们的面前，面对这个新兴的势头猛烈的文学潮流，有人指出，它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不能给予它应有的文学的称谓，它是一顿胡编烂造而成的东西，是东拉西扯的东西，但是我们认为的是：暂且可以把它叫做“玄幻小说”、“玄幻文学”，因为我们如果进行仔细的分析，可以从这个所谓的“玄幻文学”的文学现象之中，找到许多可以闪光的因子。之所以说它可以成为“玄幻文学”，还是因为它有着文学的基本因素。
首先，可以说“玄幻文学”本身具有了艺术的变形规律的意旨。
也就是说，在我们所能见到的目前网络上流行的、期刊杂志上、装订出版的书籍刊载的“玄幻文学”的作品之中，你可以指出它可能是胡说八道，可能是漫无边际的瞎侃，但是基本上有着一定的艺术上的合理性的。著名的王尔德曾经有过这样的论说，“艺术在她的内部而不是外部获得她自身的完美。她不能以外表相似作为判断的标准。„„在她眼中，大自然没有法则，也并非千篇一律，她可以任意创造奇迹。”[4]这里我们所说的艺术合理性，和我们以前所用的“真实”概念是有着很大不同的，这里面的“合理”经常被我们视为表象的艺术连贯性质，是我们所指的艺术的直觉。我们可以从现有的玄幻文学作品来提取出一个所谓的形象体系的逻辑性和可感性。大凡所谓的“玄幻文学”都有处理时间和空间的两种叙述方式的技巧，根据我们的理解，“玄幻文学”的作者都有自己的对于时间和空间的不同理解，这也就是许多的作品之所以给人们带来时光飞转、摸不清头脑的感觉，而且更为突出的是在这些玄幻小说中有着与现实不相符合的时间和空间观念，任何说法和任何情况都有，写出任何的情境也都不过分，所以说，在玄幻小说中，作者可以任意发挥自己的创作才能，而读者也可以从阅读之中感受到此种玄幻所带来的想象力的冲击和突破。在这样的作品之中，对于时空的处理就是表现在“超越时空的聚合”上面，在这样的小说里面，古今中外的地域、人物、场景可以很正常的交织在一起，不同的时代的、空间的场景可以在作者的安排下相聚在一个点上。在逻辑性的营造上面，也不是脱离现实的，正相反，它是现实的直接的经过一定艺术变形的反映。而所谓真实可感性则是作者能赋予作品之中非现实的艺术形象的某种假定的物质属性，并且能够和我们现实生活的日常经验的感受相类似。著名学者钱钟书曾经说过，“即使
[5]在满纸荒唐言的神怪故事里，真实事物感也是很需要的成分。”就是说在我们所见到的
作品之中，人物形象、生活场景以及故事情节都是具体可以感受到、体验到的东西。玄幻小说的可感性就是通过细节的真切，把非现实形象有效地传递给我们的小说读者。《亵渎》这部小说，其中的神殿、决战、爱情、复仇、偷窥、琐事我们、魅惑等等，都是很平常的情节和场景。说“玄幻小说”是作者幻想的产物，是一种可以张扬作者个性的方式，在玄幻小说当中，作者经常表达出人对某些事物的思考和把握，可以是人的欲望对于人自身的影响的描述，可以是作者对于价值趋向的引导和表述，而有时也是一种作者的“意淫”，这就是玄幻小说的鱼龙混杂的原因。
其次，就是“玄幻小说”作品之中充斥着一定的情感和梦幻因素。
情感和梦幻是玄幻小说的必不可少的因素，“玄幻小说”也和我们平时所见的文学作品一样，都是出自于作家、作者的真实情感的，即使是“玄幻”也是有自己的感情表达的，都会有作者自己的情感倾向和立场表达。感情色彩在这些作品中的表达是个重要的标志，爱与恨、悲与喜都可以得到最完美的呈现，以致于神怪、仙魔都带有人的情感、人的性格，在他们身上经常带着作者的某种真情宣扬。在这里和情感效应相适应的就是玄幻小说的特殊的梦幻效应。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稀奇古怪的幻觉之中的意识之中的特殊的景象。梦幻效应是玄幻小说带给我们的特有的阅读欣赏感受，在玄幻小说之中也不能说它是许多幻想的表现，同时可以说它是真实与幻觉的交融状态，这样的交融是将现实和非现实的因素交织在一起的。他们同样起着重要的情节构成作用。这样的真实与幻觉的交融，也是能够使读者在习以为常的普通事物之中，看透现实世界之中的非凡奇特的本质。看了《亵渎》这部玄幻小说以后，读者可以有一个自己的亲身的感受和把握，就如同笔者所说的“再好再过瘾”，其实还要自己来体会，只有自己的感觉才是最为深刻的，也是最为真实的，不是吗？第一眼接触这部作品时，读者就可以直接从作品的标题之中，体会到这部作品的与众不同性，斗殴、埋伏、执着、运筹、出山、异界、神迹、暗流、纯真、力量等等，可以隐约地猜测出这部作品的大致的脉络和情节，然而它又与当今我们熟悉的作品有所不同，他不同于一般的武侠小说，也不同于所谓的科幻小说，它只是它自己，它只是玄幻小说中的《亵渎》，不论是其中的“轮回”还是“月陨”，抑或是“战火”、“问情”，都是带给我们未知的奇幻旅程的闪亮之光，在这个异彩纷程的时代，我们没有理由对这部玄幻小说来说什么，而需要我们做的就是敞开胸怀来接纳它，静观其变，不是很好吗？
第二，从源头和现实的角度来看。
玄幻小说的源头，是中国武侠小说和神怪志异小说。大家知道，在中国古代，最早的神话故事集是《山海经》，里边记述了许多神异怪物，是后世志怪小说的源头。最早的武侠小说，是先秦时的《战国策》中描写的“鲁仲连义不帝秦”。鲁仲连就是一个侠客，他足智多谋、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被称为义士。后代的侠客皆以鲁仲连为楷模。紧庸的武侠小说也经常提到他；战国时无名氏的《穆天子传》里边，记载了周穆王西行游记，有神奇怪异的故事；魏晋南北朝时期，有托名东方朔的《神异经》《十洲记》托名曹丕的《列异传》；到了唐代，牛僧儒写的《玄怪录》是第一部玄怪小说故事。后来李复言又续写了《续玄怪录》；宋代又出现了徐铣的《稽神录》，张师正的《括异志》鲁应龙的《闲窗括异志》等；而明清时代的《西游记》里面所描述的妖魔鬼怪的传奇故事，更是家喻户晓。时至今日，香港著名小说家黄易，他写了一部《寻秦记》是大家公认的玄幻小说，从此，以新的文体形式，登上了文坛。黄易还有一部《大剑师》也是著名的玄幻小说。可以说，真正的玄幻小说，是从黄易的这两部小说开始的。
玄幻小说的兴起，更多的是顺应潮流，顺应现实的必然。
第一，它是一个网络时代的文化产物，有相当便捷的传播途径。虽然很多玄幻作品已经走向了出版界，但是其它更多的还仅限于网络，在大陆更是如此，２００３年以前的玄幻只能在香港或台湾见到出版物，可以说大陆的玄幻文化是从网络产生的。其次，由于网络是一个开放的平台，各种各样的人都能参与进来，玄幻文学的创作为很多人提供了表现的途径，它也因此有了大量的后备资源，即使这些资源有很多没有太大的价值。再者，阅读网站的兴起也为玄幻文化的传播提供了平台，它使玄幻文学作品在网站主页中呈现出分级的趋势，好的作品才能摆在显眼的位置，它也固定了网站的读者群，同时把玄幻类作品从先前统称的网路小说中分列了出来，让玄幻文学的发展越来越系统起来，才最终把出版商吸引到玄幻上来。
第二，它有一个广大的受众群。并不是说它是老少咸宜的，至少在３０岁以上的人群中是没有太大市场的，它的主要受众群体是广大的青少年和大学生。这群人正是对生命存有想象的年龄，比较易接受玄幻的内容，他们有时又会有厌世之情而把理性融入幻想；他们暂时不用为生计奔波有闲暇的时间来阅读这些“闲书”；他们对古典文化有一些了解这让他们对这种对古典文化的变异有所好奇。除了原始的受众群，玄幻也吸引了一些游戏玩家和武侠迷的关注因为它与这二者也脱不了干系。游戏本身就是需要一个设定的，这与玄幻很像，有很多游戏本身也算是玄幻文化的一部分比如《仙剑奇侠传》和
近来在网络上火热的游戏《诛仙》之类。而玄幻文化中以剑侠等为核心内容的都脱离不了我们已经深入人心的武侠文化。
四、“玄幻文学”的“硬伤”
而玄幻文学本身也有自己不可避免的“硬伤”。大部分作品的内容没新意，缺乏精神和思想深度是玄幻小说的两大硬伤。诸如一部《缥缈之旅》带出了无数的修真类小说，但是真正能让读者找到“缥缈”的那种感觉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盲目跟风的作品让许多读者大失所望。“一杯可乐一气灌下去的感觉确实很爽，但和香茗比却少了几分悠长的回味。”[6]以娱乐化为宗旨的网络玄幻小说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在让人很爽的读完之后不会记住什么。作为当前绝大多数的网络玄幻小说来说，要想写的有人点击、有人推荐，有人收藏，只要情节足够曲折就够了，这样就可以短暂火上一把，正如玄雨所作的。可如果要之后有人记的住的话，那么就必须还要写出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和场景，比如百里描写的地下城探险就能在众多的相近作品中脱颖而出。而如果要打动人，则必须要有让人感动的精神，也就是小说的精神。为什么读了《亮剑》，《北京战争》后让人有种弃笔从戎的冲动，这就是小说的精神引起了读者的共鸣。遗憾的是，这样有自己的精神的小说并不多。是什么造成了这两个问题，归根到底还在这些作者身上，他们的人生经历太苍白了，以他们目前的阅历，根本不可能充分地想象，充分的虚构，他们不了解这个世界，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实世界的界线在哪，如何能写出超越现实的东西？
人们常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此来表示对世事沧桑的感慨，小说的类型变化也是这样么？
当还珠楼主等人的作品盛行一时，有谁料到七十年代会被金庸古龙的武侠取而代之？短短几十年过后，玄幻小说却又再度兴起，传统武侠却整体衰落了。以后呢，玄幻小说的黄金时代已经来临，是否会很快过去？让我们拭目以待„„
注 释：
[1] 首师大教授写博客批评玄幻文学引发争议, www.ynet.com,信息时报(2006/06/27 08:48)。
[2]
[3] 地震,遗迹的背后,小说林www.xiaoshuolin.com,2005年12月24日。 黄孝阳.2006中国玄幻小说年选序言-漫谈中国玄幻.花城出版社, 2006年2月25日。
[4] 幻想的魅力,刘勇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第1版。
[5]
[6] 幻想的魅力,刘勇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第1版。 地震,遗迹的背后,小说林www.xiaoshuolin.com,2005年12月24日。
参考文献
[1] 黄孝阳.2006中国玄幻小说年选序言-漫谈中国玄幻.花城出版社，2006年2月25日。
[2] 张进步.谁持彩练当空舞？尤抱琵琶半遮面——从开始至今的奇幻出版运动. 张进步blog。
[3] 玄幻文学总论.www.cmfu.com 起点中文网。
[4] 首师大教授写博客批评玄幻文学引发争议.www.ynet.com，信息时报，2006年6月27日。
[5] 刘勇强.幻想的魅力.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第一版。
[6] 地震.遗迹的背后.小说林 .2005年1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