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 第1辑，2014年
Vol.13, No.1, 2013
会 计 论 坛 Accounting Forum
市场化进程、政企关系和盈余管理
——基于中国市场的实证检验
余某某 史某某
【摘 要】 本文使用2003—2005年中国上市公司和地方财政收入构成等数据，通过应用基本和修正Jones模型估计盈余管理程度和使用罚没收入作为地方政府掠夺本地企业的代理变量，验证了转型期上市公司有关盈余管理动机与政府角色模型的假设，揭示了中国的制度环境与企业行为的关系。研究发现：控制公司治理因素，地方政府掠夺程度越大，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幅度越大；同时，采用其他的操控性应计指标进行稳健性检验，发现结果一致。这就表明地方政府有掠夺当地企业的行为，特别是在现有的政绩评价体系下，这一行为表现得更为突出。因此，完善地方政府的政绩评价体系，规范地方政府在推进经济发展中的行为，加强产权保护，对于改革的持续深入和有效提升具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市场化；地方政府行为；盈余管理程度；中国上市公司
*
一、引言
对盈余管理的研究，以往多集中于盈余管理的动机（Jones，1991）、盈余管理的表现（Teoh等，1998）以及盈余管理的计量（Dechow，1995）等。其中，对盈余管理动机的研究，又有机会主义观和信息观（也称为有效契约观）两类观点。从现有文献来看，对后者研究较多。这些研究主要聚焦于外部报告过程中的私人利益获取。一般来说，私人利益的获取常源于利益主体间的利益冲突，因为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理性人不会劳神费力来管理盈余。这样，进行盈余管理研究的核心就在于识别利益不一致的状况。如在发达资本市场上研究盈余管理（请严格参照下面的规范填写本文相关信息，通讯作者需要注明email，其余作者不需要）
收稿日期：2009-04-3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8211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YJC000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1YJC000021）
作者简介：余某某，男，博士，长江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email protected]；史某某，男，湖北科技大学会计系博士生。 *
作者感谢***对本文的宝贵意见，但文责自负。
的管理报酬、债务契约和政治成本等三大假设（Dechow等，1995；Watts和Zimmerman，1986），都内含了利益主体之间的利益冲突问题。因此，我们使用市场化进程指数（樊纲和王小鲁，2003）来量化某地的外在市场特征。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说
（一）理论分析
关于政府的角色，从亚当·斯密到凯恩斯再到Shleifer等人（1997）的研究，大概分为以下三种：无为之手、扶持之手和掠夺之手（如表1所示）。同时Shleifer等人认为，中国政府在转型期扮演扶持之手的角色；但是实证研究却提供了混合证据。一方面，根据陈晓
（2001）的研究，地方政府为当地上市公司提供补贴来帮助其满足某些监管指标（如表1所示）。
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财权、事权得到了重新界定，双方利益博弈不断，形成了中国特色的“财政联邦主义”（Montinola等，1996）。简言之，改革开放以来中央对于地方政府的分权尤其是财权的下放加剧了地区间竞争，而地区竞争带来了地方改革和发展的激励，最终使得中国经济增长一飞冲天（如图1所示）。
①
在单一制国家，中央政权享有最高权力。脚注每页单独编号。
图1 地方政府行为与企业盈余管理的关系图
（二）研究假说
研究假说请参照如下示范提出：
H1：市场化程度越高，公司融资成本越低。
三、研究方法设计
（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由于本文在计量盈余管理方面采用应计模型（基本Jones模型中实际是由一些财务报表要素变化推算应计），所以在选择样本方面要考虑多年的数据。具体来说，本文选取2003—2005年沪深两市公司作为样本进行实证研究。考虑到研究需要，以下样本予以扣除：
1．数据不连续的样本。例如，当年新上市或者退市的样本公司就缺乏上年或者本年的连续性，即难以计算应收账款、固定资产等的变动。
2．计算指标中出现的异常值。本文使用的数据主要涉及政府掠夺行为、公司治理以及盈余管理指标。由于政府掠夺行为主要用罚没收入占财政收入比例代理，因此，该数据主要来自国家统计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年鉴》以及樊纲，王小鲁等编写的《中国地区市场化指数》。盈余管理和公司治理指标的计算主要使用上市公司数据，而该数据主要来源于“CSMAR中国股票市场研究数据库”中的相关数据。样本的行业分布情况见表2。
表2
总样本的行业分布情况
公司/年度观察值（个） 2003 28 17 669 52 49 2 21 129 37
合计
1181
2004 29 20 703 53 52 2 23 137 40 1237
2005 34 22 766 55 59 2 26 145 45 1323
个数 91 59 2138 160 160 6 70 411 122 3741
总数
百分比 2.43% 1.58% 57.15% 4.28% 4.28% 0.16% 1.87% 10.99% 3.26% 100.00%
具体行业
A农、林、牧、渔业 B采掘业 C制造业 C0食品、饮料 C1纺织、服装、皮毛 C2木材、家具 C3造纸、印刷
C4石油、化学、塑胶、塑料 C5电子
（二）实证模型和变量设定
1.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已有研究发现，截面Jones模型估计出的可操纵性应计数能有效地度量公司盈余管理的程度（Subramanyam，1996；Bartov等，2001；Kothari等，2005）。Kothari（2005）对比了不同可操纵性应计数的计算方法，发现以当期总资产利润率进行匹配
的方法最佳，在Jones模型基础上增加当期总资产利润率的结果次之。夏立军（2003）对多个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及其调整模型在中国证券市场的使用效果进行了实证检验，发现分行业估计并且采用线下项目前总应计数作为因变量估计特征参数的截面Jones模型能够较好地揭示公司的盈余管理。结合两项研究结果，本文采用调整后的Jones模型估计出可操纵性应计数（DAt）（文中称之为DA1）。首先，运用不同行业不同年份的数据对式（1）进行OLS回归取得参数α1，α2，α3，再将其代入式（2）中计算，得出不可操纵性应计数，最后将计算所得的不可操纵性应计数代入式（3）估计出可操纵性应计数（DAt）。
TAt/At-1=a1[1/At-1]+a2[DREVt/At-1]+a3[PPEt/At-1]+a4ROAt-1+et NDAt=α1[1/At-1]+α2[∆REVt/At-1]+α3[PPEt/At-1]+α4ROAt-1 DAt=TAt/At-1-NDAt
（1） （2） （3）
（二）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5
变量
对市场化指数进行分组后的回归结果
OLS 系数
2003
2004 -0.39863 (0.637) 0.16317** (0.005) 0.000318 (0.996) 0.012855 (0.897) 0.925666 (0.532) -0.09799 (0.331) 0.053663* (0.057) -0.5516 (0.047) 0.0324 0.0091
2005 0.101558 (0.837) 0.021014 (0.747) -0.0142 (0.801) -0.02217 (0.812) 1.536166 (0.189) 0.04315 (0.39) -0.01849 (0.264) 0.105778 (0.545) 0.1841 0.1646
all -0.01312 (0.972) 0.078417 (0.014) 4.22E-05 (0.999) 0.009755 (0.843) 1.099974* (0.096) 0.016315 (0.562) 0.007516 (0.527) -0.12851 (0.279) 0.0404 0.0354
Time-series 系数 -0.01312 (0.972) 0.078417 (0.014) 4.22E-05 (0.999) 0.009755 (0.843) 1.099974* (0.095) 0.016315 (0.562) 0.007516 (0.527) -0.12851 (0.279)
预期符号
0.753816* (0.054) -0.02313 (0.177) 0.016695 (0.406) 0.002342 (0.924) 0.106707 (0.739) 0.010767 (0.374) -0.01857 (0.178) 0.130486 (0.285) 0.6642 0.6584
HMshare ？ — ？ ？ + ？ - ？
Listcross
Dual
Notcompen Proportion Ulticontrol Index
Constant
R2 调整的R2 说明：**表示1%的显著性水平，*表示10%的显著性水平，下文同。
从表5双重标准分类的回归结果看出，业绩好且地处市场化进程较低的上市公司，其盈余管理程度与地方政府掠夺程度显著负相关，而业绩差但地处市场化进程高的上市公司，该关系为显著正相关。这表明了市场化进程对于地方政府的掠夺行为具有影响。此外，我们的
研究还表明，公司是否交叉上市对盈余管理的影响是显著负相关的，同时公司治理变量指标和最终控制人指标的回归结果基本不存在显著性。这一结论无法支持假设2，不过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表明地方政府对于上市公司的掠夺是受公司治理因素影响的，这对于完善中国特色的公司治理具有重要启示。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使用2003—2005年的上市公司及地方政府行为方面的数据，通过引入政府的三只手模型，运用OLS和时间序列分析的实证研究方法，验证了市场化进程、政企关系和盈余管理的关系，结果表明：地区市场化进程高的企业，可以很好地通过盈余管理躲避地方政府的掠夺，而地区市场化进程低的企业，则对于这种掠夺显得“麻木不仁”，没有显著的盈余管理行为来规避掠夺。同时，地区市场化进程对于地方政府的掠夺行为具有某种程度的抑制作用，而公司治理，在地方政府的掠夺之下，显得软弱无力，形同虚设。
主要参考文献
期刊：著者．出版年．题（篇）名．刊名，卷（期）：页次（间隔页用“—”）。 书籍：著者．出版年．书名．出版地：出版者，页次（间隔页用“—”）。
论文集：著者．出版年．题（篇）名．见：论文集编者．文集名．出版地：出版者，页次（间隔页用“—”）。 范例： 中文期刊：
陈晓，李静．2001．地方政府财政行为在提升上市公司业绩中的作用探析．会计研究，12：7—11。 中文著作：
陈宗胜．1999．中国经济体制市场化进程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332—356。 中文论文集：
樊纲．2004．我国市场经济建设的重大问题．见：钱颖一．中国市场与西方市场文集．北京：现代出版社，
23—45。 学位论文：
张三.2009.股利政策研究.厦门大学博士论文。
外文期刊：
Abarbanell, J. S., & V. Bernard. 1992. Tests of analysts’ overreaction/under reaction to earnings information as an
explanation for anomalous stock price behavior. Journal of Finance, 47(3): 1181-1207. 外文著作：
Watts, R., & J. Zimmerman .1986. Positive Accounting Theory. Edgewood Cliffs, New York: Prentice Hall,
123-154. 外文论文集：
Qian, Y. 2003. How reform worked in China, In: Dani Rodrik . Search of Prosperit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97-333. 外文工作论文：
Wang, G. 2013. Managerial ability and informed insider trading. SSRN Working Paper.
作者姓氏范例：
Barth, M. E., W. H. Beaver, & W. R. Landsman. 2001. The relevance of the value relevance literature for financial
accounting standard setting: another view. 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31(1-3): 77-104.
Marketization, Government-firm Relationship and Earnings
Management
Moumou Yu, Moumou Shi
Abstract: Using the data of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 and local government fiscal revenue during 2003-2005, and employing basic Jones model to estimate earnings management magnitude and fine revenue as proxy for expropriation from local government, we examine earnings management motives and government role model, in an attempt to illustr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itutional background and firm behavior. The result shows that controlling corporate governance factors, the greater is local government expropriation, the more pronounced is earnings management magnitude. Meanwhile, adopting other discretionary accruals (DA) for robustness test, the consistent results are found. It shows that local government bears the motive to expropriate local firms, especially in the current appraisal system of political performance. Therefore, it is important to perfect the current appraisal system of political performance, regulate the local government behavior in perfecting economy development and strengthen protection of property rights, in order to further and promote reform.
Keywords: Marketization; Local government behavior; Earnings management magnitude;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
第13卷 第1辑，2014年
Vol.13, No.1, 2013
会 计 论 坛 Accounting Forum
市场化进程、政企关系和盈余管理
——基于中国市场的实证检验
余某某 史某某
【摘 要】 本文使用2003—2005年中国上市公司和地方财政收入构成等数据，通过应用基本和修正Jones模型估计盈余管理程度和使用罚没收入作为地方政府掠夺本地企业的代理变量，验证了转型期上市公司有关盈余管理动机与政府角色模型的假设，揭示了中国的制度环境与企业行为的关系。研究发现：控制公司治理因素，地方政府掠夺程度越大，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幅度越大；同时，采用其他的操控性应计指标进行稳健性检验，发现结果一致。这就表明地方政府有掠夺当地企业的行为，特别是在现有的政绩评价体系下，这一行为表现得更为突出。因此，完善地方政府的政绩评价体系，规范地方政府在推进经济发展中的行为，加强产权保护，对于改革的持续深入和有效提升具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市场化；地方政府行为；盈余管理程度；中国上市公司
*
一、引言
对盈余管理的研究，以往多集中于盈余管理的动机（Jones，1991）、盈余管理的表现（Teoh等，1998）以及盈余管理的计量（Dechow，1995）等。其中，对盈余管理动机的研究，又有机会主义观和信息观（也称为有效契约观）两类观点。从现有文献来看，对后者研究较多。这些研究主要聚焦于外部报告过程中的私人利益获取。一般来说，私人利益的获取常源于利益主体间的利益冲突，因为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理性人不会劳神费力来管理盈余。这样，进行盈余管理研究的核心就在于识别利益不一致的状况。如在发达资本市场上研究盈余管理（请严格参照下面的规范填写本文相关信息，通讯作者需要注明email，其余作者不需要）
收稿日期：2009-04-3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8211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YJC000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1YJC000021）
作者简介：余某某，男，博士，长江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email protected]；史某某，男，湖北科技大学会计系博士生。 *
作者感谢***对本文的宝贵意见，但文责自负。
的管理报酬、债务契约和政治成本等三大假设（Dechow等，1995；Watts和Zimmerman，1986），都内含了利益主体之间的利益冲突问题。因此，我们使用市场化进程指数（樊纲和王小鲁，2003）来量化某地的外在市场特征。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说
（一）理论分析
关于政府的角色，从亚当·斯密到凯恩斯再到Shleifer等人（1997）的研究，大概分为以下三种：无为之手、扶持之手和掠夺之手（如表1所示）。同时Shleifer等人认为，中国政府在转型期扮演扶持之手的角色；但是实证研究却提供了混合证据。一方面，根据陈晓
（2001）的研究，地方政府为当地上市公司提供补贴来帮助其满足某些监管指标（如表1所示）。
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财权、事权得到了重新界定，双方利益博弈不断，形成了中国特色的“财政联邦主义”（Montinola等，1996）。简言之，改革开放以来中央对于地方政府的分权尤其是财权的下放加剧了地区间竞争，而地区竞争带来了地方改革和发展的激励，最终使得中国经济增长一飞冲天（如图1所示）。
①
在单一制国家，中央政权享有最高权力。脚注每页单独编号。
图1 地方政府行为与企业盈余管理的关系图
（二）研究假说
研究假说请参照如下示范提出：
H1：市场化程度越高，公司融资成本越低。
三、研究方法设计
（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由于本文在计量盈余管理方面采用应计模型（基本Jones模型中实际是由一些财务报表要素变化推算应计），所以在选择样本方面要考虑多年的数据。具体来说，本文选取2003—2005年沪深两市公司作为样本进行实证研究。考虑到研究需要，以下样本予以扣除：
1．数据不连续的样本。例如，当年新上市或者退市的样本公司就缺乏上年或者本年的连续性，即难以计算应收账款、固定资产等的变动。
2．计算指标中出现的异常值。本文使用的数据主要涉及政府掠夺行为、公司治理以及盈余管理指标。由于政府掠夺行为主要用罚没收入占财政收入比例代理，因此，该数据主要来自国家统计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年鉴》以及樊纲，王小鲁等编写的《中国地区市场化指数》。盈余管理和公司治理指标的计算主要使用上市公司数据，而该数据主要来源于“CSMAR中国股票市场研究数据库”中的相关数据。样本的行业分布情况见表2。
表2
总样本的行业分布情况
公司/年度观察值（个） 2003 28 17 669 52 49 2 21 129 37
合计
1181
2004 29 20 703 53 52 2 23 137 40 1237
2005 34 22 766 55 59 2 26 145 45 1323
个数 91 59 2138 160 160 6 70 411 122 3741
总数
百分比 2.43% 1.58% 57.15% 4.28% 4.28% 0.16% 1.87% 10.99% 3.26% 100.00%
具体行业
A农、林、牧、渔业 B采掘业 C制造业 C0食品、饮料 C1纺织、服装、皮毛 C2木材、家具 C3造纸、印刷
C4石油、化学、塑胶、塑料 C5电子
（二）实证模型和变量设定
1.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已有研究发现，截面Jones模型估计出的可操纵性应计数能有效地度量公司盈余管理的程度（Subramanyam，1996；Bartov等，2001；Kothari等，2005）。Kothari（2005）对比了不同可操纵性应计数的计算方法，发现以当期总资产利润率进行匹配
的方法最佳，在Jones模型基础上增加当期总资产利润率的结果次之。夏立军（2003）对多个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及其调整模型在中国证券市场的使用效果进行了实证检验，发现分行业估计并且采用线下项目前总应计数作为因变量估计特征参数的截面Jones模型能够较好地揭示公司的盈余管理。结合两项研究结果，本文采用调整后的Jones模型估计出可操纵性应计数（DAt）（文中称之为DA1）。首先，运用不同行业不同年份的数据对式（1）进行OLS回归取得参数α1，α2，α3，再将其代入式（2）中计算，得出不可操纵性应计数，最后将计算所得的不可操纵性应计数代入式（3）估计出可操纵性应计数（DAt）。
TAt/At-1=a1[1/At-1]+a2[DREVt/At-1]+a3[PPEt/At-1]+a4ROAt-1+et NDAt=α1[1/At-1]+α2[∆REVt/At-1]+α3[PPEt/At-1]+α4ROAt-1 DAt=TAt/At-1-NDAt
（1） （2） （3）
（二）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5
变量
对市场化指数进行分组后的回归结果
OLS 系数
2003
2004 -0.39863 (0.637) 0.16317** (0.005) 0.000318 (0.996) 0.012855 (0.897) 0.925666 (0.532) -0.09799 (0.331) 0.053663* (0.057) -0.5516 (0.047) 0.0324 0.0091
2005 0.101558 (0.837) 0.021014 (0.747) -0.0142 (0.801) -0.02217 (0.812) 1.536166 (0.189) 0.04315 (0.39) -0.01849 (0.264) 0.105778 (0.545) 0.1841 0.1646
all -0.01312 (0.972) 0.078417 (0.014) 4.22E-05 (0.999) 0.009755 (0.843) 1.099974* (0.096) 0.016315 (0.562) 0.007516 (0.527) -0.12851 (0.279) 0.0404 0.0354
Time-series 系数 -0.01312 (0.972) 0.078417 (0.014) 4.22E-05 (0.999) 0.009755 (0.843) 1.099974* (0.095) 0.016315 (0.562) 0.007516 (0.527) -0.12851 (0.279)
预期符号
0.753816* (0.054) -0.02313 (0.177) 0.016695 (0.406) 0.002342 (0.924) 0.106707 (0.739) 0.010767 (0.374) -0.01857 (0.178) 0.130486 (0.285) 0.6642 0.6584
HMshare ？ — ？ ？ + ？ - ？
Listcross
Dual
Notcompen Proportion Ulticontrol Index
Constant
R2 调整的R2 说明：**表示1%的显著性水平，*表示10%的显著性水平，下文同。
从表5双重标准分类的回归结果看出，业绩好且地处市场化进程较低的上市公司，其盈余管理程度与地方政府掠夺程度显著负相关，而业绩差但地处市场化进程高的上市公司，该关系为显著正相关。这表明了市场化进程对于地方政府的掠夺行为具有影响。此外，我们的
研究还表明，公司是否交叉上市对盈余管理的影响是显著负相关的，同时公司治理变量指标和最终控制人指标的回归结果基本不存在显著性。这一结论无法支持假设2，不过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表明地方政府对于上市公司的掠夺是受公司治理因素影响的，这对于完善中国特色的公司治理具有重要启示。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使用2003—2005年的上市公司及地方政府行为方面的数据，通过引入政府的三只手模型，运用OLS和时间序列分析的实证研究方法，验证了市场化进程、政企关系和盈余管理的关系，结果表明：地区市场化进程高的企业，可以很好地通过盈余管理躲避地方政府的掠夺，而地区市场化进程低的企业，则对于这种掠夺显得“麻木不仁”，没有显著的盈余管理行为来规避掠夺。同时，地区市场化进程对于地方政府的掠夺行为具有某种程度的抑制作用，而公司治理，在地方政府的掠夺之下，显得软弱无力，形同虚设。
主要参考文献
期刊：著者．出版年．题（篇）名．刊名，卷（期）：页次（间隔页用“—”）。 书籍：著者．出版年．书名．出版地：出版者，页次（间隔页用“—”）。
论文集：著者．出版年．题（篇）名．见：论文集编者．文集名．出版地：出版者，页次（间隔页用“—”）。 范例： 中文期刊：
陈晓，李静．2001．地方政府财政行为在提升上市公司业绩中的作用探析．会计研究，12：7—11。 中文著作：
陈宗胜．1999．中国经济体制市场化进程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332—356。 中文论文集：
樊纲．2004．我国市场经济建设的重大问题．见：钱颖一．中国市场与西方市场文集．北京：现代出版社，
23—45。 学位论文：
张三.2009.股利政策研究.厦门大学博士论文。
外文期刊：
Abarbanell, J. S., & V. Bernard. 1992. Tests of analysts’ overreaction/under reaction to earnings information as an
explanation for anomalous stock price behavior. Journal of Finance, 47(3): 1181-1207. 外文著作：
Watts, R., & J. Zimmerman .1986. Positive Accounting Theory. Edgewood Cliffs, New York: Prentice Hall,
123-154. 外文论文集：
Qian, Y. 2003. How reform worked in China, In: Dani Rodrik . Search of Prosperit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97-333. 外文工作论文：
Wang, G. 2013. Managerial ability and informed insider trading. SSRN Working Paper.
作者姓氏范例：
Barth, M. E., W. H. Beaver, & W. R. Landsman. 2001. The relevance of the value relevance literature for financial
accounting standard setting: another view. 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31(1-3): 77-104.
Marketization, Government-firm Relationship and Earnings
Management
Moumou Yu, Moumou Shi
Abstract: Using the data of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 and local government fiscal revenue during 2003-2005, and employing basic Jones model to estimate earnings management magnitude and fine revenue as proxy for expropriation from local government, we examine earnings management motives and government role model, in an attempt to illustr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itutional background and firm behavior. The result shows that controlling corporate governance factors, the greater is local government expropriation, the more pronounced is earnings management magnitude. Meanwhile, adopting other discretionary accruals (DA) for robustness test, the consistent results are found. It shows that local government bears the motive to expropriate local firms, especially in the current appraisal system of political performance. Therefore, it is important to perfect the current appraisal system of political performance, regulate the local government behavior in perfecting economy development and strengthen protection of property rights, in order to further and promote reform.
Keywords: Marketization; Local government behavior; Earnings management magnitude;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