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城市规划理念
□ 周干峙
Ξ
摘 要 本文对中国城市规划、城市发展的传统理念及中国古代思想对城市规划的影响作了简要明晰的疏理。
关键词 城市规划理念 城市发展史 传统文化
“中国古代文明中许多哲理可供历尽痛苦的美国城市借鉴, 而美国城市发展中的教训也可以为中国的城市发展提供警示, ”这是中美城市交流的出发点, 我认为这其中城市规划理念的对比研讨十分必要, 特别是从全人类利益的高度, 迎接21世纪到来, 共创新世纪的世界新文化, 更具有深远的意义。
中国有长期的城市发展史, 反映了它的悠久文化。我认为历史的经验, 在诸多方面总有其历史的局限性, 但也总有某些方面符合发展规律, 有很强的生命力, 有一定的科学性。中国古代城市的发展, 虽然不断地有所演变, 但又具有一贯的传统特色。据考古发掘, 早在夏代(公元前3000年) 就有城市, 有“筑城以卫君, 造廓以守民”之说; 从住宅建设到城市建设很早形成一定的模式。《周礼》考工记(公元前2700年) 就记述了:“匠人营国, 方九里, 旁三门, 国中九经九纬, 经涂九轨, 左祖右社, 面朝后市”, 而且把城市区分等级, 如王国方九里, 侯国方七里, 公国方五里等等。而且当时已积累了营造城市的不少经验, 春秋战国时, 吴大夫伍子胥就“相土尝水, 象天法地, ”科学地选定了姑苏城址, 至今2500年仍
Ξ
未变动; 《礼记》中:“体国经野”的思想已经有
了具体的体现, 如《管子》仲马篇就讲:“凡立国都, 非于大山之下, 必于广川之上, 高毋近旱而水用足, 下毋近水而沟防省, 因天材, 就地利, 故城廓不必中规矩, 道路不必中准绳”。这一思想, 完整地体现在齐临淄城的遗址中。还有先秦商鞅, 也是公元前2500年左右, 在《商君书》中, 已认识到城市不能孤立存在, 必须和周围的区域统一规划。《商君书》“徕民篇”论述了:“地方百里者, 山陵(又作山林, 见算地篇) 处什一, 薮泽(薮, 大泽也, 水草交厝, 名之为泽) 处什一, 溪谷流水处什一, 都邑蹊道(蹊, 路也) 处什一, 恶田处什二, 良田处什四, 以此食作夫(农夫) 五万, 其山陵, 薮泽, 溪谷可以给其材, 都邑, 蹊道足以处其民, 此先王制土分民之律也”。说明当时商鞅对城乡布局的构思, 已经考虑到了水源、能源、材料等因素, 而且有了一定的用地比例和一个粗略的定额概念。
以上讲的是关于封建时代城市建设的一些理念。在我国唐长安、洛阳、宋开封, 以至明清北京城的规划建设中都可见其脉络。其中突出的一点, 就是古代中国从一幢房子到一
本文为中国科学院和工程院院士、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常务副理事长、本刊总编周干峙同志4月15日在东西方城市对比研究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 题目为本刊所加。
城市发展研究・U RBAN STUD IES ・199714
・1・
个城市, 受礼制的影响很大。大体上, 从春秋战国以后, 孔子学说, 加上后来佛道等宗教思想, 逐渐融合成一套相当系统、完整的哲学思想体系, 它既有统一的特色, 又有诸子百家和多民族的相互影响, 同时存在着多元的思想体系, 所以, 统一性和多样性并存, 而统一性更强。所谓中华文化的哲学思想(或思想理念) , 逐渐成为东方文化的一大支柱, 影响相当深远。
我理解的古代中国的思想理念, 包括:11重视道德规范, 强调伦理纲常牢不可破, 如“君、臣、父、子”; 21群体与个体关系强调群体第一, 所谓忠于君, 忠于国, 忠于家族; 31“天人合一”, 崇尚自然, 效法自然, 人与自然共存; 41中庸之道, 不是斗争哲学; 51克制自我, 所谓“克己复礼”, 而不是强调个性发展。
东方思想文化特色, 还有许多内涵, 是一大研究课题, 许多学者有其高明的见解。作为城市规划工作者, 我深感我们对它必须多懂得一些。因为历史已经告诉我们, 城市规划建设说到底, 还是一种文化建设, 它受一定思想、理念、制度所制约, 而且反过来又起到巩(接12页)
固、强化其制度、理念、思想的作用。
中国传统文化中, 还有一些思维方法, 看来也是合乎科学的。例如:11有一些朴素的辩证思想(如老子哲学。很早认识建筑空间的虚、实关系, “延埴以为器, 当其无, 器之以为
) ; 21综合和分析, 注意综合的重要作用用。”
(如很早讲天时、地利、人和) ; 31在当前和长远的关系中, 注意长远的思想; 41讲究“仁义”, 有人文主义和比较入世的哲学观点; 51系统的思想(如商鞅的城乡关系论) 等等。这些哲学观点, 对于现代社会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至于近现代, 西方文化和西方城市规划对中国城市发展产生了巨大的推动力。本世纪以来, 发展、变革十分迅速; 可以说至今仍在不断变革发展之中。也许可以说又到了一个“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的时代。中西互鉴, 比较研究, 有许许多多工作可做。这种研究工作, 对于提高我们自觉地处理现代城市发展的能力, 直接关联, 至关重要。我相信, 我们这样的交流活动, 不仅有利于双方的城市发展, 也将会更广泛地推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市, 进入全国文明卫生城市前10名行列。长春正在向现代化国际性城市迈进, 以崭新的风貌受到了海内外人士的瞩目。
展望未来, 长春发展的前景更加广阔。21世纪是环太平洋经济圈崛起的时代, 而东北亚的经济发展将更加引人注目。长春正处于东北亚地区的几何中心位置, 具有加快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良好条件。长春市将坚持“高起点、大动作、多功能、跨跃式”的原则, 进一步加快改革开放步伐, 加速城市建设, 努力把城市建设得更加美好。可以预见, 在不远的将来, 长春将以高度发展的市场经济、高效能的基础设施、高水平的城市管理、高质量的生态环境、高度的社会分工、高度的精神文明的现代化城市崭新面貌, 展现在世人面前。△
不胜收。市内有大型公园7个、街心公园50多个, 环境优美, 各具特色, 是休憩游玩的好去处。一度被荒废的长春动植物园, 经过几年的恢复建设, 1987年已重新对外开放, 成为中国东北最大的动植物园; 南湖公园经过多年的建设和治理, 绿树环绕, 湖水清澈。每到夏季, 几千公顷的湖面碧波荡漾, 轻舟片片, 游人如织。净月潭是国家级森林公园, 面积150km 2, 森林覆盖率为60%, 是中国最大的
人工森林, 夏天波光粼粼, 万木葱笼; 冬季则潭水如镜, 林海莽莽。
经过48年的建设, 长春城市基础设施不断完善, 城市功能日益增强, 城市面貌发生巨大变化, 成为全国城市环境综合整治优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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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发展研究・U RBAN STUD IES ・199714
ABSTRACTS
Trad itiona l Ch i nese Ph ilosophy of C ity Plann i ng ……………………………Zhou Ganzh i (1) T he p ap er concisely exam ined the evo lu ti on of Ch inese city p lann ing and the i m p act of tradi 2ti onal Ch inese p h ilo sop hy on it . In the au tho r’sview , Ch ina has long h isto ry of u rban devel 2opm en t w ith the con tex t of traditi onal characteristic w h ich rem ained vital and scien tific to som e ex ten t .
Ra tiona l D evelop m en t of Nonagr icultura l iza tion and Urban iza tion i n Suburb of Shangha i
…………………………………………………………………………L iu W eidong etc . (23) T he article analvzed the fo rm ati on and dynam ics of nonagricu ltu ralizati on in Shanghai subu rb and its functi on to u rban izati on w ith in the area based on in terview s and p ractical investigated data . A fter that , w ays and m easu res w ere p u t fo rw ard fo r rati onal nonagricu ltu ralizati on and u rban izati on in line w ith p hysical and econom ic conditi on in the area .
Trends of Globa l iza tion of Ch i nese C ities ………………………………………W en Jun (30) Con structi on of global city and city globalizati on are the m ain trend of u rban developm en t in the w o rld today , esp ecially in the develop ing w o rld . T he trend of Ch inese city globalizati on in the fu tu re w ill be 5conglom erated u rban developm en t areas and 8conglom erated u rban developm en t belts under shap ed and netw o rked . fu rther m o re w ith develop ed m egalopo lis as their cen ter . T h is drew b lue p rin t fo r the fu tu re of Ch inese city globalizati on .
Crea tion of C ity Character istic and Protection of Trad itiona l Culture ……J iang Chen (40) T he article p robed in to u rban h isto rical and cu ltu ral basis to excavate sp irit of u rban cu ltu re , u rban view , city layou t , and arch itectu re . B ased on th is , the au tho r gave ou t h is though t of . city featu re to m ake m odern city be of its ow n natu re and characteristics
………………………Zhai B aohu i (54)
Started w 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ities , the thesis analyzed the natu re of u rban disaster . A fter exam ined the featu re of in su rance , the p ap er concluded that in su rance w ill take critical ro le in u rban disaster m itigati on , esp ecially in the field of life -line infrastructu re . The Role of I n surance i n Urban D isa ster M itiga 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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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发展研究・1997・4
中国传统城市规划理念
□ 周干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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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对中国城市规划、城市发展的传统理念及中国古代思想对城市规划的影响作了简要明晰的疏理。
关键词 城市规划理念 城市发展史 传统文化
“中国古代文明中许多哲理可供历尽痛苦的美国城市借鉴, 而美国城市发展中的教训也可以为中国的城市发展提供警示, ”这是中美城市交流的出发点, 我认为这其中城市规划理念的对比研讨十分必要, 特别是从全人类利益的高度, 迎接21世纪到来, 共创新世纪的世界新文化, 更具有深远的意义。
中国有长期的城市发展史, 反映了它的悠久文化。我认为历史的经验, 在诸多方面总有其历史的局限性, 但也总有某些方面符合发展规律, 有很强的生命力, 有一定的科学性。中国古代城市的发展, 虽然不断地有所演变, 但又具有一贯的传统特色。据考古发掘, 早在夏代(公元前3000年) 就有城市, 有“筑城以卫君, 造廓以守民”之说; 从住宅建设到城市建设很早形成一定的模式。《周礼》考工记(公元前2700年) 就记述了:“匠人营国, 方九里, 旁三门, 国中九经九纬, 经涂九轨, 左祖右社, 面朝后市”, 而且把城市区分等级, 如王国方九里, 侯国方七里, 公国方五里等等。而且当时已积累了营造城市的不少经验, 春秋战国时, 吴大夫伍子胥就“相土尝水, 象天法地, ”科学地选定了姑苏城址, 至今2500年仍
Ξ
未变动; 《礼记》中:“体国经野”的思想已经有
了具体的体现, 如《管子》仲马篇就讲:“凡立国都, 非于大山之下, 必于广川之上, 高毋近旱而水用足, 下毋近水而沟防省, 因天材, 就地利, 故城廓不必中规矩, 道路不必中准绳”。这一思想, 完整地体现在齐临淄城的遗址中。还有先秦商鞅, 也是公元前2500年左右, 在《商君书》中, 已认识到城市不能孤立存在, 必须和周围的区域统一规划。《商君书》“徕民篇”论述了:“地方百里者, 山陵(又作山林, 见算地篇) 处什一, 薮泽(薮, 大泽也, 水草交厝, 名之为泽) 处什一, 溪谷流水处什一, 都邑蹊道(蹊, 路也) 处什一, 恶田处什二, 良田处什四, 以此食作夫(农夫) 五万, 其山陵, 薮泽, 溪谷可以给其材, 都邑, 蹊道足以处其民, 此先王制土分民之律也”。说明当时商鞅对城乡布局的构思, 已经考虑到了水源、能源、材料等因素, 而且有了一定的用地比例和一个粗略的定额概念。
以上讲的是关于封建时代城市建设的一些理念。在我国唐长安、洛阳、宋开封, 以至明清北京城的规划建设中都可见其脉络。其中突出的一点, 就是古代中国从一幢房子到一
本文为中国科学院和工程院院士、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常务副理事长、本刊总编周干峙同志4月15日在东西方城市对比研究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 题目为本刊所加。
城市发展研究・U RBAN STUD IES ・199714
・1・
个城市, 受礼制的影响很大。大体上, 从春秋战国以后, 孔子学说, 加上后来佛道等宗教思想, 逐渐融合成一套相当系统、完整的哲学思想体系, 它既有统一的特色, 又有诸子百家和多民族的相互影响, 同时存在着多元的思想体系, 所以, 统一性和多样性并存, 而统一性更强。所谓中华文化的哲学思想(或思想理念) , 逐渐成为东方文化的一大支柱, 影响相当深远。
我理解的古代中国的思想理念, 包括:11重视道德规范, 强调伦理纲常牢不可破, 如“君、臣、父、子”; 21群体与个体关系强调群体第一, 所谓忠于君, 忠于国, 忠于家族; 31“天人合一”, 崇尚自然, 效法自然, 人与自然共存; 41中庸之道, 不是斗争哲学; 51克制自我, 所谓“克己复礼”, 而不是强调个性发展。
东方思想文化特色, 还有许多内涵, 是一大研究课题, 许多学者有其高明的见解。作为城市规划工作者, 我深感我们对它必须多懂得一些。因为历史已经告诉我们, 城市规划建设说到底, 还是一种文化建设, 它受一定思想、理念、制度所制约, 而且反过来又起到巩(接12页)
固、强化其制度、理念、思想的作用。
中国传统文化中, 还有一些思维方法, 看来也是合乎科学的。例如:11有一些朴素的辩证思想(如老子哲学。很早认识建筑空间的虚、实关系, “延埴以为器, 当其无, 器之以为
) ; 21综合和分析, 注意综合的重要作用用。”
(如很早讲天时、地利、人和) ; 31在当前和长远的关系中, 注意长远的思想; 41讲究“仁义”, 有人文主义和比较入世的哲学观点; 51系统的思想(如商鞅的城乡关系论) 等等。这些哲学观点, 对于现代社会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至于近现代, 西方文化和西方城市规划对中国城市发展产生了巨大的推动力。本世纪以来, 发展、变革十分迅速; 可以说至今仍在不断变革发展之中。也许可以说又到了一个“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的时代。中西互鉴, 比较研究, 有许许多多工作可做。这种研究工作, 对于提高我们自觉地处理现代城市发展的能力, 直接关联, 至关重要。我相信, 我们这样的交流活动, 不仅有利于双方的城市发展, 也将会更广泛地推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市, 进入全国文明卫生城市前10名行列。长春正在向现代化国际性城市迈进, 以崭新的风貌受到了海内外人士的瞩目。
展望未来, 长春发展的前景更加广阔。21世纪是环太平洋经济圈崛起的时代, 而东北亚的经济发展将更加引人注目。长春正处于东北亚地区的几何中心位置, 具有加快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良好条件。长春市将坚持“高起点、大动作、多功能、跨跃式”的原则, 进一步加快改革开放步伐, 加速城市建设, 努力把城市建设得更加美好。可以预见, 在不远的将来, 长春将以高度发展的市场经济、高效能的基础设施、高水平的城市管理、高质量的生态环境、高度的社会分工、高度的精神文明的现代化城市崭新面貌, 展现在世人面前。△
不胜收。市内有大型公园7个、街心公园50多个, 环境优美, 各具特色, 是休憩游玩的好去处。一度被荒废的长春动植物园, 经过几年的恢复建设, 1987年已重新对外开放, 成为中国东北最大的动植物园; 南湖公园经过多年的建设和治理, 绿树环绕, 湖水清澈。每到夏季, 几千公顷的湖面碧波荡漾, 轻舟片片, 游人如织。净月潭是国家级森林公园, 面积150km 2, 森林覆盖率为60%, 是中国最大的
人工森林, 夏天波光粼粼, 万木葱笼; 冬季则潭水如镜, 林海莽莽。
经过48年的建设, 长春城市基础设施不断完善, 城市功能日益增强, 城市面貌发生巨大变化, 成为全国城市环境综合整治优秀城
・2・
城市发展研究・U RBAN STUD IES ・199714
ABSTRACTS
Trad itiona l Ch i nese Ph ilosophy of C ity Plann i ng ……………………………Zhou Ganzh i (1) T he p ap er concisely exam ined the evo lu ti on of Ch inese city p lann ing and the i m p act of tradi 2ti onal Ch inese p h ilo sop hy on it . In the au tho r’sview , Ch ina has long h isto ry of u rban devel 2opm en t w ith the con tex t of traditi onal characteristic w h ich rem ained vital and scien tific to som e ex ten t .
Ra tiona l D evelop m en t of Nonagr icultura l iza tion and Urban iza tion i n Suburb of Shangha i
…………………………………………………………………………L iu W eidong etc . (23) T he article analvzed the fo rm ati on and dynam ics of nonagricu ltu ralizati on in Shanghai subu rb and its functi on to u rban izati on w ith in the area based on in terview s and p ractical investigated data . A fter that , w ays and m easu res w ere p u t fo rw ard fo r rati onal nonagricu ltu ralizati on and u rban izati on in line w ith p hysical and econom ic conditi on in the area .
Trends of Globa l iza tion of Ch i nese C ities ………………………………………W en Jun (30) Con structi on of global city and city globalizati on are the m ain trend of u rban developm en t in the w o rld today , esp ecially in the develop ing w o rld . T he trend of Ch inese city globalizati on in the fu tu re w ill be 5conglom erated u rban developm en t areas and 8conglom erated u rban developm en t belts under shap ed and netw o rked . fu rther m o re w ith develop ed m egalopo lis as their cen ter . T h is drew b lue p rin t fo r the fu tu re of Ch inese city globalizati on .
Crea tion of C ity Character istic and Protection of Trad itiona l Culture ……J iang Chen (40) T he article p robed in to u rban h isto rical and cu ltu ral basis to excavate sp irit of u rban cu ltu re , u rban view , city layou t , and arch itectu re . B ased on th is , the au tho r gave ou t h is though t of . city featu re to m ake m odern city be of its ow n natu re and characteristics
………………………Zhai B aohu i (54)
Started w 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ities , the thesis analyzed the natu re of u rban disaster . A fter exam ined the featu re of in su rance , the p ap er concluded that in su rance w ill take critical ro le in u rban disaster m itigati on , esp ecially in the field of life -line infrastructu re . The Role of I n surance i n Urban D isa ster M itiga tion
・62・
城市发展研究・19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