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０年４月第３２卷第２期
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Ｙａｎ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ｐｔ，２０１０Ｖ０１．３２
Ｎｏ．２
・文学研究・
从《自由》看国家话语与解放区文学中的爱情想象
马海娟
（延安大学文学院，陕西延安７１６０００）
摘要：＜自由）是梁彦发表予１９４１年１１月１３日＜解放日报＞的一篇寡妇和军Ａ．蛊Ｉ－恋题材的小说。小说对寡妇自由恋爱的大胆叙写，以及其中洋溢的人性之光，一方面使我们看到了中国妇女解放实践借助国家政治动员和行政干预获得的巨大进步；另一方面，也使我们看到了延安文学情爱叙事中国家话语相对于情爱叙事所具有的逻辑上的优先性、支配性，妇女解放实践相对于革命历史主题的从属性、附属性，从而映射了妇女自由解放之路的任重道远。
关键词：解放区爱情叙事；＜自由）；情爱叙事；人性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６．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母９７５【２０１０）０２．－－００７１－．．０３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川１—２０
基金项目：２００９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延安时期作家类型生成研究”（０９ＢＺＷ０４９）
作者简介：马海娟（１９ｒ７０一），女，陕西米脂人，延安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陕西师范大学访问学者，文学硕士。
《自由》是梁彦发表于１９４１年１１月１３日《解放
日报》的一篇寡妇和军人婚恋题材的小说。小说的背景是一九四一年已经获得解放的农村：“大地解放了，什么都自由了。”虽然，杨少宝的墓还在，虽然还有裹脚的老太太，但“一定能在石人、石马、石牌房的
大光明、不避旁人地调情嬉笑，在全村人的目光中，
“每礼拜六来一次”，“就住在这”，与爱人“恋爱”着，享受着情爱的愉悦和生活的快乐。
近傍嗅到那么自由的芬香，……”。特别是生活在解放区的寡妇们，不仅不再为难于“守寡还是再嫁”的
选择，而是可以大胆、自由地追求、享受新的生活：邓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年代对妇女解放投入了
巨大的热情和组织资源，它不仅通过政治动员唤醒了
社会受压迫群体对现实的不满，并将这种不满情绪导人革命洪流，成为了中共的制胜法宝，而且使之成为
新型制度优越性的重要表征。陕甘宁边区政权在建
二在劳动间隙，不避嫌地“捏着她（彩珍）那承担百样轻重活计的手腕，又抚弄着腕子上套着的鲜红琉璃镯，淳朴又欢快地微笑着。”刘福也不无得意地对小张说：“……全村人都知道我（刘福）跟她（金兰嫂）这一手，可是谁敢说一声？”生活在新社会中的寡妇们
既没有承受饥馑、灾荒、盘剥和压榨，也没有遭受地主
立伊始的１９３７年，即开始对不合理的婚姻家庭制度进行改革。１９３９年《抗战时期施政纲领》和《陕甘宁边区婚姻条例》的颁布，以及一系列旨在提高妇女社会地位措施的实施，强烈冲击了原有的婚姻家庭观念，尤其提高了妇女的家庭、社会地位。抗战爆发后，农村的大批男青壮年相继参军上前线，作为重要的人
力资源，“十万以上的妇女走上了生产战线”。…４承担起许多生产劳动任务，在获得前所未有的经济上的独
等恶势力“性”的掌控与奴役。在边区政府倡导支持
下，金兰嫂、彩珍这样的寡妇们走出家庭、投身社会生
产。在轰轰烈烈的部队帮助劳动的过程中，她们也走出了几千年来封建礼教和宗法道统对女性的人身控制与精神奴役，自由呼吸新鲜的气息，尽情释放生命
的活力，与自己的“相好”刘福、邓二没有结婚，却正
立的同时，也奠定了妇女参加政治文化活动、赢得群
众同情支持的基础。毛泽东曾经说：“提高妇女在经
７１
要具体了解影楼，还要先说说影楼的一般流程，下面是一个典型的婚纱摄影拍摄制作流程。
1、选择影楼
2、选择套系签订合约
确定套系包含的内容（照片的入册数量、相册与相框种类、可免费选择的礼服套数、外景拍摄地、赠品内容、是否提供底片光盘等）。
3．预约拍摄时间
一般情况下影楼工作人员会提前通过电话方式与您预约到场拍摄时间，并告知拍照的注意事项、必备物品；
4．到场拍摄
新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指定场所拍照，拍照过程一般要一整天时间。整个过程包括选择服装、化妆造型、室内拍摄、外景拍摄等；
5．后期制作
拍摄完后，影楼会告知挑选照片的具体时间，影楼也会将照片送到专业的后期制作公司进行制作。包含了设计、修片、冲印制作等；
6．挑选照片
根据所选择的套系中所规定的入册照片数量，在全部样片中进行筛选。例如套系中规定入册30张，则新人只能从所有样片中选择30张，交给影楼制作相册，其余样片一般只以刻录光盘的方式提供。
7．领取相册
按照约定日期到婚纱影楼领取制作完成的相册、相框及相关赠品；我们所说的影楼后期，包含了对数码照片的设计、修整和后期产品的制作三个部分。
1．设计，主要是对照片进行裁剪、拼接、加入文字、添加艺术效果等。
2．修片，主要是调整照片的亮度、对比度、色彩，淡化皱纹、黑点等。
3．冲印和制作，通过专业的设备制作相册、版画等产品。
济生产上的作用，这是能取得男子同情的，这是与男
等文学作品言说的重要内容之一。
子利益不冲突的。从这里出发，引导到政治上、文化上的活动，男子们也就可以逐渐同意了。”［２１５１１。朱德也认为：“青壮年上前线了，妇女们在生产方面的责任尤其重大。妇女只有在经济上能够独立，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平等。竹【”４５６据妇女参加纺织方面数据显
作家用自己的坦率突破了传统的爱情观念，用文
本想象理想的爱情，追求一种不再局囿于婚姻形式的
爱情，挑战至少在当时来说人们不敢公开言说的话
示，到１９４４年，有“１５万妇女参加纺织，共纺纱１６６题。这无疑是对女性命运探索的一种进步，对女性实多万斤，织布约１ｌ万大匹，供给了全边区用布的三分现自我解放的一种拓荒性的进展。但这种言说自由
之一”【４Ｊ１９４０年至１９４３年，全边区共选出３００多名女劳动英雄。在陕甘宁边区，象“金兰嫂”、“彩珍”这
的前提，是妇女解放叙写与国家话语的同步性、一致
性和不可逾越性。。
样的妇女通过参加社会劳动和学习，开始摆脱孤立、
无知、缺乏就业机会的境遇，走出“简单的饥饿威胁就屈服于夫权至上的家庭体制所给予她们的下等地位”的窘境，改变具体的、边缘化的、受压迫的群体状
“金兰嫂”和“彩珍”们婚恋自由的获得，凭借的不是个人的力量，是政治集团的政策体现出的威慑与
抗衡力量。威慑和抗衡力量的大小取决于很多因素，这其中，政策执行者的态度就非常重要。政策执行者
态，“赢得了白部落社会形成以来任何东方妇女所未曾享有的最高地位”。ｐ３这些女性们在颠覆和翻转传
统秩序的同时，也争取到了婚姻爱情的自主权利。
在封建男性中心意识中，贞洁观念被固化为女性
如若其中有反对或异样的声音，那么“自由”就会大
打折扣，变得不那么“自由”。在抗战初期，边区政府
针对买卖婚姻、童养媳、站年汉、招养婚、转房婚等落
后的婚姻形态出台了一系列制度，这些在当时来说相对“过激”的做法，在鼓励妇女解放的同时，强烈冲击了根深蒂固的乡村男权观念，颠覆和破坏了传统乡村结构，影响到了乡村社会的稳定发展，招来了包括甚至是政策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在内的反对声音，一位县参议员就说：“政府婚姻法令太把妇女抬高了，许多妇女不服从男子管。”有的地方干部进一步提出：“应修改（婚姻）条例，使它更切合于目前边区群众水平。”Ｌ¨据此我们可以看出，一来解放区的政策层面虽然有了解放妇女的意愿和表达，但某些人却因为浓厚的封建意识积淀而对超越了当时整体社会经济、文
的自然属性之一，它作为对妇女进行道德规范的最高
准则和宗教信条，已经演变成为中国传统女性的集体无意识，成了女性生存的必备知识。在她们心中贞洁
的价值远远高于生命的价值。女性的这种固化在意
识中的普遍认知，使得解放区女性改造面临更大的障碍，即社会解放了妇女，妇女能否在自我意识上前进一步，以崭新的人格和坚强的独立意识来参与政治生活，走向社会，这对妇女是更大的考验。随着解放区妇女在经济生产中主导地位的获得，女性的地位进一步提升，思想进一步解放。“金兰嫂”、“彩珍”等寡妇们冲破传统意识暴力的束缚，与男子在劳动中建立起纯真的爱情。这种感情超越了等级贵贱，超越了父母
化发展水平的婚姻政策充斥着反对。《：自由》中，寡妇们追求爱情自由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就受到“农民
出身的”合作社主任的质疑与否定。而合作社主任
之命，超越了节烈贞操，反映了妇女们在婚姻爱情上的自主权和进步的观念。她们不再是一般传统意义
上承担禁欲的、守身如玉的寡妇形象，也不是淫贱放
的表现，则显露了我们民族无意识层面与主导意识形
浪的荡妇形象，而是真正作为两性关系中的主体出
现。她们敢于以女性之躯去体验、认识世界，在两性
态的某些重叠和缠绕一女性的能指在某种意义上，始终受到主流文化中一部分人的拒斥和漠视，对女性
所指的“越轨”或偏离更不为主导意识形态完全所容
的自由关系中、在灵与肉的契合中享受爱情。小说别
致另类，甚至骇世惊俗的、对寡妇自由恋爱的大胆叙写，超越了以往文学作品对女性、尤其是是寡妇的刻
（尽管它以保护妇女权益自居），于是便流入无意识层面，成为他们的“愤怒”：“哼，真成问题！”，并贬斥其“简直是小资产阶级的坏毛病；什么自由？简直是自由主义！”从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传统意识对女性所
指建构发挥的作用显而易见；二来，在当时处于战争
板单一或妖魔化的想像，使之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而这一切的获得，都是因为边区“民主主义的婚姻制度”，是这种制度“打破了数千年束缚人类尤其是束缚女子的封建锁链，建立了适合人性的新规律”，【６埘社会现实中的“金兰嫂”、“彩珍”等寡妇们超越常规的婚姻自由，也因成为了这种制度优越性的表征、符合了国家话语的基本精神，而成为了＜自由＞
７２
环境、生产力没有根本性发展、小农经济结构没有变
革的状况下，法律条文不可能全面触动原有的家庭结
构，一纸法令不可能马上改变传统的社会习俗，行政手段不可能完全摧毁残留的封建意识。就象浪漫诗人担忧的那样：“大地虽然解放了，大家也得堤防着：
自由还是个小雏儿，自由不能叫狼咬。”
于是到１９４０年２月，当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注
追寻《自由》发表的踪迹，一方面我们看到了中国妇女解放实践借助国家政治动员和行政干预获得的巨大进步。另～方面，也使我们看到延安文学情爱叙事中国家话语相对于情爱叙事所具有的逻辑上的支配性、优先性，妇女解放实践相对于革命历史主题的从属性、附属性，从而映射了妇女自由解放之路的
任重道远。
参考文献：
意到婚姻家庭变革加剧了两性之间的冲突，普遍出现
的男女对立和纠纷影响到革命根据地内部的团结和
稳定，引起前线将士不安，影响到革命的整体利益时，边区政府调整了１９３９年的婚姻政策。一方面通过大生产运动切实提高妇女的家庭地位，另一方面提出了
“家庭和睦”口号，以使家庭稳固，并有利于根据地的建设和巩固。把妇女的要求和反抗限制在家庭可以容忍的限度之内，以调和妇女与家庭之间日益激化的矛盾和冲突。边区于政府１９４４年３月颁布的《修正
［１］陕甘宁边区妇女生产运动通讯［Ｊ］．中国妇女，１９３９：（１）．［２］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中国妇女运动史［Ｍ］．北京：春秋
出版社．１９８９．
陕甘宁边区婚姻暂时条例》就体现了一定程度上的
妥协，比如新颁布的条例就没有明确禁止买卖婚姻、童养媳、童养婚等，并一直持续到１９４６年，才恢复了
【３］陕甘宁边区抗日民主根据地（回忆录卷）ｆＭ］．北京ｊ中共
党史资料出版社，１９９０．
［４３解放日报［Ｎ］．１９４５（４９）．
［５］［美］海伦．福斯特．斯诺．中国新女性北京［Ｍ］．北京：
中国新闻出版社，１９８５．
［６］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论妇女解放［Ｍ］．北京：人民出
版社。１９８８．
［７］边区的婚姻问题［Ｊ］．陕西省档案馆，全宗号４，案卷号
６５．
１９３９年《婚姻条例》的内容。这种较为灵活的、现实
的、妥协的政策调整，使《自由》中描摹的超出了人们
传统观念承受力的婚恋失去了生存的环境，也使得诸
如《自由》式的书写，因成了一种以自我假想与迷醉为主要特征的爱情独语，因失去了与国家话语的对应性而昙花一谢，甚至销声匿迹。
【责任编辑王俊虎】
ｏｎｔｈｅ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ａｎｄｔｈｅＬｏｖｅＩｍａｇｉｎａｔｉｏｎｏｆ
ＬｉｂｅｒａｔｅｄＡｒｅａ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ｉｎＬ西ｅｒｔｙ
ＭＡＨａｉ．ｊｕａ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Ｃｈｉｎｅｓｅ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Ｙａｎ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Ｙａｎａｎ
０１１
７１６０００，Ｓｈ姗ｉ）
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Ｌ／ｂｅｒｒｙ，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ｄｉｎＬｉｂｅｒａｔｉｏｎＤａｉｌｙ
Ｎｏｖ．１３，１９４１ｂｙＨａｎｇＹａｈ，ｉｓ
ｎｏｖｅｌｏｆｔｈｅｌｏｖｅａｎｄｍａｒ－
ｒｉａｇｅｂｅｔｗｅｅｎｗｉｄｏｗｓａｎｄｓｏｌｄｉｅｒｓ．Ｔｈｅｂｏｌｄｎａｒｒａｔ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ｗｉｄｏｗ台ｆｒｅｅｌｏｖｅａｎ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ｙｉｔｉｎｔｈｅｎｏｖｅｌ，ｏｎ
ｏ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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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ｌ＇瑚ｔ－－
ｈａｎｄ，Ｉｌｌａｋｅｐｅｏｐｌｅ
ｓｅｅ
ｔｈｅｔｒｅｍｅｎｄｏｕｓ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Ｃｈｉｎｅｓｅｗｏｍｅｎ＂ｓｌｉｂｅｒａｔｉｏｎ
ｃｈｉｅｖｅｄｔｈｒｏｕｇｈｔｈｅｃｏｕｎｔｒｙ童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ｍｏｂ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ｉｎｔｅｒｖｅｎｔｉｏｎ；ｏｎｔｈｅｏｔｈｅｒｈａｎｄ，ｉｔｓｈｏｗｓ
ｔｉｏｎａｌ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ｌｏｇｉｃｐｒｉｏｒｉｔｙａｎｄｔｈｅ
ｄｏｍｉｎａｎｃｅｃｏｍｐａｒｅｄｗｉｔｈｌｏｖｅｎａｒｒ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ｔｈｅｃｏｎｆｏｒｍｉｔｙａｎｄｓｕｂｓｉｄｉａｒｙｏｆ
ｗｏｍｅｎ§ｌｉｂｅｒａｔｉｏｎ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ｃｏｍｐａｒｅｄｗｉｔｈｒ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ａｒｙ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ｓｕｂｊｅｃｔ，ａｎｄｆｕｒｔｈｅｒｍｏｒｅｉｔｉｍｐｌｉｅｓｔｈｅｒｏａｄｔｏ
ｗｏｍｅｎ考ｆ托ｅｄｏｍａｎｄｌｉｂｅｒａｔｉｏｎｉｓｈａｒｄａｎｄｌｏｎｇ．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ｌｏｖｅ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ｉｎｌｉｂｅｒａｔｅｄａｒｅａ；Ｌ／ｂｅｔｔｙ；ｈｕｍａｎｉｔｙ
７３
从《自由》看国家话语与解放区文学中的爱情想象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被引用次数：
马海娟， MA Hai-juan
延安大学,文学院,陕西,延安,716000
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YAN'A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2010，32(2)0次
1. 陕甘宁边区妇女生产运动通讯 1939(1)2.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 中国妇女运动史 19893. 陕甘宁边区抗日民主根据地(回忆录卷) 19904. 查看详情 1945
5. 海伦. 福斯特. 斯诺 中国新女性北京 19856. 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论妇女解放 19887. 边区的婚姻问题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yadxxb-shkxb201002016.aspx授权使用：吕先竟(wfxhdx)，授权号：f0614ec0-749f-4a37-a65e-9e6d00fb9636
下载时间：2011年1月16日
２０１０年４月第３２卷第２期
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Ｙａｎ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ｐｔ，２０１０Ｖ０１．３２
Ｎｏ．２
・文学研究・
从《自由》看国家话语与解放区文学中的爱情想象
马海娟
（延安大学文学院，陕西延安７１６０００）
摘要：＜自由）是梁彦发表予１９４１年１１月１３日＜解放日报＞的一篇寡妇和军Ａ．蛊Ｉ－恋题材的小说。小说对寡妇自由恋爱的大胆叙写，以及其中洋溢的人性之光，一方面使我们看到了中国妇女解放实践借助国家政治动员和行政干预获得的巨大进步；另一方面，也使我们看到了延安文学情爱叙事中国家话语相对于情爱叙事所具有的逻辑上的优先性、支配性，妇女解放实践相对于革命历史主题的从属性、附属性，从而映射了妇女自由解放之路的任重道远。
关键词：解放区爱情叙事；＜自由）；情爱叙事；人性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６．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母９７５【２０１０）０２．－－００７１－．．０３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川１—２０
基金项目：２００９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延安时期作家类型生成研究”（０９ＢＺＷ０４９）
作者简介：马海娟（１９ｒ７０一），女，陕西米脂人，延安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陕西师范大学访问学者，文学硕士。
《自由》是梁彦发表于１９４１年１１月１３日《解放
日报》的一篇寡妇和军人婚恋题材的小说。小说的背景是一九四一年已经获得解放的农村：“大地解放了，什么都自由了。”虽然，杨少宝的墓还在，虽然还有裹脚的老太太，但“一定能在石人、石马、石牌房的
大光明、不避旁人地调情嬉笑，在全村人的目光中，
“每礼拜六来一次”，“就住在这”，与爱人“恋爱”着，享受着情爱的愉悦和生活的快乐。
近傍嗅到那么自由的芬香，……”。特别是生活在解放区的寡妇们，不仅不再为难于“守寡还是再嫁”的
选择，而是可以大胆、自由地追求、享受新的生活：邓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年代对妇女解放投入了
巨大的热情和组织资源，它不仅通过政治动员唤醒了
社会受压迫群体对现实的不满，并将这种不满情绪导人革命洪流，成为了中共的制胜法宝，而且使之成为
新型制度优越性的重要表征。陕甘宁边区政权在建
二在劳动间隙，不避嫌地“捏着她（彩珍）那承担百样轻重活计的手腕，又抚弄着腕子上套着的鲜红琉璃镯，淳朴又欢快地微笑着。”刘福也不无得意地对小张说：“……全村人都知道我（刘福）跟她（金兰嫂）这一手，可是谁敢说一声？”生活在新社会中的寡妇们
既没有承受饥馑、灾荒、盘剥和压榨，也没有遭受地主
立伊始的１９３７年，即开始对不合理的婚姻家庭制度进行改革。１９３９年《抗战时期施政纲领》和《陕甘宁边区婚姻条例》的颁布，以及一系列旨在提高妇女社会地位措施的实施，强烈冲击了原有的婚姻家庭观念，尤其提高了妇女的家庭、社会地位。抗战爆发后，农村的大批男青壮年相继参军上前线，作为重要的人
力资源，“十万以上的妇女走上了生产战线”。…４承担起许多生产劳动任务，在获得前所未有的经济上的独
等恶势力“性”的掌控与奴役。在边区政府倡导支持
下，金兰嫂、彩珍这样的寡妇们走出家庭、投身社会生
产。在轰轰烈烈的部队帮助劳动的过程中，她们也走出了几千年来封建礼教和宗法道统对女性的人身控制与精神奴役，自由呼吸新鲜的气息，尽情释放生命
的活力，与自己的“相好”刘福、邓二没有结婚，却正
立的同时，也奠定了妇女参加政治文化活动、赢得群
众同情支持的基础。毛泽东曾经说：“提高妇女在经
７１
要具体了解影楼，还要先说说影楼的一般流程，下面是一个典型的婚纱摄影拍摄制作流程。
1、选择影楼
2、选择套系签订合约
确定套系包含的内容（照片的入册数量、相册与相框种类、可免费选择的礼服套数、外景拍摄地、赠品内容、是否提供底片光盘等）。
3．预约拍摄时间
一般情况下影楼工作人员会提前通过电话方式与您预约到场拍摄时间，并告知拍照的注意事项、必备物品；
4．到场拍摄
新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指定场所拍照，拍照过程一般要一整天时间。整个过程包括选择服装、化妆造型、室内拍摄、外景拍摄等；
5．后期制作
拍摄完后，影楼会告知挑选照片的具体时间，影楼也会将照片送到专业的后期制作公司进行制作。包含了设计、修片、冲印制作等；
6．挑选照片
根据所选择的套系中所规定的入册照片数量，在全部样片中进行筛选。例如套系中规定入册30张，则新人只能从所有样片中选择30张，交给影楼制作相册，其余样片一般只以刻录光盘的方式提供。
7．领取相册
按照约定日期到婚纱影楼领取制作完成的相册、相框及相关赠品；我们所说的影楼后期，包含了对数码照片的设计、修整和后期产品的制作三个部分。
1．设计，主要是对照片进行裁剪、拼接、加入文字、添加艺术效果等。
2．修片，主要是调整照片的亮度、对比度、色彩，淡化皱纹、黑点等。
3．冲印和制作，通过专业的设备制作相册、版画等产品。
济生产上的作用，这是能取得男子同情的，这是与男
等文学作品言说的重要内容之一。
子利益不冲突的。从这里出发，引导到政治上、文化上的活动，男子们也就可以逐渐同意了。”［２１５１１。朱德也认为：“青壮年上前线了，妇女们在生产方面的责任尤其重大。妇女只有在经济上能够独立，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平等。竹【”４５６据妇女参加纺织方面数据显
作家用自己的坦率突破了传统的爱情观念，用文
本想象理想的爱情，追求一种不再局囿于婚姻形式的
爱情，挑战至少在当时来说人们不敢公开言说的话
示，到１９４４年，有“１５万妇女参加纺织，共纺纱１６６题。这无疑是对女性命运探索的一种进步，对女性实多万斤，织布约１ｌ万大匹，供给了全边区用布的三分现自我解放的一种拓荒性的进展。但这种言说自由
之一”【４Ｊ１９４０年至１９４３年，全边区共选出３００多名女劳动英雄。在陕甘宁边区，象“金兰嫂”、“彩珍”这
的前提，是妇女解放叙写与国家话语的同步性、一致
性和不可逾越性。。
样的妇女通过参加社会劳动和学习，开始摆脱孤立、
无知、缺乏就业机会的境遇，走出“简单的饥饿威胁就屈服于夫权至上的家庭体制所给予她们的下等地位”的窘境，改变具体的、边缘化的、受压迫的群体状
“金兰嫂”和“彩珍”们婚恋自由的获得，凭借的不是个人的力量，是政治集团的政策体现出的威慑与
抗衡力量。威慑和抗衡力量的大小取决于很多因素，这其中，政策执行者的态度就非常重要。政策执行者
态，“赢得了白部落社会形成以来任何东方妇女所未曾享有的最高地位”。ｐ３这些女性们在颠覆和翻转传
统秩序的同时，也争取到了婚姻爱情的自主权利。
在封建男性中心意识中，贞洁观念被固化为女性
如若其中有反对或异样的声音，那么“自由”就会大
打折扣，变得不那么“自由”。在抗战初期，边区政府
针对买卖婚姻、童养媳、站年汉、招养婚、转房婚等落
后的婚姻形态出台了一系列制度，这些在当时来说相对“过激”的做法，在鼓励妇女解放的同时，强烈冲击了根深蒂固的乡村男权观念，颠覆和破坏了传统乡村结构，影响到了乡村社会的稳定发展，招来了包括甚至是政策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在内的反对声音，一位县参议员就说：“政府婚姻法令太把妇女抬高了，许多妇女不服从男子管。”有的地方干部进一步提出：“应修改（婚姻）条例，使它更切合于目前边区群众水平。”Ｌ¨据此我们可以看出，一来解放区的政策层面虽然有了解放妇女的意愿和表达，但某些人却因为浓厚的封建意识积淀而对超越了当时整体社会经济、文
的自然属性之一，它作为对妇女进行道德规范的最高
准则和宗教信条，已经演变成为中国传统女性的集体无意识，成了女性生存的必备知识。在她们心中贞洁
的价值远远高于生命的价值。女性的这种固化在意
识中的普遍认知，使得解放区女性改造面临更大的障碍，即社会解放了妇女，妇女能否在自我意识上前进一步，以崭新的人格和坚强的独立意识来参与政治生活，走向社会，这对妇女是更大的考验。随着解放区妇女在经济生产中主导地位的获得，女性的地位进一步提升，思想进一步解放。“金兰嫂”、“彩珍”等寡妇们冲破传统意识暴力的束缚，与男子在劳动中建立起纯真的爱情。这种感情超越了等级贵贱，超越了父母
化发展水平的婚姻政策充斥着反对。《：自由》中，寡妇们追求爱情自由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就受到“农民
出身的”合作社主任的质疑与否定。而合作社主任
之命，超越了节烈贞操，反映了妇女们在婚姻爱情上的自主权和进步的观念。她们不再是一般传统意义
上承担禁欲的、守身如玉的寡妇形象，也不是淫贱放
的表现，则显露了我们民族无意识层面与主导意识形
浪的荡妇形象，而是真正作为两性关系中的主体出
现。她们敢于以女性之躯去体验、认识世界，在两性
态的某些重叠和缠绕一女性的能指在某种意义上，始终受到主流文化中一部分人的拒斥和漠视，对女性
所指的“越轨”或偏离更不为主导意识形态完全所容
的自由关系中、在灵与肉的契合中享受爱情。小说别
致另类，甚至骇世惊俗的、对寡妇自由恋爱的大胆叙写，超越了以往文学作品对女性、尤其是是寡妇的刻
（尽管它以保护妇女权益自居），于是便流入无意识层面，成为他们的“愤怒”：“哼，真成问题！”，并贬斥其“简直是小资产阶级的坏毛病；什么自由？简直是自由主义！”从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传统意识对女性所
指建构发挥的作用显而易见；二来，在当时处于战争
板单一或妖魔化的想像，使之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而这一切的获得，都是因为边区“民主主义的婚姻制度”，是这种制度“打破了数千年束缚人类尤其是束缚女子的封建锁链，建立了适合人性的新规律”，【６埘社会现实中的“金兰嫂”、“彩珍”等寡妇们超越常规的婚姻自由，也因成为了这种制度优越性的表征、符合了国家话语的基本精神，而成为了＜自由＞
７２
环境、生产力没有根本性发展、小农经济结构没有变
革的状况下，法律条文不可能全面触动原有的家庭结
构，一纸法令不可能马上改变传统的社会习俗，行政手段不可能完全摧毁残留的封建意识。就象浪漫诗人担忧的那样：“大地虽然解放了，大家也得堤防着：
自由还是个小雏儿，自由不能叫狼咬。”
于是到１９４０年２月，当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注
追寻《自由》发表的踪迹，一方面我们看到了中国妇女解放实践借助国家政治动员和行政干预获得的巨大进步。另～方面，也使我们看到延安文学情爱叙事中国家话语相对于情爱叙事所具有的逻辑上的支配性、优先性，妇女解放实践相对于革命历史主题的从属性、附属性，从而映射了妇女自由解放之路的
任重道远。
参考文献：
意到婚姻家庭变革加剧了两性之间的冲突，普遍出现
的男女对立和纠纷影响到革命根据地内部的团结和
稳定，引起前线将士不安，影响到革命的整体利益时，边区政府调整了１９３９年的婚姻政策。一方面通过大生产运动切实提高妇女的家庭地位，另一方面提出了
“家庭和睦”口号，以使家庭稳固，并有利于根据地的建设和巩固。把妇女的要求和反抗限制在家庭可以容忍的限度之内，以调和妇女与家庭之间日益激化的矛盾和冲突。边区于政府１９４４年３月颁布的《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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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比如新颁布的条例就没有明确禁止买卖婚姻、童养媳、童养婚等，并一直持续到１９４６年，才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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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３９年《婚姻条例》的内容。这种较为灵活的、现实
的、妥协的政策调整，使《自由》中描摹的超出了人们
传统观念承受力的婚恋失去了生存的环境，也使得诸
如《自由》式的书写，因成了一种以自我假想与迷醉为主要特征的爱情独语，因失去了与国家话语的对应性而昙花一谢，甚至销声匿迹。
【责任编辑王俊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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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３
从《自由》看国家话语与解放区文学中的爱情想象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被引用次数：
马海娟， MA Hai-juan
延安大学,文学院,陕西,延安,716000
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YAN'A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2010，32(2)0次
1. 陕甘宁边区妇女生产运动通讯 1939(1)2.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 中国妇女运动史 19893. 陕甘宁边区抗日民主根据地(回忆录卷) 19904. 查看详情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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