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1月第31卷第6期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JournalofSocialScienceofHunanNormalUniversityVol.31 No.6
Nov.,2002
论现代社会调查研究及其方法的创新
车文辉
(中南大学法学院,湖南长沙410075)
3
Ξ
摘 要:现代社会调查研究具有社会目的性、系统性、研究性及调查研究方法的先进性等特征,但在我国社会调查研究中,无论是传统方法还是现代方法都存在着缺陷,其在理论、方法和手段上都存在较大的创新要求。
关键词:现代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创新中图分类号:C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2525(2002)0620074203
一、现代社会调查的社会目的性、系统
性、研究性及方法的先进性
社会调查一词国内外概念和内涵是不一样的。
英国的社会学辞典中定义为“:SocialSurvey是对生活在特定地理、文化或行政区域中的人们的事实进行系统的收集……,
[1]9(338)但它一般是数量性的。”材料并对其进行分析研究,得出规律性结论的过程。
现代社会调查应该具备如下特点:
1.社会目的性 任何社会调查都有一定的社会目的性,:,:二是服务;三是服务于社会,提;四是服务于科学的理论,作为科学理论的佐证。由于社会调查的目的在调查之前是明确的,因此,反映的事物必然带有方向性或倾向性,选择的对象也会具有典型性。
2.系统性 人类生活的社会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系统,是一个不断变化和发展的有机体,社会现象丰富多彩,社会关系盘根错节,我们调查任何一个社会问题都不能是单方面的、片面的。如,费孝通先生在做农民养长毛兔的社会调查中就发现其与农村小城镇建设紧密联系在一起。因此,在社会调查中,不仅要考虑调查对象和调查内容的系统性,还要考虑调查方法的系统性。如,在运用典型调查、个案分析时,要考虑到是否要与抽样调查、整体分析结合起来,否则,可能会出现研究结论的误差。
3.方法的先进性 现代社会现象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决定了社会调查方法必须具有先进性。调查手段必须是问卷调查、电话调查、网上调查等多种方式的结合,对调查资料的分析和研究采用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而其核心是电子计算机及其SPSS等统计分析软件包的广泛运用。现代社会调查中,
“SocialSurvey问问题的方法。“:实
证地抓获社会现象的一种方法,具有通过直接实地
[3]调查收集所谓实在数据并由此进行分析的特色。”
在我国的教科书上对社会调查也有不同的定义。如,在袁方主编的《社会研究方法教程》定义为“:一
[4]种了解客观事物的感性认识活动。”接近于英美定
义。范伟达在《现代社会研究方法》中定义为“:在系统地、直接地收集相关社会现象的经验材料之基础上,通过对资料的分析综合来科学地阐明社会生活状况及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活动。”
[5](P21)
也有学者
认为“社会调查是一种运用现代科学方法征询、测
[6]量、沟通、传导公众意见和社会舆论的专业活动”。
其内涵与日本学者的观点类似。随着社会和社会学的发展,社会调查的应用领域在不断扩展,手段日益先进,社会调查的内涵也日趋广义化。我们认为,在现代社会,社会调查是一种具有一定社会服务目的,运用现代科学方法,系统地了解社会现象、收集经验
Ξ
收稿日期:2002206215
作者简介:车文辉
(19652),男,湖南华容人,中南大学法学院社会学系副教授。
74
定量分析越来越趋复杂化,规模也越来越大,复杂数据的处理必须依靠计算机才能最后完成,如回归分析、聚类分析、因子分析等。
4.调查与研究的一体性 社会调查不仅仅是一
成。四是社会调查的应用领域不同。现代社会调查
应用领域要广泛得多,如,应政治、经济之需,民意调查、市场调查等迅速发展,而这些是传统调查方法难以达到的。
(二)目前社会调查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1.理论与实际脱节 社会调查中理论与实际的脱节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理论的贫乏。对自己所要调查的问题在理论上缺乏了解和研究,导致调查的盲目性,问卷设计不合理,访谈无针对性。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些人在进行农村问题调查时,对农村经济发展、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村社会稳定三者之间的理论关系不清楚,对国家的方针政策缺乏了解,其调查也只能基本上是盲目的。费孝通先生在总结40年代调查实践时深有体会的指出:在实地调查没有理论做导线,所有材料都是零星的,没有意义的。二是带着理论“框框”去调查。有些人在进行社会调查之前就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理论模式,在调,而不是2 19世,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我国社会学者独立运用该方法进行一些社会调查、民意测验,但影响不大,对当今社会调查产生较大影响的仍然是我党所倡导并身体力行的典型调查,其中由毛泽东所奠定的社会调查方法论基础,已成为我党工作的精神财富。但毋庸讳言,这种社会调查方法还处在感性直观层次,主观性较强,尚缺乏统计意义上的代表性和科学性。尤其是面对信息时代社会生活的复杂性、多样性和多变性,单纯依靠典型调查和实地调查已很难反映事件的全貌。
3.调查、分析手段缺乏科学性 从大量的社会学研究论文和社会调查报告中,我们可以发现,社会调查新工具在不断出现,如,网上调查方式、电话调查方式等的运用,但从总体上来看,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手工作坊式”的调查方式。在问卷调查中,基本上是依靠人工方式完成的,而在实地调查中,也缺乏收集资料的有效手段,调查浮于表面,材料无说服力。在分析手段方面的科学性欠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在统计调查分析中缺乏理论假设,使定量数据缺乏必要的理论基础和意义。二是在实地调查中大量使用内容和可信度都很低的官方资料,使分析取得的结论信度和效度低。三是统计分析水平普遍偏低,使用电子计算机及其统计分析软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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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收集资料的工作,它包括资料收集和资料的加工、分析研究两个环节,是一个从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过程。调查与研究二者不能割裂开来,而且,在现代社会调查中,研究性是其突出的特点,不仅资料的分析具有研究性,在资料的收集过程中也具有研究性,因为,在调查对象的选择、直接收集事实资料的过程本身中,也必须包括人们的思维加工。
二、社会调查方法的比较及其创新要求
(一)社会调查方法的两种基本划分:传统社会
调查与现代社会调查
1.传统社会调查方法 这是一种简单而适用的调查方法。毛泽东在战争时期开展社会调查就是一种典型的代表。毛泽东说“:调查有两种方法,一种
[7](P308)
是走马看花,一种是下马看花。”他在几十年的社会调查中所采取的主要调查方法是:实地调查、开调查会、个别访问广泛采用这种方法,,采用访谈、实地考察,2. 在西方社会学研究中,
自二战以来,开始广泛运用数理统计对调查资料进行定量分析(19世纪中叶比利时人凯特勒将概率论引入统计学,并创立了社会统计学),同时,电子计算机技术开始运用到社会调查分析(1969年斯坦福大学开发出“社会科学统计软件包”———SPSS,1971年投放市场,成为社会调查分析的有效手段)。逐步形成了通过设立研究假设,以抽样调查为主,随机选择研究对象,采用问卷等方式收集资料,依靠统计分析等定量分析方法处理资料,验证理论假设研究的现代社会调查研究方法。
上述两种社会调查方式的主要区别:一是分析方法不同,传统以定性分析为主,现代以定量分析为主。二是调查的范围、广度与深度不同。传统方法适用于小范围调查、个案调查,能把握社会生活最原始、最真实的特征;现代方法更适用于大范围、带普遍性的社会调查,能把握社会生活的整体状况和规律性的特征。三是分析手段不同,传统调查数据较为简单,手工统计整理足以完成,而现代调查数据较为复杂,必须辅助以电子计算机等统计工具才能完
进行中、高级统计分析的人少之又少。
(三)社会调查研究方法的创新要求
基于实证主义和人文主义不同哲学基础的定量和定性研究的社会学研究方法,长期以来水火不容、各领风骚,这一状况对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影响很深,传统与现代、定性与定量难以融合发展,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每一“派别”本身而言,方法的创新动力也十分有限。这种状况不加以改变,必将会影响到社会学研究的发展和社会调查的应用前景。因此,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创新应该是每一个社会学研究者要引起高度重视的问题。我们认为,这种创新要求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理论的创新 人们在进行社会调查与研究时,首先必须选择一定的范式,这种范式实际上是指导人们社会调查的理论基础,如,有的以结构功能主义为理论依据,有的以符号论为理论依据,有的以交换论作为设计调查研究方案的理论依据。不同范式的选择,会产生不同的研究结果,如,马克思和马尔萨斯同样研究资本主义“人口过剩”问题,由于采取了不同的研究范式,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果。这充基础性地位。当前,:际、。具体来:一是重新探讨不同研究范式(含本土形成的一些范式)的科学性及其优缺点,也可以对一些占主流地位的范式提出质疑和批判。如,近30年来对实证主义研究范式的批判,实际上也是一种理论创新的开始。二是对社会调查研究在不同领域所采用的不同研究范式进行重新定位,要特别重视各种研究范式的融合与交叉。
2.方法的创新 李铁映在《社会学大有作为》一文中认为,在进行社会学研究时,一方面“要大胆地学习、借鉴和吸收一切科学的、现代的研究手段和研究方法,用科学的现代的手段去进行社会学探讨”,另一方面“要继承一切行之有效的传统研究方法和调查技术,从不同学科,包括从自然科学借鉴其方法
[8]
和手段”。社会调查研究方法的创新要求亦如此,一方面,在全球化、信息化的社会中,一些新的、具有共性和普遍性的现象在不断出现,定性研究、个案研究必须引入能量化的、进行一般性分析的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另一方面,现代社会也是一个个性化特
征十分突出的社会,因此,以抽样统计调查为主要方式的现代社会调查方法也需要引入定性的、个性化的调查方法和分析手段。因此,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创新要求主要表现在:一是传统与现代两种方式的融合和发展:一是两种方式独有独能的发挥及其内部创新。
3.工具的创新 社会调查工具或手段是实现社会调查目的的重要条件,在现代社会调查中,调查工具的先进性和科学性要求越来越高。先进调查与分析手段的运用,一方面可以提高调查的效率,另一方面可以大大提高调查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和科学性。调查工具的创新要重点注意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要注意最新科技手段的引入;,要;三是要对传,很多传统的调查手段仍,因此,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参考文献:
[1](英)邓肯・米切尔.新社会学辞典[M].上海:上海译文出
版社,1987.
[2]W.B.Sanders.TheConductofSociaiResearch[M].N.Y.CBS,1974.
[3](日)福武直.社会调查方法[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86.
[4]袁方.社会研究方法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5]范伟达.现代社会研究方法[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
[6]邱文清.我国社会调查业现状[J].社会,1988,(2):4.[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
[8]李铁映.社会学大有作为[J].社会学研究,2000,(4):1.
ModernSocialSurveyandtheInnovationofMethodsforIt
CHEWen2hui
(LawSchool,CentralSouth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83,China)
Abstract:Modernsocialsurveyandinvestigationischaracterizedbyitsaim,systemandadvancedtools.Becausetherearemanyshort2comingsinoursocialsurvey,wemustinnovatetheories,methodsandtools.
Key
words:socialsurvey;methods;innovation
(责任编校:彭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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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1月第31卷第6期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JournalofSocialScienceofHunanNormalUniversityVol.31 No.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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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社会调查研究及其方法的创新
车文辉
(中南大学法学院,湖南长沙41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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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
摘 要:现代社会调查研究具有社会目的性、系统性、研究性及调查研究方法的先进性等特征,但在我国社会调查研究中,无论是传统方法还是现代方法都存在着缺陷,其在理论、方法和手段上都存在较大的创新要求。
关键词:现代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创新中图分类号:C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2525(2002)0620074203
一、现代社会调查的社会目的性、系统
性、研究性及方法的先进性
社会调查一词国内外概念和内涵是不一样的。
英国的社会学辞典中定义为“:SocialSurvey是对生活在特定地理、文化或行政区域中的人们的事实进行系统的收集……,
[1]9(338)但它一般是数量性的。”材料并对其进行分析研究,得出规律性结论的过程。
现代社会调查应该具备如下特点:
1.社会目的性 任何社会调查都有一定的社会目的性,:,:二是服务;三是服务于社会,提;四是服务于科学的理论,作为科学理论的佐证。由于社会调查的目的在调查之前是明确的,因此,反映的事物必然带有方向性或倾向性,选择的对象也会具有典型性。
2.系统性 人类生活的社会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系统,是一个不断变化和发展的有机体,社会现象丰富多彩,社会关系盘根错节,我们调查任何一个社会问题都不能是单方面的、片面的。如,费孝通先生在做农民养长毛兔的社会调查中就发现其与农村小城镇建设紧密联系在一起。因此,在社会调查中,不仅要考虑调查对象和调查内容的系统性,还要考虑调查方法的系统性。如,在运用典型调查、个案分析时,要考虑到是否要与抽样调查、整体分析结合起来,否则,可能会出现研究结论的误差。
3.方法的先进性 现代社会现象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决定了社会调查方法必须具有先进性。调查手段必须是问卷调查、电话调查、网上调查等多种方式的结合,对调查资料的分析和研究采用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而其核心是电子计算机及其SPSS等统计分析软件包的广泛运用。现代社会调查中,
“SocialSurvey问问题的方法。“:实
证地抓获社会现象的一种方法,具有通过直接实地
[3]调查收集所谓实在数据并由此进行分析的特色。”
在我国的教科书上对社会调查也有不同的定义。如,在袁方主编的《社会研究方法教程》定义为“:一
[4]种了解客观事物的感性认识活动。”接近于英美定
义。范伟达在《现代社会研究方法》中定义为“:在系统地、直接地收集相关社会现象的经验材料之基础上,通过对资料的分析综合来科学地阐明社会生活状况及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活动。”
[5](P21)
也有学者
认为“社会调查是一种运用现代科学方法征询、测
[6]量、沟通、传导公众意见和社会舆论的专业活动”。
其内涵与日本学者的观点类似。随着社会和社会学的发展,社会调查的应用领域在不断扩展,手段日益先进,社会调查的内涵也日趋广义化。我们认为,在现代社会,社会调查是一种具有一定社会服务目的,运用现代科学方法,系统地了解社会现象、收集经验
Ξ
收稿日期:2002206215
作者简介:车文辉
(19652),男,湖南华容人,中南大学法学院社会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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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量分析越来越趋复杂化,规模也越来越大,复杂数据的处理必须依靠计算机才能最后完成,如回归分析、聚类分析、因子分析等。
4.调查与研究的一体性 社会调查不仅仅是一
成。四是社会调查的应用领域不同。现代社会调查
应用领域要广泛得多,如,应政治、经济之需,民意调查、市场调查等迅速发展,而这些是传统调查方法难以达到的。
(二)目前社会调查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1.理论与实际脱节 社会调查中理论与实际的脱节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理论的贫乏。对自己所要调查的问题在理论上缺乏了解和研究,导致调查的盲目性,问卷设计不合理,访谈无针对性。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些人在进行农村问题调查时,对农村经济发展、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村社会稳定三者之间的理论关系不清楚,对国家的方针政策缺乏了解,其调查也只能基本上是盲目的。费孝通先生在总结40年代调查实践时深有体会的指出:在实地调查没有理论做导线,所有材料都是零星的,没有意义的。二是带着理论“框框”去调查。有些人在进行社会调查之前就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理论模式,在调,而不是2 19世,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我国社会学者独立运用该方法进行一些社会调查、民意测验,但影响不大,对当今社会调查产生较大影响的仍然是我党所倡导并身体力行的典型调查,其中由毛泽东所奠定的社会调查方法论基础,已成为我党工作的精神财富。但毋庸讳言,这种社会调查方法还处在感性直观层次,主观性较强,尚缺乏统计意义上的代表性和科学性。尤其是面对信息时代社会生活的复杂性、多样性和多变性,单纯依靠典型调查和实地调查已很难反映事件的全貌。
3.调查、分析手段缺乏科学性 从大量的社会学研究论文和社会调查报告中,我们可以发现,社会调查新工具在不断出现,如,网上调查方式、电话调查方式等的运用,但从总体上来看,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手工作坊式”的调查方式。在问卷调查中,基本上是依靠人工方式完成的,而在实地调查中,也缺乏收集资料的有效手段,调查浮于表面,材料无说服力。在分析手段方面的科学性欠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在统计调查分析中缺乏理论假设,使定量数据缺乏必要的理论基础和意义。二是在实地调查中大量使用内容和可信度都很低的官方资料,使分析取得的结论信度和效度低。三是统计分析水平普遍偏低,使用电子计算机及其统计分析软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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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收集资料的工作,它包括资料收集和资料的加工、分析研究两个环节,是一个从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过程。调查与研究二者不能割裂开来,而且,在现代社会调查中,研究性是其突出的特点,不仅资料的分析具有研究性,在资料的收集过程中也具有研究性,因为,在调查对象的选择、直接收集事实资料的过程本身中,也必须包括人们的思维加工。
二、社会调查方法的比较及其创新要求
(一)社会调查方法的两种基本划分:传统社会
调查与现代社会调查
1.传统社会调查方法 这是一种简单而适用的调查方法。毛泽东在战争时期开展社会调查就是一种典型的代表。毛泽东说“:调查有两种方法,一种
[7](P308)
是走马看花,一种是下马看花。”他在几十年的社会调查中所采取的主要调查方法是:实地调查、开调查会、个别访问广泛采用这种方法,,采用访谈、实地考察,2. 在西方社会学研究中,
自二战以来,开始广泛运用数理统计对调查资料进行定量分析(19世纪中叶比利时人凯特勒将概率论引入统计学,并创立了社会统计学),同时,电子计算机技术开始运用到社会调查分析(1969年斯坦福大学开发出“社会科学统计软件包”———SPSS,1971年投放市场,成为社会调查分析的有效手段)。逐步形成了通过设立研究假设,以抽样调查为主,随机选择研究对象,采用问卷等方式收集资料,依靠统计分析等定量分析方法处理资料,验证理论假设研究的现代社会调查研究方法。
上述两种社会调查方式的主要区别:一是分析方法不同,传统以定性分析为主,现代以定量分析为主。二是调查的范围、广度与深度不同。传统方法适用于小范围调查、个案调查,能把握社会生活最原始、最真实的特征;现代方法更适用于大范围、带普遍性的社会调查,能把握社会生活的整体状况和规律性的特征。三是分析手段不同,传统调查数据较为简单,手工统计整理足以完成,而现代调查数据较为复杂,必须辅助以电子计算机等统计工具才能完
进行中、高级统计分析的人少之又少。
(三)社会调查研究方法的创新要求
基于实证主义和人文主义不同哲学基础的定量和定性研究的社会学研究方法,长期以来水火不容、各领风骚,这一状况对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影响很深,传统与现代、定性与定量难以融合发展,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每一“派别”本身而言,方法的创新动力也十分有限。这种状况不加以改变,必将会影响到社会学研究的发展和社会调查的应用前景。因此,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创新应该是每一个社会学研究者要引起高度重视的问题。我们认为,这种创新要求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理论的创新 人们在进行社会调查与研究时,首先必须选择一定的范式,这种范式实际上是指导人们社会调查的理论基础,如,有的以结构功能主义为理论依据,有的以符号论为理论依据,有的以交换论作为设计调查研究方案的理论依据。不同范式的选择,会产生不同的研究结果,如,马克思和马尔萨斯同样研究资本主义“人口过剩”问题,由于采取了不同的研究范式,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果。这充基础性地位。当前,:际、。具体来:一是重新探讨不同研究范式(含本土形成的一些范式)的科学性及其优缺点,也可以对一些占主流地位的范式提出质疑和批判。如,近30年来对实证主义研究范式的批判,实际上也是一种理论创新的开始。二是对社会调查研究在不同领域所采用的不同研究范式进行重新定位,要特别重视各种研究范式的融合与交叉。
2.方法的创新 李铁映在《社会学大有作为》一文中认为,在进行社会学研究时,一方面“要大胆地学习、借鉴和吸收一切科学的、现代的研究手段和研究方法,用科学的现代的手段去进行社会学探讨”,另一方面“要继承一切行之有效的传统研究方法和调查技术,从不同学科,包括从自然科学借鉴其方法
[8]
和手段”。社会调查研究方法的创新要求亦如此,一方面,在全球化、信息化的社会中,一些新的、具有共性和普遍性的现象在不断出现,定性研究、个案研究必须引入能量化的、进行一般性分析的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另一方面,现代社会也是一个个性化特
征十分突出的社会,因此,以抽样统计调查为主要方式的现代社会调查方法也需要引入定性的、个性化的调查方法和分析手段。因此,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创新要求主要表现在:一是传统与现代两种方式的融合和发展:一是两种方式独有独能的发挥及其内部创新。
3.工具的创新 社会调查工具或手段是实现社会调查目的的重要条件,在现代社会调查中,调查工具的先进性和科学性要求越来越高。先进调查与分析手段的运用,一方面可以提高调查的效率,另一方面可以大大提高调查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和科学性。调查工具的创新要重点注意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要注意最新科技手段的引入;,要;三是要对传,很多传统的调查手段仍,因此,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参考文献:
[1](英)邓肯・米切尔.新社会学辞典[M].上海:上海译文出
版社,1987.
[2]W.B.Sanders.TheConductofSociaiResearch[M].N.Y.CBS,1974.
[3](日)福武直.社会调查方法[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86.
[4]袁方.社会研究方法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5]范伟达.现代社会研究方法[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
[6]邱文清.我国社会调查业现状[J].社会,1988,(2):4.[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
[8]李铁映.社会学大有作为[J].社会学研究,2000,(4):1.
ModernSocialSurveyandtheInnovationofMethodsforIt
CHEWen2hui
(LawSchool,CentralSouth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83,China)
Abstract:Modernsocialsurveyandinvestigationischaracterizedbyitsaim,systemandadvancedtools.Becausetherearemanyshort2comingsinoursocialsurvey,wemustinnovatetheories,methodsandtools.
Key
words:socialsurvey;methods;innovation
(责任编校:彭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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