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大师朱良春二三事

２ １ 年第 ４ ０２ 期　

国 医大 师朱 良春 二三　 事　

江 苏省 无锡 市惠 山区康复 医院（ 苏 ，１ １ １　 沈桂祥　 江 ２ ４８ ）

摘要 ： 笔者师从 朱 良春老师 ， 从私淑 弟子 到入 室弟子历经 １ 个年头 ， ７ 师生之 谊 已逾 ３ 余 载。本 文通过 国医大师　 Ｏ

朱 良春老 师“ 两件墨 宝” “ 、 深夜 示教 ” “ 、 海纳百川” “ 、 无微不至” “ 、 蓬荜 生辉 ” 一些平 易琐事 的记 载 ， 彰显老 师伟 大的　 人格 、 高的道德修 养、 生为 中医药事业努 力奋 斗的精神、 崇 毕 造就大批 中医药高级人 才的丰功伟绩。 国医大师朱 良 　

春 老 师 是 一 座 丰碑 ， 激 励 一 代 一 代 的 中 医人 。 将 　

关键词 ：国医大师　 朱 良春

轶 事　

今年 ９ 岁 高龄 的 国医大 师朱 良春 老师 ， 当代　 ６ 是

戌 夏 月年 方九 秩 。文 首 “ 到知羞 ” ” 学 闲章 之下 ， 又钤　

德高望重的中医药泰斗 。他与 已故孙砚孚老师都　 亲炙 于 当代 中医药 大师章 次公先生 。我 自上世纪 ８　 ０ 年代初拜读他 的专著《 虫类药 的应用》 初版 ， 并拜读　 中医期 刊 上他 的其 他 文章 和 《 次公 医案》 便 成 了　 章 ，

他 的 “ 淑弟 子 ”１ 年 后 ， 于有 幸成 为他 的 “ 私 ，７ 终 人室　

有 当年 良春老师毕业时师祖章次公先生赐予的“ 儿　 女 性情 ， 英雄 肝胆 ， 神仙 手 眼 ， 菩萨 心肠 ” 朱文 印章 。 　 １ ９ 年 １ 月某 日， ９７ ０ 当双 手接 过 第 一 幅墨 宝 时 ， 　

老师 对 我 说 ： 闲章 ‘ 到 知 羞 ’明 代 张景 岳 语 ， “ 学 ， 就　 是 ‘ 而后 知 不 足 ’学 无 止境 ， 足知 羞 ， 远 不 能　 学 ， 不 永

弟子” 。一路走来 ， 老师的耳提面命 ， 谆谆教诲 ， 　 以

及 对我 的扶 持体贴 关爱 之情 ， 感人 至深 ， 以忘怀 。 难 　

两件 墨 宝　

自 。我刻此章 ， 满 经常用它 ， 警惕 自己， 防止 自满和　 后退 。我 诺 诺 以应 ， 刻 在 心 。十 年后 ， ” 铭 当颤抖 的　 双手接过第二幅墨宝时 ， 我难以抑制 内心 的激动 ， 　 告诉 老师 说 ：我 会 努 力 的 ， 一定 不辱 师 门 ， 辜　 “ 我 不 负老 师 对我 的厚 望 。这 更坚 定 了我 的赤诚 之 心 ， ” 决　

心毕 生为 神圣 的 中医殿 堂 添砖加 瓦 。 　

深 夜示教　

在 我 的 书房 里 ， 挂 着 老师 的两 幅墨宝 。一 幅　 悬 上 书 ：无 一 事 而 不 学 ， 一 时 而 不 学 ， 一 处 而不　 “ 无 无 学 ， 功 之 路也 ！恭 录先 远 祖 朱 熹公 之 训 句 ， 成 与桂　 祥 贤 契 共 勉 。 落 款 是 “ 十 一 叟 朱 良春 （ ” 八 阳文 印　

章） 。丁丑秋 月 ” 墨宝 标 点为 笔者 所加 ， 同

） （ 下 。墨　

“ 到知 羞 ” “ 而 后 知不 足 ” 我不 敢 有 丝 毫　 学 ，学 ， 懈 怠 。但有 疑 问不 能解 决 的地 方 ， 常去 信 去 电 向　 常

宝 以 良春老 师 特有 的行 草 书写 ， 劲 古拙 而 流畅 。 道 　 文 首钤 有 “ 到 知羞 ” 学 阳文 闲 章 ， 下 方钤 有 “ 其 良医　

济世 ， 春满人间” 阳文印章。另一 幅墨宝书 日：医　 “ 贵乎精 ， 学贵乎博 ， 识贵乎卓 ， 心贵乎虚 ， 业贵乎专 ， 　 言贵乎显 ， 法贵乎活 ， 方贵乎纯 ， 治贵乎巧 ， 效贵乎　

捷 。录 清赵 濂语 ， 以此 为座 右铭 ， 躬身 力行 ， 必将 成　 为上工大医。桂祥 贤棣鉴之 。朱 良春 （ 印章 ） 阴文 。丙　

一

老师求教 ， 老师去信必复 ， 有问必答 ， 有求必应 ， 哪　 怕 已是 晚 上 ９ 以 后 。２０ 年 ８月 至 ２０ 年 ４月　 点 ０７ ０９ 间， 我每周应 邀至无锡某 院为一离休部 队首 长看　 病 。患者已八 十高龄 ， 院伊始 ， 人 因慢性阻塞性肺　 气 肿 、 心 病 多年 ， 度 “ 梗 ” 喘 咳 ， 吸衰 竭 ， 肺 轻 脑 ， 呼 严　 重缺氧 ， 行气管切开 ， 使用呼吸机维持呼吸已４ 个月 　

４ 一 ２ 　

中医文献 杂志　

余， 肺部感染 ， 发热汗出已２ 个月余 ， 嗜睡神糊 ， 医院　 多次下达病危通知 ， 患者生命垂危。且因患者气管　

切 开插 管 ， 呼 吸机 呼 吸 ， 能语 言 交流 ， 用 不 病情 诊察 　 全 凭 医 者 临 证 把 握 和 家 属 观 察 代 诉 ， 疗 殊 感 棘　 治 手 。经 西 药 抗 菌 消炎 、 热 ， 肺 吸 痰 和 中药 清肺 　 退 洗 泄热 、 喘祛 痰 、 窍醒 脑 、 瘀 通络 中西 医合 力救　 平 开 化 治， 三诊 后 体 温渐 降 ， 明显 嗜 睡 ， 志 基本 清 醒 。 无 神 　

及 至 五诊 ， 重 感 染 已周 许 ， 热 ， 二 低 嗜睡 不 醒 ， 正气　

蛋 白尿 、 隐血的经验。当他得知此前我也曾用土茯　 苓 治疗 肾炎 蛋 白尿 取得 很好 的疗效 ， 常高兴 。他　 非 还 向我们介绍 ， 先用针刺 、 后拔罐 的方法能加速治　

愈 带状 疱 疹 ， 以及用 此 法治 疗 自己带状 疱 疹 的切 身　 体 验 ； 大量 紫 草 、 用 蛇蜕 止 痒 ， 加入 辨 证方 中治愈 顽　 固性 湿 疹 皮 损 瘙 痒 的典 型 病 例 … …让 我 们 满 载 而　 归 。 中医 的不 传 之 秘 在 于 剂量 。我 刚读 完 仝 小 林　 教 授 的获 奖 新 著 《 络 杂 病 论 》 为 仝 氏苦 酸制 甜 ， 糖 ， 　

日衰 ， 阳蒙蔽 。六诊经气管镜洗肺痰液大减 ， 清 热　

退 身 凉脉 实 滑数 不 齐 ， 睡 不 醒 ， 赖 呼 吸 机 呼 吸　 嗜 依 如前 。２ ０ 年 ９ ８日七 诊 ， 退 ， 体 情 况 改 善 ， ０７ 月 热 整 　 但 仍 依 赖 呼吸 机 呼 吸 ， 嗜

睡 ， 之 不醒 ， 略数 而不　 呼 脉 齐 。 呼 吸 衰竭 ， 缺 氧 ， 脑 或见 房 颤 ， 衰 已露 端倪 ， 心 　 恐 生 遽 变 ， 电话 向朱 良春 老 师求 助 。老师 听 完汇　 遂 报 ， 思 片 刻 ， 据 邪 实 正 虚 、 气 衰 惫 的 病 情 演　 沉 根 阳

变 ， 定 “ 睡 是 衰 竭 ” 以 “ 热 渐 退 ” “ 发　 认 嗜 。 发 至 无

用 ３ ～ ０ 以上大剂量黄连降糖的突破所折服ｕ 老　 ０ ９ｇ 　 ， 师 又及 时给 我寄 来 了仝 小林 教 授 刚 出版 的《 剂 起　 重

沉 疴 》 书 ， 中更 有 日用 黄 连 １０ 治疗 糖 尿 病 酮　 新 其 ２ｇ 症 酸 中毒 的 案例　， 我对 于 “ 剂 ” 了更 加深 刻　 让 重 有

的认识 ， 使我对糖尿病等其他重症顽疾 的治疗 ， 又　 上 了一 个 新 的 台 阶 。众 所 周 知 ， 师处 方 严 谨 ， 老 剂　

量合 理 ， 用 、 用重 剂 ， 对仝 小林 教 授 的创新 精　 能 敢 他 神和 胆识 ， 十分 推崇 。２０ 年 ３ ， 随老 师在广　 也 ０８ 月 我

州参 加 “ 届李 可 老 中医学 术思 想研 讨 会 暨 中医 急　 首

热 ”“ 薄 舌淡 、 滑数 不 齐 ” 、苔 脉 为辨 证 着 眼点 作 简要　 分 析 ， 导 用 药 ： 原 服 至宝 丹 “ 开 ” 指 改 凉 为苏 合 香 丸　 “ 温开 ”芳 香开 窍 ， 散通 闭 ； 神 丸解 毒 、 心 ， ， 温 六 强 兴　 奋呼吸中枢 ， 鼻饲送服 ， 且详细交代服药剂量 、 　 时间 及 注 意 事 项 ； 期 发热 汗 泄 ， 别 是 频 繁 使 用 双 氯　 长 特

芬 酸 钠 栓 退 热 发 汗 太 过 ， 致 伤 阴 亡 阳 ， 随 液　 以 气 脱 。强 调 “ 加 温 药 ， 芪 要 加 量 ， 用 红 参 、 要 黄 可 附　 子” 。参 照 老师 指 令 处 方 ， 者化 险 为夷 。至 ２ ０ 　 患 ０７ 年９ ２ 月 ９日午后 ４ 十诊 ， 时 热退 已 ４ 余 天 。 当 日脱　 ０

难 重 症 经 验 高 级 研 修 班 ” 当我 和 我 的学 生 听罢 老　 ， 师《 虫类 药 治疗 疑 难杂 症 的经 验体 会 》 术 演讲 后 ， 学 　 又看 到 老师 端 坐在 前 排专 注 地 听李 可 老 中医讲 课 ， 　

以前老师认真聆 听学术报告的情景 ， 又一一浮现在　 我 的 眼 前 。 老 师 的 的言 传 身 教 ， 我 更 加 明 白 了　 让

“ 海纳 百川 ， 容乃 大” 有 的道理 。 　

无 微不至　

呼 吸机 已 ７ 时 ， 脱 机 ９ 时 ， 机 则 苏 醒 或 睡　 小 拟 小 脱 眠 ， 机则 酣睡 ， 之 能醒 。神志 清 醒 ， 配合 张 口 上 呼 能 　

老师 对学 生 关爱 有 加 ， 无微 不 至 ， 随和 、 易　 他 平 近 人 的 高 贵 品格 ， 尤其 让 人 钦 敬 和感 动 。 ２０ 年 ７ ０９ 　 月２ ６日 ， 素生 活 俭 朴 的老 师 让子 女 又 春 、 范 师　 平 淑 兄嫂 ， 建华 、 建萍 师 姐等

作 陪 ， 在南 通 颇负 盛名 的一　

示苔 、 进食等 ， 有应答 ， 但因气管切开 尚不能讲话。 　 腹 软 ， 能 自主进 食 ， 能 咯 痰 ， 或 偶 大便 日一行 。一个　

月后 患 者 病 情反 复 ， 在 旦 夕 ， 师 再 次 指 导用 药　 危 老 说 “ 红不 用 苏合 香 丸 … …” 体 现药 随 证转 ， 舌 更 辨证　 用药 的灵 活性 ， 患 者再 次 转 危 为安 。老师 高 超 的　 使 辨 证技 艺 、 药 经验 ， 用 即所 谓 “ 仙 手 眼 ， 萨 心　 神 菩 肠 ”是我们 必 须努 力学 习 、 承 、 ， 传 发扬 光大 的 。 　

海纳 百Ｊ 　

家江鲜馆午宴款待我们 ， 老师要我坐在他的身旁。 　 如此 礼 遇 ， 学 生深感 忐 忑 不安 。老师 说 ：难 得有　 让 “

机 会 品尝 南通 的江鲜 特产 ， 不要 客气 。并 指着 盘 子　 ”

～

作 了 介 绍 。 老 师 指 着 我 面前 的 河 豚 鱼 问 我 ： 　

“ 吃过 吗 ？ “ 吃 过 ， 些 怕 。 “ 在 都 是 人 工 养殖　 ”没 有 ”现 的， 没有 毒 。这 里 的厨 师 很有 名 ， 会有 毒 ， 心 吃　 不 放

就是。说完 ， ” 老师 品尝 一 口作 了示 范 ， 公筷 夹 了　 用 条 河 豚 鱼放 到 我 的盘 子 里 ， 带 刺 的鱼 皮脱 下 ， 把 仔　 细地 为我 把 有 刺 的一 面 裹 在 里 边 ， 着 我 吃 下 去 ， 看 　 生怕 伤 了我 的咽 喉 。我幼 年 丧父 ， 师 慈父 般 的爱　 老 护 ， 我感 动流 泪 。 让 　

蓬 荜生辉　 更 让 我难 忘 的是 ２ ０ 年 ９ ３ 　ｌ 午 ２ ０８ 月 ０Ｅ下 时许 ， 　

老师 经验 宏 富 ， 识 渊博 ， 他 从 不 自矜 ， 怀　 知 但 虚

若谷 ， 兼收并蓄 ， 为我所用 ， 没有 门户之见 ， 但有机　 会， 都会毫无保 留地向学生传授 自己和他人的宝贵　 经 验 。他 常说 ：经 验不 保 守 ， “ 知识 不 带 走 。 每次 我　 ” 带 着 学生 去南 通 看 望 老师 ， 老师 总是 在 百 忙 中热 忱　

接 待 我 们 。记 得 ２０ 年 ７ ２ ０６ 月 ６日 ， 师 一 见 到 我　 老 们 ， 停 下 了正 在 审 阅 的 书稿 ， 有 兴 致 地 向我 介　 便 饶 绍起 任 继 学教 授 用 土茯 苓 、 寄 奴治 疗 肾炎顽 固性　 刘

时年 ９ 岁高 龄 的老师 来无 锡 度假 ， 刚下榻 江苏 省　 ２ 刚

４ —　 ３

２１年第４ ０２ 期　 太 湖 干部 疗 养 院 ， 兴 冲 冲地 偕 哲 嗣 又 春 师 兄嫂 ， 便 　

特 地 赶 往 ３ 公 里 以外 的 前 洲 镇 看 望 我 。 那 天 中　 ０ 午 １ 时 ｌ 分左 右 ， 正在 门诊看 病 ， 然接 到 老师　 １ ５ 我 突

获 益 良多 。 其 后 ， 则 老 师 加 了 评 语 的 《 瘫 验　 此 面 案 》 被 ２ １ 年 第 ９ 《 海 中 医药 杂 志 》 脉 案 精　 ， ０１ 期 上 “ 选 ” 目刊 载 。此亦杏 林师

生 隋谊 一段 佳话 。 栏 　 老 师 桃 李满 天下 ， 他 欣 慰 的 是像 朱 步 先 、 让 何　

电话 ：我 冈 到 无 锡 ， 太 湖 干 部 疗 养 院 ， 马 上过　 “ ４ 在 能 来 吃 饭 吗 ？ 饭 后 一起 到你 家 看 看 。这 真 是 喜 从 天　 ” 降 ， 我 缓 过 神 来 ， 法 抑 制 内心 的激 动 ， 荜 生　 待 无 蓬 辉 ， 荜 生辉 啊 ！当 时我还 有 几位 外 地专 程求 诊 的　 蓬

绍奇 以及老师的子女们等一大批高徒早 已脱颖而　

出 ， 后成 为振 兴 中医 、 领 中医 药 发展 潮 流 的高　 先 引 级 人才 ， 不 知有 多少 高 徒也 正在 这 条道 路 上努 力　 还 奋 斗 。 笔 者 愚 钝 不 敏 ， 得 到 老 师 如 此 青 睐 和 眷　 能

病 人待看 ， 只能看完再走 。我匆匆吃过午饭 ， 便同　 学生一 起驱 车无锡 ， 老师 、 把 师兄 嫂一行 迎 回家　

中 。在 我 的书 房 里 ， 师仔 细 地 看 了 我 的藏 书 ， 老 询　 问 了我 的生 活起 居 ， 嘱咐我 注 意休 息 ， 关切 地说 ： 并 　 “ 书、 看 写文 章 、 书 不 能着 急 。要 注 意 身体 ， 好　 写 最 少 上 一二 天 班 ， 者 每 日上 午 半 天 上 班 ， 样 便 有　 或 这

时 间 写 文章 了 。经 验 要 总 结 ， 看 病 一 样 重要 ， 和 甚　

顾， 是非常幸运 的事 。师者 ， 传道授业解惑 ，走近　 《

中医 大家 朱 良春 》 书说 得好 ：朱师 给我 们传 道 讲　 一 “ 学 ， 人 道学 医 的经历 ， 从 到拜 师 随诊 的感 悟 ， 对 经　 从 典 的探 微 钩 玄 ， 融 会 诸 家 的发 微 ， 辨 证 立 法 的　 到 从

心 得 ， 用药 积 累 的经验 ， 中医发 展大 业 的思 考 ， 到 从 　 到 为 医济 世 的行 操 ， 所 不及 ， 所 不囊 。 殷 殷 护　 无 无 ”

至 更重 要 。他 在 我 的书 房里 审 阅 了我 的新 稿 《 ” 浅谈　

犊 ， 深似 海 ， 情 恩重如 山 ！ 　 国 医 大师 朱 良春 老 师 永 远 是 我 心 中的一 座 丰　

碑！ 　

脾胰 同源》 建议投《 ， 中医杂志》 并得 以刊载。老师　

处 处 为学 生着 想 ， 怀备 至 ， 我感 到无 比 的温暖 ， 关 让 　 心 中几许 惶恐 随之 烟 消云散 。 　 晚餐 后 ， 随老 师一 起 去 了无 锡太 湖 干部 疗 养　 我 院， 同室 共 眠 于太 湖 之 畔 。夜 阑人 静 ， 回味 老 师感　 人 肺 腑 的话 语 ， 体悟 人 生 的哲理 ， 和着 拍岸 的涛声 ， 　 进 人 梦 乡 。翌 日国庆 ， 张 肖敏 师 姐夫 妇 、 春 师　 与 又

兄嫂 一 起 ， 同 老 师游 览 宜 兴 竹 海 ， 道 品茶 。下　 陪 论

仁 者 寿 ！衷 心 祝 愿 国 医大 师 朱 良春 老 师 健 康　

长 寿！ 　 参 考 文献　

１ 仝小林． 　 糖络 杂病论 ［ ． Ｍ】 北京 ： 学 出版社 ，０ ０８ — ９

科 ２ １ ：７ ８ ． 　

２ 仝小林． 剂起沉疴【 ． 　 重 Ｍ］ 北京 ： 民卫 生 出版衬 ，０ ０１３　 人 ２ １ ：９ ．

（ 回 日期 ：０ ２ ０ — ３　 修 ２ １－ ７ ０ ）

午回锡 ， 老师为慕名求诊者看病 ， 条分缕析 ， 丝丝人　 扣 。 四位 学 生 一 旁 侍 诊 书 方 ， 提 面 命 ， 益 匪　 耳 受 浅 。其 时 ， 曾就 正 治疗 中的一 位被 江 湖 医生 失治　 我

误 治 的面瘫 病 人 的情 况 ， 老 师 和诸 师 兄 姐 求 教 ， 向 　

・

文 献 文摘 ・ 　

附 子毒 性浅析　

附子 辛、 、 甘 大热、 有毒 ， 具有 回阳救逆 、 火助 阳、 寒除湿、 补 散 止痛的功效 ， 被称 为“ 回阳救 逆第一品” 。据文献研 究及 临床　

经验对 附子提 出几点认识 ：． 用药应该 选用道地 药材 。道地药材是指在一个特定 自然条件 下、 １临床 生态环境 的地域 内所 生产　

的药材 ， 因生产较 为集中 ， 药材种 质、 栽培技 术、 采收 、 工也都有 一定讲究 ， 同种药材在其他地 区所产者品质佳 、 加 较 疗效好 。 　 自唐代 以后 ， 四川江油成为附子道 地药材 的生产地 。２附子毒性和药效物质基 础。附子的毒性物质主要 为乌 头碱 、 ． 新乌头碱 、 　 次乌 头碱等 ， 三者既是毒 性成分又是有 效成 分。除此之 外， 附子药效的物质基础还有去 甲乌 药碱 、 甲猪 毛菜碱 等。３附子 的炮　 ．

制 。附子传 统炮制工艺是 经胆 巴水浸制 、 水漂等工艺 ， 煮、 以降低 有毒 生物碱 的含 量 ， 常导致 大量有效成分流 失。然 目 尚 但 前 　

无全 国统一规 范的炮制工艺 ． 当在继承传统 工艺基础上通过反 复试验和 临床观察 ， 附子炮制 工艺流程 的每个环 节都有 固 应 使 　 定参数 ， 使得 不同的人 在不 同的地点能 生产 出质量 完全 一样 的成品。４附子的用量 、 ． 煎煮和毒性 防范。诸 多医家对 于附子的　

用量差异 巨大， ０ ｇ ６ ０ 不等 ， 由多种原 因导致 ， 中医家的经验 偏好是很重要 因素 。附子是 否先煎应根据 实际情 况　 从 ． 到 ０ｇ ３ 这 其

而定 ， 丽清等研 究《 何 伤寒论》 指 出附子在经过炮制或 与姜 、 后 草共 煎且 用量不超过姜 、 草时不必先 煎。大量报 道表 明应 用附　

子 时应 注意配伍 药物 以防范其毒性作 用。５附子 的临床 应用范 围较广 ， ． 一切 阳虚证 、 寒证 、 痛症均 必须或应 当用附子 ； 风痰 水　

湿 、 滞 血瘀 均 应 当或 可 用 ； 虚 、 虚 可 用 ； 气 气 血 阴虚 、 证 可 试 用 。 热 　 王 默 然 ． 西 中 医 ，０ ２ ３ ７ ：０ － １． 陕 ２ １， （ ）９ ８ ９ ０ ３ 　

一

４ 　 ４

２ １ 年第 ４ ０２ 期　

国 医大 师朱 良春 二三　 事　

江 苏省 无锡 市惠 山区康复 医院（ 苏 ，１ １ １　 沈桂祥　 江 ２ ４８ ）

摘要 ： 笔者师从 朱 良春老师 ， 从私淑 弟子 到入 室弟子历经 １ 个年头 ， ７ 师生之 谊 已逾 ３ 余 载。本 文通过 国医大师　 Ｏ

朱 良春老 师“ 两件墨 宝” “ 、 深夜 示教 ” “ 、 海纳百川” “ 、 无微不至” “ 、 蓬荜 生辉 ” 一些平 易琐事 的记 载 ， 彰显老 师伟 大的　 人格 、 高的道德修 养、 生为 中医药事业努 力奋 斗的精神、 崇 毕 造就大批 中医药高级人 才的丰功伟绩。 国医大师朱 良 　

春 老 师 是 一 座 丰碑 ， 激 励 一 代 一 代 的 中 医人 。 将 　

关键词 ：国医大师　 朱 良春

轶 事　

今年 ９ 岁 高龄 的 国医大 师朱 良春 老师 ， 当代　 ６ 是

戌 夏 月年 方九 秩 。文 首 “ 到知羞 ” ” 学 闲章 之下 ， 又钤　

德高望重的中医药泰斗 。他与 已故孙砚孚老师都　 亲炙 于 当代 中医药 大师章 次公先生 。我 自上世纪 ８　 ０ 年代初拜读他 的专著《 虫类药 的应用》 初版 ， 并拜读　 中医期 刊 上他 的其 他 文章 和 《 次公 医案》 便 成 了　 章 ，

他 的 “ 淑弟 子 ”１ 年 后 ， 于有 幸成 为他 的 “ 私 ，７ 终 人室　

有 当年 良春老师毕业时师祖章次公先生赐予的“ 儿　 女 性情 ， 英雄 肝胆 ， 神仙 手 眼 ， 菩萨 心肠 ” 朱文 印章 。 　 １ ９ 年 １ 月某 日， ９７ ０ 当双 手接 过 第 一 幅墨 宝 时 ， 　

老师 对 我 说 ： 闲章 ‘ 到 知 羞 ’明 代 张景 岳 语 ， “ 学 ， 就　 是 ‘ 而后 知 不 足 ’学 无 止境 ， 足知 羞 ， 远 不 能　 学 ， 不 永

弟子” 。一路走来 ， 老师的耳提面命 ， 谆谆教诲 ， 　 以

及 对我 的扶 持体贴 关爱 之情 ， 感人 至深 ， 以忘怀 。 难 　

两件 墨 宝　

自 。我刻此章 ， 满 经常用它 ， 警惕 自己， 防止 自满和　 后退 。我 诺 诺 以应 ， 刻 在 心 。十 年后 ， ” 铭 当颤抖 的　 双手接过第二幅墨宝时 ， 我难以抑制 内心 的激动 ， 　 告诉 老师 说 ：我 会 努 力 的 ， 一定 不辱 师 门 ， 辜　 “ 我 不 负老 师 对我 的厚 望 。这 更坚 定 了我 的赤诚 之 心 ， ” 决　

心毕 生为 神圣 的 中医殿 堂 添砖加 瓦 。 　

深 夜示教　

在 我 的 书房 里 ， 挂 着 老师 的两 幅墨宝 。一 幅　 悬 上 书 ：无 一 事 而 不 学 ， 一 时 而 不 学 ， 一 处 而不　 “ 无 无 学 ， 功 之 路也 ！恭 录先 远 祖 朱 熹公 之 训 句 ， 成 与桂　 祥 贤 契 共 勉 。 落 款 是 “ 十 一 叟 朱 良春 （ ” 八 阳文 印　

章） 。丁丑秋 月 ” 墨宝 标 点为 笔者 所加 ， 同

） （ 下 。墨　

“ 到知 羞 ” “ 而 后 知不 足 ” 我不 敢 有 丝 毫　 学 ，学 ， 懈 怠 。但有 疑 问不 能解 决 的地 方 ， 常去 信 去 电 向　 常

宝 以 良春老 师 特有 的行 草 书写 ， 劲 古拙 而 流畅 。 道 　 文 首钤 有 “ 到 知羞 ” 学 阳文 闲 章 ， 下 方钤 有 “ 其 良医　

济世 ， 春满人间” 阳文印章。另一 幅墨宝书 日：医　 “ 贵乎精 ， 学贵乎博 ， 识贵乎卓 ， 心贵乎虚 ， 业贵乎专 ， 　 言贵乎显 ， 法贵乎活 ， 方贵乎纯 ， 治贵乎巧 ， 效贵乎　

捷 。录 清赵 濂语 ， 以此 为座 右铭 ， 躬身 力行 ， 必将 成　 为上工大医。桂祥 贤棣鉴之 。朱 良春 （ 印章 ） 阴文 。丙　

一

老师求教 ， 老师去信必复 ， 有问必答 ， 有求必应 ， 哪　 怕 已是 晚 上 ９ 以 后 。２０ 年 ８月 至 ２０ 年 ４月　 点 ０７ ０９ 间， 我每周应 邀至无锡某 院为一离休部 队首 长看　 病 。患者已八 十高龄 ， 院伊始 ， 人 因慢性阻塞性肺　 气 肿 、 心 病 多年 ， 度 “ 梗 ” 喘 咳 ， 吸衰 竭 ， 肺 轻 脑 ， 呼 严　 重缺氧 ， 行气管切开 ， 使用呼吸机维持呼吸已４ 个月 　

４ 一 ２ 　

中医文献 杂志　

余， 肺部感染 ， 发热汗出已２ 个月余 ， 嗜睡神糊 ， 医院　 多次下达病危通知 ， 患者生命垂危。且因患者气管　

切 开插 管 ， 呼 吸机 呼 吸 ， 能语 言 交流 ， 用 不 病情 诊察 　 全 凭 医 者 临 证 把 握 和 家 属 观 察 代 诉 ， 疗 殊 感 棘　 治 手 。经 西 药 抗 菌 消炎 、 热 ， 肺 吸 痰 和 中药 清肺 　 退 洗 泄热 、 喘祛 痰 、 窍醒 脑 、 瘀 通络 中西 医合 力救　 平 开 化 治， 三诊 后 体 温渐 降 ， 明显 嗜 睡 ， 志 基本 清 醒 。 无 神 　

及 至 五诊 ， 重 感 染 已周 许 ， 热 ， 二 低 嗜睡 不 醒 ， 正气　

蛋 白尿 、 隐血的经验。当他得知此前我也曾用土茯　 苓 治疗 肾炎 蛋 白尿 取得 很好 的疗效 ， 常高兴 。他　 非 还 向我们介绍 ， 先用针刺 、 后拔罐 的方法能加速治　

愈 带状 疱 疹 ， 以及用 此 法治 疗 自己带状 疱 疹 的切 身　 体 验 ； 大量 紫 草 、 用 蛇蜕 止 痒 ， 加入 辨 证方 中治愈 顽　 固性 湿 疹 皮 损 瘙 痒 的典 型 病 例 … …让 我 们 满 载 而　 归 。 中医 的不 传 之 秘 在 于 剂量 。我 刚读 完 仝 小 林　 教 授 的获 奖 新 著 《 络 杂 病 论 》 为 仝 氏苦 酸制 甜 ， 糖 ， 　

日衰 ， 阳蒙蔽 。六诊经气管镜洗肺痰液大减 ， 清 热　

退 身 凉脉 实 滑数 不 齐 ， 睡 不 醒 ， 赖 呼 吸 机 呼 吸　 嗜 依 如前 。２ ０ 年 ９ ８日七 诊 ， 退 ， 体 情 况 改 善 ， ０７ 月 热 整 　 但 仍 依 赖 呼吸 机 呼 吸 ， 嗜

睡 ， 之 不醒 ， 略数 而不　 呼 脉 齐 。 呼 吸 衰竭 ， 缺 氧 ， 脑 或见 房 颤 ， 衰 已露 端倪 ， 心 　 恐 生 遽 变 ， 电话 向朱 良春 老 师求 助 。老师 听 完汇　 遂 报 ， 思 片 刻 ， 据 邪 实 正 虚 、 气 衰 惫 的 病 情 演　 沉 根 阳

变 ， 定 “ 睡 是 衰 竭 ” 以 “ 热 渐 退 ” “ 发　 认 嗜 。 发 至 无

用 ３ ～ ０ 以上大剂量黄连降糖的突破所折服ｕ 老　 ０ ９ｇ 　 ， 师 又及 时给 我寄 来 了仝 小林 教 授 刚 出版 的《 剂 起　 重

沉 疴 》 书 ， 中更 有 日用 黄 连 １０ 治疗 糖 尿 病 酮　 新 其 ２ｇ 症 酸 中毒 的 案例　， 我对 于 “ 剂 ” 了更 加深 刻　 让 重 有

的认识 ， 使我对糖尿病等其他重症顽疾 的治疗 ， 又　 上 了一 个 新 的 台 阶 。众 所 周 知 ， 师处 方 严 谨 ， 老 剂　

量合 理 ， 用 、 用重 剂 ， 对仝 小林 教 授 的创新 精　 能 敢 他 神和 胆识 ， 十分 推崇 。２０ 年 ３ ， 随老 师在广　 也 ０８ 月 我

州参 加 “ 届李 可 老 中医学 术思 想研 讨 会 暨 中医 急　 首

热 ”“ 薄 舌淡 、 滑数 不 齐 ” 、苔 脉 为辨 证 着 眼点 作 简要　 分 析 ， 导 用 药 ： 原 服 至宝 丹 “ 开 ” 指 改 凉 为苏 合 香 丸　 “ 温开 ”芳 香开 窍 ， 散通 闭 ； 神 丸解 毒 、 心 ， ， 温 六 强 兴　 奋呼吸中枢 ， 鼻饲送服 ， 且详细交代服药剂量 、 　 时间 及 注 意 事 项 ； 期 发热 汗 泄 ， 别 是 频 繁 使 用 双 氯　 长 特

芬 酸 钠 栓 退 热 发 汗 太 过 ， 致 伤 阴 亡 阳 ， 随 液　 以 气 脱 。强 调 “ 加 温 药 ， 芪 要 加 量 ， 用 红 参 、 要 黄 可 附　 子” 。参 照 老师 指 令 处 方 ， 者化 险 为夷 。至 ２ ０ 　 患 ０７ 年９ ２ 月 ９日午后 ４ 十诊 ， 时 热退 已 ４ 余 天 。 当 日脱　 ０

难 重 症 经 验 高 级 研 修 班 ” 当我 和 我 的学 生 听罢 老　 ， 师《 虫类 药 治疗 疑 难杂 症 的经 验体 会 》 术 演讲 后 ， 学 　 又看 到 老师 端 坐在 前 排专 注 地 听李 可 老 中医讲 课 ， 　

以前老师认真聆 听学术报告的情景 ， 又一一浮现在　 我 的 眼 前 。 老 师 的 的言 传 身 教 ， 我 更 加 明 白 了　 让

“ 海纳 百川 ， 容乃 大” 有 的道理 。 　

无 微不至　

呼 吸机 已 ７ 时 ， 脱 机 ９ 时 ， 机 则 苏 醒 或 睡　 小 拟 小 脱 眠 ， 机则 酣睡 ， 之 能醒 。神志 清 醒 ， 配合 张 口 上 呼 能 　

老师 对学 生 关爱 有 加 ， 无微 不 至 ， 随和 、 易　 他 平 近 人 的 高 贵 品格 ， 尤其 让 人 钦 敬 和感 动 。 ２０ 年 ７ ０９ 　 月２ ６日 ， 素生 活 俭 朴 的老 师 让子 女 又 春 、 范 师　 平 淑 兄嫂 ， 建华 、 建萍 师 姐等

作 陪 ， 在南 通 颇负 盛名 的一　

示苔 、 进食等 ， 有应答 ， 但因气管切开 尚不能讲话。 　 腹 软 ， 能 自主进 食 ， 能 咯 痰 ， 或 偶 大便 日一行 。一个　

月后 患 者 病 情反 复 ， 在 旦 夕 ， 师 再 次 指 导用 药　 危 老 说 “ 红不 用 苏合 香 丸 … …” 体 现药 随 证转 ， 舌 更 辨证　 用药 的灵 活性 ， 患 者再 次 转 危 为安 。老师 高 超 的　 使 辨 证技 艺 、 药 经验 ， 用 即所 谓 “ 仙 手 眼 ， 萨 心　 神 菩 肠 ”是我们 必 须努 力学 习 、 承 、 ， 传 发扬 光大 的 。 　

海纳 百Ｊ 　

家江鲜馆午宴款待我们 ， 老师要我坐在他的身旁。 　 如此 礼 遇 ， 学 生深感 忐 忑 不安 。老师 说 ：难 得有　 让 “

机 会 品尝 南通 的江鲜 特产 ， 不要 客气 。并 指着 盘 子　 ”

～

作 了 介 绍 。 老 师 指 着 我 面前 的 河 豚 鱼 问 我 ： 　

“ 吃过 吗 ？ “ 吃 过 ， 些 怕 。 “ 在 都 是 人 工 养殖　 ”没 有 ”现 的， 没有 毒 。这 里 的厨 师 很有 名 ， 会有 毒 ， 心 吃　 不 放

就是。说完 ， ” 老师 品尝 一 口作 了示 范 ， 公筷 夹 了　 用 条 河 豚 鱼放 到 我 的盘 子 里 ， 带 刺 的鱼 皮脱 下 ， 把 仔　 细地 为我 把 有 刺 的一 面 裹 在 里 边 ， 着 我 吃 下 去 ， 看 　 生怕 伤 了我 的咽 喉 。我幼 年 丧父 ， 师 慈父 般 的爱　 老 护 ， 我感 动流 泪 。 让 　

蓬 荜生辉　 更 让 我难 忘 的是 ２ ０ 年 ９ ３ 　ｌ 午 ２ ０８ 月 ０Ｅ下 时许 ， 　

老师 经验 宏 富 ， 识 渊博 ， 他 从 不 自矜 ， 怀　 知 但 虚

若谷 ， 兼收并蓄 ， 为我所用 ， 没有 门户之见 ， 但有机　 会， 都会毫无保 留地向学生传授 自己和他人的宝贵　 经 验 。他 常说 ：经 验不 保 守 ， “ 知识 不 带 走 。 每次 我　 ” 带 着 学生 去南 通 看 望 老师 ， 老师 总是 在 百 忙 中热 忱　

接 待 我 们 。记 得 ２０ 年 ７ ２ ０６ 月 ６日 ， 师 一 见 到 我　 老 们 ， 停 下 了正 在 审 阅 的 书稿 ， 有 兴 致 地 向我 介　 便 饶 绍起 任 继 学教 授 用 土茯 苓 、 寄 奴治 疗 肾炎顽 固性　 刘

时年 ９ 岁高 龄 的老师 来无 锡 度假 ， 刚下榻 江苏 省　 ２ 刚

４ —　 ３

２１年第４ ０２ 期　 太 湖 干部 疗 养 院 ， 兴 冲 冲地 偕 哲 嗣 又 春 师 兄嫂 ， 便 　

特 地 赶 往 ３ 公 里 以外 的 前 洲 镇 看 望 我 。 那 天 中　 ０ 午 １ 时 ｌ 分左 右 ， 正在 门诊看 病 ， 然接 到 老师　 １ ５ 我 突

获 益 良多 。 其 后 ， 则 老 师 加 了 评 语 的 《 瘫 验　 此 面 案 》 被 ２ １ 年 第 ９ 《 海 中 医药 杂 志 》 脉 案 精　 ， ０１ 期 上 “ 选 ” 目刊 载 。此亦杏 林师

生 隋谊 一段 佳话 。 栏 　 老 师 桃 李满 天下 ， 他 欣 慰 的 是像 朱 步 先 、 让 何　

电话 ：我 冈 到 无 锡 ， 太 湖 干 部 疗 养 院 ， 马 上过　 “ ４ 在 能 来 吃 饭 吗 ？ 饭 后 一起 到你 家 看 看 。这 真 是 喜 从 天　 ” 降 ， 我 缓 过 神 来 ， 法 抑 制 内心 的激 动 ， 荜 生　 待 无 蓬 辉 ， 荜 生辉 啊 ！当 时我还 有 几位 外 地专 程求 诊 的　 蓬

绍奇 以及老师的子女们等一大批高徒早 已脱颖而　

出 ， 后成 为振 兴 中医 、 领 中医 药 发展 潮 流 的高　 先 引 级 人才 ， 不 知有 多少 高 徒也 正在 这 条道 路 上努 力　 还 奋 斗 。 笔 者 愚 钝 不 敏 ， 得 到 老 师 如 此 青 睐 和 眷　 能

病 人待看 ， 只能看完再走 。我匆匆吃过午饭 ， 便同　 学生一 起驱 车无锡 ， 老师 、 把 师兄 嫂一行 迎 回家　

中 。在 我 的书 房 里 ， 师仔 细 地 看 了 我 的藏 书 ， 老 询　 问 了我 的生 活起 居 ， 嘱咐我 注 意休 息 ， 关切 地说 ： 并 　 “ 书、 看 写文 章 、 书 不 能着 急 。要 注 意 身体 ， 好　 写 最 少 上 一二 天 班 ， 者 每 日上 午 半 天 上 班 ， 样 便 有　 或 这

时 间 写 文章 了 。经 验 要 总 结 ， 看 病 一 样 重要 ， 和 甚　

顾， 是非常幸运 的事 。师者 ， 传道授业解惑 ，走近　 《

中医 大家 朱 良春 》 书说 得好 ：朱师 给我 们传 道 讲　 一 “ 学 ， 人 道学 医 的经历 ， 从 到拜 师 随诊 的感 悟 ， 对 经　 从 典 的探 微 钩 玄 ， 融 会 诸 家 的发 微 ， 辨 证 立 法 的　 到 从

心 得 ， 用药 积 累 的经验 ， 中医发 展大 业 的思 考 ， 到 从 　 到 为 医济 世 的行 操 ， 所 不及 ， 所 不囊 。 殷 殷 护　 无 无 ”

至 更重 要 。他 在 我 的书 房里 审 阅 了我 的新 稿 《 ” 浅谈　

犊 ， 深似 海 ， 情 恩重如 山 ！ 　 国 医 大师 朱 良春 老 师 永 远 是 我 心 中的一 座 丰　

碑！ 　

脾胰 同源》 建议投《 ， 中医杂志》 并得 以刊载。老师　

处 处 为学 生着 想 ， 怀备 至 ， 我感 到无 比 的温暖 ， 关 让 　 心 中几许 惶恐 随之 烟 消云散 。 　 晚餐 后 ， 随老 师一 起 去 了无 锡太 湖 干部 疗 养　 我 院， 同室 共 眠 于太 湖 之 畔 。夜 阑人 静 ， 回味 老 师感　 人 肺 腑 的话 语 ， 体悟 人 生 的哲理 ， 和着 拍岸 的涛声 ， 　 进 人 梦 乡 。翌 日国庆 ， 张 肖敏 师 姐夫 妇 、 春 师　 与 又

兄嫂 一 起 ， 同 老 师游 览 宜 兴 竹 海 ， 道 品茶 。下　 陪 论

仁 者 寿 ！衷 心 祝 愿 国 医大 师 朱 良春 老 师 健 康　

长 寿！ 　 参 考 文献　

１ 仝小林． 　 糖络 杂病论 ［ ． Ｍ】 北京 ： 学 出版社 ，０ ０８ — ９

科 ２ １ ：７ ８ ． 　

２ 仝小林． 剂起沉疴【 ． 　 重 Ｍ］ 北京 ： 民卫 生 出版衬 ，０ ０１３　 人 ２ １ ：９ ．

（ 回 日期 ：０ ２ ０ — ３　 修 ２ １－ ７ ０ ）

午回锡 ， 老师为慕名求诊者看病 ， 条分缕析 ， 丝丝人　 扣 。 四位 学 生 一 旁 侍 诊 书 方 ， 提 面 命 ， 益 匪　 耳 受 浅 。其 时 ， 曾就 正 治疗 中的一 位被 江 湖 医生 失治　 我

误 治 的面瘫 病 人 的情 况 ， 老 师 和诸 师 兄 姐 求 教 ， 向 　

・

文 献 文摘 ・ 　

附 子毒 性浅析　

附子 辛、 、 甘 大热、 有毒 ， 具有 回阳救逆 、 火助 阳、 寒除湿、 补 散 止痛的功效 ， 被称 为“ 回阳救 逆第一品” 。据文献研 究及 临床　

经验对 附子提 出几点认识 ：． 用药应该 选用道地 药材 。道地药材是指在一个特定 自然条件 下、 １临床 生态环境 的地域 内所 生产　

的药材 ， 因生产较 为集中 ， 药材种 质、 栽培技 术、 采收 、 工也都有 一定讲究 ， 同种药材在其他地 区所产者品质佳 、 加 较 疗效好 。 　 自唐代 以后 ， 四川江油成为附子道 地药材 的生产地 。２附子毒性和药效物质基 础。附子的毒性物质主要 为乌 头碱 、 ． 新乌头碱 、 　 次乌 头碱等 ， 三者既是毒 性成分又是有 效成 分。除此之 外， 附子药效的物质基础还有去 甲乌 药碱 、 甲猪 毛菜碱 等。３附子 的炮　 ．

制 。附子传 统炮制工艺是 经胆 巴水浸制 、 水漂等工艺 ， 煮、 以降低 有毒 生物碱 的含 量 ， 常导致 大量有效成分流 失。然 目 尚 但 前 　

无全 国统一规 范的炮制工艺 ． 当在继承传统 工艺基础上通过反 复试验和 临床观察 ， 附子炮制 工艺流程 的每个环 节都有 固 应 使 　 定参数 ， 使得 不同的人 在不 同的地点能 生产 出质量 完全 一样 的成品。４附子的用量 、 ． 煎煮和毒性 防范。诸 多医家对 于附子的　

用量差异 巨大， ０ ｇ ６ ０ 不等 ， 由多种原 因导致 ， 中医家的经验 偏好是很重要 因素 。附子是 否先煎应根据 实际情 况　 从 ． 到 ０ｇ ３ 这 其

而定 ， 丽清等研 究《 何 伤寒论》 指 出附子在经过炮制或 与姜 、 后 草共 煎且 用量不超过姜 、 草时不必先 煎。大量报 道表 明应 用附　

子 时应 注意配伍 药物 以防范其毒性作 用。５附子 的临床 应用范 围较广 ， ． 一切 阳虚证 、 寒证 、 痛症均 必须或应 当用附子 ； 风痰 水　

湿 、 滞 血瘀 均 应 当或 可 用 ； 虚 、 虚 可 用 ； 气 气 血 阴虚 、 证 可 试 用 。 热 　 王 默 然 ． 西 中 医 ，０ ２ ３ ７ ：０ － １． 陕 ２ １， （ ）９ ８ ９ ０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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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