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11年12月第21卷第6期
·321·
[11]Younn E ，Stark WJ. Immunology of corneal allonraft rejection. Asso -ciated human leucocvte populations [J].Ophthalomolony ，1985，92（2）：223-227.
[4][5][6][7]
李志杰，彭广华，李辰. 眼免疫性疾病[M].郑州：河南科学技术
出版社，1995：133-136
Niederkorn JY. Immunology and immunomodulation of corneal trans -plantation[J]Intern Rcv Immnnol ，2002，21（2-3）：173-196. Dana MR ，Qian Y ，Hamrah P.Twenty-five-year panorama of corneal immunology[J].Cornea ，2000，19（5）：625-643.
Dallman MJ. Cytokies and transplantation ：Thl/Th2regulation of the immune response to solid organ transplants in the adult[J].Curr Opin Immunol ，1995，7（5）：632-638.
[12]Otsuka H. Immunohistochexnical study of corneal allonraft rejection
in inbred rats[J].Nihon Ganka Gakkai Zasshi ，1991，95（9）：809-816. [13]孟
晶，唐仕波，李
辰，等. 山茱萸总甙对大鼠角膜移植排斥反
应免疫抑制作用机制研究[J].中国病理生理杂志，2005，21（5）
927-930. [14]李贵仁，万修华，吴[15]邓宏伟，陈建苏，李
强，等. 冬虫夏草抗角膜移植排斥反应实验
研究的初步报告[J].中国中医眼科杂志，1995，5（2）：70.
辰，等. 雷公藤多甙滴眼液防治角膜移植免
[8][9]
史伟云，谢立信.CD4和CD8基因敲除鼠行穿透性角膜移植术后免疫排斥特征的研究[J].中华眼科杂志，2005，41（4）：350-354.
Joo CK ，Pepose JS ，Stuart PM. T-cell mediated responses in a murine m odel of orthotopic corneal transplantation[J].Invest Ophthalmol Vis Sci. 1995，36（8）：1530-1540.
疫排斥反应的实验研究[J]. 眼科研究，2001，19（5）：396-400.
[16]史桂荣，周发祥. 中医药抗移植排斥反应的研究进展[J].河南中
医，2006，26（2）：81-84.
[10]He YG ，Ross J ，Niederkorn JY.Promotion of murine orthotopiccorneal
allograft survival by systemic administration of anti-CD4monoclonal antibody [J].Invest Ophthalmol Vis Sci ，1991，32（10）：2723-2728.
[17]张洁，席剑，李恩善. 黄芪免疫作用的研究进展[C].//第二届
全国中医药免疫学术研讨会，2001.
·传承与发扬·
李熊飞老中医治疗青光眼的临床经验
罗维骁1
刘
艳2
彭清华3
【摘要】本文介绍了李熊飞老中医治疗青光眼的临床经验，将闭角型青光眼辨证为肝经风热和阴虚阳亢
2型进行治疗；将开角型青光眼辨证为心肝火盛、肾虚肝旺、肝肾阴虚3个证型进行治疗。李熊飞治疗五风内
障常用槟榔、羚羊角、夏枯草、生石膏、生石决明、大黄、泽漆、五味子等药。
【关键词】李熊飞；名老中医；临床经验；青光眼
中图分类号：R775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4379（2011）06-0321-03
李熊飞（1912~2006），号渭翁，男，汉族，湖南衡阳市人，全国知名中医眼科专家，第二批国家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湖南省首批名中医。历任湖南省衡阳市中医医院眼科主任、副主任医师，兼任全国中医眼科学会名誉委员、全国中西医结合眼科学会青光眼组顾问、湖南省中医眼科学会副主任委员、湖南省中西医结合眼科学会委员及顾问等。李老医技高超，医论颇深，博览群书，熟谙经史，精通四大经典医著；善诗文，工翰墨，精武术，胸怀旷达，超脱潇洒。精通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训诂学，一生学著颇丰，撰写《考订外科十三大奇方》、《肿胀一得》、《蛇伤疗法》、《麻疹述》、《疳症论》、《痔
作者单位：1湖南衡阳市爱尔眼科医院，衡阳421001
瘘论》、《高血压论》、《月痨论》、《临床各科方选》、《常用中药讲义》、《中医诊断学》、《温热病学》、《中医病名诊断规范》、《李熊飞诗、联选》、《银海春秋》等，并受国家卫生部委托，校勘中医眼科古籍《秘传眼科龙木论》、《目经大成》；其中“龙木论校勘管见”、“长沙马王堆汉墓竹简《养生方》注释”，在国内影响较大。所著《银海春秋》，对有史以来的眼科文献做了详尽的论述总结，对眼科的临床经验做了概论，在继承的基础上发扬光大，用经方疗眼疾常独具慧眼，善用寒凉而不远温热。李熊飞行医七十载，擅长于眼底病、内障病，又精通内外妇儿科，为无数患者解除了疾苦。现将李老治疗青光眼的临床经验介绍如下。
2湖南中医药大学2009级眼科研究生
3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眼科重点学科，长沙410007
通讯作者：彭清华，E-mail ：[email protected]
1治疗闭角型青光眼
1.1病因病机
李熊飞认为本病之致病因素及病理机制，是肝胆
·322·
受劳，脏器不和，光明倒退，眼带障闭，肾脏虚劳，房室不节（《龙木论》），内肝管缺，眼孔不通（《外台秘要》）；或阴虚血少之人，劳心忧思太过，头风痰湿欲火加攻（《证治准绳》），导致真阴暗耗，阴虚阳亢，营卫气血不和，脏腑经络失调，神水瘀滞，瞳神散大而成。
现代医学对于本病的发生机理尚未充分阐明，眼球局部的解剖结构变异，被公认为本病的主要发病因素。而长时间阅读、疲劳、失眠、焦虑等精神因素也是本病的常见诱因。眼压的高低主要取决于房水循环的3个因素：生成房水的速率、房水通过小梁网流出的阻力和上巩膜静脉压。诚如《龙木论》之“眼带障闭”，形同于“房角关闭”。《外台秘要》之“眼孔不通”等于房水循环阻滞，则中西之论，有极其相近之处。
1.2辨证治疗
李熊飞根据临床经验将本病辨证为肝经风热和
阴虚阳亢2型。
1.2.1肝经风热型：证候：患眼剧烈胀痛，同侧偏头
痛，气轮红赤，风轮混浊，瞳孔散大，色呈淡绿，眼球坚硬，视物如雾蒙，视灯油彩圈；或伴有恶心呕吐，头晕耳鸣。为肝胆火炽，风热上攻。治宜平肝散风，泻火清热。复方槟榔煎主之，兼服石斛夜光丸（有成药）。复方槟榔煎：槟榔30～50g ，羚羊角10～15g ，生石膏
120～250g ，龙胆、栀子、黄芩、大黄、枳实、泽漆各10～15g ，生石决明、夏枯草各30g ，水煎2次分服。加
减：头痛不甚者，羚羊角、生石膏酌减；眼球胀硬减轻或胀硬不甚者，槟榔酌减；大便不甚实者，去枳实；恶心呕吐者，加陈皮、竹茹；若吐甚，酌加半夏、佩兰；眼球剧痛者加延胡索；口渴引饮者加天花粉；眼球赤甚者加蒲公英、牡丹皮；头颅剧烈眩晕者加钩藤、菊花。
1.2.2阴虚阳亢型：证候：头痛眩晕，眼胀视雾，时有
虹视，气轮红赤不甚，耳鸣耳聋，心烦易怒，口燥咽干，舌红少津，脉弦细数。治宜滋阴潜阳。大补阴丸合知柏地黄汤主之，兼服磁朱丸（有成药）。大补阴丸合知柏地黄汤加味：知母，黄柏，生地黄，牡丹皮，泽泻，茯苓，山茱萸，山药，龟板，五味子，生石决明，玄参。加减：气轮红赤甚者加龙胆；眼胀痛较甚者加郁金、蔓荆、夏枯草。
2治疗开角型青光眼2.1病因病机
李熊飞认为本病之发生，多与心肝二经有关。少阴心之脉夹目系、厥阴肝之脉连目系，心主火，肝主木，此木火之势盛（《东恒十书》）。与肾亦有密切关系。肾主水，“水不足，不能制火，火逾胜，阴精逾亏……
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11年12月第21卷第6期
随之走散”（《证治准绳》）；另一方面，水不足，不能涵木，出现肾虚肝旺现象。外因：“乃邪热欲蒸，风与火击，以致散坏”（《证治准绳》）。本病每当情绪急躁、失眠、疲劳时，易于诱发。故治疗原则：“其味宜苦宜酸宜凉，用黄连、黄柏以泻火，五味子以收瞳人开大（《东垣十书》）。《证治准绳》则以“收缩瞳孔为先。若初期即收，可复；缓则不复收敛，是散者直收瞳神，瞳神收而光生”。祖国医学远在13世纪时对本病缩瞳之治则与方剂，在科学昌明之现代，仍不失其指导意义及实用价值。
2.2辨证治疗
李熊飞老根据临床经验将本病辨证为心肝火
盛、肾虚肝旺、肝肾阴虚3个证型。
2.2.1心肝火盛型：证候：头痛眼胀，眩晕，虹视雾
视，心烦口渴，睡眠不安，便秘尿赤，脉弦数，苔黄。宜清心泻肝。黄连龙胆汤主之，兼服石斛夜光丸（有成药）。黄连龙胆汤：黄连，龙胆，生地黄，黄芩，菊花，大黄，木通，甘草，莲子芯，生石决明，五味子，槟榔。
2.2.2肾虚肝旺型：证候：眼胀头昏，视物模糊，眼球
较硬，脉弦细，苔薄黄。治宜滋肾平肝。玄参白芍汤主之。玄参白芍汤：玄参，白芍，生地黄，首乌，钩藤，蒺藜，生石决明，菊花，五味子，槟榔，夏枯草。
2.2.3肝肾阴虚型：证候：头痛眩晕，视蒙，夜盲，耳
鸣耳聋，失眠多梦，傍晚口干，脉弦细或细数，苔少或无，舌红津少。治宜滋养肝肾。加减地黄汤主之，兼服磁朱丸（有成药）。加减地黄汤：生地黄，茯苓，牡丹皮，山茱萸，泽泻，犀角，白芍，生石决明，决明子，五味子，银柴胡，麦门冬，甘草，槟榔。
本病病情进行甚慢，症状隐蔽，易被忽略，如不早起诊断，及时治疗，任其继续发展，后果严重，可以致盲，个别患者甚至一眼已经失明，尚不知何时起病。但若能及时适当处理，是可以控制其发展的，预后较好。
3李熊飞对五风内障的认识体会以及用药的经验心得
3.1
对五风内障的认识体会
五风内障，祖国医学是以瞳神反映之颜色与瞳
神散大而命名，或结合患者自觉之不同症状而加以区别。尝考其命名之由，有如下几点。
由于“慢性绿风内障”头颅之痛苦稍轻，故眼之证候较早为医者所察觉，认为头痛，继以瞳神散大，瞳孔呈淡绿色反射，终则失明，故名之为“绿风内障”，俗称“绿水灌瞳神”，但其色赤非正绿，或似绿而
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11年12月第21卷第6期
青，或似黑而黄，故有“青风”、“绿风”、“乌风”、“黑风”、“黄风”之名。其实病只一种，并无五风之别；瞳只一色，而无五彩之殊。惟随不同患者病程进展过程之局部症状及医者感觉之异，或以为绿，或以为乌、为黑、为黄，而分之为五。且瞳神之泛绿色，由反射而来，与湖海之水呈现绿色，同一原理。试令患者于暗室之内，彻照患眼，瞳神固无色亦无障。故王肯堂氏云：“其目中及日映红光处，看瞳有绿色，乃红光烁于瞳神，照应黑红相射，而光映之绿之故，非绿色自生之谓”。王氏对瞳孔呈现绿色指原理，说得非常明白，不仅如此，而且作出鉴别诊断，“春夏亦觉色微微绿蒸莹者，乃肝胆清纯之正气，而视亦不昏，不可误认为此。”
本病慢性者，头不痛，眼不红，惟觉视物昏蒙，瞳神散大，微发绿色而已；亦有至后卒然急性发作，出现头剧痛，眼胀痛，雾视，虹视诸症者；又急性亦有转为慢性者。风性善行而数变，说明病势急骤，变幻迅速，此五风变之名所由来。至于名之为“瞳神散大”或“瞳神散”者，乃医者感官直觉所察得之结果。
本病一般在急性发作之后，常有一段相当长之静止期，再行发作，每发作一次，头颅即剧痛一次，视力即锐减一次。须知其头痛者，是眼内知觉神经受压迫，并放射至头部，而引起眼与同侧头部之剧烈疼痛；视昏者，是视网膜动脉被压，而引起视网膜暂时缺氧，而视力减退，是头本无风，眼亦无障，目痛至此，已难救治，然而患者所苦，着重在其头部之剧痛，而忘其目之痛楚，因目痛症状为剧烈之头痛所遮盖，医者忽于病理，不知目先受病，而亦谓头受风邪而剧痛，有如雷霆之急骤，名之曰“头风”，此“雷头风”、“偏头风”等名之由所由来。
黑风内障：《古今医统》说：“生花，往来黑晕”。《世医得效方》说：“黑风与绿风相似，但时黑花起”。《证治准绳》所说相同。此不过是“绿风内障”患者同时有眼前黑花飞舞之自觉症状而已。
乌风内障：《证治准绳》说：“乌风内障，色昏浊混滞，气如暮雨中之浓烟重雾”；《医宗全鉴·眼科心法要诀》说：“乌风亦与绿色不异，但头痛不旋，眼前常见乌花”。亦不过是“绿色内障”中瞳孔颜色较深，或有眼前乌花飘荡现象。以上二者皆是绿风内障中临床少有之兼症。
黄风内障：始见于《证治准绳》。后之医家有谓为金黄色者，临床未曾见过。《审视瑶函》谓：“重是青风轻是黄”，更不可从。
实际上五风内障都是说明本病演变过程中各个不同阶段之临床表现，正如王肯堂氏所云：“绿风乃青风变重之病，久则变为黄风”。
·323·
3.2治疗五风内障的用药体会
槟榔：苦温，行气利水。现代药理也证实该药有
收缩瞳孔等拟副交感神经作用。各型青光眼均可用。
羚羊角：清热解毒，平肝息风。善治肝火上炎，或肝风上扰之眼球胀痛、偏头痛等。
夏枯草：善清肝火，治厥阴或郁之眼珠疼痛，兼能利水。
生石膏：善治头痛如劈，尤为本病头痛之有效药。生石决明：清肝明目止痛，青光眼视物昏蒙必用之品。
蒲公英：厥阴肝经之药，清热解毒滑肠，张锡纯氏称其善治眼病，确有良效，唯用量宜大。
大黄：善泻火解毒，疏散瘀滞。泽漆：利水消肿化痰散结作用。
五味子：善治瞳神散大，惟外有表邪、内有实热者忌用。
磁朱丸：能治多种内眼病，如白内障、视网膜病、视神经疾病、玻璃体疾病等，亦治心悸失眠、耳鸣、耳聋、癫痫。
石斛夜光丸：治肝肾两亏，瞳神散大，视物昏花，及内障、晶体呈现绿色或淡白色者（指青光眼、白内障）。
4典型病例
汪×，男，54岁。右眼红痛，视物不清10余天，伴
头痛，恶心欲呕，心烦易怒，畏寒，小便黄，大便干。检查：右眼球结膜混合性充血（＋＋＋），瞳孔呈竖椭圆行，约4×5mm ，对光反应消失，视力：右眼0.2，左眼
0.8，测眼压：右眼42mmHg ，舌尖红，苔薄白，脉弦
数。中医诊断：绿风内障（急性闭角性青光眼）。脉症合参，为肝胆火炽，风火上攻所致，治宜清热泻火，平肝散风：羚羊角3g （另煎），龙胆10g ，夏枯草30g ，菊花10g ，生石膏30g ，生大黄10g ，生石决明10g ，黄连10g ，槟榔30g ，枳壳15g ，煎服，外用丁公藤眼药水，半小时点眼1次；次日症减，8天后诸症大减，大便稀，双眼眼压18.86mmHg ，舌脉同前，原方去大黄、羚羊角。5剂，又感眼胀，双眼眼压：30mmHg ，大便稀，上方加羚羊角5剂，诸症消失，惟脉弦细，上方加枸杞子20g 以滋养肝阴，5剂，双眼视力：1.0，眼压13mmHg ，随访1年，一直未复发。
按：复方槟榔煎有平肝散风，清热泻火之效。方中羚羊角能清热解毒，平肝熄风，善清肝火，去之则效减，是为主药，切不可浅尝辄止，要用至恰到好处，方可减去。如果羚羊角一药难求，可以水牛角替之，用量80g ，且效减。
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11年12月第21卷第6期
·321·
[11]Younn E ，Stark WJ. Immunology of corneal allonraft rejection. Asso -ciated human leucocvte populations [J].Ophthalomolony ，1985，92（2）：223-227.
[4][5][6][7]
李志杰，彭广华，李辰. 眼免疫性疾病[M].郑州：河南科学技术
出版社，1995：133-136
Niederkorn JY. Immunology and immunomodulation of corneal trans -plantation[J]Intern Rcv Immnnol ，2002，21（2-3）：173-196. Dana MR ，Qian Y ，Hamrah P.Twenty-five-year panorama of corneal immunology[J].Cornea ，2000，19（5）：625-643.
Dallman MJ. Cytokies and transplantation ：Thl/Th2regulation of the immune response to solid organ transplants in the adult[J].Curr Opin Immunol ，1995，7（5）：632-638.
[12]Otsuka H. Immunohistochexnical study of corneal allonraft rej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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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唐仕波，李
辰，等. 山茱萸总甙对大鼠角膜移植排斥反
应免疫抑制作用机制研究[J].中国病理生理杂志，2005，21（5）
927-930. [14]李贵仁，万修华，吴[15]邓宏伟，陈建苏，李
强，等. 冬虫夏草抗角膜移植排斥反应实验
研究的初步报告[J].中国中医眼科杂志，1995，5（2）：70.
辰，等. 雷公藤多甙滴眼液防治角膜移植免
[8][9]
史伟云，谢立信.CD4和CD8基因敲除鼠行穿透性角膜移植术后免疫排斥特征的研究[J].中华眼科杂志，2005，41（4）：350-354.
Joo CK ，Pepose JS ，Stuart PM. T-cell mediated responses in a murine m odel of orthotopic corneal transplantation[J].Invest Ophthalmol Vis Sci. 1995，36（8）：1530-1540.
疫排斥反应的实验研究[J]. 眼科研究，2001，19（5）：396-400.
[16]史桂荣，周发祥. 中医药抗移植排斥反应的研究进展[J].河南中
医，2006，26（2）：81-84.
[10]He YG ，Ross J ，Niederkorn JY.Promotion of murine orthotopiccorneal
allograft survival by systemic administration of anti-CD4monoclonal antibody [J].Invest Ophthalmol Vis Sci ，1991，32（10）：2723-2728.
[17]张洁，席剑，李恩善. 黄芪免疫作用的研究进展[C].//第二届
全国中医药免疫学术研讨会，2001.
·传承与发扬·
李熊飞老中医治疗青光眼的临床经验
罗维骁1
刘
艳2
彭清华3
【摘要】本文介绍了李熊飞老中医治疗青光眼的临床经验，将闭角型青光眼辨证为肝经风热和阴虚阳亢
2型进行治疗；将开角型青光眼辨证为心肝火盛、肾虚肝旺、肝肾阴虚3个证型进行治疗。李熊飞治疗五风内
障常用槟榔、羚羊角、夏枯草、生石膏、生石决明、大黄、泽漆、五味子等药。
【关键词】李熊飞；名老中医；临床经验；青光眼
中图分类号：R775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4379（2011）06-0321-03
李熊飞（1912~2006），号渭翁，男，汉族，湖南衡阳市人，全国知名中医眼科专家，第二批国家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湖南省首批名中医。历任湖南省衡阳市中医医院眼科主任、副主任医师，兼任全国中医眼科学会名誉委员、全国中西医结合眼科学会青光眼组顾问、湖南省中医眼科学会副主任委员、湖南省中西医结合眼科学会委员及顾问等。李老医技高超，医论颇深，博览群书，熟谙经史，精通四大经典医著；善诗文，工翰墨，精武术，胸怀旷达，超脱潇洒。精通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训诂学，一生学著颇丰，撰写《考订外科十三大奇方》、《肿胀一得》、《蛇伤疗法》、《麻疹述》、《疳症论》、《痔
作者单位：1湖南衡阳市爱尔眼科医院，衡阳421001
瘘论》、《高血压论》、《月痨论》、《临床各科方选》、《常用中药讲义》、《中医诊断学》、《温热病学》、《中医病名诊断规范》、《李熊飞诗、联选》、《银海春秋》等，并受国家卫生部委托，校勘中医眼科古籍《秘传眼科龙木论》、《目经大成》；其中“龙木论校勘管见”、“长沙马王堆汉墓竹简《养生方》注释”，在国内影响较大。所著《银海春秋》，对有史以来的眼科文献做了详尽的论述总结，对眼科的临床经验做了概论，在继承的基础上发扬光大，用经方疗眼疾常独具慧眼，善用寒凉而不远温热。李熊飞行医七十载，擅长于眼底病、内障病，又精通内外妇儿科，为无数患者解除了疾苦。现将李老治疗青光眼的临床经验介绍如下。
2湖南中医药大学2009级眼科研究生
3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眼科重点学科，长沙410007
通讯作者：彭清华，E-mail ：[email protected]
1治疗闭角型青光眼
1.1病因病机
李熊飞认为本病之致病因素及病理机制，是肝胆
·322·
受劳，脏器不和，光明倒退，眼带障闭，肾脏虚劳，房室不节（《龙木论》），内肝管缺，眼孔不通（《外台秘要》）；或阴虚血少之人，劳心忧思太过，头风痰湿欲火加攻（《证治准绳》），导致真阴暗耗，阴虚阳亢，营卫气血不和，脏腑经络失调，神水瘀滞，瞳神散大而成。
现代医学对于本病的发生机理尚未充分阐明，眼球局部的解剖结构变异，被公认为本病的主要发病因素。而长时间阅读、疲劳、失眠、焦虑等精神因素也是本病的常见诱因。眼压的高低主要取决于房水循环的3个因素：生成房水的速率、房水通过小梁网流出的阻力和上巩膜静脉压。诚如《龙木论》之“眼带障闭”，形同于“房角关闭”。《外台秘要》之“眼孔不通”等于房水循环阻滞，则中西之论，有极其相近之处。
1.2辨证治疗
李熊飞根据临床经验将本病辨证为肝经风热和
阴虚阳亢2型。
1.2.1肝经风热型：证候：患眼剧烈胀痛，同侧偏头
痛，气轮红赤，风轮混浊，瞳孔散大，色呈淡绿，眼球坚硬，视物如雾蒙，视灯油彩圈；或伴有恶心呕吐，头晕耳鸣。为肝胆火炽，风热上攻。治宜平肝散风，泻火清热。复方槟榔煎主之，兼服石斛夜光丸（有成药）。复方槟榔煎：槟榔30～50g ，羚羊角10～15g ，生石膏
120～250g ，龙胆、栀子、黄芩、大黄、枳实、泽漆各10～15g ，生石决明、夏枯草各30g ，水煎2次分服。加
减：头痛不甚者，羚羊角、生石膏酌减；眼球胀硬减轻或胀硬不甚者，槟榔酌减；大便不甚实者，去枳实；恶心呕吐者，加陈皮、竹茹；若吐甚，酌加半夏、佩兰；眼球剧痛者加延胡索；口渴引饮者加天花粉；眼球赤甚者加蒲公英、牡丹皮；头颅剧烈眩晕者加钩藤、菊花。
1.2.2阴虚阳亢型：证候：头痛眩晕，眼胀视雾，时有
虹视，气轮红赤不甚，耳鸣耳聋，心烦易怒，口燥咽干，舌红少津，脉弦细数。治宜滋阴潜阳。大补阴丸合知柏地黄汤主之，兼服磁朱丸（有成药）。大补阴丸合知柏地黄汤加味：知母，黄柏，生地黄，牡丹皮，泽泻，茯苓，山茱萸，山药，龟板，五味子，生石决明，玄参。加减：气轮红赤甚者加龙胆；眼胀痛较甚者加郁金、蔓荆、夏枯草。
2治疗开角型青光眼2.1病因病机
李熊飞认为本病之发生，多与心肝二经有关。少阴心之脉夹目系、厥阴肝之脉连目系，心主火，肝主木，此木火之势盛（《东恒十书》）。与肾亦有密切关系。肾主水，“水不足，不能制火，火逾胜，阴精逾亏……
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11年12月第21卷第6期
随之走散”（《证治准绳》）；另一方面，水不足，不能涵木，出现肾虚肝旺现象。外因：“乃邪热欲蒸，风与火击，以致散坏”（《证治准绳》）。本病每当情绪急躁、失眠、疲劳时，易于诱发。故治疗原则：“其味宜苦宜酸宜凉，用黄连、黄柏以泻火，五味子以收瞳人开大（《东垣十书》）。《证治准绳》则以“收缩瞳孔为先。若初期即收，可复；缓则不复收敛，是散者直收瞳神，瞳神收而光生”。祖国医学远在13世纪时对本病缩瞳之治则与方剂，在科学昌明之现代，仍不失其指导意义及实用价值。
2.2辨证治疗
李熊飞老根据临床经验将本病辨证为心肝火
盛、肾虚肝旺、肝肾阴虚3个证型。
2.2.1心肝火盛型：证候：头痛眼胀，眩晕，虹视雾
视，心烦口渴，睡眠不安，便秘尿赤，脉弦数，苔黄。宜清心泻肝。黄连龙胆汤主之，兼服石斛夜光丸（有成药）。黄连龙胆汤：黄连，龙胆，生地黄，黄芩，菊花，大黄，木通，甘草，莲子芯，生石决明，五味子，槟榔。
2.2.2肾虚肝旺型：证候：眼胀头昏，视物模糊，眼球
较硬，脉弦细，苔薄黄。治宜滋肾平肝。玄参白芍汤主之。玄参白芍汤：玄参，白芍，生地黄，首乌，钩藤，蒺藜，生石决明，菊花，五味子，槟榔，夏枯草。
2.2.3肝肾阴虚型：证候：头痛眩晕，视蒙，夜盲，耳
鸣耳聋，失眠多梦，傍晚口干，脉弦细或细数，苔少或无，舌红津少。治宜滋养肝肾。加减地黄汤主之，兼服磁朱丸（有成药）。加减地黄汤：生地黄，茯苓，牡丹皮，山茱萸，泽泻，犀角，白芍，生石决明，决明子，五味子，银柴胡，麦门冬，甘草，槟榔。
本病病情进行甚慢，症状隐蔽，易被忽略，如不早起诊断，及时治疗，任其继续发展，后果严重，可以致盲，个别患者甚至一眼已经失明，尚不知何时起病。但若能及时适当处理，是可以控制其发展的，预后较好。
3李熊飞对五风内障的认识体会以及用药的经验心得
3.1
对五风内障的认识体会
五风内障，祖国医学是以瞳神反映之颜色与瞳
神散大而命名，或结合患者自觉之不同症状而加以区别。尝考其命名之由，有如下几点。
由于“慢性绿风内障”头颅之痛苦稍轻，故眼之证候较早为医者所察觉，认为头痛，继以瞳神散大，瞳孔呈淡绿色反射，终则失明，故名之为“绿风内障”，俗称“绿水灌瞳神”，但其色赤非正绿，或似绿而
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11年12月第21卷第6期
青，或似黑而黄，故有“青风”、“绿风”、“乌风”、“黑风”、“黄风”之名。其实病只一种，并无五风之别；瞳只一色，而无五彩之殊。惟随不同患者病程进展过程之局部症状及医者感觉之异，或以为绿，或以为乌、为黑、为黄，而分之为五。且瞳神之泛绿色，由反射而来，与湖海之水呈现绿色，同一原理。试令患者于暗室之内，彻照患眼，瞳神固无色亦无障。故王肯堂氏云：“其目中及日映红光处，看瞳有绿色，乃红光烁于瞳神，照应黑红相射，而光映之绿之故，非绿色自生之谓”。王氏对瞳孔呈现绿色指原理，说得非常明白，不仅如此，而且作出鉴别诊断，“春夏亦觉色微微绿蒸莹者，乃肝胆清纯之正气，而视亦不昏，不可误认为此。”
本病慢性者，头不痛，眼不红，惟觉视物昏蒙，瞳神散大，微发绿色而已；亦有至后卒然急性发作，出现头剧痛，眼胀痛，雾视，虹视诸症者；又急性亦有转为慢性者。风性善行而数变，说明病势急骤，变幻迅速，此五风变之名所由来。至于名之为“瞳神散大”或“瞳神散”者，乃医者感官直觉所察得之结果。
本病一般在急性发作之后，常有一段相当长之静止期，再行发作，每发作一次，头颅即剧痛一次，视力即锐减一次。须知其头痛者，是眼内知觉神经受压迫，并放射至头部，而引起眼与同侧头部之剧烈疼痛；视昏者，是视网膜动脉被压，而引起视网膜暂时缺氧，而视力减退，是头本无风，眼亦无障，目痛至此，已难救治，然而患者所苦，着重在其头部之剧痛，而忘其目之痛楚，因目痛症状为剧烈之头痛所遮盖，医者忽于病理，不知目先受病，而亦谓头受风邪而剧痛，有如雷霆之急骤，名之曰“头风”，此“雷头风”、“偏头风”等名之由所由来。
黑风内障：《古今医统》说：“生花，往来黑晕”。《世医得效方》说：“黑风与绿风相似，但时黑花起”。《证治准绳》所说相同。此不过是“绿风内障”患者同时有眼前黑花飞舞之自觉症状而已。
乌风内障：《证治准绳》说：“乌风内障，色昏浊混滞，气如暮雨中之浓烟重雾”；《医宗全鉴·眼科心法要诀》说：“乌风亦与绿色不异，但头痛不旋，眼前常见乌花”。亦不过是“绿色内障”中瞳孔颜色较深，或有眼前乌花飘荡现象。以上二者皆是绿风内障中临床少有之兼症。
黄风内障：始见于《证治准绳》。后之医家有谓为金黄色者，临床未曾见过。《审视瑶函》谓：“重是青风轻是黄”，更不可从。
实际上五风内障都是说明本病演变过程中各个不同阶段之临床表现，正如王肯堂氏所云：“绿风乃青风变重之病，久则变为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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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治疗五风内障的用药体会
槟榔：苦温，行气利水。现代药理也证实该药有
收缩瞳孔等拟副交感神经作用。各型青光眼均可用。
羚羊角：清热解毒，平肝息风。善治肝火上炎，或肝风上扰之眼球胀痛、偏头痛等。
夏枯草：善清肝火，治厥阴或郁之眼珠疼痛，兼能利水。
生石膏：善治头痛如劈，尤为本病头痛之有效药。生石决明：清肝明目止痛，青光眼视物昏蒙必用之品。
蒲公英：厥阴肝经之药，清热解毒滑肠，张锡纯氏称其善治眼病，确有良效，唯用量宜大。
大黄：善泻火解毒，疏散瘀滞。泽漆：利水消肿化痰散结作用。
五味子：善治瞳神散大，惟外有表邪、内有实热者忌用。
磁朱丸：能治多种内眼病，如白内障、视网膜病、视神经疾病、玻璃体疾病等，亦治心悸失眠、耳鸣、耳聋、癫痫。
石斛夜光丸：治肝肾两亏，瞳神散大，视物昏花，及内障、晶体呈现绿色或淡白色者（指青光眼、白内障）。
4典型病例
汪×，男，54岁。右眼红痛，视物不清10余天，伴
头痛，恶心欲呕，心烦易怒，畏寒，小便黄，大便干。检查：右眼球结膜混合性充血（＋＋＋），瞳孔呈竖椭圆行，约4×5mm ，对光反应消失，视力：右眼0.2，左眼
0.8，测眼压：右眼42mmHg ，舌尖红，苔薄白，脉弦
数。中医诊断：绿风内障（急性闭角性青光眼）。脉症合参，为肝胆火炽，风火上攻所致，治宜清热泻火，平肝散风：羚羊角3g （另煎），龙胆10g ，夏枯草30g ，菊花10g ，生石膏30g ，生大黄10g ，生石决明10g ，黄连10g ，槟榔30g ，枳壳15g ，煎服，外用丁公藤眼药水，半小时点眼1次；次日症减，8天后诸症大减，大便稀，双眼眼压18.86mmHg ，舌脉同前，原方去大黄、羚羊角。5剂，又感眼胀，双眼眼压：30mmHg ，大便稀，上方加羚羊角5剂，诸症消失，惟脉弦细，上方加枸杞子20g 以滋养肝阴，5剂，双眼视力：1.0，眼压13mmHg ，随访1年，一直未复发。
按：复方槟榔煎有平肝散风，清热泻火之效。方中羚羊角能清热解毒，平肝熄风，善清肝火，去之则效减，是为主药，切不可浅尝辄止，要用至恰到好处，方可减去。如果羚羊角一药难求，可以水牛角替之，用量80g ，且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