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忠堂
课程教材教学研究 2014年02期
在九年义务教育人教版的初中语文课本里，“互文”这种修辞格，虽然比不上拟人、比喻、排比、对比等修辞格出现的频率高，也没有它们重要，但也是使用久远的传统修辞方法之一，所以，即使不要求学生在写作实践中掌握，也应该在理论上理解古诗文中出现的互文修辞。只有这样，才不会曲解文意，才不会闹出笑话。而且，现在的中国，各方面都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光辉成就，不论学者还是教授对各阶段各学科的教材都有精到独特的研究分析，可是，其中有些问题仍然是值得我们商榷的。比如，师生使用的初中文言文也好，各种版本的人教版初中语文“教材详解”也罢，对以上所说的互文修辞的重视还不够，并且在翻译的过程中仍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就连由王本华等学者编写，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的2001年12月第一版，2004年12月第5次印刷的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七年级语文下册《教师教学用书》，对《木兰诗》中的互文句子的翻译也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因限于篇幅，也因近期我校学生手中使用的大多是由吴铜运主编，由长春出版社出版，2011年8月第一版，同年第一次印刷的《初中文言文译注及赏析》，所以，无法把众多资料对《木兰诗》中对互文修辞的翻译情况一一列举出来，只好以我校学生使用者较多的版本为例，谈一点我的看法，以供各位专家学者参考并给予批评指正，让以后出版发行的资料能更好地为广大师生服务。
一、互文的定义
“互文”，即互文见义，又称互辞、互言、互见、互体、参互等，是古诗文中时常运用的一种修辞方法。唐人贾公彦说：“凡言‘互文’者，两物各举一边而省文。”“凡言‘互文’，各举一事，一事自周。”（《仪礼注疏》）这种论述，揭示了互文的秘旨要义，通俗地说，也就是特意把一个意思比较复杂的语句或短语分成两个（极少有三个）形式相同，用词交错有致的句子或短语，并且使这两个（间或三个）语句或短语的意义内容有彼此隐含、彼此渗透、互相呼应、互相补充的关系，上文里省去下文将要出现的词语，前后形成古人所说的“参互成文，含而见义”。简言之，它是这样一种形式：即作者为了求得语句的统一、音调的和谐，把一个意思分开来写，上下两句或一句话中的两个部分，看似各说一件事，实则是互相呼应，互相阐发，互相补充，说的是一件事。即上文里出现过的词语将要在下文出现，下文里出现的词语在上文就已经出现过了，意思上互相渗透，互相说明，翻译时要把上下句的意思互相补足，这种修辞方法就叫做“互文”。古诗文中的这种情况，只有按互文修辞进行翻译，才能避免对古诗文涵义的曲解。
二、《木兰诗》的互文
木兰诗，是我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首北朝民歌，选自宋代郭茂倩编的《乐府诗集》，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与南朝的《孔雀东南飞》被合称为“乐府双璧”。它叙述了一个叫木兰的女孩，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回朝后不愿作官，但求回家团聚的故事，塑造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花木兰形象：她勤劳淳朴、果敢坚毅、聪明机智、不热衷功名利禄。进而热情洋溢地歌颂了这位奇女子崇高的品质，卫国保家的热情，英勇战斗的精神。《木兰诗》的流传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其生命力之强源自其高度的艺术性。文中综合运用了比喻、排比、对偶、互文、顶真、复沓、反问等多种修辞手法，其中尤以互文最为精彩，最受人们青睐。可是很多资料对这些语句的翻译都存在错误或者不规范，现以以下几句为例：①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②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③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④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⑤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初中文言文译注及赏析》（吴铜运主编，长春出版社，2011年版，以下简称《译注》）是这样翻译这几句的：①到东市去买骏马，到西市去买马鞍和垫子，到南市去买嚼子和缰绳，到北市去买长鞭。②将军和壮士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终于胜利回来了。③推开我东阁的门，坐上我西阁的床。④对着窗户梳理着浓密的秀发，对着镜子贴上黄色的面花。⑤静卧的雄兔两只前脚时时动弹，静卧的雌兔两眼时常眯着（所以容易辨认）。可是两只兔一起贴着地面跑，怎能辨别哪个是雄兔，哪个是雌兔呢？
实则应该翻译为：①“花木兰跑遍了附近的各处集市，准备好出征前全部的所需之物。”因为“东、西、南、北”市组成了互文关系，其中的“东、西、南、北”都是虚位而非实指，意思是跑遍了许多集市，购齐了出征所需之物，而不是在某一个集市上只买某一样东西。退一步讲，就算木兰纯粹只买战马，也不可能分别到“东，西，南，北”市一一购买骏马，马鞍和垫子，嚼子和缰绳，最后才去买驱使马的长鞭。众所周知，一般情况下它们都是配套买卖和使用的，尤其是马鞍，太大或太小都不好（我们只需了解一下今天供游人或影星演戏时骑的马或者驼运货物的驴即可真相大白），木兰不可能无聊或傻到有着大小均合适的马鞍不用，而非要舍近求远不可吧？除非是扮演小孩子玩游戏或扮演戏剧舞台上故弄玄虚以博得人们茶余饭后有所消遣、有所娱乐、心情有所舒畅的角色。所以，作者这样写只是夸张地表现木兰从军前的精心准备，从而突出战事紧迫，时间紧张，渲染出一种紧锣密鼓的气氛，这也是乐府诗常用的一种写作手法。②句前半部分省去“壮士”，后半部分省去“将军”，“将军”与“壮士”分置，前后互相渗透，合指兼顾。所以应译为“将军和壮士经过了千百次残酷的战斗，有的战死疆场了，有的凯旋而归了。”③句则应理解为：“打开我东西厢房的门，并且在我东西厢房的床上坐一坐。”（因为从商周开始，我国的建筑就已经出现四合院，此后，条件好的大户人家，都会有四合院，且从“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来推断，木兰家应该是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所以，木兰拥有两间厢房也不是不可能）。④句应理解为：“花木兰对着窗户和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给自己的额头插上美丽的花环”。木兰应该是同时面对着窗户和镜子进行梳妆打扮，“理”和“帖”（通“贴”）两个动作是在同一情境中进行的，翻译时应将它们拼合起来，只有这样翻译才符合人们的习惯性动作。至于⑤句，若按上面的翻译，细心的人会问：既然雄兔与雌兔各有特点（即“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那么一对兔子相傍着地面奔跑，又怎么辨别不清呢？事实上，是不是应该理解为“静卧的雄兔和雌兔两脚都时时动弹，两眼都时常眯着，所以，当雌雄两兔并排着在地上跑的时候，怎能辨别哪只是雄兔，哪只是雌兔呢？”才更符合实际情况。
三、互文在古诗文中的应用
互文修辞除了在《木兰诗》中有所应用外，在其他的古诗文中也有不少的运用。例如，曹操《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译注》译为“日月的运行，好像都出于大海之中；星汉的辉煌灿烂，仿佛都闪耀于大海的胸怀之间。”若按这种思路是不是应理解为：“日月星汉的运行，日月星汉的辉煌灿烂，好像都出自于大海的吞吐之中，又都仿佛闪耀在大海的胸怀之间”？由此，倘若将之译为“太阳、月亮及其银河都运行不止，都光辉灿烂，都好像是从大海中升起，然后又落人大海之中”，学生就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想象出大海那种气吞日月山河的壮观景象。
又如，范仲淹《岳阳楼记》“朝晖夕阴”，意思是“朝晖夕阴”和“朝阴夕晖”。“朝”和“夕”、“晖”和“阴”是互文。所以，应译为：一天中或早或晚或阴或晴的变化。因为它的变化多端才导致下文所说的“气象万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应译为：“不因‘物’（所处环境）或‘己’（个人遭遇）而喜，也不因‘物’（所处环境）或‘己’（所处环境）而悲。”
还如，“秦时明月汉时关”一句，“秦”和“汉”是互相补充的，应译为：秦汉时的明月，秦汉时的关隘。“烟笼寒水月笼沙”一句，应理解为：烟雾、月光既笼水，又笼沙，据此应译为：“迷茫的烟雾和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寒气扑面的秦淮河水及其两岸的沙滩。”
事实上，现代诗词中也有使用互文修辞方法的情况。毛泽东《沁园春·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因为“千里”“万里”是互文，所以该句应译为：“大地上千万里的冰已封冻，天空中千万里的雪花正飞舞。”惟此，才能最大限度体现出下文所说的“红装素裹”的北国风光。
理解了“互文”这种修辞手法，在理解《木兰诗》中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时，便不会再有为什么经历千百次残酷战斗死去的都是将军，从军十年胜利归来的却都是壮士的笑话了。其实“将军”和“壮士”、“百战死”和“十年归”在这里都是互文，作者为求得诗句的统一、音调的和谐才分开写的。
让学生从理论上掌握“互文”的修辞方法，既可以让他们在翻译时正确理解古诗文以及现代诗词的含意，又可以让他们在翻译时译出原文的情韵味道，从而有利于他们能更进一步地掌握文章的情感，把握作者的微妙情思。
作者介绍：李忠堂，云南省双江县忙糯中学。
作者：李忠堂
课程教材教学研究 2014年02期
在九年义务教育人教版的初中语文课本里，“互文”这种修辞格，虽然比不上拟人、比喻、排比、对比等修辞格出现的频率高，也没有它们重要，但也是使用久远的传统修辞方法之一，所以，即使不要求学生在写作实践中掌握，也应该在理论上理解古诗文中出现的互文修辞。只有这样，才不会曲解文意，才不会闹出笑话。而且，现在的中国，各方面都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光辉成就，不论学者还是教授对各阶段各学科的教材都有精到独特的研究分析，可是，其中有些问题仍然是值得我们商榷的。比如，师生使用的初中文言文也好，各种版本的人教版初中语文“教材详解”也罢，对以上所说的互文修辞的重视还不够，并且在翻译的过程中仍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就连由王本华等学者编写，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的2001年12月第一版，2004年12月第5次印刷的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七年级语文下册《教师教学用书》，对《木兰诗》中的互文句子的翻译也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因限于篇幅，也因近期我校学生手中使用的大多是由吴铜运主编，由长春出版社出版，2011年8月第一版，同年第一次印刷的《初中文言文译注及赏析》，所以，无法把众多资料对《木兰诗》中对互文修辞的翻译情况一一列举出来，只好以我校学生使用者较多的版本为例，谈一点我的看法，以供各位专家学者参考并给予批评指正，让以后出版发行的资料能更好地为广大师生服务。
一、互文的定义
“互文”，即互文见义，又称互辞、互言、互见、互体、参互等，是古诗文中时常运用的一种修辞方法。唐人贾公彦说：“凡言‘互文’者，两物各举一边而省文。”“凡言‘互文’，各举一事，一事自周。”（《仪礼注疏》）这种论述，揭示了互文的秘旨要义，通俗地说，也就是特意把一个意思比较复杂的语句或短语分成两个（极少有三个）形式相同，用词交错有致的句子或短语，并且使这两个（间或三个）语句或短语的意义内容有彼此隐含、彼此渗透、互相呼应、互相补充的关系，上文里省去下文将要出现的词语，前后形成古人所说的“参互成文，含而见义”。简言之，它是这样一种形式：即作者为了求得语句的统一、音调的和谐，把一个意思分开来写，上下两句或一句话中的两个部分，看似各说一件事，实则是互相呼应，互相阐发，互相补充，说的是一件事。即上文里出现过的词语将要在下文出现，下文里出现的词语在上文就已经出现过了，意思上互相渗透，互相说明，翻译时要把上下句的意思互相补足，这种修辞方法就叫做“互文”。古诗文中的这种情况，只有按互文修辞进行翻译，才能避免对古诗文涵义的曲解。
二、《木兰诗》的互文
木兰诗，是我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首北朝民歌，选自宋代郭茂倩编的《乐府诗集》，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与南朝的《孔雀东南飞》被合称为“乐府双璧”。它叙述了一个叫木兰的女孩，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回朝后不愿作官，但求回家团聚的故事，塑造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花木兰形象：她勤劳淳朴、果敢坚毅、聪明机智、不热衷功名利禄。进而热情洋溢地歌颂了这位奇女子崇高的品质，卫国保家的热情，英勇战斗的精神。《木兰诗》的流传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其生命力之强源自其高度的艺术性。文中综合运用了比喻、排比、对偶、互文、顶真、复沓、反问等多种修辞手法，其中尤以互文最为精彩，最受人们青睐。可是很多资料对这些语句的翻译都存在错误或者不规范，现以以下几句为例：①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②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③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④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⑤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初中文言文译注及赏析》（吴铜运主编，长春出版社，2011年版，以下简称《译注》）是这样翻译这几句的：①到东市去买骏马，到西市去买马鞍和垫子，到南市去买嚼子和缰绳，到北市去买长鞭。②将军和壮士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终于胜利回来了。③推开我东阁的门，坐上我西阁的床。④对着窗户梳理着浓密的秀发，对着镜子贴上黄色的面花。⑤静卧的雄兔两只前脚时时动弹，静卧的雌兔两眼时常眯着（所以容易辨认）。可是两只兔一起贴着地面跑，怎能辨别哪个是雄兔，哪个是雌兔呢？
实则应该翻译为：①“花木兰跑遍了附近的各处集市，准备好出征前全部的所需之物。”因为“东、西、南、北”市组成了互文关系，其中的“东、西、南、北”都是虚位而非实指，意思是跑遍了许多集市，购齐了出征所需之物，而不是在某一个集市上只买某一样东西。退一步讲，就算木兰纯粹只买战马，也不可能分别到“东，西，南，北”市一一购买骏马，马鞍和垫子，嚼子和缰绳，最后才去买驱使马的长鞭。众所周知，一般情况下它们都是配套买卖和使用的，尤其是马鞍，太大或太小都不好（我们只需了解一下今天供游人或影星演戏时骑的马或者驼运货物的驴即可真相大白），木兰不可能无聊或傻到有着大小均合适的马鞍不用，而非要舍近求远不可吧？除非是扮演小孩子玩游戏或扮演戏剧舞台上故弄玄虚以博得人们茶余饭后有所消遣、有所娱乐、心情有所舒畅的角色。所以，作者这样写只是夸张地表现木兰从军前的精心准备，从而突出战事紧迫，时间紧张，渲染出一种紧锣密鼓的气氛，这也是乐府诗常用的一种写作手法。②句前半部分省去“壮士”，后半部分省去“将军”，“将军”与“壮士”分置，前后互相渗透，合指兼顾。所以应译为“将军和壮士经过了千百次残酷的战斗，有的战死疆场了，有的凯旋而归了。”③句则应理解为：“打开我东西厢房的门，并且在我东西厢房的床上坐一坐。”（因为从商周开始，我国的建筑就已经出现四合院，此后，条件好的大户人家，都会有四合院，且从“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来推断，木兰家应该是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所以，木兰拥有两间厢房也不是不可能）。④句应理解为：“花木兰对着窗户和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给自己的额头插上美丽的花环”。木兰应该是同时面对着窗户和镜子进行梳妆打扮，“理”和“帖”（通“贴”）两个动作是在同一情境中进行的，翻译时应将它们拼合起来，只有这样翻译才符合人们的习惯性动作。至于⑤句，若按上面的翻译，细心的人会问：既然雄兔与雌兔各有特点（即“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那么一对兔子相傍着地面奔跑，又怎么辨别不清呢？事实上，是不是应该理解为“静卧的雄兔和雌兔两脚都时时动弹，两眼都时常眯着，所以，当雌雄两兔并排着在地上跑的时候，怎能辨别哪只是雄兔，哪只是雌兔呢？”才更符合实际情况。
三、互文在古诗文中的应用
互文修辞除了在《木兰诗》中有所应用外，在其他的古诗文中也有不少的运用。例如，曹操《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译注》译为“日月的运行，好像都出于大海之中；星汉的辉煌灿烂，仿佛都闪耀于大海的胸怀之间。”若按这种思路是不是应理解为：“日月星汉的运行，日月星汉的辉煌灿烂，好像都出自于大海的吞吐之中，又都仿佛闪耀在大海的胸怀之间”？由此，倘若将之译为“太阳、月亮及其银河都运行不止，都光辉灿烂，都好像是从大海中升起，然后又落人大海之中”，学生就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想象出大海那种气吞日月山河的壮观景象。
又如，范仲淹《岳阳楼记》“朝晖夕阴”，意思是“朝晖夕阴”和“朝阴夕晖”。“朝”和“夕”、“晖”和“阴”是互文。所以，应译为：一天中或早或晚或阴或晴的变化。因为它的变化多端才导致下文所说的“气象万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应译为：“不因‘物’（所处环境）或‘己’（个人遭遇）而喜，也不因‘物’（所处环境）或‘己’（所处环境）而悲。”
还如，“秦时明月汉时关”一句，“秦”和“汉”是互相补充的，应译为：秦汉时的明月，秦汉时的关隘。“烟笼寒水月笼沙”一句，应理解为：烟雾、月光既笼水，又笼沙，据此应译为：“迷茫的烟雾和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寒气扑面的秦淮河水及其两岸的沙滩。”
事实上，现代诗词中也有使用互文修辞方法的情况。毛泽东《沁园春·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因为“千里”“万里”是互文，所以该句应译为：“大地上千万里的冰已封冻，天空中千万里的雪花正飞舞。”惟此，才能最大限度体现出下文所说的“红装素裹”的北国风光。
理解了“互文”这种修辞手法，在理解《木兰诗》中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时，便不会再有为什么经历千百次残酷战斗死去的都是将军，从军十年胜利归来的却都是壮士的笑话了。其实“将军”和“壮士”、“百战死”和“十年归”在这里都是互文，作者为求得诗句的统一、音调的和谐才分开写的。
让学生从理论上掌握“互文”的修辞方法，既可以让他们在翻译时正确理解古诗文以及现代诗词的含意，又可以让他们在翻译时译出原文的情韵味道，从而有利于他们能更进一步地掌握文章的情感，把握作者的微妙情思。
作者介绍：李忠堂，云南省双江县忙糯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