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ＩＣＨＵ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ＦＯ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ＩＥＳ 第２０卷第５期 ２０１１年１０月Ｖｏｌ．２０Ｎｏ．５ Ｏｃｔ．２０１１
★历史·文化★解析建文帝出亡之迷
薛宗保
【摘 要】靖难之役，金川门破。惠帝潜出，隐匿若测。燕王追踪，二十载整。朝野传闻，疑云重重。红崖天书，归结残梦。
【关键词】明惠帝；出亡；红崖天书
【（）中图分类号】Ｋ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２４８ 【６７４８２４２０１１０５０３５０３－８－０－
建文四年（１４０２年）六月十三日，谷王朱穗与李景隆打开南京金川门，投降燕王朱棣大军。明朝第二个皇帝朱允炆是死于宫中大火，还是潜出避难，官修正史和史家所持态度是比较模糊
。同书又云“的。如《明史·惠帝本纪》中说：“燕军入城时，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
”或云“”显然，是系没有把握才如是说。而在其他的一些中使出帝后尸于火，帝由地道出亡。
人物传记中，又不免露出有关惠帝出亡的端倪，民间传闻则更多，但多属虚妄。
一、明成祖不相信惠帝死于宫中大火
，从翰林侍讲王景建议，正史记载，燕王朱棣进入南京城后，遣人从宫中捡出“帝后尸骨”
。但朱棣是不相信惠葬以王礼。目的是涣散惠帝旧臣军心，“各省募兵闻惠帝已死，各自解散”
帝已死的。永乐初年及以后多年，朱棣的一系列安排，表明其坚信惠帝是潜逃了。
（一）派最信任的太监郑和及使臣，几次至镇守云南总兵官沐府及贵州，“领上密谕，踪迹建文”
永乐三年，郑和首次下西洋，主要目的是加强对海外经济文化交流，同时也可能带有寻查惠帝踪迹的使命。
（二）“胡濙出巡”
史有明载，朱棣在南京城中找不到惠帝，世间传闻惠帝化装潜逃，串联旧臣，伺机复辟。这是朱棣放不下的心病。因此，派亲信近臣“户部给事”胡濙巡视天下州郡。明里是颁发御制文牒，暗里探查惠帝踪迹。自永乐五年（１４０７年）始，到永乐十四年才返回南京。其间，胡濙丧
，为守孝，却遭“丁忧”夺情”不允。足见朱棣对探查惠帝下落的重视。永乐十七母，按例“
年，胡濙再次出巡，至永乐二十一年，是乎有了某种确切的答案，胡濙赶回北京。其时朱棣正率军出征，在宣府驻扎，胡濙兼程赶到宣府时，朱棣已就寝，随侍宦官紧急禀报，命胡濙立即觐见，胡濙与朱棣秉烛长谈至四更。胡濙探查到什么信息，不得而知。《明史·胡濙传》中说：“”胡濙第二次出先濙未至，传言建文蹈海去，帝分遣内臣郑和数辈浮海下西洋，至是疑始释。
巡与谷王反叛有关。永乐十五年，谷王朱穗反叛，宣称当年开金川门放燕军入城，实际是为放惠帝出城，今举兵反叛是为惠帝复辟。以此猜度，胡定是得到惠帝的重要信息，很大可能是惠）四川达州，邮编：６３５０００ 作者简介：薛宗保，中共达州市委党校科研部。（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双月刊·１９８６年创刊） ２０１１年１０月帝已死的信息，所以朱棣才能释疑。
（三）囚禁傅洽
傅是推荐姚广孝给朱棣的人。一直到永乐末，姚是朱棣最信任的谋士，故傅也是朱棣集团的功臣。传说傅与建文出逃有牵连而遭囚禁，永乐十六年，姚临终前向朱棣求告才得以放归自由。
（四）建立东厂
。原因可能是对锦衣卫有不满，二是镇压建文旧永乐十八年，朱棣在北京设立“东辑事厂”
，胡濙再臣和探查情况，没有一个专门机构感到不便。更重要的探查建文帝下落。“谷王反叛”
度出巡，仍无惠帝确切消息，为加强这一急切又需隐秘的事情，朱棣用自己信任的宦官来办理才能放心。朱棣在取得政权二十年时间内，始终不放弃对建文帝踪迹的探查，足证他不相信建文帝死于宫中大火。
二、惠帝潜出的相关线索
惠帝潜出南京城的传说，有多种版本。一说朱元璋在允炆出世时占卜，知其后必有大难；或云在册封皇太孙时；或云朱元璋临终时留有锦匣。按明太祖用“棘杖警谕皇孙”的典故，为巩
刺”都去掉了，还有什么顾虑的。既然知警，当早除之，或另立储君。故“留固朱家天下，“
匣”说不可信，而程济等人助惠帝潜逃却较符合情理。
程济，陕西朝邑人，明代奇术之士。建文初，任四川岳池教谕，上书言某年某月某日北方将有战事。廷议认为，此非一个小小教谕当言之事，逮至京，将杀之时，引其入见惠帝，程大呼，陛下且留臣，到时无战事，臣愿服罪。期至，果然靖难之役起。惠帝奇之，赦为翰林编修，充任军师。燕军入城时，惠帝问计于程济，答曰：天数已定，出走可免。于是惠帝等人化装僧人，从御沟逃出。
后来，好事者将此说与“太祖留匣”联系起来编撰成一个完美的故事，降低了此说的可信度。据《明史考证》云：“宫中阴沟，直通土城之外，高二丈，阔八尺，足行一人一马，备临祸
”对明史有研究的季士家先生搜集到信息：１南京城）太平门里的南京钢锉厂改建潜出。９７８年（
楼房挖地基时，发现明代地道，高２．５米，宽２米。２００５年季先生又得到信息：清凉山旁边的国防园发现明代涵洞，出口位于原明代宫城外。此涵洞是作排水用，水少时，能通行人，可能即宫城地道出口。据这些线索判断，程济等人协助明惠帝潜出南京城是可信的。
三、明惠帝潜往何方
明成祖不相信惠帝已死于宫中大火，必然派遣心腹紧紧追寻。同姓封王、洪武、建文旧臣及有名寺院、道观都是重点怀疑对象，树大招风，谁也不敢也不愿招惹是非，能暗中周济已是很念旧情了。
（一）潜往泉州开元寺
传说惠帝潜出南京城，溯江而上，到达武昌罗汉寺，主持达玄接待之后，转荐惠帝去其弟子福建泉州开元寺主持念海处。学者李悌仁先生考证，永乐初，沿海倭寇为患，开元寺为明禁军驻扎地，惠帝前往，无异自投罗网，不可信。
（二）潜往云南
明初开国大将沐英及后裔世袭云南总兵官，惠帝潜往有条件，风险亦大。永乐初，成祖数次派郑和及使臣到云南、贵州密查建文踪迹，对沐氏既是敲山震虎，也是防患于未然。令其不敢反叛，亦不敢张扬周济惠帝，即是惠帝前去投奔也不能在云南立足。
（三）潜往巴蜀，隐居达州①
《明史纪事本末》载：建文帝由黔入蜀至渝，曾分别于永乐三年和永乐七年到善庆里（今邻水九龙镇）寻访旧臣吏部主事杜景贤。四川达州学者据此和《平昌县志》判断，惠帝经大竹李家乡、云雾山至平昌麻石垭佛罗寺（后改望京寺）隐居。景泰年间圆寂在达县堡子区龙滩乡龙
。佐证是景泰年间，印秀和尚（泉寺（后改中山寺）号碧事，陈氏子，从北京来）“指授入蜀，
”且有吏部尚书太子少保卫承芳（，翰林袁达（，府重修中山寺。达县亭子人）通川区盘石乡人）
学李鸣至为重建中山寺写的碑记留存。但碑记中无只言提及与惠帝有关的事。仅“梵刹无双景，
第２０卷第５期 薛宗保：解析建文帝出亡之迷
，可能隐含了某种信息。禅林第一门”
此说的疑点在于：平昌建县于１平昌县志》所载惠帝隐居佛罗寺，当是引《明朝十９４８年，《
。赦免了一些受株连的建文仁政治国，体恤民生”六帝》一书所云。仁宗、宣宗、英宗三朝，“
旧臣及亲属，但惠帝的两个儿子，在金川门破后，长子朱文奎失踪，次子朱文圭方二岁，被成祖幽禁在广安宫，直到英宗天顺（１４５７年）年间才放出来，其时朱文圭已近６０岁。所以，追究惠帝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说景帝派印秀和尚到达县中山寺为惠帝建陵、守陵需要文献文物证据。
惠帝潜出后的传说，以明人史仲彬《致身录》和程济《从亡随笔》最为详备。但经史家考证均系后人伪造，诸多传说则源出于斯。《明英宗实录》载：正统五年十一月（１４４０年）有僧诡称建文帝，经廷审诘问，僧名杨行祥，河南钩州人，英宗下令囚于锦衣卫，后死狱中，同谋僧十
。故对传闻须辨识本源。老死宫中，葬西山”二人，谪戍辽东边卫。而民间传闻此事则云：“
②（四）惠帝与“红崖天书”
惠帝潜往何方，始终是个谜。上海江南造船厂高级工程师林国恩，中医世家，好研习古文字，自１红崖天书”相关资料，经实地考察，用九年时间解读，破译９９１年至１９９９年，读到“
红崖天书”内容，简况如下：了“
“，天书于明弘治十红崖天书”刻于贵州安顺地区关岭县晒甲山龙爪村，据《贵州图经新志》
三年发现，贵州地方史志多有记载，历代文人有多种拓本，现代著名史学家、考古学家、文字学家多人曾试作解读无果，被列为中国八大古文字之谜。林先生从确定原始拓本着手，研究天书格式，文字类型，最后确定天书是图文并茂、折字、组字的文字作品。文题是《伐燕檄诏》正文大意：
燕反之心，迫朕逊国。叛逆残忍，金川门破。杀戮尸横，馨竹难书。大明日月无光，成囚杀之地。须降伏燕魔，作阶下囚。
丙戍，甲天下之凤凰允炆御制。
朱允炆是否书写“红崖天书”可资参考的线索有三。其一，明洪武十四年九月，太祖命颖川候傅有德为征南将军，永昌候蓝玉、西平候沐英为副将领三十万大军平定云南。洪武十六年三月，傅、蓝班师回京，由沐英以数万精兵留镇云南。沐英及其后裔有条件在贵州民族地区掩护惠帝。其二，安顺有高峰寺，为明太祖敕建，首任主持与太祖渊源极深。其三，长顺县有灵永
。附近的思京村（寺，存有碑文及石刻记建文避难于此（系后记）系后名）有两株杉树，树龄近
。《今存一株，另一株受雷击而枯）徐霞客游记》中云：为建文帝手植。丙戍，即永乐四６００年（
。从南京出亡已四年，时允炆２年（１４０６年）９岁，国破家亡，大势已去，而立之年徒有一腔悲
。与当年（愤，留下一段欲控诉、欲复仇的血泪文字，又不敢让人知晓（只有他自己明白）建文
元年）他拒“靖难军”的诏令对照：“一门之内，自极兵威，不祥之甚。今尔将士与燕王对垒，
”其“务体此意，勿使朕有杀叔之名。仁柔寡断”的懦弱性格表露无遗。
依据“红崖天书”等透出的信息，判断惠帝潜往贵州永顺一带隐居与史实相近。
读史、慎思、明理、为镜。逝者已矣，建文遗踪于今何干？只是解惑而已。南京一位８４岁的让庆光老先生宣称，自己就是建文帝十五世孙，有传世《让氏家谱》为证：建文帝逃出南京，
，在湖北、湖南一带隐居，死后葬在湖北洪山宝通寺塔林。能信否！永乐二十一年改名“让銮”
（明惠帝已死”而成祖１４２３年）胡濙星夜急向成祖秉报再次出巡查访的结果，未必就不可能是“
“。如此理解，建文帝潜出之谜不就释然了。始释疑”
注 释
，２古墓背后的秘密》ＣＴＶ中文国际频道，走遍中国栏目：《００９年７月２１日①Ｃ
，２破解红崖天书》ＣＴＶ科学频道，百科探秘栏目：《００９年５月１７日②Ｃ
［责任编辑：林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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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解析建文帝出亡之迷
薛宗保
【摘 要】靖难之役，金川门破。惠帝潜出，隐匿若测。燕王追踪，二十载整。朝野传闻，疑云重重。红崖天书，归结残梦。
【关键词】明惠帝；出亡；红崖天书
【（）中图分类号】Ｋ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２４８ 【６７４８２４２０１１０５０３５０３－８－０－
建文四年（１４０２年）六月十三日，谷王朱穗与李景隆打开南京金川门，投降燕王朱棣大军。明朝第二个皇帝朱允炆是死于宫中大火，还是潜出避难，官修正史和史家所持态度是比较模糊
。同书又云“的。如《明史·惠帝本纪》中说：“燕军入城时，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
”或云“”显然，是系没有把握才如是说。而在其他的一些中使出帝后尸于火，帝由地道出亡。
人物传记中，又不免露出有关惠帝出亡的端倪，民间传闻则更多，但多属虚妄。
一、明成祖不相信惠帝死于宫中大火
，从翰林侍讲王景建议，正史记载，燕王朱棣进入南京城后，遣人从宫中捡出“帝后尸骨”
。但朱棣是不相信惠葬以王礼。目的是涣散惠帝旧臣军心，“各省募兵闻惠帝已死，各自解散”
帝已死的。永乐初年及以后多年，朱棣的一系列安排，表明其坚信惠帝是潜逃了。
（一）派最信任的太监郑和及使臣，几次至镇守云南总兵官沐府及贵州，“领上密谕，踪迹建文”
永乐三年，郑和首次下西洋，主要目的是加强对海外经济文化交流，同时也可能带有寻查惠帝踪迹的使命。
（二）“胡濙出巡”
史有明载，朱棣在南京城中找不到惠帝，世间传闻惠帝化装潜逃，串联旧臣，伺机复辟。这是朱棣放不下的心病。因此，派亲信近臣“户部给事”胡濙巡视天下州郡。明里是颁发御制文牒，暗里探查惠帝踪迹。自永乐五年（１４０７年）始，到永乐十四年才返回南京。其间，胡濙丧
，为守孝，却遭“丁忧”夺情”不允。足见朱棣对探查惠帝下落的重视。永乐十七母，按例“
年，胡濙再次出巡，至永乐二十一年，是乎有了某种确切的答案，胡濙赶回北京。其时朱棣正率军出征，在宣府驻扎，胡濙兼程赶到宣府时，朱棣已就寝，随侍宦官紧急禀报，命胡濙立即觐见，胡濙与朱棣秉烛长谈至四更。胡濙探查到什么信息，不得而知。《明史·胡濙传》中说：“”胡濙第二次出先濙未至，传言建文蹈海去，帝分遣内臣郑和数辈浮海下西洋，至是疑始释。
巡与谷王反叛有关。永乐十五年，谷王朱穗反叛，宣称当年开金川门放燕军入城，实际是为放惠帝出城，今举兵反叛是为惠帝复辟。以此猜度，胡定是得到惠帝的重要信息，很大可能是惠）四川达州，邮编：６３５０００ 作者简介：薛宗保，中共达州市委党校科研部。（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双月刊·１９８６年创刊） ２０１１年１０月帝已死的信息，所以朱棣才能释疑。
（三）囚禁傅洽
傅是推荐姚广孝给朱棣的人。一直到永乐末，姚是朱棣最信任的谋士，故傅也是朱棣集团的功臣。传说傅与建文出逃有牵连而遭囚禁，永乐十六年，姚临终前向朱棣求告才得以放归自由。
（四）建立东厂
。原因可能是对锦衣卫有不满，二是镇压建文旧永乐十八年，朱棣在北京设立“东辑事厂”
，胡濙再臣和探查情况，没有一个专门机构感到不便。更重要的探查建文帝下落。“谷王反叛”
度出巡，仍无惠帝确切消息，为加强这一急切又需隐秘的事情，朱棣用自己信任的宦官来办理才能放心。朱棣在取得政权二十年时间内，始终不放弃对建文帝踪迹的探查，足证他不相信建文帝死于宫中大火。
二、惠帝潜出的相关线索
惠帝潜出南京城的传说，有多种版本。一说朱元璋在允炆出世时占卜，知其后必有大难；或云在册封皇太孙时；或云朱元璋临终时留有锦匣。按明太祖用“棘杖警谕皇孙”的典故，为巩
刺”都去掉了，还有什么顾虑的。既然知警，当早除之，或另立储君。故“留固朱家天下，“
匣”说不可信，而程济等人助惠帝潜逃却较符合情理。
程济，陕西朝邑人，明代奇术之士。建文初，任四川岳池教谕，上书言某年某月某日北方将有战事。廷议认为，此非一个小小教谕当言之事，逮至京，将杀之时，引其入见惠帝，程大呼，陛下且留臣，到时无战事，臣愿服罪。期至，果然靖难之役起。惠帝奇之，赦为翰林编修，充任军师。燕军入城时，惠帝问计于程济，答曰：天数已定，出走可免。于是惠帝等人化装僧人，从御沟逃出。
后来，好事者将此说与“太祖留匣”联系起来编撰成一个完美的故事，降低了此说的可信度。据《明史考证》云：“宫中阴沟，直通土城之外，高二丈，阔八尺，足行一人一马，备临祸
”对明史有研究的季士家先生搜集到信息：１南京城）太平门里的南京钢锉厂改建潜出。９７８年（
楼房挖地基时，发现明代地道，高２．５米，宽２米。２００５年季先生又得到信息：清凉山旁边的国防园发现明代涵洞，出口位于原明代宫城外。此涵洞是作排水用，水少时，能通行人，可能即宫城地道出口。据这些线索判断，程济等人协助明惠帝潜出南京城是可信的。
三、明惠帝潜往何方
明成祖不相信惠帝已死于宫中大火，必然派遣心腹紧紧追寻。同姓封王、洪武、建文旧臣及有名寺院、道观都是重点怀疑对象，树大招风，谁也不敢也不愿招惹是非，能暗中周济已是很念旧情了。
（一）潜往泉州开元寺
传说惠帝潜出南京城，溯江而上，到达武昌罗汉寺，主持达玄接待之后，转荐惠帝去其弟子福建泉州开元寺主持念海处。学者李悌仁先生考证，永乐初，沿海倭寇为患，开元寺为明禁军驻扎地，惠帝前往，无异自投罗网，不可信。
（二）潜往云南
明初开国大将沐英及后裔世袭云南总兵官，惠帝潜往有条件，风险亦大。永乐初，成祖数次派郑和及使臣到云南、贵州密查建文踪迹，对沐氏既是敲山震虎，也是防患于未然。令其不敢反叛，亦不敢张扬周济惠帝，即是惠帝前去投奔也不能在云南立足。
（三）潜往巴蜀，隐居达州①
《明史纪事本末》载：建文帝由黔入蜀至渝，曾分别于永乐三年和永乐七年到善庆里（今邻水九龙镇）寻访旧臣吏部主事杜景贤。四川达州学者据此和《平昌县志》判断，惠帝经大竹李家乡、云雾山至平昌麻石垭佛罗寺（后改望京寺）隐居。景泰年间圆寂在达县堡子区龙滩乡龙
。佐证是景泰年间，印秀和尚（泉寺（后改中山寺）号碧事，陈氏子，从北京来）“指授入蜀，
”且有吏部尚书太子少保卫承芳（，翰林袁达（，府重修中山寺。达县亭子人）通川区盘石乡人）
学李鸣至为重建中山寺写的碑记留存。但碑记中无只言提及与惠帝有关的事。仅“梵刹无双景，
第２０卷第５期 薛宗保：解析建文帝出亡之迷
，可能隐含了某种信息。禅林第一门”
此说的疑点在于：平昌建县于１平昌县志》所载惠帝隐居佛罗寺，当是引《明朝十９４８年，《
。赦免了一些受株连的建文仁政治国，体恤民生”六帝》一书所云。仁宗、宣宗、英宗三朝，“
旧臣及亲属，但惠帝的两个儿子，在金川门破后，长子朱文奎失踪，次子朱文圭方二岁，被成祖幽禁在广安宫，直到英宗天顺（１４５７年）年间才放出来，其时朱文圭已近６０岁。所以，追究惠帝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说景帝派印秀和尚到达县中山寺为惠帝建陵、守陵需要文献文物证据。
惠帝潜出后的传说，以明人史仲彬《致身录》和程济《从亡随笔》最为详备。但经史家考证均系后人伪造，诸多传说则源出于斯。《明英宗实录》载：正统五年十一月（１４４０年）有僧诡称建文帝，经廷审诘问，僧名杨行祥，河南钩州人，英宗下令囚于锦衣卫，后死狱中，同谋僧十
。故对传闻须辨识本源。老死宫中，葬西山”二人，谪戍辽东边卫。而民间传闻此事则云：“
②（四）惠帝与“红崖天书”
惠帝潜往何方，始终是个谜。上海江南造船厂高级工程师林国恩，中医世家，好研习古文字，自１红崖天书”相关资料，经实地考察，用九年时间解读，破译９９１年至１９９９年，读到“
红崖天书”内容，简况如下：了“
“，天书于明弘治十红崖天书”刻于贵州安顺地区关岭县晒甲山龙爪村，据《贵州图经新志》
三年发现，贵州地方史志多有记载，历代文人有多种拓本，现代著名史学家、考古学家、文字学家多人曾试作解读无果，被列为中国八大古文字之谜。林先生从确定原始拓本着手，研究天书格式，文字类型，最后确定天书是图文并茂、折字、组字的文字作品。文题是《伐燕檄诏》正文大意：
燕反之心，迫朕逊国。叛逆残忍，金川门破。杀戮尸横，馨竹难书。大明日月无光，成囚杀之地。须降伏燕魔，作阶下囚。
丙戍，甲天下之凤凰允炆御制。
朱允炆是否书写“红崖天书”可资参考的线索有三。其一，明洪武十四年九月，太祖命颖川候傅有德为征南将军，永昌候蓝玉、西平候沐英为副将领三十万大军平定云南。洪武十六年三月，傅、蓝班师回京，由沐英以数万精兵留镇云南。沐英及其后裔有条件在贵州民族地区掩护惠帝。其二，安顺有高峰寺，为明太祖敕建，首任主持与太祖渊源极深。其三，长顺县有灵永
。附近的思京村（寺，存有碑文及石刻记建文避难于此（系后记）系后名）有两株杉树，树龄近
。《今存一株，另一株受雷击而枯）徐霞客游记》中云：为建文帝手植。丙戍，即永乐四６００年（
。从南京出亡已四年，时允炆２年（１４０６年）９岁，国破家亡，大势已去，而立之年徒有一腔悲
。与当年（愤，留下一段欲控诉、欲复仇的血泪文字，又不敢让人知晓（只有他自己明白）建文
元年）他拒“靖难军”的诏令对照：“一门之内，自极兵威，不祥之甚。今尔将士与燕王对垒，
”其“务体此意，勿使朕有杀叔之名。仁柔寡断”的懦弱性格表露无遗。
依据“红崖天书”等透出的信息，判断惠帝潜往贵州永顺一带隐居与史实相近。
读史、慎思、明理、为镜。逝者已矣，建文遗踪于今何干？只是解惑而已。南京一位８４岁的让庆光老先生宣称，自己就是建文帝十五世孙，有传世《让氏家谱》为证：建文帝逃出南京，
，在湖北、湖南一带隐居，死后葬在湖北洪山宝通寺塔林。能信否！永乐二十一年改名“让銮”
（明惠帝已死”而成祖１４２３年）胡濙星夜急向成祖秉报再次出巡查访的结果，未必就不可能是“
“。如此理解，建文帝潜出之谜不就释然了。始释疑”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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