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07
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组织方法
Declarative Language of Product and its Organization Methods
付永民 FU Yongmin
河南理工大学，河南焦作454000（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454000 Jiaozuo Henan）
摘要：说明性语言是产品的主要语言，但人们对产品说明性语言的认识却不系统、不深入，更没有掌握组织它的方法，所以有必要系统研究和阐述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组织方法。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是其说明性语意的外衣，产品的说明性语意分为功能性语意、状态性语意和操作性语意，应当根据产品的说明性语意来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有基于此，首先采用归纳法总结产品的说明性语意及其语言；接着，采用比较法和分析法研究产品说明性语言的修辞方式。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组织方法具有理论性和实践性，对产品设计具有指导性作用。
关键词：产品设计；设计符号学；说明性语言；设计方法；工业设计
Abstract: Declarative language is the main language of the product, but it is not known systematically and in depth and is short of organization methods. Declarative language of product is the overcoat of declarative semantics. Declarative semantics is divided into functional semantics, state semantics, and operational semantics. It should be based on declarative semantics of product to organize its declarative language. Firstly, the paper adopts induction to summarize declarative semantics of product and its language. Secondly, the paper adopts methods of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to study rhetoric of declarative language. Declarative language of product and its methods of organization ha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and has a guiding role for product design.
Key words: product design；design semiotics；declarative language；method of design；industrial design
中图分类号：J04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3/j.issn.2095-0705.2012.04.0007（0032-06）
一、引言
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是指能够说明产品功能、状态和使用方式的符号。产品的说明性语言使产品具有自我说明功能，使用户与产品的交流更便利，减少用户对产品的疑惑、焦虑和恐惧，使产品更易使用[1]。语言是语意的外衣，产品的说明性语言传达了功能性语意、状态性语意和操作性语意。产品的功能性语意非常多（全世界有多少种产品就有多少种功能），产品的状态性语意主要包括运行、停止、危险与安全等，产品的操作
收稿日期：2012-07-04
作者简介：付永民系河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讲师。
性语意主要包括握、按、旋、踏、插、拔、抬、摇、推、拉、坐及滑动等。应当根据产品的说明性语意来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
二、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
据统计，人一生中需要学习使用2万多件产品，这些产品功能各异，如图1所示。另据统计，现代人最常用的10种产品分别是手机、水龙头、锁、电脑、马桶、电灯开关、电视、燃气灶、电冰箱以及笔。下文我们以10种最常用的产品为例分析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见表1）。
图1 人一生之中需要学习使用2万多件产品
由表1中10种最常用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我们总结出功能性语言的组织方法：
(1)全世界有多少种产品就有多少种功能性语意；
(2)产品的基本功能及核心技术决定着功能性语言；
(3)用环境和位置说明产品的功能；(4)用产品的主要部件说明产品的功能； (5)采用图标说明产品的功能。
日常生活中，很多产品的功能性语言会产生歧义，在理解上给用户造成了困难。图2中展示的3个邮筒其功能性语言就产生了歧义，普通人按照生活经验会认为它们（自左至右）分别是垃圾桶、消防栓和配电箱，不会想到它们是邮筒。在设计上必须采用明确的功能性语言消除歧义，如果给图2中的3个邮筒添加信封图标（见图3）就能够消除歧义。
图
2 世界各地的邮筒
Vol.2 No.4 2012 DESIGN RESEARCH 设计艺术研究33
表1 10
种最常用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
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图3 信封图标
三、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
机械产品与数码产品差别较大，机械产品的运行状态直接可见，数码产品的运行状态不可见，需要借助能感知的符号才可以说明数码产品的运行状态。下文以机械产品（自行车、水龙头）和数码产品（手机、电脑）为例分析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见表2、图4和图5）。
由表2中机械产品和数码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总结出状态性语言的组织方法：
(1)产品常见的状态性语意有运行、停止、危险、安全等；
(2)机械产品的状态直接可见；(3)采用指示灯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4)采用图标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 (5)采用文字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6)采用进程条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7)设置状态栏，在状态栏中采用图标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
(8)采用绿色图标表示安全，红色图标表示危险；
(9)采用蓝色表示凉，红色表示热（见图6）。
四、 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其语言
下文以10种常见产品为例分析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其语言（见表3）。
由表3中10种常见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其语言总结出操作性语言的组织方法：
(1)产品常见的操作性语意有握、按、旋、踏、插、拔、抬、摇、推、拉、坐、滑动等；
(2)采用手柄说明握的操作方式；(3)采用按键说明按的操作方式；
表
2 常用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
图4 数字键、大写键和滚动锁定键处于开启状态的键盘（用指示灯指示数字键、大写键和
滚动锁定键的开和关）
图5 处于开机状态的手机（用进程
条和文字说明手机正处于开机状态，用图标说明电量和信号）
图6 冷热混合开关
34
表
3 常用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语言
Vol.2 No.4 2012 DESIGN RESEARCH 设计艺术研究35
(4)采用旋钮说明旋的操作方式； (5)采用踏板说明踏的操作方式；
(6)采用插槽或插口说明插和拔的操作方式；(7)采用手柄和套环共同说明抬的操作方式；(8)采用手柄和摇杆共同说明摇的操作方式；(9)采用推拉把手和推拉槽共同说明推和拉的操作方式；
(10)采用坐垫说明坐的操作方式；(11)采用滚轮说明滑动的操作方式。日常生活中，很多产品的操作性语言会产生歧义，在理解上给用户造成了困难。图7中保温桶的把手（操作性语言）就产生了歧义，以至于需要借助文字（“不要转，往下扳”）说明把手的操作方式，普通人按照生活经验会认为正确的操作方法是握住把手后旋转打开水龙头，而不会想到正确的操作方法是握住把手后向下扳打开水龙头。因此在设计上必须采用明确的操作性语言以消除歧义。
不要转，往下扳
图7 保温桶
五、 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修辞方式
修辞是指运用符号表意的方式、方法或技巧，旨在研究表达方式与表达内容之间的关系，不是关注“表现什么”，而是关注“如何表现”。常用的修辞方式包括：隐喻、换喻、提喻和讽喻[2][3]。
在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时可以采用隐喻、换喻、提喻和讽喻的修辞方式说明产品的功能、状态和操作方式，使产品充满情趣。
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1．隐喻
隐喻是基于事物之间存在的相似关系用一种事物（喻体）取代另一种事物（本体）且实质意义并不改变的修辞方法。比如“女人温柔似水，男人阳刚如山”，用人们熟悉和亲切的水代表温柔，用人们熟悉的山代表阳刚。
采用隐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本体和喻体之间形式上的关联，其二是本体和喻体之间意义上的关联（见表4）。产品中具有隐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能够激发联想，耐人寻味，可爱幽默。
表4 具有隐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采用隐喻组织产品状态性语言的方法：本体和喻体之间形式上的关联（见表5）。
表
5 具有隐喻特点的状态性语言
几乎不采用隐喻组织产品的操作性语言。2．换喻
换喻是基于事物之间存在的邻近关系或逻辑上的符合关系以表现一个与现有事物（喻体）有关但却缺席的事物（本体）。比如“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大前提），你是男人（小前提）”，虽然没有说出结论，但是人们都知道结论，“你应该顶天立地（结论）”。
采用换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喻体是本体的用户或成长环境，其二是喻体就是本体（见表6）。产品中具有换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直观易懂，具有冲击力。
几乎不采用换喻组织产品的状态性语言。采用换喻组织产品操作性语言的方法：喻体与本体之间存在着逻辑关系，用喻体召唤出缺席的本体（见表7）。
3．提喻
提喻是基于事物之间存在的隶属关系表现一个与现有事物（喻体）存在隶属关系的事物（本体）。比如摄影和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放大局部进而强化整体。
采用提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喻体
36
表6 具有换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表7 具有换喻特点的操作性语言
Vol.2 No.4 2012 DESIGN RESEARCH 设计艺术研究37
和本体之间存在隶属关系，用产品的主要部件说明产品的功能（见表8）。产品中具有提喻特点
的功能性语言直观易懂。
表8 具有提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几乎不采用提喻的修辞手法组织产品的状态
性和操作性语言。
4．讽喻
讽喻是采用夸张和幽默化的手法表达一个与现有事物（喻体）相反的事物（本体）。比如人们常常称呼小孩为“臭蛋”，而真正的语态恰恰是反面的意思，“这小孩太讨人喜爱了”。
采用讽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喻体远离本体（见表9）。产品中具有讽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远离功能，营造出调侃和戏谑的氛围。
几乎不采用讽喻的修辞手法组织产品的状态性语言和操作性语言。
六、小结
组织产品说明性语言的方法：
[下转第42页]
42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响艺术的变幻与拓展，技术和材料引发和改变着 [上接第37页]
艺术无限创造的可能性，从往常在画布和画纸上作画，到现今将电镜照片下的微观世界用艺术的手段放大到宏观世界之中，科技的不断更新为艺术创造带来了更多的新方式；而艺术也协助、完善、升华了科技。NAO机器人的各种仿人行为让我们看到了这些科技行为的先导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源自于艺术的想象。想象无限，那么科技发展也就无限。科学与艺术殊途同归，追求的都是表达和建构理想的境界。人类一切行为的高级状态均具有艺术的特性，宏观和微观的状态都趋同于艺术形态[4]。
通过科学与艺术二者表象或内在的关系来看，科学与艺术的融合将来可能的一个发展方向就是能够满足人们在精神、物质等方面可持续发展的需求。展会上出现的尝试性新体验——“城市体”，其所探索的就是在城市环境中建筑与人体尺度之间的关系。科学以人性之情推论宇宙之理，艺术以宇宙之理概述人性之情；没有情感，智慧难以创新，没有智慧，情感难以完美。展会中的各类展品都是科学家和艺术家们用智慧和情感进行诠释的科学与艺术。美是科技与艺术共同的基础和追求，美是真的，善是美的。科学与艺术结合的经验和成就，在满足人们精神、物质等方面可持续发展的需求上还会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
参考文献
[1] 2012新之悦-先睹为快.(2012-05-21)[2012-06-09].[EB/OL] http://www.science-art.com.cn/article.php?id=8093.
[2] 罗兰特•潘罗斯.毕加索：生平与创作[M].周国
珍, 林相周，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5.
[3] 戴吾三,刘兵.艺术与科学读本[M].上海：上海交
通大学出版社，2008：43.
[4] 李砚祖.大趋势：艺术与科学的整合[J].文艺研
究，2001(01)：98-112.
表
9 具有讽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1)根据产品的说明性语意来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
(2)采用与产品说明性语意对应的、熟悉的、固化的说明性语言；
(3)采用修辞手段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使产品具有情趣。
参考文献
[1] 唐纳德•A.诺曼.好用型设计[M].北京：中信出版
社, 2007：102-153.
[2] 胡飞.工业设计符号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 2007：146-182.
[3] 陈浩，高筠.语意的传达[M].北京：中国建筑工
业出版社，2009：8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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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组织方法
Declarative Language of Product and its Organization Methods
付永民 FU Yongmin
河南理工大学，河南焦作454000（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454000 Jiaozuo Henan）
摘要：说明性语言是产品的主要语言，但人们对产品说明性语言的认识却不系统、不深入，更没有掌握组织它的方法，所以有必要系统研究和阐述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组织方法。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是其说明性语意的外衣，产品的说明性语意分为功能性语意、状态性语意和操作性语意，应当根据产品的说明性语意来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有基于此，首先采用归纳法总结产品的说明性语意及其语言；接着，采用比较法和分析法研究产品说明性语言的修辞方式。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组织方法具有理论性和实践性，对产品设计具有指导性作用。
关键词：产品设计；设计符号学；说明性语言；设计方法；工业设计
Abstract: Declarative language is the main language of the product, but it is not known systematically and in depth and is short of organization methods. Declarative language of product is the overcoat of declarative semantics. Declarative semantics is divided into functional semantics, state semantics, and operational semantics. It should be based on declarative semantics of product to organize its declarative language. Firstly, the paper adopts induction to summarize declarative semantics of product and its language. Secondly, the paper adopts methods of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to study rhetoric of declarative language. Declarative language of product and its methods of organization ha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and has a guiding role for product design.
Key words: product design；design semiotics；declarative language；method of design；industrial design
中图分类号：J04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3/j.issn.2095-0705.2012.04.0007（0032-06）
一、引言
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是指能够说明产品功能、状态和使用方式的符号。产品的说明性语言使产品具有自我说明功能，使用户与产品的交流更便利，减少用户对产品的疑惑、焦虑和恐惧，使产品更易使用[1]。语言是语意的外衣，产品的说明性语言传达了功能性语意、状态性语意和操作性语意。产品的功能性语意非常多（全世界有多少种产品就有多少种功能），产品的状态性语意主要包括运行、停止、危险与安全等，产品的操作
收稿日期：2012-07-04
作者简介：付永民系河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讲师。
性语意主要包括握、按、旋、踏、插、拔、抬、摇、推、拉、坐及滑动等。应当根据产品的说明性语意来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
二、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
据统计，人一生中需要学习使用2万多件产品，这些产品功能各异，如图1所示。另据统计，现代人最常用的10种产品分别是手机、水龙头、锁、电脑、马桶、电灯开关、电视、燃气灶、电冰箱以及笔。下文我们以10种最常用的产品为例分析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见表1）。
图1 人一生之中需要学习使用2万多件产品
由表1中10种最常用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我们总结出功能性语言的组织方法：
(1)全世界有多少种产品就有多少种功能性语意；
(2)产品的基本功能及核心技术决定着功能性语言；
(3)用环境和位置说明产品的功能；(4)用产品的主要部件说明产品的功能； (5)采用图标说明产品的功能。
日常生活中，很多产品的功能性语言会产生歧义，在理解上给用户造成了困难。图2中展示的3个邮筒其功能性语言就产生了歧义，普通人按照生活经验会认为它们（自左至右）分别是垃圾桶、消防栓和配电箱，不会想到它们是邮筒。在设计上必须采用明确的功能性语言消除歧义，如果给图2中的3个邮筒添加信封图标（见图3）就能够消除歧义。
图
2 世界各地的邮筒
Vol.2 No.4 2012 DESIGN RESEARCH 设计艺术研究33
表1 10
种最常用产品的功能性语意及其语言
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图3 信封图标
三、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
机械产品与数码产品差别较大，机械产品的运行状态直接可见，数码产品的运行状态不可见，需要借助能感知的符号才可以说明数码产品的运行状态。下文以机械产品（自行车、水龙头）和数码产品（手机、电脑）为例分析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见表2、图4和图5）。
由表2中机械产品和数码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总结出状态性语言的组织方法：
(1)产品常见的状态性语意有运行、停止、危险、安全等；
(2)机械产品的状态直接可见；(3)采用指示灯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4)采用图标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 (5)采用文字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6)采用进程条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7)设置状态栏，在状态栏中采用图标说明数码产品的状态；
(8)采用绿色图标表示安全，红色图标表示危险；
(9)采用蓝色表示凉，红色表示热（见图6）。
四、 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其语言
下文以10种常见产品为例分析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其语言（见表3）。
由表3中10种常见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其语言总结出操作性语言的组织方法：
(1)产品常见的操作性语意有握、按、旋、踏、插、拔、抬、摇、推、拉、坐、滑动等；
(2)采用手柄说明握的操作方式；(3)采用按键说明按的操作方式；
表
2 常用产品的状态性语意及其语言
图4 数字键、大写键和滚动锁定键处于开启状态的键盘（用指示灯指示数字键、大写键和
滚动锁定键的开和关）
图5 处于开机状态的手机（用进程
条和文字说明手机正处于开机状态，用图标说明电量和信号）
图6 冷热混合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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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常用产品的操作性语意及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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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采用旋钮说明旋的操作方式； (5)采用踏板说明踏的操作方式；
(6)采用插槽或插口说明插和拔的操作方式；(7)采用手柄和套环共同说明抬的操作方式；(8)采用手柄和摇杆共同说明摇的操作方式；(9)采用推拉把手和推拉槽共同说明推和拉的操作方式；
(10)采用坐垫说明坐的操作方式；(11)采用滚轮说明滑动的操作方式。日常生活中，很多产品的操作性语言会产生歧义，在理解上给用户造成了困难。图7中保温桶的把手（操作性语言）就产生了歧义，以至于需要借助文字（“不要转，往下扳”）说明把手的操作方式，普通人按照生活经验会认为正确的操作方法是握住把手后旋转打开水龙头，而不会想到正确的操作方法是握住把手后向下扳打开水龙头。因此在设计上必须采用明确的操作性语言以消除歧义。
不要转，往下扳
图7 保温桶
五、 产品的说明性语言及其修辞方式
修辞是指运用符号表意的方式、方法或技巧，旨在研究表达方式与表达内容之间的关系，不是关注“表现什么”，而是关注“如何表现”。常用的修辞方式包括：隐喻、换喻、提喻和讽喻[2][3]。
在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时可以采用隐喻、换喻、提喻和讽喻的修辞方式说明产品的功能、状态和操作方式，使产品充满情趣。
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1．隐喻
隐喻是基于事物之间存在的相似关系用一种事物（喻体）取代另一种事物（本体）且实质意义并不改变的修辞方法。比如“女人温柔似水，男人阳刚如山”，用人们熟悉和亲切的水代表温柔，用人们熟悉的山代表阳刚。
采用隐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本体和喻体之间形式上的关联，其二是本体和喻体之间意义上的关联（见表4）。产品中具有隐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能够激发联想，耐人寻味，可爱幽默。
表4 具有隐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采用隐喻组织产品状态性语言的方法：本体和喻体之间形式上的关联（见表5）。
表
5 具有隐喻特点的状态性语言
几乎不采用隐喻组织产品的操作性语言。2．换喻
换喻是基于事物之间存在的邻近关系或逻辑上的符合关系以表现一个与现有事物（喻体）有关但却缺席的事物（本体）。比如“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大前提），你是男人（小前提）”，虽然没有说出结论，但是人们都知道结论，“你应该顶天立地（结论）”。
采用换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喻体是本体的用户或成长环境，其二是喻体就是本体（见表6）。产品中具有换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直观易懂，具有冲击力。
几乎不采用换喻组织产品的状态性语言。采用换喻组织产品操作性语言的方法：喻体与本体之间存在着逻辑关系，用喻体召唤出缺席的本体（见表7）。
3．提喻
提喻是基于事物之间存在的隶属关系表现一个与现有事物（喻体）存在隶属关系的事物（本体）。比如摄影和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放大局部进而强化整体。
采用提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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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 具有换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表7 具有换喻特点的操作性语言
Vol.2 No.4 2012 DESIGN RESEARCH 设计艺术研究37
和本体之间存在隶属关系，用产品的主要部件说明产品的功能（见表8）。产品中具有提喻特点
的功能性语言直观易懂。
表8 具有提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几乎不采用提喻的修辞手法组织产品的状态
性和操作性语言。
4．讽喻
讽喻是采用夸张和幽默化的手法表达一个与现有事物（喻体）相反的事物（本体）。比如人们常常称呼小孩为“臭蛋”，而真正的语态恰恰是反面的意思，“这小孩太讨人喜爱了”。
采用讽喻组织产品功能性语言的方法：喻体远离本体（见表9）。产品中具有讽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远离功能，营造出调侃和戏谑的氛围。
几乎不采用讽喻的修辞手法组织产品的状态性语言和操作性语言。
六、小结
组织产品说明性语言的方法：
[下转第42页]
42设计艺术研究 DESIGN RESEARCH Vol.2 No.4 2012
响艺术的变幻与拓展，技术和材料引发和改变着 [上接第37页]
艺术无限创造的可能性，从往常在画布和画纸上作画，到现今将电镜照片下的微观世界用艺术的手段放大到宏观世界之中，科技的不断更新为艺术创造带来了更多的新方式；而艺术也协助、完善、升华了科技。NAO机器人的各种仿人行为让我们看到了这些科技行为的先导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源自于艺术的想象。想象无限，那么科技发展也就无限。科学与艺术殊途同归，追求的都是表达和建构理想的境界。人类一切行为的高级状态均具有艺术的特性，宏观和微观的状态都趋同于艺术形态[4]。
通过科学与艺术二者表象或内在的关系来看，科学与艺术的融合将来可能的一个发展方向就是能够满足人们在精神、物质等方面可持续发展的需求。展会上出现的尝试性新体验——“城市体”，其所探索的就是在城市环境中建筑与人体尺度之间的关系。科学以人性之情推论宇宙之理，艺术以宇宙之理概述人性之情；没有情感，智慧难以创新，没有智慧，情感难以完美。展会中的各类展品都是科学家和艺术家们用智慧和情感进行诠释的科学与艺术。美是科技与艺术共同的基础和追求，美是真的，善是美的。科学与艺术结合的经验和成就，在满足人们精神、物质等方面可持续发展的需求上还会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
参考文献
[1] 2012新之悦-先睹为快.(2012-05-21)[2012-06-09].[EB/OL] http://www.science-art.com.cn/article.php?id=8093.
[2] 罗兰特•潘罗斯.毕加索：生平与创作[M].周国
珍, 林相周，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5.
[3] 戴吾三,刘兵.艺术与科学读本[M].上海：上海交
通大学出版社，2008：43.
[4] 李砚祖.大趋势：艺术与科学的整合[J].文艺研
究，2001(01)：98-112.
表
9 具有讽喻特点的功能性语言
(1)根据产品的说明性语意来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
(2)采用与产品说明性语意对应的、熟悉的、固化的说明性语言；
(3)采用修辞手段组织产品的说明性语言，使产品具有情趣。
参考文献
[1] 唐纳德•A.诺曼.好用型设计[M].北京：中信出版
社, 2007：102-153.
[2] 胡飞.工业设计符号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 2007：146-182.
[3] 陈浩，高筠.语意的传达[M].北京：中国建筑工
业出版社，2009：85-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