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的异同
武汉大学外语学院 徐 康*
摘 要：语言与文化有着共生的关系，不同文化的发展必然在各自的语言中体现出来。汉语和英语都含有丰富的成语。本文侧重比较汉语和英语中成语的语义特点、语言结构和表达方式，分析其文化内涵，研究其共性和差异。
关键词：语义 结构 文化
成语既是一种结构固定而凝练、内涵丰富而深刻的语言现象，也是人类的历史和文化在人们所使用语言中的体现和反映。汉语和英语是世界上使用人口非常多的两种语言。汉语和英语中都含有丰富的成语。在汉语中，“成语”指：“人们长期以来习用的，简洁精辟定型的词组或短语” 1。在英语中，“An idiom is a phrase with a special meaning” 2 (“成语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短语”)。由此可见，汉英两种语言有关成语的定义，无论是在其短语的外表形式，还是在其简洁精辟或者具有特殊意义的内在意义中等方面，概念基本相吻合。
汉语和英语中所包含的成语使用范围都很广，而且成语使用的频率都相当高。无论人们是在使用语言进行口语表达，还是在书写阐述中，都涌现出大量的成语。成语表达言简意赅，并且能增强修辞效果。例如：在中国元朝的郑延玉所著的《楚昭公》第四折中有这么一句话： “请大王试说一遍，容小官洗耳恭听”。
此句中，汉语成语“洗耳恭听”生动而凝练地表明说话者准备十分恭敬地认真倾听。 下面这两个英语句子中，也含有一个英语成语“hammer and tongs”：
“He tired easily now. No longer could he do a fast twenty rounds, hammer and tongs, fight, fight, fight, from gone to gone .”
此两句的汉语意思：“此刻他很快就疲倦了。他再也不能精神抖擞地快速打二十个回合，从开始一直奋战、奋战、奋战，坚持到结束。”后一句中，英语成语“hammer and tongs”就准确概要地形容此人的过去一直是“精神抖擞地”。
成语的正确应用，往往在人们的叙述或评论中起到幽默生动或者画龙点睛的妙用效果。实际上，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的表达具有一些相似性或共性。
第一，汉语和英语的成语都具有两个基本特征。一个特征是语义的统一性或整体性，即一条成语所表达的是一个整体的意思。无论是理解汉语成语或英语成语，都只能从整体的意思来考虑，而不能分别理解词义。每一条成语的意思都不仅仅是构成词语意义的简单相加。另一个特征是其结构的固定性或定型性，即成语的词序结构一般不能随意更改或颠倒，也不能随意增减词，或者任意使用其它的词来替代某个词。
在前面提到的汉语例子中，成语“洗耳恭听”，就不能从字面上来单独地理解每个词的词义，而必须在了解词义的基础上，弄清它的实际含义。不能仅从字面上将“洗耳”理解成“洗净耳朵”的意思。此处的“洗耳”指“认真地”，“恭”表示“恭敬”，“洗耳恭听”指“认真恭敬地听”。汉语成语中还有一个成语：“洗耳谛听”。“恭”和“谛”这两个字的含义也有些差别。后者中的“谛”则表示“仔细地”，“洗耳谛听”指“认真仔细地听”。
同样在上述英语的例子中，“hammer and tongs”这条成语，也不能单独从字面上将其理解成“锤子和钳子”。而且，“tongs”（钳子）这一词也不能随意用其它的同义词“pliers”或“pincers”来替代。
第二，按照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的语法功能和结构成分来分析，汉语成语可以分成动词性、名词性、形容词性和副词性成语等四大类。英语成语也包括这四大类。 * 徐 康（1953-），女，武汉大学外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英汉语言与文化比较、现代教育与英语教学；通讯地址：武汉大学外语学院；邮政编码：430072；电话：027-62847914，[1**********]；电子邮箱: [email protected]
1汉英双语《现代汉语词典》[Z]（2002年增补本）,2002, 247页, 中国社会科学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 Chambers Essential English Dictionary [Z] 1995，p.457，Chambers Harrap Publishers Ltd 1995.
1、动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改恶从善指：改掉恶行，一心向善。
例如：“倘天子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封神演义》
英语成语 turn over a new leaf (洗心革面，开始新生活)
例如：Could he turn over a new leaf and make good？（他能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吗? ）
2、名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花花世界指：热闹繁华之地。
例如：“游不尽花花世界，看不了锦绣江山。”——《后水浒传》
英语成语 narrow escape (九死一生，幸免于难)
例如：“That was a narrow escape” and Alice, a good deal frightened at the sudden change, but very glad to find herself still in existence.（“那次可真是幸免于难，”爱丽斯说。她被那突然的变化吓坏了，但是，又为自己仍然活着而感到非常高兴。）
3、形容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富丽堂皇指：形容建筑物，场面宏伟而华丽。例如：那座新建的大楼，十分富丽堂皇。
英语成语（as ）jolly as a sand boy (极快活的，兴高采烈的)
例如：“I am as jolly as a sand boy, myself, sir” said Mark.（“我感到自己极其快活，先生”，马克说。）
4、副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千方百计指：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计谋。
例如：“譬如捉贼相似，须是起着气力精神，千方百计去赶捉他。”——宋《老子语类·论语十七》
英语成语 tooth and nail （全力以赴地，拼命地）
例如：Instantly the fiddler grins and goes at it tooth and nail. （那位提琴手即刻露齿而笑，且拼命地拉起琴来。）
第三，虽然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大多数都是具有一种独特意思固定的词或词语的组合，但是，在这两种成语中，却有少部分词具有一词多义的特征。
在汉语中，成语“风风雨雨”含有多义。该成语既可作动词，也可作形容词。
1）动词 “风风雨雨”指：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接连不断。
例如：“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清·孔尚任
2）名词 “风风雨雨”指：比喻时势的变幻和事业、生活上的波折。
例如：“冯国障对这种风风雨雨，却不知如何是好。”——《北洋军阀演义》
英语成语“out of hand”，也含有多义。该成语既可用作副词，也可用作形容词。
1）副词 指：立刻、马上。 例如：He ordered him to marry her our of hand.（他命令他马上把她娶回家）。
2）形容词 指：不守纪律的、狂热的。
例如：He could not understand passion so out of hand.（他不能理解如此狂热的感情）。 第四，英语成语和汉语成语还有个相似处，即同型结构中，个别汉字或英语单词不同，但两个成语意思相同。
在汉语成语“嘉言善行”中的“善”字，也可“懿”字替代表示“美好”的意思。因此“嘉言善行”和“嘉言懿行”同义。
英语成语guiding light 中的guiding 这一词，也可用 shining 来替代。guiding light 和shining light这两个同义的英语成语均指：“大名鼎鼎及主导人物。”
综上所述，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是，两种语言的发展经历了不同的漫长的历史过程。由于历史发展过程以及文化背景的不同，这两种语言中的成语自然有许多不同之处。
首先，汉语成语多数为四字格, 即由四个汉字所组成。本文前面所选用的例子均为四字格。有些汉语成语词典就是由四字格成语所组成。齐鲁书社会出版社发行的《八用成语词典》(1991年8月) 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当然，汉语成语中也包括少量字数超过四字格的成语。在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常
州市教育局《成语词典》编写组于1980年7月编写的六千八百余条成语中，四字格成语则占百分之九十七，超过四字格的成语仅有两百三十余条，约占该词典中成语总数的百分之三。在这些所占比例极少的超出四字格汉语成语中，有五字格、六字格、七字格、八字格、九字格、十字格、甚至十二字格的形式。
例如：1）习惯成自然 （五字格）
2）九牛二虎之力 （六字格）
3）心有灵犀一点通 （七字格）
4）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八字格）
5）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九字格）
6）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十字格）
7）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十二字格）
但是，英语成语构成词汇的数量不等，有多有少。在本文上述的例子中，英语成语就是由两个、三个、四个或五个单词组成。除此之外，英语成语还包括一些由六个以上单词组成的结构。
1）六个单词。例如：throw one’s hat into the ring 加入比赛；竞争
2）七个单词。例如：heap coals of fire on somebody’s head 以德报怨使之悔恨
3）九个单词。例如：make a silk purse out of a sow’s ear 把劣材制成美器；把顽劣的人改造为好人
此外，英语成语一般都不含有主语。英语动词性成语中没有用作主语的名词或代词。例如：英语动词性成语“come out with clean hands”（洁身自好：被宣告无罪），“beat up somebody’s quarters”( 随随便便拜访某人，到某人处串门) ，都不含产生这些动作的主语。
另外，英语名词性成语中没有谓语动词。例如：英语名词性成语the early bird（早起的人；做事趁早的人）以及a hail of bullets（像冰雹般降落的枪弹、弹雨）中就没有谓语动词。
然而，汉语成语结构中却可见主谓结构。四字格以外的成语，有很多包含了主谓结构。此外，汉字四字格成语也有少量包括主谓结构的情况。汉语成语“水涨船高”中就含有两个主谓结构，“水”和“船”均为主语，“涨”和“高”均为谓语。意指：当水位上涨时，船也随着升高。再如，“儿女情长”这一汉语成语也有主谓结构“情长”。“儿女”则作定语，修饰主语“情”，意指：男女或上下辈的爱恋之情深切缠绵。尽管这些汉语成语包含主谓结构，但是作为成语，它们所表示的都是特定的意义，而且在句子中，其作用只相当于一个词。因为这些汉语成语在句子中只充当了一个成分。
语言与文化有着共生的关系，不同文化的发展必然在语言中体现出来。有不少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反映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例如，汉语成语中有许多来自中国的神话寓言，历史故事及汉民族的诗文语句。英语成语有不少来自英语的《圣经》。因为《圣经》几百年来一直在英美民间广为使用和流传。因此，要正确理解英语成语和汉语成语，就应该对两种语言发展的历史和文化背景有所了解，切不可望文生义。只有在深刻理解的基础上才能准确翻译和使用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
参考文献：
1. 常州市教育局编. 成语词典[Z]. 常州：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
2. 黄伯荣、廖序车主编. 现代汉语[M]. 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会. 1985.
3. 陆国强. 现代英语词汇学[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83.
4. 汪榕培、李冬编著. 实用英语词汇学[M]. 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 1983.
5. 厦门大学外文系编译. 英语成语词典[Z].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2.
6. 许正元等. 八用成语词[Z]. 山东齐鲁书社. 1991.
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的异同
武汉大学外语学院 徐 康*
摘 要：语言与文化有着共生的关系，不同文化的发展必然在各自的语言中体现出来。汉语和英语都含有丰富的成语。本文侧重比较汉语和英语中成语的语义特点、语言结构和表达方式，分析其文化内涵，研究其共性和差异。
关键词：语义 结构 文化
成语既是一种结构固定而凝练、内涵丰富而深刻的语言现象，也是人类的历史和文化在人们所使用语言中的体现和反映。汉语和英语是世界上使用人口非常多的两种语言。汉语和英语中都含有丰富的成语。在汉语中，“成语”指：“人们长期以来习用的，简洁精辟定型的词组或短语” 1。在英语中，“An idiom is a phrase with a special meaning” 2 (“成语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短语”)。由此可见，汉英两种语言有关成语的定义，无论是在其短语的外表形式，还是在其简洁精辟或者具有特殊意义的内在意义中等方面，概念基本相吻合。
汉语和英语中所包含的成语使用范围都很广，而且成语使用的频率都相当高。无论人们是在使用语言进行口语表达，还是在书写阐述中，都涌现出大量的成语。成语表达言简意赅，并且能增强修辞效果。例如：在中国元朝的郑延玉所著的《楚昭公》第四折中有这么一句话： “请大王试说一遍，容小官洗耳恭听”。
此句中，汉语成语“洗耳恭听”生动而凝练地表明说话者准备十分恭敬地认真倾听。 下面这两个英语句子中，也含有一个英语成语“hammer and tongs”：
“He tired easily now. No longer could he do a fast twenty rounds, hammer and tongs, fight, fight, fight, from gone to gone .”
此两句的汉语意思：“此刻他很快就疲倦了。他再也不能精神抖擞地快速打二十个回合，从开始一直奋战、奋战、奋战，坚持到结束。”后一句中，英语成语“hammer and tongs”就准确概要地形容此人的过去一直是“精神抖擞地”。
成语的正确应用，往往在人们的叙述或评论中起到幽默生动或者画龙点睛的妙用效果。实际上，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的表达具有一些相似性或共性。
第一，汉语和英语的成语都具有两个基本特征。一个特征是语义的统一性或整体性，即一条成语所表达的是一个整体的意思。无论是理解汉语成语或英语成语，都只能从整体的意思来考虑，而不能分别理解词义。每一条成语的意思都不仅仅是构成词语意义的简单相加。另一个特征是其结构的固定性或定型性，即成语的词序结构一般不能随意更改或颠倒，也不能随意增减词，或者任意使用其它的词来替代某个词。
在前面提到的汉语例子中，成语“洗耳恭听”，就不能从字面上来单独地理解每个词的词义，而必须在了解词义的基础上，弄清它的实际含义。不能仅从字面上将“洗耳”理解成“洗净耳朵”的意思。此处的“洗耳”指“认真地”，“恭”表示“恭敬”，“洗耳恭听”指“认真恭敬地听”。汉语成语中还有一个成语：“洗耳谛听”。“恭”和“谛”这两个字的含义也有些差别。后者中的“谛”则表示“仔细地”，“洗耳谛听”指“认真仔细地听”。
同样在上述英语的例子中，“hammer and tongs”这条成语，也不能单独从字面上将其理解成“锤子和钳子”。而且，“tongs”（钳子）这一词也不能随意用其它的同义词“pliers”或“pincers”来替代。
第二，按照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的语法功能和结构成分来分析，汉语成语可以分成动词性、名词性、形容词性和副词性成语等四大类。英语成语也包括这四大类。 * 徐 康（1953-），女，武汉大学外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英汉语言与文化比较、现代教育与英语教学；通讯地址：武汉大学外语学院；邮政编码：430072；电话：027-62847914，[1**********]；电子邮箱: [email protected]
1汉英双语《现代汉语词典》[Z]（2002年增补本）,2002, 247页, 中国社会科学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 Chambers Essential English Dictionary [Z] 1995，p.457，Chambers Harrap Publishers Ltd 1995.
1、动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改恶从善指：改掉恶行，一心向善。
例如：“倘天子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封神演义》
英语成语 turn over a new leaf (洗心革面，开始新生活)
例如：Could he turn over a new leaf and make good？（他能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吗? ）
2、名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花花世界指：热闹繁华之地。
例如：“游不尽花花世界，看不了锦绣江山。”——《后水浒传》
英语成语 narrow escape (九死一生，幸免于难)
例如：“That was a narrow escape” and Alice, a good deal frightened at the sudden change, but very glad to find herself still in existence.（“那次可真是幸免于难，”爱丽斯说。她被那突然的变化吓坏了，但是，又为自己仍然活着而感到非常高兴。）
3、形容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富丽堂皇指：形容建筑物，场面宏伟而华丽。例如：那座新建的大楼，十分富丽堂皇。
英语成语（as ）jolly as a sand boy (极快活的，兴高采烈的)
例如：“I am as jolly as a sand boy, myself, sir” said Mark.（“我感到自己极其快活，先生”，马克说。）
4、副词性成语
汉语成语 千方百计指：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计谋。
例如：“譬如捉贼相似，须是起着气力精神，千方百计去赶捉他。”——宋《老子语类·论语十七》
英语成语 tooth and nail （全力以赴地，拼命地）
例如：Instantly the fiddler grins and goes at it tooth and nail. （那位提琴手即刻露齿而笑，且拼命地拉起琴来。）
第三，虽然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大多数都是具有一种独特意思固定的词或词语的组合，但是，在这两种成语中，却有少部分词具有一词多义的特征。
在汉语中，成语“风风雨雨”含有多义。该成语既可作动词，也可作形容词。
1）动词 “风风雨雨”指：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接连不断。
例如：“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清·孔尚任
2）名词 “风风雨雨”指：比喻时势的变幻和事业、生活上的波折。
例如：“冯国障对这种风风雨雨，却不知如何是好。”——《北洋军阀演义》
英语成语“out of hand”，也含有多义。该成语既可用作副词，也可用作形容词。
1）副词 指：立刻、马上。 例如：He ordered him to marry her our of hand.（他命令他马上把她娶回家）。
2）形容词 指：不守纪律的、狂热的。
例如：He could not understand passion so out of hand.（他不能理解如此狂热的感情）。 第四，英语成语和汉语成语还有个相似处，即同型结构中，个别汉字或英语单词不同，但两个成语意思相同。
在汉语成语“嘉言善行”中的“善”字，也可“懿”字替代表示“美好”的意思。因此“嘉言善行”和“嘉言懿行”同义。
英语成语guiding light 中的guiding 这一词，也可用 shining 来替代。guiding light 和shining light这两个同义的英语成语均指：“大名鼎鼎及主导人物。”
综上所述，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是，两种语言的发展经历了不同的漫长的历史过程。由于历史发展过程以及文化背景的不同，这两种语言中的成语自然有许多不同之处。
首先，汉语成语多数为四字格, 即由四个汉字所组成。本文前面所选用的例子均为四字格。有些汉语成语词典就是由四字格成语所组成。齐鲁书社会出版社发行的《八用成语词典》(1991年8月) 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当然，汉语成语中也包括少量字数超过四字格的成语。在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常
州市教育局《成语词典》编写组于1980年7月编写的六千八百余条成语中，四字格成语则占百分之九十七，超过四字格的成语仅有两百三十余条，约占该词典中成语总数的百分之三。在这些所占比例极少的超出四字格汉语成语中，有五字格、六字格、七字格、八字格、九字格、十字格、甚至十二字格的形式。
例如：1）习惯成自然 （五字格）
2）九牛二虎之力 （六字格）
3）心有灵犀一点通 （七字格）
4）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八字格）
5）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九字格）
6）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十字格）
7）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十二字格）
但是，英语成语构成词汇的数量不等，有多有少。在本文上述的例子中，英语成语就是由两个、三个、四个或五个单词组成。除此之外，英语成语还包括一些由六个以上单词组成的结构。
1）六个单词。例如：throw one’s hat into the ring 加入比赛；竞争
2）七个单词。例如：heap coals of fire on somebody’s head 以德报怨使之悔恨
3）九个单词。例如：make a silk purse out of a sow’s ear 把劣材制成美器；把顽劣的人改造为好人
此外，英语成语一般都不含有主语。英语动词性成语中没有用作主语的名词或代词。例如：英语动词性成语“come out with clean hands”（洁身自好：被宣告无罪），“beat up somebody’s quarters”( 随随便便拜访某人，到某人处串门) ，都不含产生这些动作的主语。
另外，英语名词性成语中没有谓语动词。例如：英语名词性成语the early bird（早起的人；做事趁早的人）以及a hail of bullets（像冰雹般降落的枪弹、弹雨）中就没有谓语动词。
然而，汉语成语结构中却可见主谓结构。四字格以外的成语，有很多包含了主谓结构。此外，汉字四字格成语也有少量包括主谓结构的情况。汉语成语“水涨船高”中就含有两个主谓结构，“水”和“船”均为主语，“涨”和“高”均为谓语。意指：当水位上涨时，船也随着升高。再如，“儿女情长”这一汉语成语也有主谓结构“情长”。“儿女”则作定语，修饰主语“情”，意指：男女或上下辈的爱恋之情深切缠绵。尽管这些汉语成语包含主谓结构，但是作为成语，它们所表示的都是特定的意义，而且在句子中，其作用只相当于一个词。因为这些汉语成语在句子中只充当了一个成分。
语言与文化有着共生的关系，不同文化的发展必然在语言中体现出来。有不少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反映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例如，汉语成语中有许多来自中国的神话寓言，历史故事及汉民族的诗文语句。英语成语有不少来自英语的《圣经》。因为《圣经》几百年来一直在英美民间广为使用和流传。因此，要正确理解英语成语和汉语成语，就应该对两种语言发展的历史和文化背景有所了解，切不可望文生义。只有在深刻理解的基础上才能准确翻译和使用汉语成语和英语成语。
参考文献：
1. 常州市教育局编. 成语词典[Z]. 常州：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
2. 黄伯荣、廖序车主编. 现代汉语[M]. 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会. 1985.
3. 陆国强. 现代英语词汇学[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83.
4. 汪榕培、李冬编著. 实用英语词汇学[M]. 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 1983.
5. 厦门大学外文系编译. 英语成语词典[Z].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2.
6. 许正元等. 八用成语词[Z]. 山东齐鲁书社. 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