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这部独立影片为了寻找投资折腾了五年， 在电影公司眼中影片的剧本太过平淡， 缺 少推动故事的大量戏剧效果。 的确影片在大多数时间里未免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不过影片的 结尾奥利弗在选美舞台上大演一段脱衣舞，猛然间将影片推向了高潮，令人大笑不止，就象 是死去的爷爷狠狠地跟世俗开了个玩笑， 而在笑声过后有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这样的触景生 情断然不是所有人能体会得到。影片在一家人仓皇上路中戛然而止，这样的结尾很好，没有 传统影片的美好收尾， 却留下无尽的回味空间。 这部电影的妙处在于它最后一场戏来带领你 回味所有前面平淡的铺陈，你能突然感觉到影片的灵性所在。 影片的名字里虽然有“阳光”，但故事其实并不阳光，或许其中称得上光明的也就是亲情的温 暖。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虽然在性格上都不那么完美，但是却都对奥利弗充满了爱意，每个 人身上都有说不尽的烦恼和压力， 却都坚持带着奥利弗朝她的梦想前进。 最终梦想的落空是 出人意料的，它颠覆了美国传统家庭喜剧的团圆结局，使得影片有些灰暗和生涩，在品味中 有一番苦味在其中。 原以为有可能在结尾会有峰回路转的安排， 可最终一直推崇赢家理论的 父亲也遭遇失败， 而儿子德韦恩的飞行梦想也破灭了， 小女儿奥利弗也没有成就她选美梦想， 以及失败寻死的舅舅弗兰克和吸毒过量完蛋的爷爷， 一家子没有一个赢家， 通通都是失败者。 由此看来，影片似乎还带有些现实主义的风格，这一部灰暗色彩的家庭喜剧。 作为一部被影评人交口称赞的独立电影，《阳光小美女》的导演乔纳森· 戴顿和维莱莉· 法瑞 斯这对夫妻档并没有在影片中添加过多的说教， 整部影片的精妙之处在于信手拈来的自然流 露。在影片中无时无刻不在折射出整个美国社会的输赢价值观，所谓“不以成败论英雄”也只 是事后之言，如果一个失败者一直没有获得成功，那他永远都是失败者，如果他最终获得了 成功，那他就是英雄，哪怕是死后。这种定义标准是主流价值的取向，渗透在美国社会的各 个角落， 影片中的小主人公奥利弗热衷于选美也正是受到电视媒体的宣传导向的影响。 整个 社会在这种价值观的影响之下， 所有人都充满了功利心， 而影片中的父亲理查德正是一个受 害者，在他的思维中除了赢就是输，为此还疯狂推销他的“九步成功论”，并且对曾经自杀的 弗兰克很不以为然，将他视为“失败者”。甚至连“阳光小美女”这样的儿童选美也成为一种标 杆，那一个个浓妆艳抹打扮的女孩，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芭比娃娃，求赢的功利心在人 生的最初便被打上了烙印。中国的社会状况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社会重商风潮的引领下， 层出不穷的人物专访和年度评 选出现在媒体，以及那一些光怪陆离的恶炒之风，人们开始疯狂追逐着名利，输赢便成为衡 量人生价值的标准，这个世界的眼神被如此定义。这个世界似乎围绕着成功者转圈转圈，所 有平凡的芸芸众生被淡化抹掉， 非赢既输， 你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还是甘于平淡碌碌一生？ 这种输赢价值观让所有的人活得太累太累， 这样子的看重成功真的值得吗？弗兰克舅舅对德 韦恩说起了普鲁斯特的例子，一个生前的失败者，可这又如何，你只须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未必需要他人的认同。影片的过程有点象喜剧，影片的结局却又象悲剧，当这失败的一家子匆匆上路，等待他们的 路途未必顺畅，更有不少困难阻碍在等着他们，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千万别把它当成一 部励志电影， 影片并没有给出什么光明的答案， 它只是刻画了一些和我们一样拥有失败人生 的普通人，在经历过所谓的失败之后重新审视成功与失败的定义，重新看待自己的人生，跟 主流的输赢价值观道了声再见。 太多的电影是激励成功， 用一个功成名就的结局来树立榜样， 而忘记了那些平凡的人生。而那些被定义为“失败者”的人生或许可以通过这部电影得到抚 慰，人生的意义并非只是这简单的理论可以衡量的，生活必须继续，可也并不是只有一条出 路。影片的名字里虽然有“阳光”，但故事其实并不阳光，或许其中称得上光明的也就是亲情的温 暖。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虽然在性格上都不那么完美，但是却都对奥利弗充满了爱意，每个 人身上都有说不尽的烦恼和压力， 却都坚持带着奥利弗朝她的梦想前进。 一直推崇赢家理论 的父亲也遭遇失败， 而儿子德韦恩的飞行梦想也破灭了， 小女儿奥利弗也没有成就她选美梦 想，以及失败寻死的舅舅弗兰克和吸毒过量完蛋的爷爷，一家子没有一个赢家，通通都是失 败者。由此看来，当这失败的一家子匆匆上路，等待他们的路途未必顺畅，更有不少困难阻 碍在等着他们，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它只是刻画了一些和我们一样拥有失败人生的普通 人，在经历过所谓的失败之后重新审视成功与失败的定义，重新看待自己的人生，跟主流的 输赢价值观道了声再见。 。 而那些被定义为“失败者”的人生或许可以通过这部电影得到抚慰， 人生的意义并非只是这简单的理论可以衡量的，生活必须继续，可也并不是只有一条出 路。非主流的性向，我爱的人不爱我，失业，不被承认的才华，Frank 有了构成自杀的所 有要件。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只是，他又一次失败了。当 sheryl 在医院抱着她自杀未遂 的哥哥说“真高兴你还在”的时候，他哥哥 Frank 回答“我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这样想”——绵软 无力的一句话，轻巧如此，绝望如斯。面朝大海，领悟出苦难其实是人生美好时光洗礼的真 谛，那只不过是 Frank 的自我宽慰，但下面的那句“如果你一觉睡到十八岁，就会发觉，你 错过了那么多的苦难，比如说，高中生活是你最好的苦难时光”却正正击中我们的软肋。由 于同性恋的性取向，由于事业上的不如意致使他个人成为一个失败者， 一个戴着巨型眼镜、 长着凸凸的小肚腩的女人想参加选美比赛并相信自己能拿冠军， 不过 既然她只是一个 10 岁小女孩，那么一切美好都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于是乎，她兴高采烈 地跳着爷爷教的脱衣舞，和她的家人手拉手转着圈，观众提前离场的，爷爷 对于女人：你还年轻，我给你个建议，上一群女人，记住，不是一个，是一群, 对于毒品： 年轻人不要吸， 除非你疯了， 那东西会要你的命。 而老年人， 除非你疯了才不吸。,当 Oliver 摘掉大耳机，问爷爷到底在说什么时，爷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政治”，真是一个绝 妙的讽刺，难道政治会比性和毒品纯洁？ 】 我们可以在这粗鄙的表面挖掘深刻的哲理，对于女人的理论，那是人生得意需尽欢，及 时行乐，对于毒品，就是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但这一切，对爷爷来说，都是废话，他只是 依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就那么简单。 爷爷是如此特立独行，以致不需要主流价值观的美化 和苟同。他的死，也只不过是他自己主动选择的一个结果。所以我不奇怪，在短暂的悲伤过 后，我们看到的竟然是滑稽的调笑。老头教自己 10 岁的孙女跳脱衣舞，但在他死前的那个 晚上，3 次准备走出房间时都被孙女的“grandpa”给叫了回来，他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总是温柔又慈爱的回答着孙女的问话。虽然他吸毒，甚至喜欢那些极度意淫的东西，但事实 上这是一个心理最为健全的人。当奥莉芙准备参加“阳光小美女”选美的时候，他自动担当起 了教练的角色。看到德韦恩自闭，爷爷又以一种非正常的方式开导着这个孙子。面对儿子的 失败，爷爷也是采取了鼓励的态度。Dwayne Dwayne 有雄心壮志，梦想翱翔天际，迷恋尼采，人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欲望， 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尼采,对一切都看不上眼，包括自己的家人。我不知道不说话跟 当空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许，连 Dwayne 都不知道为什么。 又或者，Dwayne 相信这 种坚持一定会取得成功，九个月的的沉默，三角肌二头肌腹肌胸肌大腿肌一块都不能少，然 后，他就能驾驶着 F16 高飞俯冲，蓝天白云，自由自在，脱离这烦嚣俗世的束缚。然而， 生活跟他开了一个小玩笑，他是色盲，失去了当空军的资格。得知此等“噩耗”后 Dwayne 开 始了一连串以 F 开头的咒骂，然后接受妹妹 Oliver 的无声慰籍，到最后重新振作说出了“去 他妈的空军吧，如果我想飞，我会自己想办法飞的”。 德韦恩看上去是一个自闭的少年， 事实上在许多家庭都会存在这么一个角色， 尤其是在 这样一个基本上失去了社会地位的家庭中。于是，德韦恩作为一个少年，他从精英文化中得 到一种满足， 不说话虽然表面上意味着他对这种中产阶级家庭的疑问与蔑视， 但实际上却是 一种逃避，由于看到了家庭没落的一种逃避思想。从精英角度来说，他其实在内心中极度想 重振这个家庭，想改变现在的家庭窘状，只是作为一个少年人无力而已，于是，他便躲藏在 自己的世界里，封闭起来了。 父亲一个专门教人如何成功的失败者， 但是女儿害怕失败竟是担心爸爸不喜欢失败者， 对于 一般的家庭来说，其危机不过几个方面，第一便是生活的窘困。理查德似乎是这个家庭中唯 一的一个经济来源，但事实上，他的事业极度不成功，失败，虽然他不愿意提及，但事实上 这种预兆早已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于是，他需要的是成功，一次彻彻底底地成功。当理查 德确认奥莉芙有信心夺得“阳光小美女”称号之时，他立即同意全家一起前往。这绝不是一种 亲情的表现， 而是因为他需要的成功也许将在自己女儿身上体显出来， 虽然对家庭状况对自 己的事业并没有帮助，但这种成功的滋味却是他所要的。于是，这种嫁接在女儿身上的成功 渴望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事业的无成。后来事实果然如此，他的推销计划彻底失败，虽然 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但失败还是注定的，这家人终于破产了。 依我看， 这部轻喜剧实际上反映了二战后资本主义国家中产阶级的生存困境和心理危机， 类 似的梳理至少从阿瑟米勒 1949 年的戏剧《推销员之死》 就已经开始了， 《美国丽人》和 《搏 击俱乐部》都是反映相同问题的优秀电影代表。所谓中产阶级的心理危机我是这样理解的：和平年代，老美等资本主义国家没有迫在眉睫 的战争威胁，也不怎么打内战。风调雨顺，没有非洲那么多沙，风也没印尼大，而且人民受 教育程度相对较高。随着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发展，资产阶级变换统治手段，阶级斗争有所缓 和。这种环境就造就了一个规模庞大的中产阶级，他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必像蓝领一 样终日为衣食奔波，也没有条件像大资本家一样自由，满足更高的需求层次。然而正是因为不用每时每刻为生计操劳，所以他们会感到空虚无聊；也正是因为没有足够 能力实现更高的自我价值，甚至没有能力保障中产的社会地位不下滑，所以他们焦虑。再加 上都受过资产阶级教育机构的规训， 个个文质彬彬， 丧失了革命意志， 一般也不会去打砸抢。 Oh，God！这样的生活简直是 shit. 怎么解决这种困境呢？《推销员之死》的回答是以自杀为代价的个人英雄主义， 《美国 丽人》的回答是死亡和逃避， 《搏击俱乐部》的回答是暴力和刺激。尽管三者都对资本主义 社会这种状况以及隐含其中的价值观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可是没有一部像《阳光小美女》这 样公开的，响亮的，骄傲的对这种价值观说：FUCK YOU！ ！ ！这种价值观可以简单表述为 winner take all，赢者通吃。鼓励竞争，赞美成功，鄙视失败。 成功固然没错， 可是这种成功的标准却已经意识形态化了， 往往注重经济上的成功和通过冷 酷竞争获得的成功，这种标准往往流于虚伪，因为它忽视了内心的幸福、真诚勇敢的美德、 生存的真正价值和多种可能性。但这种标准已经被社会认同，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少有人去反思和怀疑，更不要说去斗争 了。但是正如总有人敢说出皇帝没穿衣服一样，也总会有人敢扇虚伪价值观的耳光，当然， 这个人总是孩子，这次还是个可爱的小美女。父亲是一名事业失败的励志书作者，母亲是忙于工作和家务的疯狂主妇，哥哥是飞行员梦 想破灭的尼采粉丝，舅舅是自杀未遂的、感情和事业都失败的同性恋，爷爷是喜欢粗口喜欢 淫秽杂志的隐君子， 这些家人都陪着我们的阳光小美女乘坐一辆国内从未见过的黄色大众面 包踏上了一年一度的阳光小美女杯选美比赛。经历了一段 eventful 的旅程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我们的小美女要登台演出了，这时我原 以为小美女会大获成功，然后一家人捧着奖杯，尽弃前嫌，其乐融融的回家洗洗睡了。可是如果这样该片充其量得 7 分，使得影片高达 8 分多的正在于这最后的演出。我们的小美女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给评委及观众们一个小可爱的形象，而是秀了一段脱衣 舞（当然还是很可爱） ，让评委大跌眼镜，全场哗然。看到这里我已经有点感动了，最终使 得感情升华的是全体家人都冲破保安阻拦，登台和小美女一起秀，毫不顾及观众惊呆的目 光……我认为，这场家庭脱衣舞正是尼采所谓的酒神狄奥尼索斯式的狂欢，是对世俗标准的反抗， 是对理性的反抗，是对虚伪价值观的反抗，这次反抗由我们的阳光小美女领导。从整部片子 看，其中贯穿的尼采哲学思想非常明显，父亲的九步成功学正是理性的代表。尼采（普鲁斯特也受到过非理性哲学的影响）认为要想自由就必须反抗理性的统治，而要 想反抗就必须有力量，什么才是力量呢，本能是力量，率性是力量，特立独行是力量，卓尔 不群是力量，力量也正是美。而只有美才是人类的支撑和目标，人生需要审美化。我想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小女孩带领全家人跳脱衣舞更有力，更美。怎么样？有啥大不 了的，我们就是要让你们这些傻逼不爽的。跳完后，全场寂静，只有一个纹身的肌肉猛男高 声叫好，我猜想这是否就是导演对于“超人”的寄托。看完影片，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女孩跳舞时模仿狮子（也有可能是老虎，反正都是猛兽， 无所谓了）的动作和声音，还有那辆特立独行横冲直撞喇叭长鸣的黄色面包，就像一头欢笑 着奔跑的狮子。>心理影评在 2007 年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获得多个奖项的电影《阳光小美女》 是一部低成本的独立制作。在影片中无时无刻不在折射出整个美国社 会的输赢价值观，一个失败者一直没有获得成功，那他永远都是失败 者，如果他最终获得了成功，那他就是英雄，哪怕是死后。这种定义 标准是主流价值的取向，渗透在美国社会的各个角落，影片中的小主 人公奥利弗热衷于选美也正是受到电视媒体的宣传导向的影响，甚至 连“阳光小美女”这样的儿童选美也成为一种标杆，那一个个浓妆艳抹 打扮的女孩，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芭比娃娃，求赢的功利心在人 生的最初便被打上了烙印。 整个社会在这种价值观的驱动力影响之下， 所有人都充满了功利心。爷爷传授给奥莉芙的舞蹈，成为影片骇世惊 俗的高潮，不仅把影片中陪同选美的家长吓得目瞪口呆，也是对世俗 成功的最大嘲讽。 与好莱坞典型的温情影片不同，虽然它也有一个温情的结尾，但是绝 对不是大团圆结局，它的故事主体讲述的不是成功，而是失败。小女 主人公奥莉芙的家庭是典型的“失败者”(LOSER)的集合。我们看到的 是一个美国标准的中产阶级家庭中的危机，编剧够狠，居然让这一家 人从头到尾一败到底。且看这一家人的光荣失败史，这大概是所有追 求成功者的噩梦。 爷爷：爷爷是影片内核的主角，二战老英雄，泡妞，嗜好吸毒并因此 被老人院赶了出来。在全家同往加州的路途中在一家旅馆里因吸食毒品而永远地倒下了。失败！ 但事实上这是一个心理最为健全的人。当奥莉芙准备参加“阳光小美 女”选美的时候，他自动担当起了教练的角色，教给孙女的舞蹈，是那 些艳舞女郎跳的钢管舞之类的动作。看到德威恩自闭，教导自己的孙 子，趁年轻未结婚之前，一定要珍惜大好年华，多泡几个妞。面对儿 子的失败，爷爷也是采取了鼓励的态度。爷爷这个形象十分地典型， 他抛开了中产阶级家庭中那种虚伪的面纱，以一种亲情引导着这个家 里的每个人自由解脱方式。 哥哥：德威恩正在青春期，崇拜尼采，发誓在考入军校之前不说话。 德韦恩看上去是一个自闭的少年，由于看到了家庭没落的一种逃避状 态。从精英角度来说，他其实在内心中极度想重振这个家庭，想改变 现在的家庭窘状，只是作为一个少年人无力而已，于是，他便躲藏在 自己的世界里，封闭起来了。德威恩知道自己是色盲不可能报考军校 而绝望地打破沉默 爸爸：“世界上有两种人，成功者和失败者。”男主角理查德说出了影 片的第一句台词。理查德似乎是这个家庭中唯一的一个经济来源，他 到处演讲，推广“成功九步法”，并且对曾经自杀的弗兰克很不以为然， 将他视为“失败者”，但他自己却从未体验过成功的滋味。在他的世界 里，只要有自信，便会有成功，而他，也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女儿的。 只是，他的研究项目却并没有被社会和市场所接受，最终告吹。也是 失败！他需要的是成功，一次彻彻底底地成功。当理查德确认奥莉芙 有信心夺得“阳光小美女”称号之时，他立即同意全家一起前往。这绝不是一种亲情的表现，而是因为他需要的成功也许将在自己女儿身上 体显出来，虽然对家庭状况对自己的事业并没有帮助，但这种成功的 滋味却是他所要的。于是，这种嫁接在女儿身上的成功渴望也从另一 方面证明了他事业的无成。后来事实果然如此，他的推销计划彻底失 败，虽然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但失败还是注定的，这家人终于破产 了。 舅舅：谢莉尔的哥哥弗兰克，是个同性恋学者，专项研究《追忆似水 年华》的作者普鲁斯特，在心上人和研究基金都被情敌抢走后自杀未 遂。这个家庭的外来者恐怕是最为清醒的人，他并没有这种中产阶阶 家庭的危机感，他更多的是处于自己的思想里，也正因为如此，他实 际是导演设置进家庭中的一个旁观者。于是，他的问题也最容易解决， 当小店里看到以前的同事时，他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有丝毫想不开 的迹象，他已经认可了失败本身，随着剧情，他所做的只是目睹其它 人的失败。 妈妈：谢莉尔曾经离过婚，努力在经济和情感上维系着现在的家庭。 作为一名家庭妇女，她所关心的当然是生活的质量，生活的水准，于 是她的唠叨当然可以理解，但破产则意味着失去了中产阶级的社会标 签，恐怕这才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带着孩子去参加选美比赛，这本来 是一个美式家庭的正常生活，作为母亲虽然有溺爱的成份在里面，但 更多的是一种借奥莉芙选美而成就的自身标识作用。于是，我们看到 的理查德与谢莉尔其实都是一样的，同样的社会所属性，当他们达不 到自己心目中的那种地位之时，两个人都多少有些失落感，只是一个表现为对事业的过于执著，一个则表现于对家庭对老公的不满而已。 阳光小美女：一个“婴儿肥”、挺着小肚腩、戴着夸张的近视眼镜的小 姑娘奥莉芙怎么看也不可能赢得一场儿童选美，但是她虽然在后台自 惭形秽，一旦站上舞台，却能尽情展示自己， 毫不怯场。在部分观众 离去、部分评委制止的情况下，她仍然能够坚持自己的表演，并感动 了包括自己的家人在内的一批观众。瑕疵难掩她天然、率性、纯真的 “美”和“尊严”为整个影片带来了前进的力量和希望。更彻底的异化为 “艳舞奇葩”来击破“成功”这种异化力量。 黄色小车：他们所驾驶的大众牌小面包车不仅是一个道具，同样是影 片中的“主角”之一，它的象征性甚至超过了真人扮演的角色——它漆 成黄色，象征阳光。它往破落，需要乘座者推动才能发动引擎。它也 很坚持，哐啷哐啷地跑完全程，像唐僧西游取经似地载着这个家庭蹒 跚前行。驱动力来自于亲人的爱。 数个社会在这种成败价值观的影响之下 所有个体充满了功利心。于 是，当理查德决定疯狂地带着老爷子的尸体奔赴赛场的那一刻起 影 片中的人物便开始了真正的变化，家庭真正地开始凝聚了起来（开始 了柔弱强者的自我修炼）。 首先，理查得放弃了成败观，此时的坚持让奥莉芙比赛已经不是单纯 的追求胜利的目的，而仅仅是一个家庭的纪念。 德威恩发现自己失去了当飞行员的机会 也就同时重新审现了自己成 为一个精英的可能。当他的手臂搭上奥莉芙的肩头时，德威恩作为家 庭中的一员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这里妹妹与哥哥的交流中没有任何语言，采用的是每一个人类个体与其它客体交流的最初方式—肢体的 抚触。这是最有效的交流。 当理查德和德威恩觉得奥莉芙并非是想象中的一定能在比赛中获认可 之时，他们生怕伤了小女孩的心，那种对胜利渴望对精英意识的崇拜 甚至歇斯底里的心态完全被打破，每一人更关心的是家庭中的其它成 员。 是不是名义上的中产阶级家媭并不重要，要重的是一个家庭，嚣张的 爷爷虽然然死了，但他将家庭观念深深地植入在每个人的心中。一个 家庭的驱动力不来自金钱、子女、责任、权势，而来自于心灵的有意 义的链接关系。最后的暄比赛结果已经毫无关系，小奥莉芙那欵令人 捧腹的“艳舞”只有两个作用，一是出于亲情对爷爷的纪念，二是对社 会输赢观的调侃。 也许，这个家庭植入了一处社会标签反而令家庭变得沉重，抛开这些， 当我们在导演的巧妙展现手法中细细琢磨的时候，发现这种社会标签 对家庭关系的沉重打击，好在剧中人都将这种标签，这种颃固的社会 性的标签看淡。 《阳光小美女》家庭中的成员被成功暴力所驱使的情况被阳光小美女 选美的失败化解了。对失败璄遇的接纳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成功 是如此的坚硬如铁，难以下咽，而失败往往伴随着一分放下的自在， 把自己从“不成功罪”的枷锁中解脱。 中国社会状况又何尝不是如此，社会由成败观念所引领，层出不穷的 成功人物专访、年度评选、各种媒体及知名人士光怪陆离的恶炒之风。人们开始疯狂追逐杀名利，输赢便成为衡量人生价值的标准，这个世 界的眼神被如此定义。这个世界似乎围绕着成功者转。无数平凡的芸 芸众生被异化（非赢既输，你选择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还是甘于平淡碌 碌一生？这种输赢价值观让所有的人活得太累，如此看重成功值得 吗？弗兰克舅舅对德威恩说起了研究布鲁斯特的领悟，一个生前的失 败者，可那又如何？只要他做了自己喜欢事，未必需要他人的认同。 影片的结束似乎塑造出一个道家出世的观念。但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 去看，我看到了儒家的入世，从童年、青少年、壮年到暮年，每一个 年龄阶段都脱离不开与世界、社会、家庭、他人的关系。每个人都处 于一个系统中，各阶段的表现有其力能，都挥作用。无所谓好不好， 不可能有一个标准，关键看是否成长。 简卑结论：1 成功在当今社会是一种暴力，戗害和异化个体人格。社 会将不成功视为一种犯罪而忽视个体的价值 2 家庭的驱动力不来自于性、 金钱、 子女、 财产、 权力， 而来自于爱―— 心理学上有意义的链接关系。能帮助一个人即不依赖又不隔离地健康 成长。
说句实话这部独立影片为了寻找投资折腾了五年， 在电影公司眼中影片的剧本太过平淡， 缺 少推动故事的大量戏剧效果。 的确影片在大多数时间里未免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不过影片的 结尾奥利弗在选美舞台上大演一段脱衣舞，猛然间将影片推向了高潮，令人大笑不止，就象 是死去的爷爷狠狠地跟世俗开了个玩笑， 而在笑声过后有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这样的触景生 情断然不是所有人能体会得到。影片在一家人仓皇上路中戛然而止，这样的结尾很好，没有 传统影片的美好收尾， 却留下无尽的回味空间。 这部电影的妙处在于它最后一场戏来带领你 回味所有前面平淡的铺陈，你能突然感觉到影片的灵性所在。 影片的名字里虽然有“阳光”，但故事其实并不阳光，或许其中称得上光明的也就是亲情的温 暖。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虽然在性格上都不那么完美，但是却都对奥利弗充满了爱意，每个 人身上都有说不尽的烦恼和压力， 却都坚持带着奥利弗朝她的梦想前进。 最终梦想的落空是 出人意料的，它颠覆了美国传统家庭喜剧的团圆结局，使得影片有些灰暗和生涩，在品味中 有一番苦味在其中。 原以为有可能在结尾会有峰回路转的安排， 可最终一直推崇赢家理论的 父亲也遭遇失败， 而儿子德韦恩的飞行梦想也破灭了， 小女儿奥利弗也没有成就她选美梦想， 以及失败寻死的舅舅弗兰克和吸毒过量完蛋的爷爷， 一家子没有一个赢家， 通通都是失败者。 由此看来，影片似乎还带有些现实主义的风格，这一部灰暗色彩的家庭喜剧。 作为一部被影评人交口称赞的独立电影，《阳光小美女》的导演乔纳森· 戴顿和维莱莉· 法瑞 斯这对夫妻档并没有在影片中添加过多的说教， 整部影片的精妙之处在于信手拈来的自然流 露。在影片中无时无刻不在折射出整个美国社会的输赢价值观，所谓“不以成败论英雄”也只 是事后之言，如果一个失败者一直没有获得成功，那他永远都是失败者，如果他最终获得了 成功，那他就是英雄，哪怕是死后。这种定义标准是主流价值的取向，渗透在美国社会的各 个角落， 影片中的小主人公奥利弗热衷于选美也正是受到电视媒体的宣传导向的影响。 整个 社会在这种价值观的影响之下， 所有人都充满了功利心， 而影片中的父亲理查德正是一个受 害者，在他的思维中除了赢就是输，为此还疯狂推销他的“九步成功论”，并且对曾经自杀的 弗兰克很不以为然，将他视为“失败者”。甚至连“阳光小美女”这样的儿童选美也成为一种标 杆，那一个个浓妆艳抹打扮的女孩，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芭比娃娃，求赢的功利心在人 生的最初便被打上了烙印。中国的社会状况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社会重商风潮的引领下， 层出不穷的人物专访和年度评 选出现在媒体，以及那一些光怪陆离的恶炒之风，人们开始疯狂追逐着名利，输赢便成为衡 量人生价值的标准，这个世界的眼神被如此定义。这个世界似乎围绕着成功者转圈转圈，所 有平凡的芸芸众生被淡化抹掉， 非赢既输， 你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还是甘于平淡碌碌一生？ 这种输赢价值观让所有的人活得太累太累， 这样子的看重成功真的值得吗？弗兰克舅舅对德 韦恩说起了普鲁斯特的例子，一个生前的失败者，可这又如何，你只须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未必需要他人的认同。影片的过程有点象喜剧，影片的结局却又象悲剧，当这失败的一家子匆匆上路，等待他们的 路途未必顺畅，更有不少困难阻碍在等着他们，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千万别把它当成一 部励志电影， 影片并没有给出什么光明的答案， 它只是刻画了一些和我们一样拥有失败人生 的普通人，在经历过所谓的失败之后重新审视成功与失败的定义，重新看待自己的人生，跟 主流的输赢价值观道了声再见。 太多的电影是激励成功， 用一个功成名就的结局来树立榜样， 而忘记了那些平凡的人生。而那些被定义为“失败者”的人生或许可以通过这部电影得到抚 慰，人生的意义并非只是这简单的理论可以衡量的，生活必须继续，可也并不是只有一条出 路。影片的名字里虽然有“阳光”，但故事其实并不阳光，或许其中称得上光明的也就是亲情的温 暖。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虽然在性格上都不那么完美，但是却都对奥利弗充满了爱意，每个 人身上都有说不尽的烦恼和压力， 却都坚持带着奥利弗朝她的梦想前进。 一直推崇赢家理论 的父亲也遭遇失败， 而儿子德韦恩的飞行梦想也破灭了， 小女儿奥利弗也没有成就她选美梦 想，以及失败寻死的舅舅弗兰克和吸毒过量完蛋的爷爷，一家子没有一个赢家，通通都是失 败者。由此看来，当这失败的一家子匆匆上路，等待他们的路途未必顺畅，更有不少困难阻 碍在等着他们，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它只是刻画了一些和我们一样拥有失败人生的普通 人，在经历过所谓的失败之后重新审视成功与失败的定义，重新看待自己的人生，跟主流的 输赢价值观道了声再见。 。 而那些被定义为“失败者”的人生或许可以通过这部电影得到抚慰， 人生的意义并非只是这简单的理论可以衡量的，生活必须继续，可也并不是只有一条出 路。非主流的性向，我爱的人不爱我，失业，不被承认的才华，Frank 有了构成自杀的所 有要件。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只是，他又一次失败了。当 sheryl 在医院抱着她自杀未遂 的哥哥说“真高兴你还在”的时候，他哥哥 Frank 回答“我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这样想”——绵软 无力的一句话，轻巧如此，绝望如斯。面朝大海，领悟出苦难其实是人生美好时光洗礼的真 谛，那只不过是 Frank 的自我宽慰，但下面的那句“如果你一觉睡到十八岁，就会发觉，你 错过了那么多的苦难，比如说，高中生活是你最好的苦难时光”却正正击中我们的软肋。由 于同性恋的性取向，由于事业上的不如意致使他个人成为一个失败者， 一个戴着巨型眼镜、 长着凸凸的小肚腩的女人想参加选美比赛并相信自己能拿冠军， 不过 既然她只是一个 10 岁小女孩，那么一切美好都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于是乎，她兴高采烈 地跳着爷爷教的脱衣舞，和她的家人手拉手转着圈，观众提前离场的，爷爷 对于女人：你还年轻，我给你个建议，上一群女人，记住，不是一个，是一群, 对于毒品： 年轻人不要吸， 除非你疯了， 那东西会要你的命。 而老年人， 除非你疯了才不吸。,当 Oliver 摘掉大耳机，问爷爷到底在说什么时，爷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政治”，真是一个绝 妙的讽刺，难道政治会比性和毒品纯洁？ 】 我们可以在这粗鄙的表面挖掘深刻的哲理，对于女人的理论，那是人生得意需尽欢，及 时行乐，对于毒品，就是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但这一切，对爷爷来说，都是废话，他只是 依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就那么简单。 爷爷是如此特立独行，以致不需要主流价值观的美化 和苟同。他的死，也只不过是他自己主动选择的一个结果。所以我不奇怪，在短暂的悲伤过 后，我们看到的竟然是滑稽的调笑。老头教自己 10 岁的孙女跳脱衣舞，但在他死前的那个 晚上，3 次准备走出房间时都被孙女的“grandpa”给叫了回来，他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总是温柔又慈爱的回答着孙女的问话。虽然他吸毒，甚至喜欢那些极度意淫的东西，但事实 上这是一个心理最为健全的人。当奥莉芙准备参加“阳光小美女”选美的时候，他自动担当起 了教练的角色。看到德韦恩自闭，爷爷又以一种非正常的方式开导着这个孙子。面对儿子的 失败，爷爷也是采取了鼓励的态度。Dwayne Dwayne 有雄心壮志，梦想翱翔天际，迷恋尼采，人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欲望， 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尼采,对一切都看不上眼，包括自己的家人。我不知道不说话跟 当空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许，连 Dwayne 都不知道为什么。 又或者，Dwayne 相信这 种坚持一定会取得成功，九个月的的沉默，三角肌二头肌腹肌胸肌大腿肌一块都不能少，然 后，他就能驾驶着 F16 高飞俯冲，蓝天白云，自由自在，脱离这烦嚣俗世的束缚。然而， 生活跟他开了一个小玩笑，他是色盲，失去了当空军的资格。得知此等“噩耗”后 Dwayne 开 始了一连串以 F 开头的咒骂，然后接受妹妹 Oliver 的无声慰籍，到最后重新振作说出了“去 他妈的空军吧，如果我想飞，我会自己想办法飞的”。 德韦恩看上去是一个自闭的少年， 事实上在许多家庭都会存在这么一个角色， 尤其是在 这样一个基本上失去了社会地位的家庭中。于是，德韦恩作为一个少年，他从精英文化中得 到一种满足， 不说话虽然表面上意味着他对这种中产阶级家庭的疑问与蔑视， 但实际上却是 一种逃避，由于看到了家庭没落的一种逃避思想。从精英角度来说，他其实在内心中极度想 重振这个家庭，想改变现在的家庭窘状，只是作为一个少年人无力而已，于是，他便躲藏在 自己的世界里，封闭起来了。 父亲一个专门教人如何成功的失败者， 但是女儿害怕失败竟是担心爸爸不喜欢失败者， 对于 一般的家庭来说，其危机不过几个方面，第一便是生活的窘困。理查德似乎是这个家庭中唯 一的一个经济来源，但事实上，他的事业极度不成功，失败，虽然他不愿意提及，但事实上 这种预兆早已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于是，他需要的是成功，一次彻彻底底地成功。当理查 德确认奥莉芙有信心夺得“阳光小美女”称号之时，他立即同意全家一起前往。这绝不是一种 亲情的表现， 而是因为他需要的成功也许将在自己女儿身上体显出来， 虽然对家庭状况对自 己的事业并没有帮助，但这种成功的滋味却是他所要的。于是，这种嫁接在女儿身上的成功 渴望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事业的无成。后来事实果然如此，他的推销计划彻底失败，虽然 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但失败还是注定的，这家人终于破产了。 依我看， 这部轻喜剧实际上反映了二战后资本主义国家中产阶级的生存困境和心理危机， 类 似的梳理至少从阿瑟米勒 1949 年的戏剧《推销员之死》 就已经开始了， 《美国丽人》和 《搏 击俱乐部》都是反映相同问题的优秀电影代表。所谓中产阶级的心理危机我是这样理解的：和平年代，老美等资本主义国家没有迫在眉睫 的战争威胁，也不怎么打内战。风调雨顺，没有非洲那么多沙，风也没印尼大，而且人民受 教育程度相对较高。随着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发展，资产阶级变换统治手段，阶级斗争有所缓 和。这种环境就造就了一个规模庞大的中产阶级，他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必像蓝领一 样终日为衣食奔波，也没有条件像大资本家一样自由，满足更高的需求层次。然而正是因为不用每时每刻为生计操劳，所以他们会感到空虚无聊；也正是因为没有足够 能力实现更高的自我价值，甚至没有能力保障中产的社会地位不下滑，所以他们焦虑。再加 上都受过资产阶级教育机构的规训， 个个文质彬彬， 丧失了革命意志， 一般也不会去打砸抢。 Oh，God！这样的生活简直是 shit. 怎么解决这种困境呢？《推销员之死》的回答是以自杀为代价的个人英雄主义， 《美国 丽人》的回答是死亡和逃避， 《搏击俱乐部》的回答是暴力和刺激。尽管三者都对资本主义 社会这种状况以及隐含其中的价值观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可是没有一部像《阳光小美女》这 样公开的，响亮的，骄傲的对这种价值观说：FUCK YOU！ ！ ！这种价值观可以简单表述为 winner take all，赢者通吃。鼓励竞争，赞美成功，鄙视失败。 成功固然没错， 可是这种成功的标准却已经意识形态化了， 往往注重经济上的成功和通过冷 酷竞争获得的成功，这种标准往往流于虚伪，因为它忽视了内心的幸福、真诚勇敢的美德、 生存的真正价值和多种可能性。但这种标准已经被社会认同，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少有人去反思和怀疑，更不要说去斗争 了。但是正如总有人敢说出皇帝没穿衣服一样，也总会有人敢扇虚伪价值观的耳光，当然， 这个人总是孩子，这次还是个可爱的小美女。父亲是一名事业失败的励志书作者，母亲是忙于工作和家务的疯狂主妇，哥哥是飞行员梦 想破灭的尼采粉丝，舅舅是自杀未遂的、感情和事业都失败的同性恋，爷爷是喜欢粗口喜欢 淫秽杂志的隐君子， 这些家人都陪着我们的阳光小美女乘坐一辆国内从未见过的黄色大众面 包踏上了一年一度的阳光小美女杯选美比赛。经历了一段 eventful 的旅程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我们的小美女要登台演出了，这时我原 以为小美女会大获成功，然后一家人捧着奖杯，尽弃前嫌，其乐融融的回家洗洗睡了。可是如果这样该片充其量得 7 分，使得影片高达 8 分多的正在于这最后的演出。我们的小美女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给评委及观众们一个小可爱的形象，而是秀了一段脱衣 舞（当然还是很可爱） ，让评委大跌眼镜，全场哗然。看到这里我已经有点感动了，最终使 得感情升华的是全体家人都冲破保安阻拦，登台和小美女一起秀，毫不顾及观众惊呆的目 光……我认为，这场家庭脱衣舞正是尼采所谓的酒神狄奥尼索斯式的狂欢，是对世俗标准的反抗， 是对理性的反抗，是对虚伪价值观的反抗，这次反抗由我们的阳光小美女领导。从整部片子 看，其中贯穿的尼采哲学思想非常明显，父亲的九步成功学正是理性的代表。尼采（普鲁斯特也受到过非理性哲学的影响）认为要想自由就必须反抗理性的统治，而要 想反抗就必须有力量，什么才是力量呢，本能是力量，率性是力量，特立独行是力量，卓尔 不群是力量，力量也正是美。而只有美才是人类的支撑和目标，人生需要审美化。我想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小女孩带领全家人跳脱衣舞更有力，更美。怎么样？有啥大不 了的，我们就是要让你们这些傻逼不爽的。跳完后，全场寂静，只有一个纹身的肌肉猛男高 声叫好，我猜想这是否就是导演对于“超人”的寄托。看完影片，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女孩跳舞时模仿狮子（也有可能是老虎，反正都是猛兽， 无所谓了）的动作和声音，还有那辆特立独行横冲直撞喇叭长鸣的黄色面包，就像一头欢笑 着奔跑的狮子。>心理影评在 2007 年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获得多个奖项的电影《阳光小美女》 是一部低成本的独立制作。在影片中无时无刻不在折射出整个美国社 会的输赢价值观，一个失败者一直没有获得成功，那他永远都是失败 者，如果他最终获得了成功，那他就是英雄，哪怕是死后。这种定义 标准是主流价值的取向，渗透在美国社会的各个角落，影片中的小主 人公奥利弗热衷于选美也正是受到电视媒体的宣传导向的影响，甚至 连“阳光小美女”这样的儿童选美也成为一种标杆，那一个个浓妆艳抹 打扮的女孩，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芭比娃娃，求赢的功利心在人 生的最初便被打上了烙印。 整个社会在这种价值观的驱动力影响之下， 所有人都充满了功利心。爷爷传授给奥莉芙的舞蹈，成为影片骇世惊 俗的高潮，不仅把影片中陪同选美的家长吓得目瞪口呆，也是对世俗 成功的最大嘲讽。 与好莱坞典型的温情影片不同，虽然它也有一个温情的结尾，但是绝 对不是大团圆结局，它的故事主体讲述的不是成功，而是失败。小女 主人公奥莉芙的家庭是典型的“失败者”(LOSER)的集合。我们看到的 是一个美国标准的中产阶级家庭中的危机，编剧够狠，居然让这一家 人从头到尾一败到底。且看这一家人的光荣失败史，这大概是所有追 求成功者的噩梦。 爷爷：爷爷是影片内核的主角，二战老英雄，泡妞，嗜好吸毒并因此 被老人院赶了出来。在全家同往加州的路途中在一家旅馆里因吸食毒品而永远地倒下了。失败！ 但事实上这是一个心理最为健全的人。当奥莉芙准备参加“阳光小美 女”选美的时候，他自动担当起了教练的角色，教给孙女的舞蹈，是那 些艳舞女郎跳的钢管舞之类的动作。看到德威恩自闭，教导自己的孙 子，趁年轻未结婚之前，一定要珍惜大好年华，多泡几个妞。面对儿 子的失败，爷爷也是采取了鼓励的态度。爷爷这个形象十分地典型， 他抛开了中产阶级家庭中那种虚伪的面纱，以一种亲情引导着这个家 里的每个人自由解脱方式。 哥哥：德威恩正在青春期，崇拜尼采，发誓在考入军校之前不说话。 德韦恩看上去是一个自闭的少年，由于看到了家庭没落的一种逃避状 态。从精英角度来说，他其实在内心中极度想重振这个家庭，想改变 现在的家庭窘状，只是作为一个少年人无力而已，于是，他便躲藏在 自己的世界里，封闭起来了。德威恩知道自己是色盲不可能报考军校 而绝望地打破沉默 爸爸：“世界上有两种人，成功者和失败者。”男主角理查德说出了影 片的第一句台词。理查德似乎是这个家庭中唯一的一个经济来源，他 到处演讲，推广“成功九步法”，并且对曾经自杀的弗兰克很不以为然， 将他视为“失败者”，但他自己却从未体验过成功的滋味。在他的世界 里，只要有自信，便会有成功，而他，也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女儿的。 只是，他的研究项目却并没有被社会和市场所接受，最终告吹。也是 失败！他需要的是成功，一次彻彻底底地成功。当理查德确认奥莉芙 有信心夺得“阳光小美女”称号之时，他立即同意全家一起前往。这绝不是一种亲情的表现，而是因为他需要的成功也许将在自己女儿身上 体显出来，虽然对家庭状况对自己的事业并没有帮助，但这种成功的 滋味却是他所要的。于是，这种嫁接在女儿身上的成功渴望也从另一 方面证明了他事业的无成。后来事实果然如此，他的推销计划彻底失 败，虽然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但失败还是注定的，这家人终于破产 了。 舅舅：谢莉尔的哥哥弗兰克，是个同性恋学者，专项研究《追忆似水 年华》的作者普鲁斯特，在心上人和研究基金都被情敌抢走后自杀未 遂。这个家庭的外来者恐怕是最为清醒的人，他并没有这种中产阶阶 家庭的危机感，他更多的是处于自己的思想里，也正因为如此，他实 际是导演设置进家庭中的一个旁观者。于是，他的问题也最容易解决， 当小店里看到以前的同事时，他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有丝毫想不开 的迹象，他已经认可了失败本身，随着剧情，他所做的只是目睹其它 人的失败。 妈妈：谢莉尔曾经离过婚，努力在经济和情感上维系着现在的家庭。 作为一名家庭妇女，她所关心的当然是生活的质量，生活的水准，于 是她的唠叨当然可以理解，但破产则意味着失去了中产阶级的社会标 签，恐怕这才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带着孩子去参加选美比赛，这本来 是一个美式家庭的正常生活，作为母亲虽然有溺爱的成份在里面，但 更多的是一种借奥莉芙选美而成就的自身标识作用。于是，我们看到 的理查德与谢莉尔其实都是一样的，同样的社会所属性，当他们达不 到自己心目中的那种地位之时，两个人都多少有些失落感，只是一个表现为对事业的过于执著，一个则表现于对家庭对老公的不满而已。 阳光小美女：一个“婴儿肥”、挺着小肚腩、戴着夸张的近视眼镜的小 姑娘奥莉芙怎么看也不可能赢得一场儿童选美，但是她虽然在后台自 惭形秽，一旦站上舞台，却能尽情展示自己， 毫不怯场。在部分观众 离去、部分评委制止的情况下，她仍然能够坚持自己的表演，并感动 了包括自己的家人在内的一批观众。瑕疵难掩她天然、率性、纯真的 “美”和“尊严”为整个影片带来了前进的力量和希望。更彻底的异化为 “艳舞奇葩”来击破“成功”这种异化力量。 黄色小车：他们所驾驶的大众牌小面包车不仅是一个道具，同样是影 片中的“主角”之一，它的象征性甚至超过了真人扮演的角色——它漆 成黄色，象征阳光。它往破落，需要乘座者推动才能发动引擎。它也 很坚持，哐啷哐啷地跑完全程，像唐僧西游取经似地载着这个家庭蹒 跚前行。驱动力来自于亲人的爱。 数个社会在这种成败价值观的影响之下 所有个体充满了功利心。于 是，当理查德决定疯狂地带着老爷子的尸体奔赴赛场的那一刻起 影 片中的人物便开始了真正的变化，家庭真正地开始凝聚了起来（开始 了柔弱强者的自我修炼）。 首先，理查得放弃了成败观，此时的坚持让奥莉芙比赛已经不是单纯 的追求胜利的目的，而仅仅是一个家庭的纪念。 德威恩发现自己失去了当飞行员的机会 也就同时重新审现了自己成 为一个精英的可能。当他的手臂搭上奥莉芙的肩头时，德威恩作为家 庭中的一员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这里妹妹与哥哥的交流中没有任何语言，采用的是每一个人类个体与其它客体交流的最初方式—肢体的 抚触。这是最有效的交流。 当理查德和德威恩觉得奥莉芙并非是想象中的一定能在比赛中获认可 之时，他们生怕伤了小女孩的心，那种对胜利渴望对精英意识的崇拜 甚至歇斯底里的心态完全被打破，每一人更关心的是家庭中的其它成 员。 是不是名义上的中产阶级家媭并不重要，要重的是一个家庭，嚣张的 爷爷虽然然死了，但他将家庭观念深深地植入在每个人的心中。一个 家庭的驱动力不来自金钱、子女、责任、权势，而来自于心灵的有意 义的链接关系。最后的暄比赛结果已经毫无关系，小奥莉芙那欵令人 捧腹的“艳舞”只有两个作用，一是出于亲情对爷爷的纪念，二是对社 会输赢观的调侃。 也许，这个家庭植入了一处社会标签反而令家庭变得沉重，抛开这些， 当我们在导演的巧妙展现手法中细细琢磨的时候，发现这种社会标签 对家庭关系的沉重打击，好在剧中人都将这种标签，这种颃固的社会 性的标签看淡。 《阳光小美女》家庭中的成员被成功暴力所驱使的情况被阳光小美女 选美的失败化解了。对失败璄遇的接纳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成功 是如此的坚硬如铁，难以下咽，而失败往往伴随着一分放下的自在， 把自己从“不成功罪”的枷锁中解脱。 中国社会状况又何尝不是如此，社会由成败观念所引领，层出不穷的 成功人物专访、年度评选、各种媒体及知名人士光怪陆离的恶炒之风。人们开始疯狂追逐杀名利，输赢便成为衡量人生价值的标准，这个世 界的眼神被如此定义。这个世界似乎围绕着成功者转。无数平凡的芸 芸众生被异化（非赢既输，你选择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还是甘于平淡碌 碌一生？这种输赢价值观让所有的人活得太累，如此看重成功值得 吗？弗兰克舅舅对德威恩说起了研究布鲁斯特的领悟，一个生前的失 败者，可那又如何？只要他做了自己喜欢事，未必需要他人的认同。 影片的结束似乎塑造出一个道家出世的观念。但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 去看，我看到了儒家的入世，从童年、青少年、壮年到暮年，每一个 年龄阶段都脱离不开与世界、社会、家庭、他人的关系。每个人都处 于一个系统中，各阶段的表现有其力能，都挥作用。无所谓好不好， 不可能有一个标准，关键看是否成长。 简卑结论：1 成功在当今社会是一种暴力，戗害和异化个体人格。社 会将不成功视为一种犯罪而忽视个体的价值 2 家庭的驱动力不来自于性、 金钱、 子女、 财产、 权力， 而来自于爱―— 心理学上有意义的链接关系。能帮助一个人即不依赖又不隔离地健康 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