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草木的声音

  车在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穿行,翻越丛林滴翠的巴山峻岭,驰入通江县沙溪镇镜内,在一片密林深处停下。我们一行人下了车,踏着布满青苔的石板路缓步而上。松林中树影绰绰,间或有一丛丛翠竹,秀逸间透着坚劲。树下有蘑菇、木耳等菌类植物,几只松鼠在枝头窜蹦跳跃,偶尔有松果“啪嗒”掉落在地,发出极细微的脆响。   行走在丛林中,如入静穆大美之境,清幽,沉寂,而又透着些许神秘。同行的人低头走路,默而少语,踏上这片红色的朝圣地,是体验,亦是洗心之旅。我有意将脚步放慢,放轻,去赴一场红色记忆的约定,又恐惊扰了那份宁静。   在大巴山上,每一棵树,都是一个站着的灵魂,有着一段不老的传说。或许在某棵古树下,还遗留着红军战士的足迹。或许某片树林中,有过一场硝烟纷起的激战。那一座座掩映在茂林中青瓦白墙的川北民居,极有可能是旧时的红军铁工厂、木工厂、篾索厂、被服厂、食盐厂、造船厂等。   我们沿阶走上不久,便到了川陕革命根据地红军烈士陵园。两万五千余名英烈,将自己化为红色的种子,永远深深地扎根在这片热土上。高高长长的英烈纪念墙上,镌刻着7823个硬铮铮的名字,更多的人连名字都不曾留下。在圣洁的白色墓碑间绕行,一排又一排,灿灿雪白,闪闪红星,我被晃得泪水难禁。   他们当中,有夫妻一起参军,也有父子同上战场,却双双牺牲。还听说,有位80余岁的老人,在家人的陪同下经过多方探听,历经山水重重,来到烈士陵园,颤巍巍地扑跪在墓碑前,双手轻抚着梦里回荡了千万遍的名字,唤出平生第一声“爹爹”……一批批红军后代、战争亲历者来这里,缅怀方式是朴素的,他们在巍巍巴山,在墓地边上,种上一棵长青树。   总有些人会站在树下,一遍遍地倾听树的呼吸,触摸树的筋骨,怀思、垂泪,抑或感伤。而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它只管舒枝展叶,枝桠向上高高地伸展着,迎向天空。那秀拔的身姿,一如将士当年的模样,淳厚而坚毅。   人活不过一棵树,大巴山的树有的已挺立百年千年,是红军历史的见证者,当地人称其为“红军松”、“将军树”、“神仙树”。在毛浴古镇,我见到一棵皂角树,曾是红四方面军将领的拴马树,上世纪70年代的一个盛夏,遭受雷击,树干焦枯而死,劈开的两半树皮,却以近半个世纪的傲骨,撑起一片浓郁的绿荫。   树喜欢将心事说给风听,说与云听。夜马渡红军、空山坝战役、奇袭平梁城……一个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在巴蜀大地上经久传颂。   如果你信不过长了翅膀的风,信不过四处游荡的云,那么不妨留心观望,隐现在树林中的红军石刻标语,是一部部刻在石头上的史诗。“平分土地”、“斧头劈开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那些血染的石刻,那些呐喊的石头,像冲锋的号角,像泛光的利剑,震得树叶扑簌响,惊得敌人心胆颤。   在市郊的南龛山上,我遇到了一位能让石头开花的奇人,他是川陕苏区将帅碑林的创建者,已过古稀之年的张崇鱼。一个人,20余年,行程百万公里,只为一件事――给红四方面军将士嵌刻纪念碑4000余块,让英雄的名字,成为绽放在石头上的花朵。   也曾被人误解、嘲笑,却从未想过放弃。一颗心要有多宽阔,才能如此从容坚定,执著,且不悔。临别时,有人说:“张老,愿您好福运,活成一棵长寿松。”   他笑着回道:“那我就做碑林的守护神!”   到了古城,走在棋盘式纵横交错的街巷里,扑进眼帘的是飞檐廊柱的明清建筑,有着前朝遗风的青砖黛瓦,恍若穿越时空,令人生出几分迷乱的惬意。街两边有鳞次栉比的店铺,泛光的青石板路伸向远方,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徘徊流连,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清享时光。   “呀!阆中――”我忍不住喟叹一声,如川剧念白,清越而出,应和着这锦绣繁华之地。   我们住进“状元府第”,是座三进式园林院落,屋檐下挂着串串火红的灯笼,墙头的三角梅开得一团喜气。阆中被誉为“状元之乡”,当地出过4位状元。阆中向来是文人墨客汇聚之地,诗圣杜甫吟出“阆中城南天下稀”的千古一叹,苏轼留下“阆苑千葩映玉寰,人间只有此花新”的佳句。   倘以为这盛华喧闹之地,自古以来,就是一幅幅生动蹁跹的生活画卷,那便是对阆中古城的误解。店中的幺妹对我说:“这个摊摊儿是老区,你随便看嘛,打眼就看到红色遗迹。”   安顿好行李后,已是华灯初上,我沿街继续向前,顺着巷子走走停停。   那一处处秦家大院、侯家大院、丝绸厂、福音堂……居然就是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苏维埃军区指挥部、苏维埃保卫局、苏维埃革命法庭等。阆中这个出才子的地方,走出过9位开国将军,我有些惊叹,心中泛起微澜。   我的目光一遍遍摩挲,丈量着斑驳的残墙旧瓦,想穿过流年的罅隙,怀想红色的激情岁月。不过,总觉隔着层蒙蒙的薄雾,我的脚步飘忽起来。   徘徊恍然间,我随意走进一处宅院。木槿花树下,摆张小方桌,有位老人安坐喝茶,那份悠闲与安然,是本土的,家常的。我意识到误入民居,讪讪地正要离开,老人宽厚地一笑,说:“进来喝杯茶吧!”   闲谈中,得知我到此追寻红色足迹,老人哼唱起《盼红军》:太阳落坡四山阴,端起饭碗盼红军,泪落碗里星乱闪,黄连日子啥时尽……低沉伤郁的歌声,把老人的记忆拉回到从前。   旧社会时,老人的父亲在地主家当长工,生活过得比黄连苦。老人叹道,红军来到阆中后,给农民分田地,建了医药社,办起识字班,带领村民打井、搭桥、栽树,农民尝到了日子的甜,城中至今仍保存有红军井、红军桥、红军树。老人的父亲后来参加了红军,参与过强渡嘉陵江战役。当年嘉陵江上没有桥,渡江要先造船。父亲学过木工,正好派上大用场,他和选来造船的500余位船工、木匠、铁匠,隐蔽在嘉陵江边的丛林中,昼夜不停地劳作,造五板子船。那一棵棵树应声倒下,是无惧无畏的英雄树。乡亲们把家中的废旧铜铁、点灯的桐油运往工地,造船百余只,还砍来毛竹扎了3座浮桥。   经过一番激战,嘉陵江战役取得胜利。不久后,父亲随红军踏上漫漫长征路,自此再没有回来过。木槿花开了又落,一年又一年,母亲倚门而望,守着这处老院子,苦盼了半生,最终也没等来父亲的消息,在思念和失望中寂寂离去。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哽咽,眼中盈起了泪。   往事如一场烟雨,从记忆的天空中,滴落而下。战火绵延,人喧马嘶,宛若黑白电影中的片断,从我面前慢慢铺延开来。在老人的唏嘘中,我的心变得潮湿,有些沉闷。   出了大院,我来到一家私房菜馆,阆中三绝、红汉菜、南瓜汤、白糖蒸馍……一道道菜肴,是地方文化的浮现。我喝着芬芳的桂花酒,品尝着地道的阆中美食,烟火的温暖气息激荡着心扉,我多想醉倒在嘉陵江畔。   酒喝至微醺,我迈出店门,沿南津关古镇的长街,去往嘉陵江。熙攘的街道上,上演着编竹篓、晒衣裳、弹棉花、皮影戏、变脸等民俗表演。这是老城市井生活的重现,只是表演者脸上没有了劳苦大众的悲愁,添了俗世生活的妥贴和从容。   如同一幅现实版清明上河图,见证的是今日此时,风雨飘摇过后,坐拥山河的休闲安逸的阆中。我到了嘉陵江,临畔而立,在一片灯影绰绰里,诗兴大发,轻吟道:“嘉陵江像一道闪电,照亮阆中古城内心,涛涛江水传递着,古老的文化气息……”   两岸是水墨一般的古建筑,近处远处散落的灯火,光影迷蒙闪烁,为夜色添了些许妩媚和暖融融的情愫。很难想像得出,这里曾有激烈的交战,血染红了江月,偏就真实地存在过。   而今,历史的硝烟已经散去,灯火斑斓之处,是一个个安暖的身影,一张张灿灿的笑脸。是谁,送来一条条美丽的银河,装点江水伴绕的古城?想到此,我心里涌起一股热流,忘不了,那些默默无私的掌灯人。   在莽莽巴山,穿行在浩荡的松林中,我不时放慢脚步,静静倾听,仿佛他们,是万顷松涛中的一个个音符。我俯身捡起一枚松果,想把它带回去,送给年少的女儿,给她讲讲那段红色历史,讲讲大巴山上的故事。愿坚韧的种子,在她心里萌发,长成一棵青葱笼绕的树,在阳光洒落的诗行里,泛动着生命的光芒。   责任编辑:邓雯雯

  车在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穿行,翻越丛林滴翠的巴山峻岭,驰入通江县沙溪镇镜内,在一片密林深处停下。我们一行人下了车,踏着布满青苔的石板路缓步而上。松林中树影绰绰,间或有一丛丛翠竹,秀逸间透着坚劲。树下有蘑菇、木耳等菌类植物,几只松鼠在枝头窜蹦跳跃,偶尔有松果“啪嗒”掉落在地,发出极细微的脆响。   行走在丛林中,如入静穆大美之境,清幽,沉寂,而又透着些许神秘。同行的人低头走路,默而少语,踏上这片红色的朝圣地,是体验,亦是洗心之旅。我有意将脚步放慢,放轻,去赴一场红色记忆的约定,又恐惊扰了那份宁静。   在大巴山上,每一棵树,都是一个站着的灵魂,有着一段不老的传说。或许在某棵古树下,还遗留着红军战士的足迹。或许某片树林中,有过一场硝烟纷起的激战。那一座座掩映在茂林中青瓦白墙的川北民居,极有可能是旧时的红军铁工厂、木工厂、篾索厂、被服厂、食盐厂、造船厂等。   我们沿阶走上不久,便到了川陕革命根据地红军烈士陵园。两万五千余名英烈,将自己化为红色的种子,永远深深地扎根在这片热土上。高高长长的英烈纪念墙上,镌刻着7823个硬铮铮的名字,更多的人连名字都不曾留下。在圣洁的白色墓碑间绕行,一排又一排,灿灿雪白,闪闪红星,我被晃得泪水难禁。   他们当中,有夫妻一起参军,也有父子同上战场,却双双牺牲。还听说,有位80余岁的老人,在家人的陪同下经过多方探听,历经山水重重,来到烈士陵园,颤巍巍地扑跪在墓碑前,双手轻抚着梦里回荡了千万遍的名字,唤出平生第一声“爹爹”……一批批红军后代、战争亲历者来这里,缅怀方式是朴素的,他们在巍巍巴山,在墓地边上,种上一棵长青树。   总有些人会站在树下,一遍遍地倾听树的呼吸,触摸树的筋骨,怀思、垂泪,抑或感伤。而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它只管舒枝展叶,枝桠向上高高地伸展着,迎向天空。那秀拔的身姿,一如将士当年的模样,淳厚而坚毅。   人活不过一棵树,大巴山的树有的已挺立百年千年,是红军历史的见证者,当地人称其为“红军松”、“将军树”、“神仙树”。在毛浴古镇,我见到一棵皂角树,曾是红四方面军将领的拴马树,上世纪70年代的一个盛夏,遭受雷击,树干焦枯而死,劈开的两半树皮,却以近半个世纪的傲骨,撑起一片浓郁的绿荫。   树喜欢将心事说给风听,说与云听。夜马渡红军、空山坝战役、奇袭平梁城……一个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在巴蜀大地上经久传颂。   如果你信不过长了翅膀的风,信不过四处游荡的云,那么不妨留心观望,隐现在树林中的红军石刻标语,是一部部刻在石头上的史诗。“平分土地”、“斧头劈开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那些血染的石刻,那些呐喊的石头,像冲锋的号角,像泛光的利剑,震得树叶扑簌响,惊得敌人心胆颤。   在市郊的南龛山上,我遇到了一位能让石头开花的奇人,他是川陕苏区将帅碑林的创建者,已过古稀之年的张崇鱼。一个人,20余年,行程百万公里,只为一件事――给红四方面军将士嵌刻纪念碑4000余块,让英雄的名字,成为绽放在石头上的花朵。   也曾被人误解、嘲笑,却从未想过放弃。一颗心要有多宽阔,才能如此从容坚定,执著,且不悔。临别时,有人说:“张老,愿您好福运,活成一棵长寿松。”   他笑着回道:“那我就做碑林的守护神!”   到了古城,走在棋盘式纵横交错的街巷里,扑进眼帘的是飞檐廊柱的明清建筑,有着前朝遗风的青砖黛瓦,恍若穿越时空,令人生出几分迷乱的惬意。街两边有鳞次栉比的店铺,泛光的青石板路伸向远方,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徘徊流连,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清享时光。   “呀!阆中――”我忍不住喟叹一声,如川剧念白,清越而出,应和着这锦绣繁华之地。   我们住进“状元府第”,是座三进式园林院落,屋檐下挂着串串火红的灯笼,墙头的三角梅开得一团喜气。阆中被誉为“状元之乡”,当地出过4位状元。阆中向来是文人墨客汇聚之地,诗圣杜甫吟出“阆中城南天下稀”的千古一叹,苏轼留下“阆苑千葩映玉寰,人间只有此花新”的佳句。   倘以为这盛华喧闹之地,自古以来,就是一幅幅生动蹁跹的生活画卷,那便是对阆中古城的误解。店中的幺妹对我说:“这个摊摊儿是老区,你随便看嘛,打眼就看到红色遗迹。”   安顿好行李后,已是华灯初上,我沿街继续向前,顺着巷子走走停停。   那一处处秦家大院、侯家大院、丝绸厂、福音堂……居然就是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苏维埃军区指挥部、苏维埃保卫局、苏维埃革命法庭等。阆中这个出才子的地方,走出过9位开国将军,我有些惊叹,心中泛起微澜。   我的目光一遍遍摩挲,丈量着斑驳的残墙旧瓦,想穿过流年的罅隙,怀想红色的激情岁月。不过,总觉隔着层蒙蒙的薄雾,我的脚步飘忽起来。   徘徊恍然间,我随意走进一处宅院。木槿花树下,摆张小方桌,有位老人安坐喝茶,那份悠闲与安然,是本土的,家常的。我意识到误入民居,讪讪地正要离开,老人宽厚地一笑,说:“进来喝杯茶吧!”   闲谈中,得知我到此追寻红色足迹,老人哼唱起《盼红军》:太阳落坡四山阴,端起饭碗盼红军,泪落碗里星乱闪,黄连日子啥时尽……低沉伤郁的歌声,把老人的记忆拉回到从前。   旧社会时,老人的父亲在地主家当长工,生活过得比黄连苦。老人叹道,红军来到阆中后,给农民分田地,建了医药社,办起识字班,带领村民打井、搭桥、栽树,农民尝到了日子的甜,城中至今仍保存有红军井、红军桥、红军树。老人的父亲后来参加了红军,参与过强渡嘉陵江战役。当年嘉陵江上没有桥,渡江要先造船。父亲学过木工,正好派上大用场,他和选来造船的500余位船工、木匠、铁匠,隐蔽在嘉陵江边的丛林中,昼夜不停地劳作,造五板子船。那一棵棵树应声倒下,是无惧无畏的英雄树。乡亲们把家中的废旧铜铁、点灯的桐油运往工地,造船百余只,还砍来毛竹扎了3座浮桥。   经过一番激战,嘉陵江战役取得胜利。不久后,父亲随红军踏上漫漫长征路,自此再没有回来过。木槿花开了又落,一年又一年,母亲倚门而望,守着这处老院子,苦盼了半生,最终也没等来父亲的消息,在思念和失望中寂寂离去。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哽咽,眼中盈起了泪。   往事如一场烟雨,从记忆的天空中,滴落而下。战火绵延,人喧马嘶,宛若黑白电影中的片断,从我面前慢慢铺延开来。在老人的唏嘘中,我的心变得潮湿,有些沉闷。   出了大院,我来到一家私房菜馆,阆中三绝、红汉菜、南瓜汤、白糖蒸馍……一道道菜肴,是地方文化的浮现。我喝着芬芳的桂花酒,品尝着地道的阆中美食,烟火的温暖气息激荡着心扉,我多想醉倒在嘉陵江畔。   酒喝至微醺,我迈出店门,沿南津关古镇的长街,去往嘉陵江。熙攘的街道上,上演着编竹篓、晒衣裳、弹棉花、皮影戏、变脸等民俗表演。这是老城市井生活的重现,只是表演者脸上没有了劳苦大众的悲愁,添了俗世生活的妥贴和从容。   如同一幅现实版清明上河图,见证的是今日此时,风雨飘摇过后,坐拥山河的休闲安逸的阆中。我到了嘉陵江,临畔而立,在一片灯影绰绰里,诗兴大发,轻吟道:“嘉陵江像一道闪电,照亮阆中古城内心,涛涛江水传递着,古老的文化气息……”   两岸是水墨一般的古建筑,近处远处散落的灯火,光影迷蒙闪烁,为夜色添了些许妩媚和暖融融的情愫。很难想像得出,这里曾有激烈的交战,血染红了江月,偏就真实地存在过。   而今,历史的硝烟已经散去,灯火斑斓之处,是一个个安暖的身影,一张张灿灿的笑脸。是谁,送来一条条美丽的银河,装点江水伴绕的古城?想到此,我心里涌起一股热流,忘不了,那些默默无私的掌灯人。   在莽莽巴山,穿行在浩荡的松林中,我不时放慢脚步,静静倾听,仿佛他们,是万顷松涛中的一个个音符。我俯身捡起一枚松果,想把它带回去,送给年少的女儿,给她讲讲那段红色历史,讲讲大巴山上的故事。愿坚韧的种子,在她心里萌发,长成一棵青葱笼绕的树,在阳光洒落的诗行里,泛动着生命的光芒。   责任编辑:邓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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