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焱
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2年12期
中图分类号：G64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2)04-0040-05
一、引言
目前研究生教育已经成为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世界各国对研究生教育都给予了很大的关注。我国的研究生教育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其中研究生教育质量问题一直是学界所关注的重点。对研究生教育及其质量的研究大多关注研究生培养模式，主要是通过国内外对比，找出影响研究生教育及其质量的因素或环节[1]。对影响因素的研究多是通过定性分析，基于实证的定量分析相对较少。本文的研究目的就是通过内容分析，总结已有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成果，将已有研究中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的成果综合起来，从而更加全面地认识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
二、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现状分析
为从宏观尺度分析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研究现状，本文借鉴了文献计量方法从定量的角度分析目前的研究进展与研究现状。
（一）数据来源与方法
为获取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管理的相关文献数据，本文将CNKI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以“研究生教育质量”和“研究生培养质量”为检索词进行了题名检索。检索结果包括1116条记录。检索时间为2012年1月23日。
在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研究主题分析进行分析时，本文采用了关键词统计与共词分析的方法。共词分析是基于词对共同出现的情况对文献集进行分析的一种计量方法。两个词共同出现的次数越多，则说明其关联越强。本文采用共词分析的方法对文献关键词进行了分析，并利用NetDraw[2]进行可视化分析。这两种方法可以从主题内容以及主题结构两个维度提示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研究主题。
通过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文献集年度发文量的统计可以看出，国内学术界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研究与关注度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从2000年开始，学界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研究就变得日益重视，而且在最近五年甚至出现了突增的现象。
《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了国家科技创新体系，其中科研院所和高校正是重要组成部分。研究生教育作为高校科研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对整个国家科技创新体系建设，特别是在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方面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而最近五年研究生教育研究在数量上的激增，正是对这种需求的反映。
（二）主要关键词
表1是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文献中提取出的主要关键词，在本文中指在文献集中出现20次（含）以上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除却与检索词相同的词外（如“研究生培养”“研究生教育”“质量”“培养质量”“研究生培养质量”“研究生教育质量”），其余关键词则代表了目前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要关注点，如“教育质量观”“质量保障体系”。此外“问题与对策”这一关键词还进一步印证了英爽等人的研究结论：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往往是“提出对研究生教育有意义的对策和建议”。
（三）主题结构分布
本文利用（关键词）共词分析方法分析了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题结构。需要说明的是，本文在进行共词分析时并未选择全部关键词，而是选择出现4次以上的关键词（共212个），同时在进行关系网络可视化时设定了关系强度阈值(0.17)，其目的是更好地揭示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要主题结构（如图1所示）。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图中节点大小与其度中心性(Degree)相关，而节点标签大小与关键词出现的频次相关。换言之，节点越大说明与之直接关联的关键词越多，而标签字体越大说明其在文献集中出现的次数越多。
图1 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题结构
从图1可以看出，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除了关注“研究生教育质量”这一核心问题外，还对其中相关主题进行了更细致的研究。这些相关主题中最主要的是培养环节与管理工作：(1)培养环节，具体包括“课程设置”“开题报告”“中期检查”、“论文答辩”等；(2)管理工作，具体包括“重点学科建设”“思想政治工作”“学位委员会”“研究生管理工作”、“研究生教育管理”等。其他一些相对较小的研究主题包括：(3)教育评估，如“评估工作”“自我评估”；(4)质量管理标准，如“ISO9000”“质量体系认证”；(5)博士研究生，如“博士生导师”“培养过程”；(6)研究生导师，如“导师组”“导师制度”；(7)医学专业，如“临床医学专业学位”“医学研究生”。
此外，从研究类型来看，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涉及了不同类型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在职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不同学科的研究生教育（“医学专业”“工程硕士”“工科”等）、不同类型高校的研究（“军队院校”“地方高校”等）。
三、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要素研究分析
通过上述研究主题分析也可以发现，目前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更多的是对质量影响因素的分析，尽管“影响因素”这一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并不是很高（21次）。本部分将在上文部分数据集的基础上，通过内容分析的方法，进一步揭示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中所讨论的影响因素。
（一）数据集与分析方法
本文通过对上文部分文献的进一步分析，选择了其中193篇涉及影响因素分析的文献，其中包括4篇基于实证的文献[3-6]，其余为定性分析文献。定性研究主要是基于主观判断，针对研究生培养环节中某些问题进行分析，进而归纳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影响因素。而实证研究则是基于定量分析的方法，针对研究中的样本情况，分析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影响因素。从这种分类角度来看，定性研究是目前研究生质量影响因素研究的主要形式，而实证研究非常少。
定性研究与实证研究都是影响因素研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一个实证研究中可以对不同的影响因素进行排序，而在定性研究中却没有排序。在本文的研究中，将对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进行定性研究的文献集视为整体，通过内容分析的方法，提取其中所讨论的研究因素，并统计其出现的次数，并将最后的排序，视为一种专家主观排序的结果（表2）。这些就可以把实证研究结果与定性研究结果结合到一起，从而得出更具有代表性的排序结果。而为有效地解决这一多准则排序问题，本文采用了ELECTRE方法。
ELECTRE(Elimination Et Choice Translation Reality)方法是一种比较好的多准则决策方法，它能通过对信息的转换实现对方案的排序[7]。这种方法的特点是可以将基于不同标准排序的结果，归纳成一个基于多准则的结果。因为在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中，因为样本的不同，判断标准的不同，不同的实证结果很难在一个标准上进行整合，而ELECTRE方法恰恰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4篇实证研究中的排序以及经过内容分析得到的排序（表3）可以看作对不同影响因素的四个不同标准的排序，因此可以利用ELECTRE方法进行排序。需要说明的是，在不同标准中出现的影响因素可能不同，本文在处理时选择了所有出现的因素。对于在某排序中未出现的因素，也对其进行赋值处理，但所赋值应小于已有因素排序中的最小值。在本文的处理中将这些因素的值赋值为0.02。
本文采用了文献[7]中所提出的排序方法，对四个实证研究及内容分析结果进行了综合评价。文献[4]和文献[6]的实证研究中仅给出了不同调查对象对不同因素重要性的评价，并未给出一个综合结果。因此进行综合ELECTRE排序前，分别对这两个实证研究先进行ELECTRE排序（在进行ELECTRE排序时对于不同类别的调查对象给予了相同的权重），然后将排序结果作为进一步排序的输入（如表3所示，数值越大表示其越重要）。
在对这些基于不同准则的结果进行排序时，同样要对不同的准则赋予权重。考虑到文献[5]和定性研究涉及因素比较全面，所以本文给这两项赋予较高的权重(0.25)，考虑到文献[3]调查对象的局限性，本文对其权重赋值较低(0.1)，而其余两个实证研究结果，即文献[4]和文献[6]的权重设置为0.2，所有权重之和为1。最终的排序结果如表4所示（数值大小代表相对于其他指标的优势）。
（二）结果分析
从最终的排序结果可以看出，导师、生源（招生）、课程设置、实验条件、对学位论文的质量控制、教学方法、培养方案、科研项目的参与情况等是比较重要的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
（三）讨论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最终排序结果与各项单独排序结果是不同的。因为在ELECTRE排序中的权重处理过程中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所以可能会影响到排序结果的有效性。此外，内容分析的编码过程，对研究结果也有一定的影响。但这个最终结果还是反映出了不同研究中的共性部分。
从目前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研究的整体情况来看，基于调研数据的实证研究非常少。从研究主题来看，影响因素研究比较零散，缺乏相应理论框架下的系统研究。对某因素的重点研究，有利于深度揭示该因素在研究生教育质量中的地位与作用，但同时也容易造成对其他影响因素以及它们之间关系的忽略。具体表现为：(1)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相关问题和要素的界定不统一，它们的内涵与外延仍比较模糊。(2)有些指标的使用不恰当，混淆了质量的评价指标与影响因素，如学位论文质量等。(3)关注机构内部影响因素，而机构外部环境的关注不够。如反映与外部环境交互的“学术交流”“国际合作”的关注程度不高。
四、面向协同的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
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在进行质量影响因素研究时，应该以一种系统、动态的观点来进行分析。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就需要我们以一种适应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理论框架，采用科学、系统的方法对其加以研究。本文认为研究生教育是教育规模、资源结构、管理方法、社会环境等要素相互作用，在动态中实现质量保障的过程（图2）。
图2 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要素
研究生教育系统是社会大系统中的一部分，它与社会系统间也有着交互影响，研究生教育的质量、质量观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社会需求所影响的。研究生教育系统内部各要素间的共同作用支撑着研究生教育系统的有效运行，以实现其社会存在。因此保障研究生教育质量也就是要在社会环境与研究生教育系统间、研究生教育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达到一种协同，并在这个动态过程中不断发展提高。为实现这种协同，需要研究生教育机构注重社会需求，根据机构社会定位，合理配置资源，促进各要素的动态调整、协同发展。
教育评估是质量保障的重要手段与工具之一。目前研究生教育评估由国家主导正在转向第三方评估，但未来的趋势是自我评估。自我评估不是一种排序打分的工具，而是研究生教育机构发现问题及时调整资源配置的重要手段，是高校自律的一个重要体现。在这种情况下，研究生教育机构更是应该注重社会需求，明确学校定位，适时调整培养目标。根据结构跟随战略之原则，研究生教育机构应科学合理地分配教育资源，充分调动各方资源，实现各要素的协同发展，以实现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之目的。
五、结论
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除了关注“研究生教育质量”这一核心问题外，另外的两个重要研究内容是培养环节与管理工作。但就具体研究内容来看，还存在着相关概念界定不清、指标不一致、缺乏系统分析等问题。本文利用内容分析方法和ELECTRE排序方法，所得到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排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目前影响因素研究的共性部分。但这些因素并不是孤立的，它们彼此之间也存在着相互影响。本文认为研究生教育是教育规模、资源结构、管理方法、社会环境等要素相互作用，在动态中实现质量保障的过程。研究生教育机构应注重社会需求，根据机构社会定位，合理配置资源，促进各要素的动态调整、协同发展。在未来研究中应就初步研究结论咨询相关领域专家，以更完善的实证手段，分析这些因素间的相互关系，进一步完善研究结论。
收稿日期：2011-11-12
作者介绍：刘焱(1967- )，男，河北省邯郸市人，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在读博士，河北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高等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北京 100086）。
作者：刘焱
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2年12期
中图分类号：G64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2)04-0040-05
一、引言
目前研究生教育已经成为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世界各国对研究生教育都给予了很大的关注。我国的研究生教育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其中研究生教育质量问题一直是学界所关注的重点。对研究生教育及其质量的研究大多关注研究生培养模式，主要是通过国内外对比，找出影响研究生教育及其质量的因素或环节[1]。对影响因素的研究多是通过定性分析，基于实证的定量分析相对较少。本文的研究目的就是通过内容分析，总结已有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成果，将已有研究中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的成果综合起来，从而更加全面地认识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
二、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现状分析
为从宏观尺度分析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研究现状，本文借鉴了文献计量方法从定量的角度分析目前的研究进展与研究现状。
（一）数据来源与方法
为获取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管理的相关文献数据，本文将CNKI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以“研究生教育质量”和“研究生培养质量”为检索词进行了题名检索。检索结果包括1116条记录。检索时间为2012年1月23日。
在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研究主题分析进行分析时，本文采用了关键词统计与共词分析的方法。共词分析是基于词对共同出现的情况对文献集进行分析的一种计量方法。两个词共同出现的次数越多，则说明其关联越强。本文采用共词分析的方法对文献关键词进行了分析，并利用NetDraw[2]进行可视化分析。这两种方法可以从主题内容以及主题结构两个维度提示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研究主题。
通过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文献集年度发文量的统计可以看出，国内学术界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研究与关注度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从2000年开始，学界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研究就变得日益重视，而且在最近五年甚至出现了突增的现象。
《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了国家科技创新体系，其中科研院所和高校正是重要组成部分。研究生教育作为高校科研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对整个国家科技创新体系建设，特别是在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方面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而最近五年研究生教育研究在数量上的激增，正是对这种需求的反映。
（二）主要关键词
表1是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文献中提取出的主要关键词，在本文中指在文献集中出现20次（含）以上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除却与检索词相同的词外（如“研究生培养”“研究生教育”“质量”“培养质量”“研究生培养质量”“研究生教育质量”），其余关键词则代表了目前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要关注点，如“教育质量观”“质量保障体系”。此外“问题与对策”这一关键词还进一步印证了英爽等人的研究结论：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往往是“提出对研究生教育有意义的对策和建议”。
（三）主题结构分布
本文利用（关键词）共词分析方法分析了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题结构。需要说明的是，本文在进行共词分析时并未选择全部关键词，而是选择出现4次以上的关键词（共212个），同时在进行关系网络可视化时设定了关系强度阈值(0.17)，其目的是更好地揭示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要主题结构（如图1所示）。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图中节点大小与其度中心性(Degree)相关，而节点标签大小与关键词出现的频次相关。换言之，节点越大说明与之直接关联的关键词越多，而标签字体越大说明其在文献集中出现的次数越多。
图1 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的主题结构
从图1可以看出，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除了关注“研究生教育质量”这一核心问题外，还对其中相关主题进行了更细致的研究。这些相关主题中最主要的是培养环节与管理工作：(1)培养环节，具体包括“课程设置”“开题报告”“中期检查”、“论文答辩”等；(2)管理工作，具体包括“重点学科建设”“思想政治工作”“学位委员会”“研究生管理工作”、“研究生教育管理”等。其他一些相对较小的研究主题包括：(3)教育评估，如“评估工作”“自我评估”；(4)质量管理标准，如“ISO9000”“质量体系认证”；(5)博士研究生，如“博士生导师”“培养过程”；(6)研究生导师，如“导师组”“导师制度”；(7)医学专业，如“临床医学专业学位”“医学研究生”。
此外，从研究类型来看，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涉及了不同类型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在职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不同学科的研究生教育（“医学专业”“工程硕士”“工科”等）、不同类型高校的研究（“军队院校”“地方高校”等）。
三、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要素研究分析
通过上述研究主题分析也可以发现，目前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更多的是对质量影响因素的分析，尽管“影响因素”这一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并不是很高（21次）。本部分将在上文部分数据集的基础上，通过内容分析的方法，进一步揭示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中所讨论的影响因素。
（一）数据集与分析方法
本文通过对上文部分文献的进一步分析，选择了其中193篇涉及影响因素分析的文献，其中包括4篇基于实证的文献[3-6]，其余为定性分析文献。定性研究主要是基于主观判断，针对研究生培养环节中某些问题进行分析，进而归纳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影响因素。而实证研究则是基于定量分析的方法，针对研究中的样本情况，分析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影响因素。从这种分类角度来看，定性研究是目前研究生质量影响因素研究的主要形式，而实证研究非常少。
定性研究与实证研究都是影响因素研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一个实证研究中可以对不同的影响因素进行排序，而在定性研究中却没有排序。在本文的研究中，将对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进行定性研究的文献集视为整体，通过内容分析的方法，提取其中所讨论的研究因素，并统计其出现的次数，并将最后的排序，视为一种专家主观排序的结果（表2）。这些就可以把实证研究结果与定性研究结果结合到一起，从而得出更具有代表性的排序结果。而为有效地解决这一多准则排序问题，本文采用了ELECTRE方法。
ELECTRE(Elimination Et Choice Translation Reality)方法是一种比较好的多准则决策方法，它能通过对信息的转换实现对方案的排序[7]。这种方法的特点是可以将基于不同标准排序的结果，归纳成一个基于多准则的结果。因为在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中，因为样本的不同，判断标准的不同，不同的实证结果很难在一个标准上进行整合，而ELECTRE方法恰恰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4篇实证研究中的排序以及经过内容分析得到的排序（表3）可以看作对不同影响因素的四个不同标准的排序，因此可以利用ELECTRE方法进行排序。需要说明的是，在不同标准中出现的影响因素可能不同，本文在处理时选择了所有出现的因素。对于在某排序中未出现的因素，也对其进行赋值处理，但所赋值应小于已有因素排序中的最小值。在本文的处理中将这些因素的值赋值为0.02。
本文采用了文献[7]中所提出的排序方法，对四个实证研究及内容分析结果进行了综合评价。文献[4]和文献[6]的实证研究中仅给出了不同调查对象对不同因素重要性的评价，并未给出一个综合结果。因此进行综合ELECTRE排序前，分别对这两个实证研究先进行ELECTRE排序（在进行ELECTRE排序时对于不同类别的调查对象给予了相同的权重），然后将排序结果作为进一步排序的输入（如表3所示，数值越大表示其越重要）。
在对这些基于不同准则的结果进行排序时，同样要对不同的准则赋予权重。考虑到文献[5]和定性研究涉及因素比较全面，所以本文给这两项赋予较高的权重(0.25)，考虑到文献[3]调查对象的局限性，本文对其权重赋值较低(0.1)，而其余两个实证研究结果，即文献[4]和文献[6]的权重设置为0.2，所有权重之和为1。最终的排序结果如表4所示（数值大小代表相对于其他指标的优势）。
（二）结果分析
从最终的排序结果可以看出，导师、生源（招生）、课程设置、实验条件、对学位论文的质量控制、教学方法、培养方案、科研项目的参与情况等是比较重要的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
（三）讨论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最终排序结果与各项单独排序结果是不同的。因为在ELECTRE排序中的权重处理过程中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所以可能会影响到排序结果的有效性。此外，内容分析的编码过程，对研究结果也有一定的影响。但这个最终结果还是反映出了不同研究中的共性部分。
从目前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研究的整体情况来看，基于调研数据的实证研究非常少。从研究主题来看，影响因素研究比较零散，缺乏相应理论框架下的系统研究。对某因素的重点研究，有利于深度揭示该因素在研究生教育质量中的地位与作用，但同时也容易造成对其他影响因素以及它们之间关系的忽略。具体表现为：(1)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相关问题和要素的界定不统一，它们的内涵与外延仍比较模糊。(2)有些指标的使用不恰当，混淆了质量的评价指标与影响因素，如学位论文质量等。(3)关注机构内部影响因素，而机构外部环境的关注不够。如反映与外部环境交互的“学术交流”“国际合作”的关注程度不高。
四、面向协同的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
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在进行质量影响因素研究时，应该以一种系统、动态的观点来进行分析。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就需要我们以一种适应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理论框架，采用科学、系统的方法对其加以研究。本文认为研究生教育是教育规模、资源结构、管理方法、社会环境等要素相互作用，在动态中实现质量保障的过程（图2）。
图2 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要素
研究生教育系统是社会大系统中的一部分，它与社会系统间也有着交互影响，研究生教育的质量、质量观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社会需求所影响的。研究生教育系统内部各要素间的共同作用支撑着研究生教育系统的有效运行，以实现其社会存在。因此保障研究生教育质量也就是要在社会环境与研究生教育系统间、研究生教育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达到一种协同，并在这个动态过程中不断发展提高。为实现这种协同，需要研究生教育机构注重社会需求，根据机构社会定位，合理配置资源，促进各要素的动态调整、协同发展。
教育评估是质量保障的重要手段与工具之一。目前研究生教育评估由国家主导正在转向第三方评估，但未来的趋势是自我评估。自我评估不是一种排序打分的工具，而是研究生教育机构发现问题及时调整资源配置的重要手段，是高校自律的一个重要体现。在这种情况下，研究生教育机构更是应该注重社会需求，明确学校定位，适时调整培养目标。根据结构跟随战略之原则，研究生教育机构应科学合理地分配教育资源，充分调动各方资源，实现各要素的协同发展，以实现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之目的。
五、结论
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研究，除了关注“研究生教育质量”这一核心问题外，另外的两个重要研究内容是培养环节与管理工作。但就具体研究内容来看，还存在着相关概念界定不清、指标不一致、缺乏系统分析等问题。本文利用内容分析方法和ELECTRE排序方法，所得到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排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目前影响因素研究的共性部分。但这些因素并不是孤立的，它们彼此之间也存在着相互影响。本文认为研究生教育是教育规模、资源结构、管理方法、社会环境等要素相互作用，在动态中实现质量保障的过程。研究生教育机构应注重社会需求，根据机构社会定位，合理配置资源，促进各要素的动态调整、协同发展。在未来研究中应就初步研究结论咨询相关领域专家，以更完善的实证手段，分析这些因素间的相互关系，进一步完善研究结论。
收稿日期：2011-11-12
作者介绍：刘焱(1967- )，男，河北省邯郸市人，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在读博士，河北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高等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北京 10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