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一
二
二 十世 纪 文 学 回顾
一
・
一一峨, 公
,
审U 男卜一~ ~ ~ ~ ~ ~ 一~ ~ 叫卜
”
百年
“
春秋 笔法
研 究述 评
肖
锋
1
“
春秋 笔 法
、
”
有狭义和 广义之 分
“
,
狭 义上 指孔
”
秋董 氏 学 》最 初 由康 氏 弟 子 编 于
l
肠年
。
,
聊
“
年 自
子修 订 《 春秋 》诸 如 孔子 世 家 》 )
“
笔则笔
”
,
削则削
( (史 记
,
・
由康 广仁 在 上 海 同译 书 局 刻 印 出版
全书 除
以 一 字为 褒贬
“
”
(杜 预 《 春 秋左 传 广 义上
“
序
”
之外
,
一 共分 为
,
8
卷 其中
,
,
1
一
6
卷 为 康有 为
序) 书法
“
、
“
直书
” 、
微言
等 相 关书 写原则
,
摘编 董 仲舒 《 春秋繁露》一 书 行训沽解 经 的 范例
突破从 文 字 音 韵进
,
指文 笔 曲折而 意含 褒贬 的文 字 它亦 可称 为 春 秋
, , 、
按 照 同类 合并 的原则 分 门 别类
从
。
“
书例
”
、
“
义例
,
” 、
“
凡例
”
、
“
义法
“
”
等
。
自
” 、
摘 编 组合
“
,
并加 上相 关按语对 此进行重新 阐 释
在这
“ “
孔子 修订 《 春秋》 以 来
,
对 《 春秋 》 微 言大 义
。 ,
而 推导 出新的结论
6
卷中
” 、
,
《 春 秋指 第 一 》
” 、 “
褒贬
”
等 义例 之探 讨 代 不 乏人
“
,
随 着 传 统 经学
”
中 天 子诸侯 等杀
乱
”
、
” 、
立君 书不 书
“
、
诛细 恶 以止
”
的解 体和新 学 术 体制 的建 立
春 秋 笔法
研 究开
,
“
战 有恶 有善 春秋 笔 法
”
、
”
讳大 恶
“
不 畏强 暴
“ ”
分别
“
始 了 自己 新 的历程 掘进
,
它在疑 古 思 潮的影响下艰难地
、
在 建 国后 周 振 甫 钱 钟 书 那里 形 成 过 渡
,
最
后 在新 时 期 跨 学科研究中获 得 了新 生 的研 究 自承 《 春秋 》经传研 究之 血脉 贯 穿百 年 的
“
而 台湾地 区
中的 直 书 惩 恶 劝 善 等 书 法 原 王 《 春 秋 例 第 二 》中 五始 时月 而 屈伸详 略 鲁 内外 贵贱 微 辞 婉辞 温
指向 则;
”
、
“
”
”
、
、
“
“
” 、
“
” 、
“
,
从 而 形成了
辞 等则 是对具 体 书 法 体 例 的 探 讨 ; 《 春秋微言 大
”
J
春秋 笔 法
”
研究
。
义第 六 》 (上
、
下 ) 则 是对
。
“
春秋 笔 法
”
所体 现 的
“
大义
”
的抉 发
,
传统 经 学解体 下 今古 “ ” 文经 学 的 春秋 笔 法 研 究
一
春秋 笔 法 对 《 春秋 》基 本义 例 的探讨 上
“
《 春 秋 笔削大 义微 言 考 》 十 一 卷 据 作者 自述 完
成 于 l卯 l 年
9 早 刊行 于 11
,
作为 《 万 木 草堂丛 书 》 的一 种 最
7
,
年
。
全书 同 《 春 秋 董 氏学 》的编 撰
、
在 近代 以 前对
”
的研 究大
多 集 中在
体 例相 似 除 了前 面 的 《 序言 》 和 《 发凡 》 之 外 共 十一 卷
削之 迹
、 ,
,
,
但是 这种 研 究 状 况
全 书先 列不 修 《 春秋 》 然后 为 孔 子 笔
, 、
,
9 世 纪 末随 着传统 经 学 的逐 渐 解 体 发生 了 根 本 在 1
,
接下来为已 修 《 春 秋》 并 参 录 《 公羊
,
性 变化
“
。
这 种变化 首 先 体现在 康有 为把孔子塑 造为
”
传》 《 谷梁 传》 《 春 秋繁露 》等 书进 行 相关 佐 证
最后还 加 上 自己 的 相关 按 语进行 阐述 研 究
。
托古 改 制
的
“
素王
”
、
“
先师
“
”
上
,
并从今 文经
” ,
康 氏突
” 、 ”
学 的 角度 去阐释 《 春秋 》 的
向现 实 的逻 辑转换
。
微 言大 义
,
从 而表
破 了 以 往 将 春秋 笔法
“
“
”
仅 仅局 限 在
,
“
书法 凡 例
“
“
达新兴 资 产 阶 级要 求变法 的政 治 理想
实 现 了经 学
微言大义
”
等方 面的 束缚
,
而更重 视
春秋 笔法
,
本身所产 生 的功用 上
”
即把对 《 春秋 》 微言 大义
。
”
康有 为 的
17 8
.
“
春秋笔 法
研究 主要 体 现 在其 著作
。
的 阐释作 为表 达政治理想 和 改变 社会 的工 具
并采
《 春秋 董氏学 》 和 《 春 秋笔 削大 义微 言考 》 中 《 春
用现 代西方 的知识观念 运 用到 编撰体例 上
康 有为
百年
说
:
“
,
“
春 秋 笔法
”
研究 述评
” 。
春 秋之 义不 在 事 传 孔 子 《 春 秋 》之义 在 口
。 ”
本真
‘
其 采取 了
“
“
一 事一 例
”
、
“
一列
” 、
“
一评
” 、
说 而不 在 文
恐 无所 寄 托
氏名 诸 文
,
,
并对此 进一 步 阐释 说
乃 笔 削鲁 史
, , ,
:
“
(孔 子 ) 因
、
匕驳
,
” 、
一阐
”
的 研 究 方式
,
,
即先 列 《 春秋 》经
,
,
改 定 其年 月 日 时
以 为记号
,
爵号
如算
文
然后 列 出前代 对其 的评 说
。
再 进行 相 关 例 证驳
或增 或删 或 改 或 削
,
。
斥前 人并 阐述 自己的 观点
问》 五卷 ( 19 3 ) 年) (
,
这种 研 究方 式 无 疑在后
术 之有 天 元
代 数之 有 甲 乙 子 丑
“
”
皆 以 一 字 代一
。’ ,
来 的研究 中得 到 了继 承 其 另有 《 春秋 左 氏疑义 答
全 书 采 用 间答 的 方 式 进 行 写
式 使弟子后 学得 以 省 识 其大 义微 言 之所托 春秋 》 大 义 自寸 《
“
¹
康
而非
“
大事
”
的 重视表 明 了
作
,
总共 印 个 问题
、
,
其 中涉 及 诸 多 内讳 和 直 书的
、
以 往 依靠 文字训话 繁 琐 考证 等 方式 来 阐释 《 春秋 》
矛盾
赴告 不 书
、
、
特书
、
“
王月
”
书法
、
轼 君 书法
,
、
大义
”
的终结
“
,
在 同现 实紧密 联 系 的基 础上而 代
的 充 分
阐发 和挖 掘
“
。
正名 书 法
征 伐书 法
。
属辞 比事 等 问题
其 从问 答
之 以对
、
大义
,
、
”
其 在编撰 体例
、
的角度 来 对 《 春秋 》 的义 例进行 相 关 探 讨则 颇多 新
意 和可 取之 处
J 崔 者三 十 一 年 乙 巳 ( 1叨 5 年 )
,
上分 门别 类
把
、
春 秋笔 法
”
包含的 诸 种会 盟
“
朝
“
聘 征伐 轼 君
报密 码
法
” ” ,
避 讳等看 作代数 的
, ,
符号
” 、
电
刘 师培 撰 成
、
通过 代数 的 运 算 和 置换
,
运用所 谓 孔 子
“
《 读左 札 记》
,
9 1 1 0
年 其发表 ( 春 秋左 氏传时 月 日古
19 1 3
L
公理 化 的原则 来 进 行相 关 推 导 得 出一 定 的
原则
。
笔
例考》
9 略》 11
,
,
19 1 2
年写 成 《 春 秋 左 氏传答 问 》 《 春秋左
,
则 为 春 秋笔 法
,
“
”
的研究树 立 了新 的研
,
氏传古 例 连 微 》
6
年写成 《 春 秋 左 氏 传例 解
,
、
究模 式
为五 卷
年 作成 《 春秋左 氏传 例略》 刘师 培 还 有
刘 师 培从古 文经 学 的
, , 。
1驯) 7
,
年
皮 锡瑞 的 《 经 学 通 论 》 刊行
“ ”
全 书分
,
《 春秋古 经 笺 》 ( 仅 存 三 卷 )
略 》等著述
在这些 著述 中
“ ”
在由5 6 篇 小 论 文组 成 的 《 春秋 通 论 》 中 的存 在
,
,
皮 锡 瑞 首先 肯定 了 《 春 秋 》微言大 义 说
:
“
他
角度肯定 了 《 左 传》 同 《 春 秋 》之 间 的 密切 联 系 突显 了 《 春秋 》作为 史
・
《 春秋 》有大 义
, ’ ,
,
有 微言 所 谓大 义 者
,
。
诛讨
“
的重要 意义
:
“
他在 《 左
,
乱 贼 以 戒后世 是也
所 谓微 言 者
”
改 立法 制 以 致 太
,
盒集 古春秋 记 事 成 法 考 》 中说
以
‘
孔子 所修 鲁 史
。 ’,
平是 也 !
秋笔法
义
,
、
º
从其
“
改立法 制
的言 语 可 知
其
“
春
春秋
’
为名
,
则记 事之 法 必符史 官 所记
“
»
在
”
研 究 同样不 可 避免地 带 有经世致 用的 强 烈
。
此基 础上
,
,
他认为 《 左 传 》不 仅
,
传
”
( 解释 ) 《 春
、
功用 目的
“
随 后 他 分别 对 《 春 秋 》诸 种
”
、
借事明
秋 》 而且 其 对 《 春秋 》 的 解 释 比 《 公》 《 毅 》二
尊 王攘夷
” 、 “ ”
“
书 灾异
”
“
,
不书 祥 瑞
”
、
” 、
‘
旧 月时
“
正变 例
一 字 褒贬
、
等 笔法
、
及 前代研 究
赵仿
“
、
春
”
传更加 详 细 他指 出 今 观 左 氏一 书 其 待 后 儒 : 之讨 论 者 有 三 端 一 日 礼 ; 二 日 例 ; 三 日 事 ¼ 这
。 ’,
:
“
,
秋笔 法
诸 如 杜预
赵匡
。
吱助
黄泽 等诸
,
些 都 成 为 刘师培从 《 左 传》 的 角度 来 研 究 法
”
“
春秋笔
以 《 春
家学 说 进行 了
一一 考辨 其中 的 《 春秋 》有
例
法
”
,
其提 出的
”
《 春 秋 》 非史
“
的基本 立 论点
。
考察 刘师培对
,
,
说对 后 来 《 春 秋》 的定性 产 生 了重大 影 响 贯穿 在
“
具体研 究 则 必 须把 以 上诸种 著 述 结合起来 秋左 氏传 时月 日 古例考》为 例 在该 书中
”
、
大 义 微言
“
— 为后 来 学者 的
。
《 春 秋 》之 各 项
“
— 笔 法 的逻 辑 推 断 方
” ”
《 春秋 》 有
,
一 共考
“
察 了诸 如 元 年例
及时月不具例
“
”
、
“
”
、
“
春 三月 书 王例
”
、
“
空 书时 月 盟例
”
、
春秋笔 法
研 究打下 了 学 理 上
“
晦朔 例
”
、
“
闰月 例
”
” 、
的基 础
会 遇例
。
” 、
“
崩菇 例
“
崩 魏卒例
、
等 二 十五 例 书
、
1以y 7
年
,
章 太炎 《 春 秋 左 传读 序 录 》 ( 原 名
,
法 凡例
朱 冠华在 对刘 师培 《 春秋左 氏传答 问 》 中
“
国粹学报 》上 发表 ( 贬 》 ) 在 《
、
在此 之前
,
8 条 问答 3
:
遍考 贾
,
、
服旧注
,
杜注孔 疏
”
以至唐
其 已 撰述 了 《 贬 》 《 驳
评 >) 等著作 加上 其 于
,
宋 以 来 诸 家 之 论 排 比 诊次 结论说
考贬异 同
之后 作 出
,
这 三 部 著作 直 接 针 对 刘逢 禄 而 作
。
,
18 肠 年 作 的
《 春 秋左 传 读 ) 一 同构成 了
综 观 刘 氏于 《 春秋左 氏传》 之 研 究 有三 :
1
.
特点
、
章 太炎早 期 的 《 春秋 左 传》学 研究 《 左 传 》为基 础
中涉及
“
,
其研究 主要 以
,
强 调 圣 人 笔 削行 权
、
,
以 为
,
围绕 《 春秋 》 与左 传 的 关 系
” , “ ” ,
间
有微 显 阐 幽
拨乱 反 正
2
.
、
赏罚 进 退 当世 诸 侯
;
春秋 笔法
而其 本 义 在 于 剔 除 依 附 在 而还
“
为君 亲 者 讳诸 义 ;
信守 旧 礼
3
.
申 明 当 中所 刘氏于义例
17 9
.
《 左传》 上 的 诸类 书法凡 例
《 左 氏 》之
隐 涵 之 人 伦 彝 软 等 种种 精 神
,
文 学 评论
致 力尤 勤
注 疏证 》
“
,
2( X万
年第
2
期
可 补 其 先 祖 刘 文淇 《 春 秋 左 氏传 旧
“
,
督狱 其君 与夷 及 其 大 夫 孔 父 等 为 例 进 行 了一 一 考
专 释 训 话 名物 典章 而 不 言例 囿于 章 句训 话 忽视 义 理 之 不 足 ½
,
” ,
察
,
然后 认 为 这些蕴 含 褒贬 的
“
“
书法
”
要 是 能在 书
”
。
中始终保持 一 致性 的话 是很有价 值 的 指 出 了这些 书法
”
,
但 同时他也
,
朱冠 华 的 结论 是 在其 对 《 春秋 左 氏传 答 问 》 中
8 条 问答 进 行充分翔 实考察 的 基 础 上 作 出的 3
,
本 身存 在 的 矛盾 之处
“
这 样就
。
当
显然 降低
了 这种褒 贬
:
书法
“
”
自身 的批判 价值
”
最
是 真知之论
,
其 三 条结 论 也 同时符 合 了刘 氏所 说 的
“
后 胡 适 还指 出 了 孔 子这种 响 影响
。
正 名主 义
对后 代的 影
对 《 左 传》 探究 的
三端
”
”
,
这亦 是 对 后 世研 究
。
语言 文 字 上的影 响 ; 名学 上 的影 响 ; 历史 上 的
由此 可 知
“
,
《 左 传》基 本范 围 的精辟 概括 康 有为对
“ “
春秋 大 义
的阐发 开 启 了 后 来 对
;
,
胡适 对 《 春秋 》 的重 视 主 要 在 于
” ,
春秋笔 法
”
进 行 现 代 阐 释 的 先河
贯 穿在 皮 锡瑞
即 《 春秋 》 有
《 春秋 》的 大 义
“
认为 《 春秋 》是
, ,
’ ,
“
经
”
而 不是
的 《 春秋通论 》 中 的逻 辑推断 方 法
“
史
”,
“
《 春秋》 的 宗 旨 不在记 实 事
¿ ;
“
只在 写 个人
”
大义 微言
“
各项
— 笔法 为后 来学 者的
”
,
”
《 春秋 》 有 例
“
“
— 春秋笔法
“
”
《 春 秋 》之
”
心 中对 于 实 事 的评判
其研 究 方 法 为 逻 辑 之归
大义
、
、 、
研 究打
,
纳
,
贯穿 在 其中的 是 《 春秋 》有
下 了学理 上 的 基础
;
章 太炎 和 刘师培沉浸 《 左 传》
,
秋》 正 名 分 三层 ( 正 名字
定名 分
— 寓 褒贬 )
名学
“
、
《 春
从 左 传凡 例 的具体研 究出发
采用
一 事一 例
”
及
正名 主义 对后来的 影 响 ( 语言文 字
史 书写
”
—
问答 的方式则 为后 来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方法上 的借鉴 ;
虽然 他 们 的 研 究 还 不 可 避 免 地 带 着 传 统 经 学 的 特
作 ) 这 样 一种 逻 辑 归 纳 的线 索 ; 他对
的研 究无疑具有 现 代性 的意 义
文字的 运用 和其对 后世的影 响
, ,
春秋 笔 法
点 出 了其 本质在 于
疑 古却并非全盘 否
”
点
,
但 是新 的西 学观念 已 经 开始对他们 的研究 产生
,
了巨 大影 响
采 用西学观 念 来展 开
。
“
春秋 笔 法
,
”
的
定 儒家之 学 说
。
胡适把
“
春秋笔 法
,
的第 一 层 含 义
“
研 究 在 后 来亦 成为一种 不 可 避免 的趋势 势 的引 导 下经 学 逐渐过 渡 到史学
在这种趋
界 定 在语 言文 字的层 面 上 以 及 认 为 后 来 有训 话 学上的意 义影 响
” 。
春 秋笔 法
”
对
无疑启 示 了后 来 从语
言 学 角度 来 研究
“
春秋 笔法
,
他 从哲 学的角 度来
“
二
“
古史 辨思 潮 下 的 春秋 笔 法
”
研究
“
春 秋 笔法
,
”
亦 同样 展 示 了
“
春秋 笔法
”
”
在中
,
研究
《 中国 哲 学史 大
”
国哲学史 上 的 意义
他把 孔 子 并列 于 先 秦诸 子的 同 孔子
,
等 地位
从 另一 角度 宣 布 了
。
地 位的 降低
表 示孔 子 已 经从 神 坛
上走 向 了 民 间
9 1 1 9 年 2 月胡 适 在 北 大 的讲 义
从 而具 有反封
建 的意 义
纲 》( 卷上 ) 由商 务 印 书 馆 出 版
“
,
在 该书 中胡 适 从
“
9 1 1 9 年 后 以 胡适为滥筋 的 古史辨 运 动 正式兴起
正 名主 义
,
”
的 角度 专 门探讨 了
“
春秋笔 法
“
问题
”
。
以 19 2 3年 《 读 书杂 志 》第九 期 和 第 十期 分别 发 表
胡适 首先认为 正 名 主义
心问 题
”
其实就 是孔子哲 学 的核
正名
‘
顾领刚
、
钱玄 同两 人的 《 与 钱 玄 同 先 生 论 古 史书 》
,
而 《 春秋 》 则是孔 子 实现 其
:
“
,
的工
’
和 《 答 顾 领 刚 先生书 》 为 标 志
以 19 26 年 《 古史
1 1
具
法
,
他说
一部 《 春秋 》便 是孔 子 实 行 正 名 的方
“
”
辨》第 一册 的 出版 为 高 潮 第七 册 的 出 版 为尾 声
间
“
, ,
,
以 9 4
年 《 古 史 辨》
,
《 春秋》这 部 书 一 定 是 有 深 意 大 义 的 (嘴此 《 春秋 》 微 言大 义 的存 在 就 成为胡
。 ’ , ,
。
前 后 经 过 了 近 二 十 年的 时
成为 2 0 世 纪 影 响 巨 大的 学 术 思 潮 之一
”
,
其对
适论 孔 子
“
正名
”
思 想 的 先要 条 件
:
。
胡 适认 为
,
,
春秋笔法
研究 的 巨 大影响在 于 《 春 秋 》 性质 的
“ ”
《 春 秋 》 的正 名分为三 个 层 次
于 文法 学 言 语 学的 范 围
;
1
、
正 名字
,
这是属
”、
界定
其同 春 秋笔 法
“
的 内在 逻 辑关 联在 于从 否
,
2
、
定 名分
”
、
其 目的 是 为
“
定 孔子 作 ‘ 春秋 》开 始 那 么 所谓的 大义
“
‘
‘
既 然孔 子 未 作 《 春秋 》
,
了
“
辨上 下 侯
”
” ,
并举 诸 侯之 君如吴楚称
“
子
齐晋
微言大 义
,
”
自然无从谈 起 存在 的 前提
‘ ’ 。 ’,
,
,
而
“
微言
:
称
“
以及
;
天 王狩 于 河 阳
“
春 王正 月
”
等为
“
”
则是
’ ,
“
春秋 笔 法
’
”
钱玄 同说
“
例 进 行说明
君
”
3
,
、
寓褒 贬
,
其 重 要 性 在 于把 褒 贬蕴
裁 宋
、
经
,
含在记 事 之 中 书法
,
并以 《 春 秋》 中著 名 的 八 例
卫 人 杀州 吁 于 淮
、
皮 之 不存
既 没 有 则 所 谓 微 言大义 也者 自然是 毛 将 焉 附 了 À 从 否 定 微言大 义
” “
如州 吁裁其 君 定
.
开始
钱 氏进 而 否定 了 《 春秋 》 之
例
” ,
亦 即从
18 0
百年
根 本 上否 定 了
“
“
春秋笔法
”
研究 述 评
。
春秋 笔 法
,
”
的存 在 和
“
。
但 是顾领 刚 显
,
展的空间
尽 管如此
,
古 史 辨 运 动时 期 关 于
“
春秋
然 没 有钱 氏那 么 激 进
全 盘 否定
,
他 虽 然 否 定孔 子作 《 春秋 》
“ ”
笔法
”
的研 究 已 经开始 呈现 出向现今 诸 多
学 科渗 透
。
但 是对 于 《 春 秋 》之 例
9 这 可 以 从 18
春秋 笔法
”
却 未加
年在 重
的倾 向
8
9 年 根 据 他 于 14
2
庆 中 央大 学 讲授课 程 《 春秋 三 传 研究 》的讲课笔 记
Á 为基 础 出 版 的 《 春秋 三 传 及 国语 之 综 合 研 究 》 得
三
建 国后 到 19 8 0 年 前的
“
到证 明
,
在 该 书中
,
顾颇 刚 虽然 从 7 个方 面来 论证
,
春秋 笔 法
”
.
研究
关于
“
了 《 春秋 》并非 孔 子 所作
但 是 他却 同 时 从 《 左
传 》与 《 春秋 经》 的关 系角 度来 考察 了 《 左 传》 中
诸多
“
随着 古史辨 运 动的结 束
,
春 秋笔 法
,
”
的
书法 凡 例
”
条目
,
。
研究 暂时进 人 了一 段相对 沉寂的时期
l肠 l
但是关 于孔
。
古史 辨运 动时期
涉及 到对
,
“
春秋笔 法
”
研究
改名
子是 否作 ( 春秋 》的讨 论 依 然在史学界 继 续
的大多 散 见 诸 多 经 学 著 作 中
如顾 茸 臣 《 国学 研
,
,
年
,
0 期 周振甫 分 别 在 《 新 闻 业 务 》第 1
、
9 0 3 年 世界 书 局 影印 究 》( 北 京 中 国书 店 据 1
和 第 1 期发 表 了 《 春 秋笔 法 》 ( 上
下)
,
由此 揭
。
为 《 经 史 子 集概 要 》
,
19 男 )
19 3 1
年版 )
钱穆 ( 国学 概
,
开 了 建 国后 大陆对
1 l
“
春秋笔法
”
研究 的 序幕
林帆
潜
( 上 海 商务 印书 馆
年版 )
,
范 文澜 《 群经
2 期 上 发表 了 《 此后 在 % 年 《 新 闻业务 》第 1 读
9 3 年版 ) 概论》 ( 北 平朴 社 13
9 5 年出 周 予 同 于 13
1望 拓
( 春秋笔 法 > 所想到 的 》一 文作 为 对周 振 甫 《 春秋
笔法 》一 文 的 回应
。
版的
著 选 集 》增 订版
19 科 19 47
“
,
上 海人 民出版社
・
年 版)
,
蒋
周振甫在 《 春秋 笔 法 ( 上 ) 》 中对 五 例书 法 一
一 进 行阐释之 后 指出
不加 讳饰
,
,
伯潜 《 十 三经概 论 春秋经 传概论 》( 上 海 世 界 书 局
年版 ) 年版 )
,
从记 事 的角 度来看
:
。
,
《 春秋 》
,
陈架 《 左 氏 春秋 义 例 辨》 ( 商 务印书馆
论 文 方 面 比 较 重要 的有 杨 向奎 《 略论
,
笔 法 可 供 我们 借鉴 的 有 以 下 各点
进行 褒贬
“
,
(l )
直书 其 事
”
。
这就 是五 例中 的第 四 例
就是五例 中的 第 一
” ,
(2 )
在记事中
和 第五 的
“
五 十凡 , } 及 《 ’ 论 及 其 与 之 关
3年
、
微而 显
9 系》 ( 《 绎 史 斋 学术 文 集》 上 海人 民 出版社 18
惩恶 而 劝 善
:
怎样 来 实 现 记事 的褒贬 又 分 为 四 种
版)
。
在 杨 向奎的 两 文 中
:
,
杨 氏对 《 左 传 》的 书 法
,
手法
运 用 不 同 的叙 述 来 表 示褒贬 ;
从称 谓 中 透 露
。
凡例 进 行 了 较 为细致 的考 察
括 为三 类 凡例
, 。 ’,
、
并把 《 左 传》 之凡概
,
作 者 的用 意 ; 在 动词 的运用上 表示 含意 ; 在 词 序 上
表 示 含意
义
。
史法
、
书法
‘ ,
、
礼经
其结论 为
:
“
书法
、
(3 ) 用词极严格
,
,
给它规定 了特 定 的含
。
解 《 经 》语 及
君子 曰
・
’
等为 《 左 传》 所 原
(4 ) 极严 格 地 反 应 生活 真实
,
从对 《 春秋 》 的 映衬
,
、
有 非 出后 人 之窜加 故 《 左传 》本 为传 《 经》 之 书 。 蒋伯潜 的 《 十 三 经 春 秋经 传 概 论 》 则认 为
笔法 探 讨 出 发
略
、
周振 甫 还 对 其 他 史 书继承 《 春秋 》
比如 标 目
、 、
的笔 法 进行 了 探 讨
陪衬
、
详
《 春秋 》之 例
“
“
”
即 是 属 辞 比事
, 。
,
三 传 皆有
“
例
” ,
引用
、
细节描 写
比喻 等 手法
“
,
从 这里 可 以 看
”
例
”
由学者 归 纳 而 得
从 而 体现 出一 种 全面 归 纳
“
出周 氏 所 主 要注重 的 还 是 出来 的 语言 和 修辞 特色 调了
“ ”
春秋笔 法
本 身所 表 现
。
的研究态度 和方 法
还特别 从 现 实 的 角度来 强
古史 辨 运 动 时期关 于
对《 春秋 》 凡 例 的 目的
,
春秋笔 法
,
”
的研 究 一 方
,
春 秋 笔 法 对 新 闻 标题 的重 大意 义
面通过讨论对 孔子 作 《 春秋 》 进 行 否 定
“
”
破除 前 人
徐 中舒 于 1% 3 年 写 作 的论 文 《
0 及 其成 书年 代 》 继 承 了古 史辨关 于 孔 子 未 作 《 春
的 传统 观 念
,
从 而达 到 反 封 建
“
是 为 破, ; 另 一 方 面 又 通 过 相 关 证据 的 ’
是为
立
,
“
秋 》 的观念
,
在该 文 中他从十个方 面来 论 述 了 《 左
,
找寻 来 支 持 自己 新 的 结 论 学著作 的结果
,
” 。
其关 于
传》的作者 及 其成书 的年 代 和 成 书 的 问 题 他认为
《 春秋 》本 是 朝 报 邸钞 一 类 的 原 始记 录
书法
” “ ”
,
《 春秋 》性 质 的 讨论 直 接 导 致 了 将 ( 春秋 》 视为 史
这样
,
“
春秋
”
随 着 经学的终 结
,
关于 《 春
,
本是 太史 的职守
,
并 点 出了
。
“
春秋笔法
是
秋》 的研 究就 自然被 划 人 了 史学的 范围
“
这 点无 疑
”
同修辞 结合 在一起 的特点
1叨 9
・
对 其进 行 学科性 质 的 定位 至关 重要 但从 另一 方 面 来讲 这 又 在一 定程度 上 削弱 了 春秋笔法 向 外扩
年 钱钟 书 在 《 管 锥 编 》第 一 册 《 左传 正
义 杜预 序 》中也 对 《 春 秋左 传》 的笔法 进行 了 专
18 1
.
文学 评论
门研究 第 一
法的 高度 评 价
:
、
2 以巧
年第
2
期
,
针 对 杜预 等 对孔 子 修 订 《 春秋 》
笔
“
历史 类题 材却 需要 遵循 基本 的史 实
然 后 设 身 处地
,
无 传而 著
,
” ,
阐述 了 自己 的看 法
,
。
来 进 行虚构
之 修词 美刺
‘ 。
・・
,
从而 达 到 合情 合理
:
“
、
。
在 《 管 锥 编 》中 实 即文 章
。 ’ ,
经 》与 《 钱钟 书认 为 《 传》 相 比 较
天 报 纸 新闻报道的标题
” ,
经 》就 像 今 《
他 还 得 出 了 自 己 的结论 微词
’ ,
《 春秋 》 书法
虽 然 可 以 从标题 中 读 出词
“
公羊 》 《 毅 梁 》两 传 阐 明 《 春秋》 … 《 实吾 国修 词 学最 古 之发凡起 例
3
“ ”
语语 气的
的
“
“
惩劝
“
、
但是 却 不 能从 中得知 记 事 报 道
以及
。
尽
”
与
晦
”
微
”
而
“
婉
”。
在 批评 唐
9 李宗侗 于 15
年 由 台 北 中华 书 局 出 版 的
宋之 际 的陆 淳 孙复等 人 舍 弃对 《 传》 的研 究 而 仅 仅研 究 《 经 》 的 行为 实 际就 是过 于 相 信 董 仲舒 的
“
国史 学史 》专辟 一节 论述 了
春秋笔法
“
对 后 世史 的 褒贬 大
,
学 的 影响
“
,
认为后 代史 官多 尊 崇
,
书法
”
无传 而 著
盖
。 ’, ‘
”
的说 法 后
,
钱钟 书得 出 了 自 己 的结论
,
:
义 和 劝惩 作 用
这 点 在宋代 显 得尤为突 出
, 。
并认 为
“
五例
。
’
者
,
实史 家之 悬 鹊
非 《 春 秋 》所 树
“
惩 劝作 用
,
”
是 中 国史 学的 特点
“
影 响 了 史 书 的真
范
。
第二
、
对杜预 得 出的 五 例
,
笔法
”
作出 了 自
实性
这也 成 为 了 中国史 学 的 弊端
己 的阐 释
。
(l ) 他 认 为五 例 中前 四 例 笔法揭 示 了史 而第 五 例却揭 示 出笔 法的
,
此时 期 的
春秋笔法
”
、
”
研 究实 际 上 正 逐渐 走 出
,
家 写 作史书 的基本 体例
功用 法 用
“ ”
,
世 纪 之初 对 域
,
“
春秋笔 法
、
义 例本 质 上 探 索 的局 限
“ ”
就历 史 记 述 的主要 功 用 来 说
,
这 五例
。
“
笔
其 研究 范围 已 经 从 经 学 史学走 向 了多重 的 研究 领
比 如 文学
不仅具 有纪事传 人的作 用
“
还有劝善惩恶的 功
新 闻学
,
对
春 秋笔 法
。
的研 究 在
但 是还没揭 示 出历 史演变 的 规律
微
”
、
(2 )
”
、
从 意思
“
他们 的开 拓下
,
正 逐渐 变得丰富起来
“
相 近 和相 反 的 角度 来 考察 了 显
,
“
晦
不汗
”
、
, ,
、
“
志
, , 、
“
成章
“
”
、
“
尽
”
、
”
等 几个 基本 的 笔 法关
“
键词 语
近
,
认为
“
微
”
、
”
、
“
晦
”
、
不汗
”
、
”
它 们的 意 思 接
“
四
新 时期 以 来 的
百年
,
春 秋笔 法
”
研究
这 点同
”
、
显
。
“
志
”
“
成章
尽
”
、
”
等意 思 的
“
“
接近 是 一 样 的
“
但是
“
“
微
”
与
,
“
显
志
”
与
春秋笔法
\
”
研究 经过世 纪 之初 传统 经 学
、
晦
“
婉
。
”
与
) (3
,
成章
虽然意 思 相 反 而 不 同
,
但
:
是 却 能相 辅 相 成 不 同 而能 和
研究模 式
“
,
从 而 体现出辩 证 的
”
向多重学 科 的渗透 0 年 代 以 后 其 研 究领 域 和 等历 程 到 新时 期 即 8
的没 落 和终 结
古史辨 的疑 古
,
针 对 古 人 如 刘 知几 赞美 《 春秋 》
范围 都呈现 出一种全 新 的景象
。
史学 范 围 内的研 究
。
《 春秋 》 变体
,
其 言贵 于 省 文
“
(《 史 通 叙 事》 )
“
・
,
仍然 是
(1 ) 着对 于
“
“
春 秋笔法
”
研 究 的重 镇
“
,
韩愈 《 进 学解 》赞美 的情 况
谨严
”
等 着力 强 调
,
省文
”
(一 ) 史学领 域对
0 年代 以 后 8
“
春秋笔法
”
研究 的继 续
,
钱 钟书 认 为
”。
,
“
文 不 得不 省
辞不 得 不 约
,
,
在一 些 史学史 著作 中
。 ,
穿插
势使然 而
极为 费事 及了
“
因为先 秦 时 代 使用 的全是 竹简
书写
、
春秋笔 法
”
”
的研 究 和见 解
“
史学 史著作从
所 以 不得不 采取 省 文的 方式
”
。
第三
(1 )
“
论 晦
”
把 《 春秋 》 当作史 学著作 的角度 出发 多 在 春秋 笔 法
上
。
其着重 点大
笔法
” 。
对 文学 和 文学 理论 的影 响
・
。
“
之
义例
” 、
”
对 后世 史学 的影 响
“
与
“
“
隐秀
・
针对 刘知几 《 史通 叙事 》对
,
晦
,
”
与
“
张孟伦 《 中国史学 史 》 (上 ) ( 甘 肃 人 民 出 版社
“
微
”
的 发挥
” ,
他认 为 其 间 的
“
“
晦
“
”
文 其实 正 是 《
”
9 3 1 8 年版 ) 从
史书 体例
”
笔削 昭 著 布之 民 间
“
” 、
“
微而 循环
”
心 雕龙 隐秀》 中所 谓 的
隐
”
,
余 味 曲包
。
情
显
,
志而 晦
、
” 、
“
. ’ 属 辞 比事 ,
7
。
“
”
、
“
在词 外
。
因 为运 用的不 同所 以 产 生 的效 果是不 一
论
”
“
称天 言命
”
等 个方 面 论及 了
,
春秋 笔 法
) 对 后 世 小 说 对话 独 白 的影 响 他认 为 捅勺 (2
左 传》 中许 多本来 属 于 两人私下 的对 话 其实 都并 《
对后 世 史学 的影响 到
“
此 外 在诸 多 史学 著作 中都涉 及
春秋笔 法
的 论述
如刘 节 《 中 国 史学 史 稿 》
,
非是 真实 言谈的 记 录 而 是 代 言 就像 后 代小 说
,
,
、
( 郑 州 中州书 画 社 19 8 2 年 版 )
白寿 彝 《 中国 史学
6
剧本 中的对话独 白
,
。
“
《 左传》 记 言而实 乃 拟答 代
院本 中 对 话
、
、
9 史 》(第一 册 ) (上 海人 民 出 版社 18
年版 )
1臾珍
,
瞿林
, ,
言 谓
是 后世 小说
创
,
,
,
宾 白 之椎 轮草
。
东的 《 中 国史 学史 纲 》 (北京 出版社
年版 )
未逮过 也
。 ’,
。
(3 )
,
对 文学 虚 构 性 的影 响
虽 然 都需要进 行 虚 构
,
他
王 树民 《 中 国史 学 史纲 要 》 (中 华书 局 1卯 7 年 )
点出 了 历 史 类题 材 的 小说 说
、
剧 本 和 一 般题 材 的 小 但是
李 炳泉
、
邸 富生 主 编的 《 中 国史学 史 纲 》 (辽 宁 师
。
剧 本 之 间 的 区别
182
.
范 大学 出 版 社 1卯7 年 ) 等
而 杜 维 运 (与 西 方 史
百年
家论 中 国 史 学 》 (台 北 东 大 图 书有限公 司 版) 和 ( 美 ) 汪 荣祖 《 史 传通 说
较 》 (中华书 局
度 来论 及 (2 )
“
“
春秋笔 法
年
”
研究 述 评
,
19 8 1
版社 么X 幻 年版
,
在该 书 中有 专 门一 章讨 论 《 史 记》
,
19 8 9
年版 ) 则从 中西 史 学 比较 的角
” ,
—
中西 史学 之 比
书法 ) 蔡 世 明 《 欧 阳修 的生 平与 学 术》 (台北 文史
哲 出版社
19 8 0
年 版 ) 刘德 清 《 欧 阳修 论稿 》 (北
,
春秋 笔法
。 “
体 现 了 融通 和 比较 的 研究
“
京 师范大 学 出版社 1卯 l 年 版 ) 顾 永 新 《 欧 阳 修学
方法 与 视野
术研究 》 ( 人 民 文 学 出版 社 史笔
”
么刃3
”
年版 ) 等
,
。
论文 方
,
从
的角度 把
。
春秋笔 法
“
”
提 升到
”
面则有 唐 全贤 《 论
“
太 史公 日
,
的春秋 笔 法 》 常
这些 论著 和 论
”
史 学理论 和 史 学思 想 的 高度
“
瞿林 东 的 《 史学 志 》
德 忠 《 中的春秋笔 法》 等
文 或从 《 史 记》 文本 角 度对
“
“
上 海 人民 出版 社 1卯8 年版 ) 把 (
春秋笔 法
纳人
“
或 从 春 秋笔法
,
的承继 等
”
史法
”
”
(即
“
书法 , ) 和 ’
“
史意
”
(即原初 的
,
,
褒贬
认为
”
春 秋笔法
”
在 后 世史 书写 作 中的实 践 和 影 由是可 见
“
大义 ) 的 范 围 ; 通 过 对 其 历 史衍变 的考 察
这是古 代 史学 理 论 的 基本 范 畴之 一
响情况 展开 了相 关探 讨
于 中 国史书 的重 大意义
春秋笔 法
对
他指出 《 春
和
。
秋》在 史学 意 识 上 的 突 出 表现 为
“
“
属 辞比事
新时 期 史学 范围的研究完成 了从 古 史 辨 开 始 的
用 例 的思 想
”
,
这 种意 识 通 过历史 的沿 传 逐 渐 对后
,
把 《 春 秋 》经学 纳入史 学 的学 术使 命 从最 初 的对 什 么是
“
,
其 研究范 围
,
世 的史 书 创作产 生 了 巨 大 的影响 书所独 特 的史 学 传统 (如 笔的对 立
、
并 形 成 了中 国史
”
、
春秋 笔 法
”
的探 讨 逐 渐 扩 展 到
“
书法 无 隐
”
、
直 书与 曲
名教
”
对 中 国史 学 诞 生 的 巨 大意 义 和 影 响 方 面
出了
以 《 春 秋》三 传 为基本研 究 的研 究
并 逐步走 进 而 发展
、
“
信以 传信 褒贬
、
,
疑 以 传 疑 ) 史 学批 评标
、
,
准 (如 事实
、
文采
“
直道
、
”
与
”
“
等)
,
到后 世 史 书对其继承性的研 究领域 学 志》体 现 了 春 秋 笔 法
的理 论 提升
。
,
霍 林东 的 《 史
和史 学 批评方法论 (尚简
、
实录
“
史家之 评 论 等 )
。
“
”
从 经 笔 到史笔
史论 上
瞿林 东 的研 究 真正体 现 了
“
春 秋笔 法
”
在后 来 作为
史笔
。
”
的具 体呈现和 其对 史 学理论 的重 大意义 史学 中对
“
(二 ) 经学领域内 的 经 学 领 域内的
“ “
“
春 秋笔 法
”
”
研究
,
3 ()
“
春秋 笔 法
”
本质 和 基本 义 例 的
,
春秋笔法
“
研 究较 多 的 从 探 讨 在 一 些 关于
的论述
。
研究
苏 渊雷在 《 读
”
、
春秋 笔法
”
的 基本 特 征 和义 例 出发
具 体列 举 了 的不 同
,
的表现
” ” 、
如诸侯 国君 称 呼
“
经学 的专著 里面则 涉 及 到
春秋笔 法
”
”
有
把
“
,
“
天 王 狩于 河 阳
定为
“
婉 而成 章
,
” ,
从 经史 关 系 来 探 讨
‘
“
春秋 笔 法
的
,
如许 凌 云 的
,
就 君 有书
杀
书
“
狱
书
应
”
的不 同
“
“
异
”
《 经史 因 缘 》 (济南齐 鲁书社 入 刃2 年 版 ) ; 有 从 探 讨
内外
所在
”
等
,
并把 它们作 为 《 春秋 》正 名 的
,
微旨
睿秋 笔 法 基 本 特 征 和义 例 出 发 的 如赵 生 群
,
”
,
体 现 了 对 名言概念 的厘 定 和语言 文字逻 辑 性 苏 渊 雷认 为 《 春
这 里 同样 点 出 了
。
《 (春秋 > 经 传 研究 》 (上 海 古籍 出 版社 2 0 以〕年 版 )
从研究 三传 的关 系出发 精 断 之论
,
的重 视 通 过这 些 例 子 的列 举
秋》的
“ “
对
“
春秋 笔 法
”
义 例颇 多
,
属 辞比 事
”
”
“
可 供 我 们 临文 述 史 乃 至 作 新
’ ,
姚 曼 波 ( 春 秋 ) 考论 》(江 苏 古籍 出版
,
闻记者 标 题 理 论 时 的 参 考 春秋 笔法
”
。
,
社 2 仪刀 年 版 ) 试 图 突 破 千 年 《 春 秋 》学 的 禁 区
对 于 史书 和 新 闻写 作 的 巨 大 意 义
“ ”
另
“
把 孔子 修 《 春秋 》定 为修 《 左 传》 蓝 本
法
”
自成 一 家
“
有 王 晓 天 《 春 秋笔法
秋 笔法
、
是 曲笔 吗 ? 》
、
谭 光武 《 春
”
之言 ; 有 对公 羊 学 进 行 总结论 及 公 羊 学的
的
,
春秋 笔
试解 》 王 贵 民 《 轼君考 》 (《 纪
“
,
如 蒋庆 《 公羊学 引论 》 (辽 宁教 育 出 版社
,
念顾领 刚学 术 论 文 集 (上 )》 成都 巴 蜀 书 社 19 关】
1卯5 1卯7
年版 ) 的
,
陈 其泰 《 清
代 公羊 学 》 (东方 出 版 社
“
年 版 ) 等论 文 对
行 了探讨
(4 )
“
。
“
春秋笔 法
”
的本 质 和狱 君 笔 法 进
年 版 ) 有 从经 学 思 想 的 角 度 来论 及 二 卷 ) (中 国社 会 科学 出版社 的
,
;
春 秋笔
法
、
”
如 姜广辉 主编 的 《 中 国经学 思 想 史 》 (第
双刃3
对 专 书如 《 史 记 》 专人 如 欧 阳 修等 进行
”
一
、
年版 ) ; 有
“
春秋笔法
的 研究
、
。
“
春 秋笔 法
“
”
对 后 世 的 史 书写
”
从 《 春秋 》 与 中 国 文化关 系的研 究来 论 及 法
”
春 秋笔
作产 生 了 巨 大的影响
欧 阳修 的专 著
版)
,
,
于 是在一 些 研究 《 史记 》和
如涂文学
、
周德 钧 《 诸经 总 归
“
论 文 中可 见
春秋 笔 法
的 身影
19 8 5
,
秋 > 与 中国 文 化 》 (河 南 大学 出版社 l卯8 年 版 ) ; 有从 《 春秋 》学术 史 研究 的 角 度论 及
的
,
—
”
如张 大 可 (史 记 研究 》 (甘肃 人 民 出版 社
年
春 秋笔 法
18 3
.
赵 生 群 《 (史记 > 文献 学丛 稿 》 (江 苏古籍 出
如沈 玉成
、
刘宁 《 春 秋左 传 学史 稿 》 (江 苏古
・
文 学 评论
籍 出 版社
l望趁 年版 )
,
2( X为
年第
2
期
,
赵 伯雄 《 春 秋 学史 》 (山 东
,
论
中春 秋 笔法 的理 解 和 翻译 》 石 昌渝 《 春秋 笔法 与
,
X 科 年版 ) 教 育出版 社 2 (
戴维 《 春秋 学 史 》 (湖南
教 育 出 版社
“
2 以科
年 版 ) ; 有从 研究 董 仲舒 来 论及 如周桂 铀 《 董学探 微 》 (北 京 师 范
。
的叙 事方 略 》等
究则 有 赵振军
、
。
而 从 新 闻学 角度来 研
春 秋 笔法
”
的
,
邱书珍 《 从 (春秋 > 和 看
。
9 大 学出版 社 18
9
年版 )
“
新 闻的真 实性 》
”
论文 方 面 对 李颖 科
、
春 秋笔法
、
本 质和义 例探讨 的则
,
目前所 见文学 领域 内的
“
春秋 笔 法
”
”
研 究相关
,
有 王 天顺 (略 论
,
的褒 贬 书 法 》
“
专 著还 不存 在
,
显 然 这是一 个尚 待 开 垦 的处 女地
“
符均 《 论孔 子 的
,
春秋 笔 法 》 彭 学绍
’,
,
而从新闻学 角度 来研究
春秋笔 法
“
的 自周 振 甫 开
”
《 论 所释 ( 春秋 >
书法考 辨 三 则 》 陈 恩 林 《 评 杜 预
“
拓 以 来 继踵 者寥 寥无 几
。
(四 ) 语 言学范 围内的 他历经 十 年 的 研究
,
春 秋笔 法
研究
” ,
三 体五 例
,
”
问 题 》 王 春淑 《 论 孔 子
,
孙 良明 率先 从 语 言 学 角 度 研 究
X 犯 年 版) 一 书 究 》(商务印 书馆 2 (
,
“
春 秋 笔法
“
笔法
》 姚 曼 波 《 从
’ J w
,
“
,
出版 了 《 中 国 古代 语法 学 探
,
具 体对
、
春秋
星 湖 李 澳 之春 秋 书 法 论 批判 及 其 (韩 国 ) 李佑成 《
圣人观 》 ( 《 孔 子 诞辰 2 引 0 周 年 纪 念 与学 术讨论会
笔法
构
、
”
的语 法 规 范问题
、
、
词 序规 则
、
表现 句法 结
表 现语 义
,
表现虚词
表现 修辞等 相 关 问题进
,
论 文 集 (3 )》 上 海 三 联 书 店 l卯2 年版 )
, ,
,
丁川
、
行 了分析总 结 萌芽
,
以为 《 公》《 毅 》 是 古代 语 法学的
马勇 华 《 王 鸣 盛 之 笔法 观 探 微 》 李 洲 良
而这 个萌芽给 了后 世丰 富 的启 迪
。
并影 响 了
《 春 秋笔法的 内涵外 延 与本 质 特 征 》等
由是 可见经 学范 围内的 的范围极为广泛
“
,
。
中 国古代语 法 学 的发 展
”
申小 龙 《 语 文 的阐释
“
春秋笔 法
研究 涉及
、
中国语文 传统 的现 代意 义 》 (辽 宁 教 育 出版社 l卯 l 年版 ) 认 为
’ 。 ’,
—
‘
已 经不仅仅单 纯 局 限在 三 传 内的
:,
“
它 (春 秋 书 法 ) 几 乎是 对上 古社会
,
春秋 笔 法
” ,
而是 向更广 阔 的范 围 如 文化
。 ”
学术 史
研究
等 得 到 了延 伸
政 治伦 理规 范 的一 种 句法学 解 释 其 要 义 是 以 尊 尊 为序 夏先 培 《 左 传交 际 称谓 研 究 》 ( 湖南
〕年版 ) 则 从研究 左 传 交际 称 师范 大学 出 版社 1创刹
(三 ) 文学 新 闻领域 内的
文学领 域 内 的
“
“
春 秋笔 法
春秋 笔 法
,
”
研究最 初是 由钱 钟
“
谓的角 度出 发
职务
“
、
,
从社会 文 化 的 角 度对爵位
,
、
身份
、
书的 《 管锥 编》 开 拓的
世文论 的影响上
,
后 来敏 泽 将其 延 伸 至 对后
称 溢 等 称谓 进 行 了 解 释
”
其 研 究 当可 看 作
。
其 论文 《 试论
,
春秋 笔 法
“
”
对于
春秋 笔 法
在语 言文化领 域 内的延伸
“
后世文 学 理论 的 影响 》 是 一 篇 全 面 探讨
春 秋笔
( 五 ) 哲学 领域中 的
春秋 笔 法
”
研究
法
”
和 古代 文论 关系 的文 章
。
到 目前为止 尚无文 章
“
美籍 学者 陈汉 生 的 《 中 国古 代 的语 言 和 逻 辑 》
( 社 会科 学文献 出版社 l卯 8 年版 ) 以 及 法国 学者 弗
超 出其 论述
在 该文 中
” 、 “
,
敏泽 从
”
诗与史 的关 系 问
“
题
”、
“
尚简 用晦
”
,
秋 笔法
和 探讨
”
修 辞与风格 等三方 面对 春 对后世 文学 理 论 的影 响进行 了充 分 的 研究 读 来使 人 深 受启 发
”
。
朗索 瓦 于连 的 《 迂 回 与 进 入 》 ( 三 联书 店 1卯8 年
版 ) 分别从 正名 的 角 度 来 分
析 研 究 了
“
・
春秋 笔 法
”
在文学领域把
“
春秋
所 体现 的语言哲 学 意 识 对
“
。
严 正的 《 五经 哲学及其 文
:
“
笔法
“
运 用 于 文 学 理 论 研 究 的论 文 还 有 程 亚 林
化学的 阐释 》 ( 齐鲁 书社 2仪 )1 年版 ) 从 哲 学 的角度 春秋 笔 法
。 ”
(《 五石 六 鹅 六辑 ) 义
”
,
句探微 》(《 古代 文 学理论 研究丛 刊 》
“
进 行 研究之 后 认 为
, ,
春 秋 笔 法既
曹顺庆 《
.
(春 秋 > 笔 法
,
”
与
“
“
微言大
,
是 传 统 士大 夫 干 预现实 的方式 自我的途 径
方法
,
又 是知 识分 子 实 现
,
一
一 儒家 经 典 的 解 读 模式 及 话 语 言 说 方式 》
“
所以
春 秋 笔法 作 为传统记 录 历 史 的
,
张毅 《 论 把
“
。 ”
”
并 不 是 孔子 的 独 创 但 在 孔 子这 里
,
笔削
与古代史 官 的 话 语权 力 》等
《 春 秋 》不 仅仅是 整 理混乱 的鲁 史
,
更 重要 的是 运
春秋 笔法
运用 于文学 和艺 术 批评的 则有
,
用 了 一套他 自己 所总 结反 省的 系 统的社 会 政 治 理 想
冯 树鉴 《 春秋 笔法举 隅》 陈敏 杰 《 的 春
来褒 贬历 史 这 就 是 孔子 笔削 《 春秋 》的独 特 意义
所在
。 ’,
秋笔法 》 严 杰 《 赞 梅尧 臣
18 4
・
—
,
,
“
笔法
”
而非论诗
。
另 外周光 庆的 《 中 国 古 典 解 释 学 导论 》
2( X 犯 年版 )
( 中华 书局
则从 阐释 学 角 度 对
“
春秋笔
百年
法
”
“
春秋笔法
”
研究 述 评
进 行 了相关 阐释
。
梧 《 左 传属 辞 比 事 的 成就
; 为 例》 或论
“
赴告
”
”
之书法
“ ”
—
以记晋 惠 公 与晋 文 公
,
如季旭升 《 春秋 之书 例
、
五
台湾地 区
“
“
春秋 笔法
”
”
研究
“
赴告
”
研究 》 或论 公 即位
“ “
;
,
如 谢 德莹
,
《 公 即 位
汉昌 《 (左 传> 经>
“
; 书例 》 或论拭 君之 书法
”
如黄
通观 台湾 地 区 的
春 秋笔 法
,
研究 主要 探讨 的
拭君
,
凡例试 论》 蓝丽 春 《 ( 春秋
”
重 点在 春 秋 笔 法
士 论文 中
。
“
”
之义 例
其研 究广 泛分 布 在 诸
晋赵 盾 狱 其君夷皋
,
; 书法 探究 》 或 论 三 传讳
多研究 《 春秋 》经 传及 断代 《 春 秋 》之 著作 或博硕 综论义 例 的有 戴 君 仁 《 春秋 辨例 》 (台 北 中 华 丛书编 纂委员 会
,
例
、
讥 刺之同异
如 奚 敏 芳 ( 三 传讳例 异 如奚 敏 芳 ( 三 传 灾 异例
“
; 同研究 》 奚敏 芳 《 三传讥刺 例 异 同初 探 》
或 论 灾异之书例
;
,
1头抖
年)
,
该 书
收 人 其 对 三 传时
,
异 同研究 》 或 论
执 诸侯
”
之例
,
如 许 秀霞 《 春
,
月 日 例辨 正 的三 文 (亦 可 参见 《 春 秋 三 传 论文集 》
秋 三传
,
“
执 诸侯
”
; 例 试 论》 或论 会 盟 之 义 例
如
台北黎 明文化事 业 股 份有 限公 司 18 9
1
年版 )
3
,
傅隶
,
周何
”
,
9 朴 《 春秋 三传 比义 》(台湾 商务印书馆 18 以 及张 永伯 《 春秋书 卒研究 ) (l呢 6 )
,
年版 )
19 8 8
年 ) 于 是 各得
,
、
“
春秋
、
陈铭 煌 《 春
,
之一 端
,
民主 评论 》 《 散见 于 《 孔 孟月刊 》
。
秋 三 传性 质之研究及 其 义 例方 法 之 商 榷》 (l卯 l )
ZJ 犯
林 秀富 《 论春秋的属 辞 比事 》 (1卯 3 )
论左传之 义 例 及 叙事
,
,
陈传芳 《 春
。
秋有关 战 伐 书 例研 究 》 (1卯5 ) 等 硕 士 论 文
或有
年 台湾学 者 张高评 出版 了 《 春秋 书法与 左 传学 史 》 (台北 五 南 图书 出版股份 有 限公 司 么刃 2 年
版 ) 该书 主 要选 录了 他 自己 写 作 的 十 篇 论 文
, ,
按
如 张素 卿 《 叙事 与解释
,
年版 )
;
—
照该书 的 简介 之 说
,
该 十篇 论 文
、
,
异 中求 同
、
,
大抵
、
分 为五 个 主 题
响
,
:
一
、
《 春秋 》书法之考 察 ; 二
、
《 春
或有 论 《 公 羊 》义 例
如李 新霖 博 士 论 文
、
《 (春 秋 公 羊 传 ) 要 义 》 (19 8 3 )
秋 》学研 究 法之 示 例 ; 三
、
《 春秋 》 《 左 传》 之 影
,
成玲 硕 士 论 文
、
9 8 9 ) ( 称 谓 例 释》 (1
林伦 安硕 士 论
、
接受 与 效 用之发 明 ; 四 回 归 原典 探讨 《 左 传》 文本 ; 五 《 左 传 》学 之 回 顾与前 瞻。 由是
。
文 《
7 注 发微 》 (19
0)
,
张 惠 淑硕
可知
,
“
春秋 笔法
,
”
可供 研究 之论 点 众 多
,
。
但 由于
“
士论 文 《
,
是分篇论 文 笔法
法
” ”
所 以 还 不 能 算作是严 格意 义上
此 书 当 为 台湾地 区
。 “
春秋
如 王 熙 元博 士 论 文 《 毅 梁范
,
的整 体 研究
春 秋笔
林绍 阳硕 士论 文 《
研究 之 阶段 性成果
如果按 照 经 笔
、
时月 日例研 究 》 (l卯5 ) 之 方式
,
简 逸光硕 士 论文 《 (毅 梁
史笔
、
传> 解 经方法研 究 》 (2 仪犯 ) 等; 或 探 董 仲舒 解 经
如 王 淑 慈硕 士论 文 《 董 仲舒 解 经
,
文笔 来 分 解
,
“
春秋笔
而史 笔
,
法
”
的
话
,
,
对 于经 笔 来 讲则 前 人之述 备矣
“
方 法 探究 》(l更抖 ); 或 有究历 代 《 春秋 》著作 之 义 例
,
则 以 瞿林 东 《 史学志 》中对
标志
文 笔 上 则 以 钱钟 书
“
, 、
春 秋笔 法
”
”
的总 结为 而 的
如 叶 政欣 博士 论 文 《 贾 逆春 秋 左 传遗说 研究 》
3
敏 泽 的研 究为 标 志
“
后 该 书 出 版 时改 名 为 《 汉 儒 贾逮 之 春 秋 左 氏学 》 (台南 兴 业 图书公 司 18 9 年版 )
,
从语 言学 的 角度 来 研 究
研 究 为代表
春秋 笔 法 春 秋笔法
则 以 孙 良明 的
黄智 群 硕 士 论 文
,
也 出现 了第 一 部关 于
“ ”
春秋笔 法
”
《 张 洽 (春秋集 注 > 研究 》
(19 叭】 )
陈逢 源 硕 士 论
,
专著
成果
,
这些 都 成为百 年
“
研 究之 阶段性
文 (毛 西河 及 其
(么刃 3 )
刘德
。
明博 士 论 文 《 孙觉
。
从百 年
:
春秋 笔法
、
”
研究 历 程 中 可 以 看 出研 究
,
、
的趋 势 从 以 前 纯 粹 经学 的研 究 走 向史 学 的研 究
,
而 在 单篇 论 文 方 面 均 皆着 眼 一 点
或论 《 左
”
进而 走 向文 学研 究
语 言学
新 闻学
、
哲 学 的研
传》 之 凡例
,
如 陈架 《 论
,
“
凡例
与 刘欲
究
究
,
所 以今 后 从跨 学 科 的 角 度 来 研究
、
“
春秋 笔法
”
; 之关 系 》 或论 《 春秋 》之大 义
如李 曰 刚 《 春秋
,
将 是 其基 本 的走 向之 一 ; 从 以 前 对 义 例 的 专 门 探
总 结 走向 作 出新 的 阐释
,
; 之大 义 微 言》 或论 《 左 传》之 属 辞 比 事 如 简 宗
并结 合 现 代 学术 背 景
185
.
文学评 论
来研究
,
2( X巧
年第
2
期
:
从 某 种 角度来 讲
,
今日
“
“
春秋 笔 法
,
”
研究
¾¿ 胡 适
主编
:
《 中国 哲 学史 大 纲 》 ( 卷 上 )
・
,
见 姜义 华
,
都是 重 新阐释 之 研究 ; 从散点的透 视 研究
究 《 春 秋》 经 学 的 同时 论 及到 门集 中的研 究
,
即在研
《 胡适学 术 文集 中 国哲 学史 》 ( 上 册 )
,
中
,
春秋 笔 法 春秋 笔法
。
”
走 向专 的研 究
华 书 局 1卯 1 年版
À 残玄 同
社
:
1 第7
、
6 页 7
。
可 以 相 信 在 不久 的将 来将 会有 一 定
,
《 论 获麟 后 ( 续 经 > 及 例书 》
:
数 量相关著 述的出现 前景 展望
,
而关 于
”
“
”
见 顾 领 刚编 著
19 8 2 年版
,
《 古史 辨》 ( 一 )
邓O
,
上 海 古 籍出 版
也 将 逐渐成 为学 术研究 的热 点问题 之一
:
第
页
。
对
“
春秋笔 法
进行综 合 性 的研究
Á 顾领 刚 讲授
,
、
刘起 舒 笔 记
:
《 春 秋 三 传 及 国语之
年版
”
。
趋 势不 可 避免 多 学 科 的结
合研究 是 总 的发 展 趋 势 其 重 要 意义 在 于 一 方 面可 以促进 传统 经 学 研 究
,
综合 研 究 》 巴 蜀书社
19 8 8
另 外亦 可 从
,
《 顾领刚笔 记 》中 的诸 多 条 目得 到应证 秋 》为 断烂朝报
记》第 一 卷
月初 版
,
如
19 哭 )
“
《 春
的 进一 步深 化 另一方 面则 可 以 通过 考察先秦 时 代
经学 与文学的关 系
空白
, ,
,
‘
’
已 成 定撇
(《 顾领刚 读 书笔 年元
” ”
进 而 为文学 理论 的研 究提 供方
;
”
,
台 北 联 经 出版事 业 公 司
、
法 上 的借鉴和学术视野
比如
“
“
目前 还 存在相 当多的 研 究 对 后世 文 学 理论的影 响如
”
、
第 四5 页 )
“
《 春秋 》 之褒贬
5 1 7 页) 第2
,
、
( 《 顾颇
。
春秋 笔法
”
、
刚读 书笔记 》第 四 卷
,
“
春秋 笔 法
一 些范 畴
虚实
“
褒贬
文学
,
,
“
功能
”
等 尚需
( 《 顾领 刚 读书笔 记 》第 七 卷 下
第 5 以万 页 )
加强
,
断代 的研 究
、
,
学 术史 的 研究
、
与 诸多 文 学体
以 及 同诸 多学
、
乏 扬 向奎
,
:
《 论 之性 质 及 其与 ( 国语 > 之
,
,
裁 的关 系 (如同历史 小 说 的关 系 )
关系 》 见 《 绎 史 斋 学术 文 集 》 上海 人 民 出版 社
19 8 3
科如史 学
经学
、
文学
语言学
;
、
新闻 学
哲 学等
年版
:
第 2 14 页
・
。
的结 合也是 尚待 开 掘的领 域
尚有相当一 批 古代 典
、
À 徐 中舒
《 的作者 及其成 书年 代》 见 徐
, , 。
籍需 要 现代 学 者 去发 掘
、
,
如 明代 石光霏之 《 春秋 书
: 中舒 《 左 传 选 后 序 》 中华 书局 1% 3 年版
法钩元》 张溥 之 《 春 秋 三 书》 清代 刘 曾玻 之 《 春 秋 书 法 比 义 》 以 及 康 有 为之 《 春 秋 笔 削大 义 微 言
O 。 钱钟书
6 第 12
、
:
《 管 锥编 》 中华 书 局
%7 页
。 。
,
,
19 8 6
年版
,
1肠
:
、
考 》等 这都 将 成 为继承和 发 扬 传统文化的重 要 途
径
。
,
O 苏 渊雷
年版
,
9 《 读 史举 要 》 黑 龙 江人 民 出 版社 18
1
8 页 第7
:
申小 龙 ¹ 康有为 º 皮锡 瑞
,
《 语 文的 阐 释
:
《 春秋 笔 削大 义 微 言 考 》卷 二
。
・
,
台北 宏
意义 》 辽 宁 教育 出版社 1卯 1 年版
,
—
中国 语 文 传统 的 现 代
,
8 页 第3
,
。
业 书 局有 限公 司 1卯 6 年版
:
严正
,
:
五 经哲 学及 其 文化 学 的 阐释 》 齐 鲁 书社 《
,
9 5 4 《 经 学 通论 春秋 通 论 》 中 华 书 局 1
1
:
刀以 ) 1 年版
8 页 第 32
。
年版 第
» ¼ 刘 师培
,
页
。
O 张 高评
, ,
:
《 春秋 书 法 与左 传 学史 》 台北 五 南 图 书
,
《 左 盒 集》 卷 二 《 古 春秋 记 事 成法
,
出版股份 有限 公 司 2以刀 年 版
。
考》 《 读左 箭 记 》 见 《 刘 申叔遗书 》 江 苏 古 籍 出版 社 1卯7 年 版 ½ 朱冠华
:
「 作者 单位
:
中 国社 会 科 学 院
研 究 生 院]
:
第
12 1 3
、
2 卯
页
。
《 刘 师培 ( 春 秋左 氏传答 问 > 研究 》 光
,
明 日报出版 社 l卯8 年 版
,
8 第6
3
页
。
责任 编 辑
吴 子林
18 6
‘
・
, ~ 一
二
二 十世 纪 文 学 回顾
一
・
一一峨, 公
,
审U 男卜一~ ~ ~ ~ ~ ~ 一~ ~ 叫卜
”
百年
“
春秋 笔法
研 究述 评
肖
锋
1
“
春秋 笔 法
、
”
有狭义和 广义之 分
“
,
狭 义上 指孔
”
秋董 氏 学 》最 初 由康 氏 弟 子 编 于
l
肠年
。
,
聊
“
年 自
子修 订 《 春秋 》诸 如 孔子 世 家 》 )
“
笔则笔
”
,
削则削
( (史 记
,
・
由康 广仁 在 上 海 同译 书 局 刻 印 出版
全书 除
以 一 字为 褒贬
“
”
(杜 预 《 春 秋左 传 广 义上
“
序
”
之外
,
一 共分 为
,
8
卷 其中
,
,
1
一
6
卷 为 康有 为
序) 书法
“
、
“
直书
” 、
微言
等 相 关书 写原则
,
摘编 董 仲舒 《 春秋繁露》一 书 行训沽解 经 的 范例
突破从 文 字 音 韵进
,
指文 笔 曲折而 意含 褒贬 的文 字 它亦 可称 为 春 秋
, , 、
按 照 同类 合并 的原则 分 门 别类
从
。
“
书例
”
、
“
义例
,
” 、
“
凡例
”
、
“
义法
“
”
等
。
自
” 、
摘 编 组合
“
,
并加 上相 关按语对 此进行重新 阐 释
在这
“ “
孔子 修订 《 春秋》 以 来
,
对 《 春秋 》 微 言大 义
。 ,
而 推导 出新的结论
6
卷中
” 、
,
《 春 秋指 第 一 》
” 、 “
褒贬
”
等 义例 之探 讨 代 不 乏人
“
,
随 着 传 统 经学
”
中 天 子诸侯 等杀
乱
”
、
” 、
立君 书不 书
“
、
诛细 恶 以止
”
的解 体和新 学 术 体制 的建 立
春 秋 笔法
研 究开
,
“
战 有恶 有善 春秋 笔 法
”
、
”
讳大 恶
“
不 畏强 暴
“ ”
分别
“
始 了 自己 新 的历程 掘进
,
它在疑 古 思 潮的影响下艰难地
、
在 建 国后 周 振 甫 钱 钟 书 那里 形 成 过 渡
,
最
后 在新 时 期 跨 学科研究中获 得 了新 生 的研 究 自承 《 春秋 》经传研 究之 血脉 贯 穿百 年 的
“
而 台湾地 区
中的 直 书 惩 恶 劝 善 等 书 法 原 王 《 春 秋 例 第 二 》中 五始 时月 而 屈伸详 略 鲁 内外 贵贱 微 辞 婉辞 温
指向 则;
”
、
“
”
”
、
、
“
“
” 、
“
” 、
“
,
从 而 形成了
辞 等则 是对具 体 书 法 体 例 的 探 讨 ; 《 春秋微言 大
”
J
春秋 笔 法
”
研究
。
义第 六 》 (上
、
下 ) 则 是对
。
“
春秋 笔 法
”
所体 现 的
“
大义
”
的抉 发
,
传统 经 学解体 下 今古 “ ” 文经 学 的 春秋 笔 法 研 究
一
春秋 笔 法 对 《 春秋 》基 本义 例 的探讨 上
“
《 春 秋 笔削大 义微 言 考 》 十 一 卷 据 作者 自述 完
成 于 l卯 l 年
9 早 刊行 于 11
,
作为 《 万 木 草堂丛 书 》 的一 种 最
7
,
年
。
全书 同 《 春 秋 董 氏学 》的编 撰
、
在 近代 以 前对
”
的研 究大
多 集 中在
体 例相 似 除 了前 面 的 《 序言 》 和 《 发凡 》 之 外 共 十一 卷
削之 迹
、 ,
,
,
但是 这种 研 究 状 况
全 书先 列不 修 《 春秋 》 然后 为 孔 子 笔
, 、
,
9 世 纪 末随 着传统 经 学 的逐 渐 解 体 发生 了 根 本 在 1
,
接下来为已 修 《 春 秋》 并 参 录 《 公羊
,
性 变化
“
。
这 种变化 首 先 体现在 康有 为把孔子塑 造为
”
传》 《 谷梁 传》 《 春 秋繁露 》等 书进 行 相关 佐 证
最后还 加 上 自己 的 相关 按 语进行 阐述 研 究
。
托古 改 制
的
“
素王
”
、
“
先师
“
”
上
,
并从今 文经
” ,
康 氏突
” 、 ”
学 的 角度 去阐释 《 春秋 》 的
向现 实 的逻 辑转换
。
微 言大 义
,
从 而表
破 了 以 往 将 春秋 笔法
“
“
”
仅 仅局 限 在
,
“
书法 凡 例
“
“
达新兴 资 产 阶 级要 求变法 的政 治 理想
实 现 了经 学
微言大义
”
等方 面的 束缚
,
而更重 视
春秋 笔法
,
本身所产 生 的功用 上
”
即把对 《 春秋 》 微言 大义
。
”
康有 为 的
17 8
.
“
春秋笔 法
研究 主要 体 现 在其 著作
。
的 阐释作 为表 达政治理想 和 改变 社会 的工 具
并采
《 春秋 董氏学 》 和 《 春 秋笔 削大 义微 言考 》 中 《 春
用现 代西方 的知识观念 运 用到 编撰体例 上
康 有为
百年
说
:
“
,
“
春 秋 笔法
”
研究 述评
” 。
春 秋之 义不 在 事 传 孔 子 《 春 秋 》之义 在 口
。 ”
本真
‘
其 采取 了
“
“
一 事一 例
”
、
“
一列
” 、
“
一评
” 、
说 而不 在 文
恐 无所 寄 托
氏名 诸 文
,
,
并对此 进一 步 阐释 说
乃 笔 削鲁 史
, , ,
:
“
(孔 子 ) 因
、
匕驳
,
” 、
一阐
”
的 研 究 方式
,
,
即先 列 《 春秋 》经
,
,
改 定 其年 月 日 时
以 为记号
,
爵号
如算
文
然后 列 出前代 对其 的评 说
。
再 进行 相 关 例 证驳
或增 或删 或 改 或 削
,
。
斥前 人并 阐述 自己的 观点
问》 五卷 ( 19 3 ) 年) (
,
这种 研 究方 式 无 疑在后
术 之有 天 元
代 数之 有 甲 乙 子 丑
“
”
皆 以 一 字 代一
。’ ,
来 的研究 中得 到 了继 承 其 另有 《 春秋 左 氏疑义 答
全 书 采 用 间答 的 方 式 进 行 写
式 使弟子后 学得 以 省 识 其大 义微 言 之所托 春秋 》 大 义 自寸 《
“
¹
康
而非
“
大事
”
的 重视表 明 了
作
,
总共 印 个 问题
、
,
其 中涉 及 诸 多 内讳 和 直 书的
、
以 往 依靠 文字训话 繁 琐 考证 等 方式 来 阐释 《 春秋 》
矛盾
赴告 不 书
、
、
特书
、
“
王月
”
书法
、
轼 君 书法
,
、
大义
”
的终结
“
,
在 同现 实紧密 联 系 的基 础上而 代
的 充 分
阐发 和挖 掘
“
。
正名 书 法
征 伐书 法
。
属辞 比事 等 问题
其 从问 答
之 以对
、
大义
,
、
”
其 在编撰 体例
、
的角度 来 对 《 春秋 》 的义 例进行 相 关 探 讨则 颇多 新
意 和可 取之 处
J 崔 者三 十 一 年 乙 巳 ( 1叨 5 年 )
,
上分 门别 类
把
、
春 秋笔 法
”
包含的 诸 种会 盟
“
朝
“
聘 征伐 轼 君
报密 码
法
” ” ,
避 讳等看 作代数 的
, ,
符号
” 、
电
刘 师培 撰 成
、
通过 代数 的 运 算 和 置换
,
运用所 谓 孔 子
“
《 读左 札 记》
,
9 1 1 0
年 其发表 ( 春 秋左 氏传时 月 日古
19 1 3
L
公理 化 的原则 来 进 行相 关 推 导 得 出一 定 的
原则
。
笔
例考》
9 略》 11
,
,
19 1 2
年写 成 《 春 秋 左 氏传答 问 》 《 春秋左
,
则 为 春 秋笔 法
,
“
”
的研究树 立 了新 的研
,
氏传古 例 连 微 》
6
年写成 《 春 秋 左 氏 传例 解
,
、
究模 式
为五 卷
年 作成 《 春秋左 氏传 例略》 刘师 培 还 有
刘 师 培从古 文经 学 的
, , 。
1驯) 7
,
年
皮 锡瑞 的 《 经 学 通 论 》 刊行
“ ”
全 书分
,
《 春秋古 经 笺 》 ( 仅 存 三 卷 )
略 》等著述
在这些 著述 中
“ ”
在由5 6 篇 小 论 文组 成 的 《 春秋 通 论 》 中 的存 在
,
,
皮 锡 瑞 首先 肯定 了 《 春 秋 》微言大 义 说
:
“
他
角度肯定 了 《 左 传》 同 《 春 秋 》之 间 的 密切 联 系 突显 了 《 春秋 》作为 史
・
《 春秋 》有大 义
, ’ ,
,
有 微言 所 谓大 义 者
,
。
诛讨
“
的重要 意义
:
“
他在 《 左
,
乱 贼 以 戒后世 是也
所 谓微 言 者
”
改 立法 制 以 致 太
,
盒集 古春秋 记 事 成 法 考 》 中说
以
‘
孔子 所修 鲁 史
。 ’,
平是 也 !
秋笔法
义
,
、
º
从其
“
改立法 制
的言 语 可 知
其
“
春
春秋
’
为名
,
则记 事之 法 必符史 官 所记
“
»
在
”
研 究 同样不 可 避免地 带 有经世致 用的 强 烈
。
此基 础上
,
,
他认为 《 左 传 》不 仅
,
传
”
( 解释 ) 《 春
、
功用 目的
“
随 后 他 分别 对 《 春 秋 》诸 种
”
、
借事明
秋 》 而且 其 对 《 春秋 》 的 解 释 比 《 公》 《 毅 》二
尊 王攘夷
” 、 “ ”
“
书 灾异
”
“
,
不书 祥 瑞
”
、
” 、
‘
旧 月时
“
正变 例
一 字 褒贬
、
等 笔法
、
及 前代研 究
赵仿
“
、
春
”
传更加 详 细 他指 出 今 观 左 氏一 书 其 待 后 儒 : 之讨 论 者 有 三 端 一 日 礼 ; 二 日 例 ; 三 日 事 ¼ 这
。 ’,
:
“
,
秋笔 法
诸 如 杜预
赵匡
。
吱助
黄泽 等诸
,
些 都 成 为 刘师培从 《 左 传》 的 角度 来 研 究 法
”
“
春秋笔
以 《 春
家学 说 进行 了
一一 考辨 其中 的 《 春秋 》有
例
法
”
,
其提 出的
”
《 春 秋 》 非史
“
的基本 立 论点
。
考察 刘师培对
,
,
说对 后 来 《 春 秋》 的定性 产 生 了重大 影 响 贯穿 在
“
具体研 究 则 必 须把 以 上诸种 著 述 结合起来 秋左 氏传 时月 日 古例考》为 例 在该 书中
”
、
大 义 微言
“
— 为后 来 学者 的
。
《 春 秋 》之 各 项
“
— 笔 法 的逻 辑 推 断 方
” ”
《 春秋 》 有
,
一 共考
“
察 了诸 如 元 年例
及时月不具例
“
”
、
“
”
、
“
春 三月 书 王例
”
、
“
空 书时 月 盟例
”
、
春秋笔 法
研 究打下 了 学 理 上
“
晦朔 例
”
、
“
闰月 例
”
” 、
的基 础
会 遇例
。
” 、
“
崩菇 例
“
崩 魏卒例
、
等 二 十五 例 书
、
1以y 7
年
,
章 太炎 《 春 秋 左 传读 序 录 》 ( 原 名
,
法 凡例
朱 冠华在 对刘 师培 《 春秋左 氏传答 问 》 中
“
国粹学报 》上 发表 ( 贬 》 ) 在 《
、
在此 之前
,
8 条 问答 3
:
遍考 贾
,
、
服旧注
,
杜注孔 疏
”
以至唐
其 已 撰述 了 《 贬 》 《 驳
评 >) 等著作 加上 其 于
,
宋 以 来 诸 家 之 论 排 比 诊次 结论说
考贬异 同
之后 作 出
,
这 三 部 著作 直 接 针 对 刘逢 禄 而 作
。
,
18 肠 年 作 的
《 春 秋左 传 读 ) 一 同构成 了
综 观 刘 氏于 《 春秋左 氏传》 之 研 究 有三 :
1
.
特点
、
章 太炎早 期 的 《 春秋 左 传》学 研究 《 左 传 》为基 础
中涉及
“
,
其研究 主要 以
,
强 调 圣 人 笔 削行 权
、
,
以 为
,
围绕 《 春秋 》 与左 传 的 关 系
” , “ ” ,
间
有微 显 阐 幽
拨乱 反 正
2
.
、
赏罚 进 退 当世 诸 侯
;
春秋 笔法
而其 本 义 在 于 剔 除 依 附 在 而还
“
为君 亲 者 讳诸 义 ;
信守 旧 礼
3
.
申 明 当 中所 刘氏于义例
17 9
.
《 左传》 上 的 诸类 书法凡 例
《 左 氏 》之
隐 涵 之 人 伦 彝 软 等 种种 精 神
,
文 学 评论
致 力尤 勤
注 疏证 》
“
,
2( X万
年第
2
期
可 补 其 先 祖 刘 文淇 《 春 秋 左 氏传 旧
“
,
督狱 其君 与夷 及 其 大 夫 孔 父 等 为 例 进 行 了一 一 考
专 释 训 话 名物 典章 而 不 言例 囿于 章 句训 话 忽视 义 理 之 不 足 ½
,
” ,
察
,
然后 认 为 这些蕴 含 褒贬 的
“
“
书法
”
要 是 能在 书
”
。
中始终保持 一 致性 的话 是很有价 值 的 指 出 了这些 书法
”
,
但 同时他也
,
朱冠 华 的 结论 是 在其 对 《 春秋 左 氏传 答 问 》 中
8 条 问答 进 行充分翔 实考察 的 基 础 上 作 出的 3
,
本 身存 在 的 矛盾 之处
“
这 样就
。
当
显然 降低
了 这种褒 贬
:
书法
“
”
自身 的批判 价值
”
最
是 真知之论
,
其 三 条结 论 也 同时符 合 了刘 氏所 说 的
“
后 胡 适 还指 出 了 孔 子这种 响 影响
。
正 名主 义
对后 代的 影
对 《 左 传》 探究 的
三端
”
”
,
这亦 是 对 后 世研 究
。
语言 文 字 上的影 响 ; 名学 上 的影 响 ; 历史 上 的
由此 可 知
“
,
《 左 传》基 本范 围 的精辟 概括 康 有为对
“ “
春秋 大 义
的阐发 开 启 了 后 来 对
;
,
胡适 对 《 春秋 》 的重 视 主 要 在 于
” ,
春秋笔 法
”
进 行 现 代 阐 释 的 先河
贯 穿在 皮 锡瑞
即 《 春秋 》 有
《 春秋 》的 大 义
“
认为 《 春秋 》是
, ,
’ ,
“
经
”
而 不是
的 《 春秋通论 》 中 的逻 辑推断 方 法
“
史
”,
“
《 春秋》 的 宗 旨 不在记 实 事
¿ ;
“
只在 写 个人
”
大义 微言
“
各项
— 笔法 为后 来学 者的
”
,
”
《 春秋 》 有 例
“
“
— 春秋笔法
“
”
《 春 秋 》之
”
心 中对 于 实 事 的评判
其研 究 方 法 为 逻 辑 之归
大义
、
、 、
研 究打
,
纳
,
贯穿 在 其中的 是 《 春秋 》有
下 了学理 上 的 基础
;
章 太炎 和 刘师培沉浸 《 左 传》
,
秋》 正 名 分 三层 ( 正 名字
定名 分
— 寓 褒贬 )
名学
“
、
《 春
从 左 传凡 例 的具体研 究出发
采用
一 事一 例
”
及
正名 主义 对后来的 影 响 ( 语言文 字
史 书写
”
—
问答 的方式则 为后 来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方法上 的借鉴 ;
虽然 他 们 的 研 究 还 不 可 避 免 地 带 着 传 统 经 学 的 特
作 ) 这 样 一种 逻 辑 归 纳 的线 索 ; 他对
的研 究无疑具有 现 代性 的意 义
文字的 运用 和其对 后世的影 响
, ,
春秋 笔 法
点 出 了其 本质在 于
疑 古却并非全盘 否
”
点
,
但 是新 的西 学观念 已 经 开始对他们 的研究 产生
,
了巨 大影 响
采 用西学观 念 来展 开
。
“
春秋 笔 法
,
”
的
定 儒家之 学 说
。
胡适把
“
春秋笔 法
,
的第 一 层 含 义
“
研 究 在 后 来亦 成为一种 不 可 避免 的趋势 势 的引 导 下经 学 逐渐过 渡 到史学
在这种趋
界 定 在语 言文 字的层 面 上 以 及 认 为 后 来 有训 话 学上的意 义影 响
” 。
春 秋笔 法
”
对
无疑启 示 了后 来 从语
言 学 角度 来 研究
“
春秋 笔法
,
他 从哲 学的角 度来
“
二
“
古史 辨思 潮 下 的 春秋 笔 法
”
研究
“
春 秋 笔法
,
”
亦 同样 展 示 了
“
春秋 笔法
”
”
在中
,
研究
《 中国 哲 学史 大
”
国哲学史 上 的 意义
他把 孔 子 并列 于 先 秦诸 子的 同 孔子
,
等 地位
从 另一 角度 宣 布 了
。
地 位的 降低
表 示孔 子 已 经从 神 坛
上走 向 了 民 间
9 1 1 9 年 2 月胡 适 在 北 大 的讲 义
从 而具 有反封
建 的意 义
纲 》( 卷上 ) 由商 务 印 书 馆 出 版
“
,
在 该书 中胡 适 从
“
9 1 1 9 年 后 以 胡适为滥筋 的 古史辨 运 动 正式兴起
正 名主 义
,
”
的 角度 专 门探讨 了
“
春秋笔 法
“
问题
”
。
以 19 2 3年 《 读 书杂 志 》第九 期 和 第 十期 分别 发 表
胡适 首先认为 正 名 主义
心问 题
”
其实就 是孔子哲 学 的核
正名
‘
顾领刚
、
钱玄 同两 人的 《 与 钱 玄 同 先 生 论 古 史书 》
,
而 《 春秋 》 则是孔 子 实现 其
:
“
,
的工
’
和 《 答 顾 领 刚 先生书 》 为 标 志
以 19 26 年 《 古史
1 1
具
法
,
他说
一部 《 春秋 》便 是孔 子 实 行 正 名 的方
“
”
辨》第 一册 的 出版 为 高 潮 第七 册 的 出 版 为尾 声
间
“
, ,
,
以 9 4
年 《 古 史 辨》
,
《 春秋》这 部 书 一 定 是 有 深 意 大 义 的 (嘴此 《 春秋 》 微 言大 义 的存 在 就 成为胡
。 ’ , ,
。
前 后 经 过 了 近 二 十 年的 时
成为 2 0 世 纪 影 响 巨 大的 学 术 思 潮 之一
”
,
其对
适论 孔 子
“
正名
”
思 想 的 先要 条 件
:
。
胡 适认 为
,
,
春秋笔法
研究 的 巨 大影响在 于 《 春 秋 》 性质 的
“ ”
《 春 秋 》 的正 名分为三 个 层 次
于 文法 学 言 语 学的 范 围
;
1
、
正 名字
,
这是属
”、
界定
其同 春 秋笔 法
“
的 内在 逻 辑关 联在 于从 否
,
2
、
定 名分
”
、
其 目的 是 为
“
定 孔子 作 ‘ 春秋 》开 始 那 么 所谓的 大义
“
‘
‘
既 然孔 子 未 作 《 春秋 》
,
了
“
辨上 下 侯
”
” ,
并举 诸 侯之 君如吴楚称
“
子
齐晋
微言大 义
,
”
自然无从谈 起 存在 的 前提
‘ ’ 。 ’,
,
,
而
“
微言
:
称
“
以及
;
天 王狩 于 河 阳
“
春 王正 月
”
等为
“
”
则是
’ ,
“
春秋 笔 法
’
”
钱玄 同说
“
例 进 行说明
君
”
3
,
、
寓褒 贬
,
其 重 要 性 在 于把 褒 贬蕴
裁 宋
、
经
,
含在记 事 之 中 书法
,
并以 《 春 秋》 中著 名 的 八 例
卫 人 杀州 吁 于 淮
、
皮 之 不存
既 没 有 则 所 谓 微 言大义 也者 自然是 毛 将 焉 附 了 À 从 否 定 微言大 义
” “
如州 吁裁其 君 定
.
开始
钱 氏进 而 否定 了 《 春秋 》 之
例
” ,
亦 即从
18 0
百年
根 本 上否 定 了
“
“
春秋笔法
”
研究 述 评
。
春秋 笔 法
,
”
的存 在 和
“
。
但 是顾领 刚 显
,
展的空间
尽 管如此
,
古 史 辨 运 动时 期 关 于
“
春秋
然 没 有钱 氏那 么 激 进
全 盘 否定
,
他 虽 然 否 定孔 子作 《 春秋 》
“ ”
笔法
”
的研 究 已 经开始 呈现 出向现今 诸 多
学 科渗 透
。
但 是对 于 《 春 秋 》之 例
9 这 可 以 从 18
春秋 笔法
”
却 未加
年在 重
的倾 向
8
9 年 根 据 他 于 14
2
庆 中 央大 学 讲授课 程 《 春秋 三 传 研究 》的讲课笔 记
Á 为基 础 出 版 的 《 春秋 三 传 及 国语 之 综 合 研 究 》 得
三
建 国后 到 19 8 0 年 前的
“
到证 明
,
在 该 书中
,
顾颇 刚 虽然 从 7 个方 面来 论证
,
春秋 笔 法
”
.
研究
关于
“
了 《 春秋 》并非 孔 子 所作
但 是 他却 同 时 从 《 左
传 》与 《 春秋 经》 的关 系角 度来 考察 了 《 左 传》 中
诸多
“
随着 古史辨 运 动的结 束
,
春 秋笔 法
,
”
的
书法 凡 例
”
条目
,
。
研究 暂时进 人 了一 段相对 沉寂的时期
l肠 l
但是关 于孔
。
古史 辨运 动时期
涉及 到对
,
“
春秋笔 法
”
研究
改名
子是 否作 ( 春秋 》的讨 论 依 然在史学界 继 续
的大多 散 见 诸 多 经 学 著 作 中
如顾 茸 臣 《 国学 研
,
,
年
,
0 期 周振甫 分 别 在 《 新 闻 业 务 》第 1
、
9 0 3 年 世界 书 局 影印 究 》( 北 京 中 国书 店 据 1
和 第 1 期发 表 了 《 春 秋笔 法 》 ( 上
下)
,
由此 揭
。
为 《 经 史 子 集概 要 》
,
19 男 )
19 3 1
年版 )
钱穆 ( 国学 概
,
开 了 建 国后 大陆对
1 l
“
春秋笔法
”
研究 的 序幕
林帆
潜
( 上 海 商务 印书 馆
年版 )
,
范 文澜 《 群经
2 期 上 发表 了 《 此后 在 % 年 《 新 闻业务 》第 1 读
9 3 年版 ) 概论》 ( 北 平朴 社 13
9 5 年出 周 予 同 于 13
1望 拓
( 春秋笔 法 > 所想到 的 》一 文作 为 对周 振 甫 《 春秋
笔法 》一 文 的 回应
。
版的
著 选 集 》增 订版
19 科 19 47
“
,
上 海人 民出版社
・
年 版)
,
蒋
周振甫在 《 春秋 笔 法 ( 上 ) 》 中对 五 例书 法 一
一 进 行阐释之 后 指出
不加 讳饰
,
,
伯潜 《 十 三经概 论 春秋经 传概论 》( 上 海 世 界 书 局
年版 ) 年版 )
,
从记 事 的角 度来看
:
。
,
《 春秋 》
,
陈架 《 左 氏 春秋 义 例 辨》 ( 商 务印书馆
论 文 方 面 比 较 重要 的有 杨 向奎 《 略论
,
笔 法 可 供 我们 借鉴 的 有 以 下 各点
进行 褒贬
“
,
(l )
直书 其 事
”
。
这就 是五 例中 的第 四 例
就是五例 中的 第 一
” ,
(2 )
在记事中
和 第五 的
“
五 十凡 , } 及 《 ’ 论 及 其 与 之 关
3年
、
微而 显
9 系》 ( 《 绎 史 斋 学术 文 集》 上 海人 民 出版社 18
惩恶 而 劝 善
:
怎样 来 实 现 记事 的褒贬 又 分 为 四 种
版)
。
在 杨 向奎的 两 文 中
:
,
杨 氏对 《 左 传 》的 书 法
,
手法
运 用 不 同 的叙 述 来 表 示褒贬 ;
从称 谓 中 透 露
。
凡例 进 行 了 较 为细致 的考 察
括 为三 类 凡例
, 。 ’,
、
并把 《 左 传》 之凡概
,
作 者 的用 意 ; 在 动词 的运用上 表示 含意 ; 在 词 序 上
表 示 含意
义
。
史法
、
书法
‘ ,
、
礼经
其结论 为
:
“
书法
、
(3 ) 用词极严格
,
,
给它规定 了特 定 的含
。
解 《 经 》语 及
君子 曰
・
’
等为 《 左 传》 所 原
(4 ) 极严 格 地 反 应 生活 真实
,
从对 《 春秋 》 的 映衬
,
、
有 非 出后 人 之窜加 故 《 左传 》本 为传 《 经》 之 书 。 蒋伯潜 的 《 十 三 经 春 秋经 传 概 论 》 则认 为
笔法 探 讨 出 发
略
、
周振 甫 还 对 其 他 史 书继承 《 春秋 》
比如 标 目
、 、
的笔 法 进行 了 探 讨
陪衬
、
详
《 春秋 》之 例
“
“
”
即 是 属 辞 比事
, 。
,
三 传 皆有
“
例
” ,
引用
、
细节描 写
比喻 等 手法
“
,
从 这里 可 以 看
”
例
”
由学者 归 纳 而 得
从 而 体现 出一 种 全面 归 纳
“
出周 氏 所 主 要注重 的 还 是 出来 的 语言 和 修辞 特色 调了
“ ”
春秋笔 法
本 身所 表 现
。
的研究态度 和方 法
还特别 从 现 实 的 角度来 强
古史 辨 运 动 时期关 于
对《 春秋 》 凡 例 的 目的
,
春秋笔 法
,
”
的研 究 一 方
,
春 秋 笔 法 对 新 闻 标题 的重 大意 义
面通过讨论对 孔子 作 《 春秋 》 进 行 否 定
“
”
破除 前 人
徐 中舒 于 1% 3 年 写 作 的论 文 《
0 及 其成 书年 代 》 继 承 了古 史辨关 于 孔 子 未 作 《 春
的 传统 观 念
,
从 而达 到 反 封 建
“
是 为 破, ; 另 一 方 面 又 通 过 相 关 证据 的 ’
是为
立
,
“
秋 》 的观念
,
在该 文 中他从十个方 面来 论 述 了 《 左
,
找寻 来 支 持 自己 新 的 结 论 学著作 的结果
,
” 。
其关 于
传》的作者 及 其成书 的年 代 和 成 书 的 问 题 他认为
《 春秋 》本 是 朝 报 邸钞 一 类 的 原 始记 录
书法
” “ ”
,
《 春秋 》性 质 的 讨论 直 接 导 致 了 将 ( 春秋 》 视为 史
这样
,
“
春秋
”
随 着 经学的终 结
,
关于 《 春
,
本是 太史 的职守
,
并 点 出了
。
“
春秋笔法
是
秋》 的研 究就 自然被 划 人 了 史学的 范围
“
这 点无 疑
”
同修辞 结合 在一起 的特点
1叨 9
・
对 其进 行 学科性 质 的 定位 至关 重要 但从 另一 方 面 来讲 这 又 在一 定程度 上 削弱 了 春秋笔法 向 外扩
年 钱钟 书 在 《 管 锥 编 》第 一 册 《 左传 正
义 杜预 序 》中也 对 《 春 秋左 传》 的笔法 进行 了 专
18 1
.
文学 评论
门研究 第 一
法的 高度 评 价
:
、
2 以巧
年第
2
期
,
针 对 杜预 等 对孔 子 修 订 《 春秋 》
笔
“
历史 类题 材却 需要 遵循 基本 的史 实
然 后 设 身 处地
,
无 传而 著
,
” ,
阐述 了 自己 的看 法
,
。
来 进 行虚构
之 修词 美刺
‘ 。
・・
,
从而 达 到 合情 合理
:
“
、
。
在 《 管 锥 编 》中 实 即文 章
。 ’ ,
经 》与 《 钱钟 书认 为 《 传》 相 比 较
天 报 纸 新闻报道的标题
” ,
经 》就 像 今 《
他 还 得 出 了 自 己 的结论 微词
’ ,
《 春秋 》 书法
虽 然 可 以 从标题 中 读 出词
“
公羊 》 《 毅 梁 》两 传 阐 明 《 春秋》 … 《 实吾 国修 词 学最 古 之发凡起 例
3
“ ”
语语 气的
的
“
“
惩劝
“
、
但是 却 不 能从 中得知 记 事 报 道
以及
。
尽
”
与
晦
”
微
”
而
“
婉
”。
在 批评 唐
9 李宗侗 于 15
年 由 台 北 中华 书 局 出 版 的
宋之 际 的陆 淳 孙复等 人 舍 弃对 《 传》 的研 究 而 仅 仅研 究 《 经 》 的 行为 实 际就 是过 于 相 信 董 仲舒 的
“
国史 学史 》专辟 一节 论述 了
春秋笔法
“
对 后 世史 的 褒贬 大
,
学 的 影响
“
,
认为后 代史 官多 尊 崇
,
书法
”
无传 而 著
盖
。 ’, ‘
”
的说 法 后
,
钱钟 书得 出 了 自 己 的结论
,
:
义 和 劝惩 作 用
这 点 在宋代 显 得尤为突 出
, 。
并认 为
“
五例
。
’
者
,
实史 家之 悬 鹊
非 《 春 秋 》所 树
“
惩 劝作 用
,
”
是 中 国史 学的 特点
“
影 响 了 史 书 的真
范
。
第二
、
对杜预 得 出的 五 例
,
笔法
”
作出 了 自
实性
这也 成 为 了 中国史 学 的 弊端
己 的阐 释
。
(l ) 他 认 为五 例 中前 四 例 笔法揭 示 了史 而第 五 例却揭 示 出笔 法的
,
此时 期 的
春秋笔法
”
、
”
研 究实 际 上 正 逐渐 走 出
,
家 写 作史书 的基本 体例
功用 法 用
“ ”
,
世 纪 之初 对 域
,
“
春秋笔 法
、
义 例本 质 上 探 索 的局 限
“ ”
就历 史 记 述 的主要 功 用 来 说
,
这 五例
。
“
笔
其 研究 范围 已 经 从 经 学 史学走 向 了多重 的 研究 领
比 如 文学
不仅具 有纪事传 人的作 用
“
还有劝善惩恶的 功
新 闻学
,
对
春 秋笔 法
。
的研 究 在
但 是还没揭 示 出历 史演变 的 规律
微
”
、
(2 )
”
、
从 意思
“
他们 的开 拓下
,
正 逐渐 变得丰富起来
“
相 近 和相 反 的 角度 来 考察 了 显
,
“
晦
不汗
”
、
, ,
、
“
志
, , 、
“
成章
“
”
、
“
尽
”
、
”
等 几个 基本 的 笔 法关
“
键词 语
近
,
认为
“
微
”
、
”
、
“
晦
”
、
不汗
”
、
”
它 们的 意 思 接
“
四
新 时期 以 来 的
百年
,
春 秋笔 法
”
研究
这 点同
”
、
显
。
“
志
”
“
成章
尽
”
、
”
等意 思 的
“
“
接近 是 一 样 的
“
但是
“
“
微
”
与
,
“
显
志
”
与
春秋笔法
\
”
研究 经过世 纪 之初 传统 经 学
、
晦
“
婉
。
”
与
) (3
,
成章
虽然意 思 相 反 而 不 同
,
但
:
是 却 能相 辅 相 成 不 同 而能 和
研究模 式
“
,
从 而 体现出辩 证 的
”
向多重学 科 的渗透 0 年 代 以 后 其 研 究领 域 和 等历 程 到 新时 期 即 8
的没 落 和终 结
古史辨 的疑 古
,
针 对 古 人 如 刘 知几 赞美 《 春秋 》
范围 都呈现 出一种全 新 的景象
。
史学 范 围 内的研 究
。
《 春秋 》 变体
,
其 言贵 于 省 文
“
(《 史 通 叙 事》 )
“
・
,
仍然 是
(1 ) 着对 于
“
“
春 秋笔法
”
研 究 的重 镇
“
,
韩愈 《 进 学解 》赞美 的情 况
谨严
”
等 着力 强 调
,
省文
”
(一 ) 史学领 域对
0 年代 以 后 8
“
春秋笔法
”
研究 的继 续
,
钱 钟书 认 为
”。
,
“
文 不 得不 省
辞不 得 不 约
,
,
在一 些 史学史 著作 中
。 ,
穿插
势使然 而
极为 费事 及了
“
因为先 秦 时 代 使用 的全是 竹简
书写
、
春秋笔 法
”
”
的研 究 和见 解
“
史学 史著作从
所 以 不得不 采取 省 文的 方式
”
。
第三
(1 )
“
论 晦
”
把 《 春秋 》 当作史 学著作 的角度 出发 多 在 春秋 笔 法
上
。
其着重 点大
笔法
” 。
对 文学 和 文学 理论 的影 响
・
。
“
之
义例
” 、
”
对 后世 史学 的影 响
“
与
“
“
隐秀
・
针对 刘知几 《 史通 叙事 》对
,
晦
,
”
与
“
张孟伦 《 中国史学 史 》 (上 ) ( 甘 肃 人 民 出 版社
“
微
”
的 发挥
” ,
他认 为 其 间 的
“
“
晦
“
”
文 其实 正 是 《
”
9 3 1 8 年版 ) 从
史书 体例
”
笔削 昭 著 布之 民 间
“
” 、
“
微而 循环
”
心 雕龙 隐秀》 中所 谓 的
隐
”
,
余 味 曲包
。
情
显
,
志而 晦
、
” 、
“
. ’ 属 辞 比事 ,
7
。
“
”
、
“
在词 外
。
因 为运 用的不 同所 以 产 生 的效 果是不 一
论
”
“
称天 言命
”
等 个方 面 论及 了
,
春秋 笔 法
) 对 后 世 小 说 对话 独 白 的影 响 他认 为 捅勺 (2
左 传》 中许 多本来 属 于 两人私下 的对 话 其实 都并 《
对后 世 史学 的影响 到
“
此 外 在诸 多 史学 著作 中都涉 及
春秋笔 法
的 论述
如刘 节 《 中 国 史学 史 稿 》
,
非是 真实 言谈的 记 录 而 是 代 言 就像 后 代小 说
,
,
、
( 郑 州 中州书 画 社 19 8 2 年 版 )
白寿 彝 《 中国 史学
6
剧本 中的对话独 白
,
。
“
《 左传》 记 言而实 乃 拟答 代
院本 中 对 话
、
、
9 史 》(第一 册 ) (上 海人 民 出 版社 18
年版 )
1臾珍
,
瞿林
, ,
言 谓
是 后世 小说
创
,
,
,
宾 白 之椎 轮草
。
东的 《 中 国史 学史 纲 》 (北京 出版社
年版 )
未逮过 也
。 ’,
。
(3 )
,
对 文学 虚 构 性 的影 响
虽 然 都需要进 行 虚 构
,
他
王 树民 《 中 国史 学 史纲 要 》 (中 华书 局 1卯 7 年 )
点出 了 历 史 类题 材 的 小说 说
、
剧 本 和 一 般题 材 的 小 但是
李 炳泉
、
邸 富生 主 编的 《 中 国史学 史 纲 》 (辽 宁 师
。
剧 本 之 间 的 区别
182
.
范 大学 出 版 社 1卯7 年 ) 等
而 杜 维 运 (与 西 方 史
百年
家论 中 国 史 学 》 (台 北 东 大 图 书有限公 司 版) 和 ( 美 ) 汪 荣祖 《 史 传通 说
较 》 (中华书 局
度 来论 及 (2 )
“
“
春秋笔 法
年
”
研究 述 评
,
19 8 1
版社 么X 幻 年版
,
在该 书 中有 专 门一 章讨 论 《 史 记》
,
19 8 9
年版 ) 则从 中西 史 学 比较 的角
” ,
—
中西 史学 之 比
书法 ) 蔡 世 明 《 欧 阳修 的生 平与 学 术》 (台北 文史
哲 出版社
19 8 0
年 版 ) 刘德 清 《 欧 阳修 论稿 》 (北
,
春秋 笔法
。 “
体 现 了 融通 和 比较 的 研究
“
京 师范大 学 出版社 1卯 l 年 版 ) 顾 永 新 《 欧 阳 修学
方法 与 视野
术研究 》 ( 人 民 文 学 出版 社 史笔
”
么刃3
”
年版 ) 等
,
。
论文 方
,
从
的角度 把
。
春秋笔 法
“
”
提 升到
”
面则有 唐 全贤 《 论
“
太 史公 日
,
的春秋 笔 法 》 常
这些 论著 和 论
”
史 学理论 和 史 学思 想 的 高度
“
瞿林 东 的 《 史学 志 》
德 忠 《 中的春秋笔 法》 等
文 或从 《 史 记》 文本 角 度对
“
“
上 海 人民 出版 社 1卯8 年版 ) 把 (
春秋笔 法
纳人
“
或 从 春 秋笔法
,
的承继 等
”
史法
”
”
(即
“
书法 , ) 和 ’
“
史意
”
(即原初 的
,
,
褒贬
认为
”
春 秋笔法
”
在 后 世史 书写 作 中的实 践 和 影 由是可 见
“
大义 ) 的 范 围 ; 通 过 对 其 历 史衍变 的考 察
这是古 代 史学 理 论 的 基本 范 畴之 一
响情况 展开 了相 关探 讨
于 中 国史书 的重 大意义
春秋笔 法
对
他指出 《 春
和
。
秋》在 史学 意 识 上 的 突 出 表现 为
“
“
属 辞比事
新时 期 史学 范围的研究完成 了从 古 史 辨 开 始 的
用 例 的思 想
”
,
这 种意 识 通 过历史 的沿 传 逐 渐 对后
,
把 《 春 秋 》经学 纳入史 学 的学 术使 命 从最 初 的对 什 么是
“
,
其 研究范 围
,
世 的史 书 创作产 生 了 巨 大 的影响 书所独 特 的史 学 传统 (如 笔的对 立
、
并 形 成 了中 国史
”
、
春秋 笔 法
”
的探 讨 逐 渐 扩 展 到
“
书法 无 隐
”
、
直 书与 曲
名教
”
对 中 国史 学 诞 生 的 巨 大意 义 和 影 响 方 面
出了
以 《 春 秋》三 传 为基本研 究 的研 究
并 逐步走 进 而 发展
、
“
信以 传信 褒贬
、
,
疑 以 传 疑 ) 史 学批 评标
、
,
准 (如 事实
、
文采
“
直道
、
”
与
”
“
等)
,
到后 世 史 书对其继承性的研 究领域 学 志》体 现 了 春 秋 笔 法
的理 论 提升
。
,
霍 林东 的 《 史
和史 学 批评方法论 (尚简
、
实录
“
史家之 评 论 等 )
。
“
”
从 经 笔 到史笔
史论 上
瞿林 东 的研 究 真正体 现 了
“
春 秋笔 法
”
在后 来 作为
史笔
。
”
的具 体呈现和 其对 史 学理论 的重 大意义 史学 中对
“
(二 ) 经学领域内 的 经 学 领 域内的
“ “
“
春 秋笔 法
”
”
研究
,
3 ()
“
春秋 笔 法
”
本质 和 基本 义 例 的
,
春秋笔法
“
研 究较 多 的 从 探 讨 在 一 些 关于
的论述
。
研究
苏 渊雷在 《 读
”
、
春秋 笔法
”
的 基本 特 征 和义 例 出发
具 体列 举 了 的不 同
,
的表现
” ” 、
如诸侯 国君 称 呼
“
经学 的专著 里面则 涉 及 到
春秋笔 法
”
”
有
把
“
,
“
天 王 狩于 河 阳
定为
“
婉 而成 章
,
” ,
从 经史 关 系 来 探 讨
‘
“
春秋 笔 法
的
,
如许 凌 云 的
,
就 君 有书
杀
书
“
狱
书
应
”
的不 同
“
“
异
”
《 经史 因 缘 》 (济南齐 鲁书社 入 刃2 年 版 ) ; 有 从 探 讨
内外
所在
”
等
,
并把 它们作 为 《 春秋 》正 名 的
,
微旨
睿秋 笔 法 基 本 特 征 和义 例 出 发 的 如赵 生 群
,
”
,
体 现 了 对 名言概念 的厘 定 和语言 文字逻 辑 性 苏 渊 雷认 为 《 春
这 里 同样 点 出 了
。
《 (春秋 > 经 传 研究 》 (上 海 古籍 出 版社 2 0 以〕年 版 )
从研究 三传 的关 系出发 精 断 之论
,
的重 视 通 过这 些 例 子 的列 举
秋》的
“ “
对
“
春秋 笔 法
”
义 例颇 多
,
属 辞比 事
”
”
“
可 供 我 们 临文 述 史 乃 至 作 新
’ ,
姚 曼 波 ( 春 秋 ) 考论 》(江 苏 古籍 出版
,
闻记者 标 题 理 论 时 的 参 考 春秋 笔法
”
。
,
社 2 仪刀 年 版 ) 试 图 突 破 千 年 《 春 秋 》学 的 禁 区
对 于 史书 和 新 闻写 作 的 巨 大 意 义
“ ”
另
“
把 孔子 修 《 春秋 》定 为修 《 左 传》 蓝 本
法
”
自成 一 家
“
有 王 晓 天 《 春 秋笔法
秋 笔法
、
是 曲笔 吗 ? 》
、
谭 光武 《 春
”
之言 ; 有 对公 羊 学 进 行 总结论 及 公 羊 学的
的
,
春秋 笔
试解 》 王 贵 民 《 轼君考 》 (《 纪
“
,
如 蒋庆 《 公羊学 引论 》 (辽 宁教 育 出 版社
,
念顾领 刚学 术 论 文 集 (上 )》 成都 巴 蜀 书 社 19 关】
1卯5 1卯7
年版 ) 的
,
陈 其泰 《 清
代 公羊 学 》 (东方 出 版 社
“
年 版 ) 等论 文 对
行 了探讨
(4 )
“
。
“
春秋笔 法
”
的本 质 和狱 君 笔 法 进
年 版 ) 有 从经 学 思 想 的 角 度 来论 及 二 卷 ) (中 国社 会 科学 出版社 的
,
;
春 秋笔
法
、
”
如 姜广辉 主编 的 《 中 国经学 思 想 史 》 (第
双刃3
对 专 书如 《 史 记 》 专人 如 欧 阳 修等 进行
”
一
、
年版 ) ; 有
“
春秋笔法
的 研究
、
。
“
春 秋笔 法
“
”
对 后 世 的 史 书写
”
从 《 春秋 》 与 中 国 文化关 系的研 究来 论 及 法
”
春 秋笔
作产 生 了 巨 大的影响
欧 阳修 的专 著
版)
,
,
于 是在一 些 研究 《 史记 》和
如涂文学
、
周德 钧 《 诸经 总 归
“
论 文 中可 见
春秋 笔 法
的 身影
19 8 5
,
秋 > 与 中国 文 化 》 (河 南 大学 出版社 l卯8 年 版 ) ; 有从 《 春秋 》学术 史 研究 的 角 度论 及
的
,
—
”
如张 大 可 (史 记 研究 》 (甘肃 人 民 出版 社
年
春 秋笔 法
18 3
.
赵 生 群 《 (史记 > 文献 学丛 稿 》 (江 苏古籍 出
如沈 玉成
、
刘宁 《 春 秋左 传 学史 稿 》 (江 苏古
・
文 学 评论
籍 出 版社
l望趁 年版 )
,
2( X为
年第
2
期
,
赵 伯雄 《 春 秋 学史 》 (山 东
,
论
中春 秋 笔法 的理 解 和 翻译 》 石 昌渝 《 春秋 笔法 与
,
X 科 年版 ) 教 育出版 社 2 (
戴维 《 春秋 学 史 》 (湖南
教 育 出 版社
“
2 以科
年 版 ) ; 有从 研究 董 仲舒 来 论及 如周桂 铀 《 董学探 微 》 (北 京 师 范
。
的叙 事方 略 》等
究则 有 赵振军
、
。
而 从 新 闻学 角度来 研
春 秋 笔法
”
的
,
邱书珍 《 从 (春秋 > 和 看
。
9 大 学出版 社 18
9
年版 )
“
新 闻的真 实性 》
”
论文 方 面 对 李颖 科
、
春 秋笔法
、
本 质和义 例探讨 的则
,
目前所 见文学 领域 内的
“
春秋 笔 法
”
”
研 究相关
,
有 王 天顺 (略 论
,
的褒 贬 书 法 》
“
专 著还 不存 在
,
显 然 这是一 个尚 待 开 垦 的处 女地
“
符均 《 论孔 子 的
,
春秋 笔 法 》 彭 学绍
’,
,
而从新闻学 角度 来研究
春秋笔 法
“
的 自周 振 甫 开
”
《 论 所释 ( 春秋 >
书法考 辨 三 则 》 陈 恩 林 《 评 杜 预
“
拓 以 来 继踵 者寥 寥无 几
。
(四 ) 语 言学范 围内的 他历经 十 年 的 研究
,
春 秋笔 法
研究
” ,
三 体五 例
,
”
问 题 》 王 春淑 《 论 孔 子
,
孙 良明 率先 从 语 言 学 角 度 研 究
X 犯 年 版) 一 书 究 》(商务印 书馆 2 (
,
“
春 秋 笔法
“
笔法
》 姚 曼 波 《 从
’ J w
,
“
,
出版 了 《 中 国 古代 语法 学 探
,
具 体对
、
春秋
星 湖 李 澳 之春 秋 书 法 论 批判 及 其 (韩 国 ) 李佑成 《
圣人观 》 ( 《 孔 子 诞辰 2 引 0 周 年 纪 念 与学 术讨论会
笔法
构
、
”
的语 法 规 范问题
、
、
词 序规 则
、
表现 句法 结
表 现语 义
,
表现虚词
表现 修辞等 相 关 问题进
,
论 文 集 (3 )》 上 海 三 联 书 店 l卯2 年版 )
, ,
,
丁川
、
行 了分析总 结 萌芽
,
以为 《 公》《 毅 》 是 古代 语 法学的
马勇 华 《 王 鸣 盛 之 笔法 观 探 微 》 李 洲 良
而这 个萌芽给 了后 世丰 富 的启 迪
。
并影 响 了
《 春 秋笔法的 内涵外 延 与本 质 特 征 》等
由是 可见经 学范 围内的 的范围极为广泛
“
,
。
中 国古代语 法 学 的发 展
”
申小 龙 《 语 文 的阐释
“
春秋笔 法
研究 涉及
、
中国语文 传统 的现 代意 义 》 (辽 宁 教 育 出版社 l卯 l 年版 ) 认 为
’ 。 ’,
—
‘
已 经不仅仅单 纯 局 限在 三 传 内的
:,
“
它 (春 秋 书 法 ) 几 乎是 对上 古社会
,
春秋 笔 法
” ,
而是 向更广 阔 的范 围 如 文化
。 ”
学术 史
研究
等 得 到 了延 伸
政 治伦 理规 范 的一 种 句法学 解 释 其 要 义 是 以 尊 尊 为序 夏先 培 《 左 传交 际 称谓 研 究 》 ( 湖南
〕年版 ) 则 从研究 左 传 交际 称 师范 大学 出 版社 1创刹
(三 ) 文学 新 闻领域 内的
文学领 域 内 的
“
“
春 秋笔 法
春秋 笔 法
,
”
研究最 初是 由钱 钟
“
谓的角 度出 发
职务
“
、
,
从社会 文 化 的 角 度对爵位
,
、
身份
、
书的 《 管锥 编》 开 拓的
世文论 的影响上
,
后 来敏 泽 将其 延 伸 至 对后
称 溢 等 称谓 进 行 了 解 释
”
其 研 究 当可 看 作
。
其 论文 《 试论
,
春秋 笔 法
“
”
对于
春秋 笔 法
在语 言文化领 域 内的延伸
“
后世文 学 理论 的 影响 》 是 一 篇 全 面 探讨
春 秋笔
( 五 ) 哲学 领域中 的
春秋 笔 法
”
研究
法
”
和 古代 文论 关系 的文 章
。
到 目前为止 尚无文 章
“
美籍 学者 陈汉 生 的 《 中 国古 代 的语 言 和 逻 辑 》
( 社 会科 学文献 出版社 l卯 8 年版 ) 以 及 法国 学者 弗
超 出其 论述
在 该文 中
” 、 “
,
敏泽 从
”
诗与史 的关 系 问
“
题
”、
“
尚简 用晦
”
,
秋 笔法
和 探讨
”
修 辞与风格 等三方 面对 春 对后世 文学 理 论 的影 响进行 了充 分 的 研究 读 来使 人 深 受启 发
”
。
朗索 瓦 于连 的 《 迂 回 与 进 入 》 ( 三 联书 店 1卯8 年
版 ) 分别从 正名 的 角 度 来 分
析 研 究 了
“
・
春秋 笔 法
”
在文学领域把
“
春秋
所 体现 的语言哲 学 意 识 对
“
。
严 正的 《 五经 哲学及其 文
:
“
笔法
“
运 用 于 文 学 理 论 研 究 的论 文 还 有 程 亚 林
化学的 阐释 》 ( 齐鲁 书社 2仪 )1 年版 ) 从 哲 学 的角度 春秋 笔 法
。 ”
(《 五石 六 鹅 六辑 ) 义
”
,
句探微 》(《 古代 文 学理论 研究丛 刊 》
“
进 行 研究之 后 认 为
, ,
春 秋 笔 法既
曹顺庆 《
.
(春 秋 > 笔 法
,
”
与
“
“
微言大
,
是 传 统 士大 夫 干 预现实 的方式 自我的途 径
方法
,
又 是知 识分 子 实 现
,
一
一 儒家 经 典 的 解 读 模式 及 话 语 言 说 方式 》
“
所以
春 秋 笔法 作 为传统记 录 历 史 的
,
张毅 《 论 把
“
。 ”
”
并 不 是 孔子 的 独 创 但 在 孔 子这 里
,
笔削
与古代史 官 的 话 语权 力 》等
《 春 秋 》不 仅仅是 整 理混乱 的鲁 史
,
更 重要 的是 运
春秋 笔法
运用 于文学 和艺 术 批评的 则有
,
用 了 一套他 自己 所总 结反 省的 系 统的社 会 政 治 理 想
冯 树鉴 《 春秋 笔法举 隅》 陈敏 杰 《 的 春
来褒 贬历 史 这 就 是 孔子 笔削 《 春秋 》的独 特 意义
所在
。 ’,
秋笔法 》 严 杰 《 赞 梅尧 臣
18 4
・
—
,
,
“
笔法
”
而非论诗
。
另 外周光 庆的 《 中 国 古 典 解 释 学 导论 》
2( X 犯 年版 )
( 中华 书局
则从 阐释 学 角 度 对
“
春秋笔
百年
法
”
“
春秋笔法
”
研究 述 评
进 行 了相关 阐释
。
梧 《 左 传属 辞 比 事 的 成就
; 为 例》 或论
“
赴告
”
”
之书法
“ ”
—
以记晋 惠 公 与晋 文 公
,
如季旭升 《 春秋 之书 例
、
五
台湾地 区
“
“
春秋 笔法
”
”
研究
“
赴告
”
研究 》 或论 公 即位
“ “
;
,
如 谢 德莹
,
《 公 即 位
汉昌 《 (左 传> 经>
“
; 书例 》 或论拭 君之 书法
”
如黄
通观 台湾 地 区 的
春 秋笔 法
,
研究 主要 探讨 的
拭君
,
凡例试 论》 蓝丽 春 《 ( 春秋
”
重 点在 春 秋 笔 法
士 论文 中
。
“
”
之义 例
其研 究广 泛分 布 在 诸
晋赵 盾 狱 其君夷皋
,
; 书法 探究 》 或 论 三 传讳
多研究 《 春秋 》经 传及 断代 《 春 秋 》之 著作 或博硕 综论义 例 的有 戴 君 仁 《 春秋 辨例 》 (台 北 中 华 丛书编 纂委员 会
,
例
、
讥 刺之同异
如 奚 敏 芳 ( 三 传讳例 异 如奚 敏 芳 ( 三 传 灾 异例
“
; 同研究 》 奚敏 芳 《 三传讥刺 例 异 同初 探 》
或 论 灾异之书例
;
,
1头抖
年)
,
该 书
收 人 其 对 三 传时
,
异 同研究 》 或 论
执 诸侯
”
之例
,
如 许 秀霞 《 春
,
月 日 例辨 正 的三 文 (亦 可 参见 《 春 秋 三 传 论文集 》
秋 三传
,
“
执 诸侯
”
; 例 试 论》 或论 会 盟 之 义 例
如
台北黎 明文化事 业 股 份有 限公 司 18 9
1
年版 )
3
,
傅隶
,
周何
”
,
9 朴 《 春秋 三传 比义 》(台湾 商务印书馆 18 以 及张 永伯 《 春秋书 卒研究 ) (l呢 6 )
,
年版 )
19 8 8
年 ) 于 是 各得
,
、
“
春秋
、
陈铭 煌 《 春
,
之一 端
,
民主 评论 》 《 散见 于 《 孔 孟月刊 》
。
秋 三 传性 质之研究及 其 义 例方 法 之 商 榷》 (l卯 l )
ZJ 犯
林 秀富 《 论春秋的属 辞 比事 》 (1卯 3 )
论左传之 义 例 及 叙事
,
,
陈传芳 《 春
。
秋有关 战 伐 书 例研 究 》 (1卯5 ) 等 硕 士 论 文
或有
年 台湾学 者 张高评 出版 了 《 春秋 书法与 左 传学 史 》 (台北 五 南 图书 出版股份 有 限公 司 么刃 2 年
版 ) 该书 主 要选 录了 他 自己 写 作 的 十 篇 论 文
, ,
按
如 张素 卿 《 叙事 与解释
,
年版 )
;
—
照该书 的 简介 之 说
,
该 十篇 论 文
、
,
异 中求 同
、
,
大抵
、
分 为五 个 主 题
响
,
:
一
、
《 春秋 》书法之考 察 ; 二
、
《 春
或有 论 《 公 羊 》义 例
如李 新霖 博 士 论 文
、
《 (春 秋 公 羊 传 ) 要 义 》 (19 8 3 )
秋 》学研 究 法之 示 例 ; 三
、
《 春秋 》 《 左 传》 之 影
,
成玲 硕 士 论 文
、
9 8 9 ) ( 称 谓 例 释》 (1
林伦 安硕 士 论
、
接受 与 效 用之发 明 ; 四 回 归 原典 探讨 《 左 传》 文本 ; 五 《 左 传 》学 之 回 顾与前 瞻。 由是
。
文 《
7 注 发微 》 (19
0)
,
张 惠 淑硕
可知
,
“
春秋 笔法
,
”
可供 研究 之论 点 众 多
,
。
但 由于
“
士论 文 《
,
是分篇论 文 笔法
法
” ”
所 以 还 不 能 算作是严 格意 义上
此 书 当 为 台湾地 区
。 “
春秋
如 王 熙 元博 士 论 文 《 毅 梁范
,
的整 体 研究
春 秋笔
林绍 阳硕 士论 文 《
研究 之 阶段 性成果
如果按 照 经 笔
、
时月 日例研 究 》 (l卯5 ) 之 方式
,
简 逸光硕 士 论文 《 (毅 梁
史笔
、
传> 解 经方法研 究 》 (2 仪犯 ) 等; 或 探 董 仲舒 解 经
如 王 淑 慈硕 士论 文 《 董 仲舒 解 经
,
文笔 来 分 解
,
“
春秋笔
而史 笔
,
法
”
的
话
,
,
对 于经 笔 来 讲则 前 人之述 备矣
“
方 法 探究 》(l更抖 ); 或 有究历 代 《 春秋 》著作 之 义 例
,
则 以 瞿林 东 《 史学志 》中对
标志
文 笔 上 则 以 钱钟 书
“
, 、
春 秋笔 法
”
”
的总 结为 而 的
如 叶 政欣 博士 论 文 《 贾 逆春 秋 左 传遗说 研究 》
3
敏 泽 的研 究为 标 志
“
后 该 书 出 版 时改 名 为 《 汉 儒 贾逮 之 春 秋 左 氏学 》 (台南 兴 业 图书公 司 18 9 年版 )
,
从语 言学 的 角度 来 研 究
研 究 为代表
春秋 笔 法 春 秋笔法
则 以 孙 良明 的
黄智 群 硕 士 论 文
,
也 出现 了第 一 部关 于
“ ”
春秋笔 法
”
《 张 洽 (春秋集 注 > 研究 》
(19 叭】 )
陈逢 源 硕 士 论
,
专著
成果
,
这些 都 成为百 年
“
研 究之 阶段性
文 (毛 西河 及 其
(么刃 3 )
刘德
。
明博 士 论 文 《 孙觉
。
从百 年
:
春秋 笔法
、
”
研究 历 程 中 可 以 看 出研 究
,
、
的趋 势 从 以 前 纯 粹 经学 的研 究 走 向史 学 的研 究
,
而 在 单篇 论 文 方 面 均 皆着 眼 一 点
或论 《 左
”
进而 走 向文 学研 究
语 言学
新 闻学
、
哲 学 的研
传》 之 凡例
,
如 陈架 《 论
,
“
凡例
与 刘欲
究
究
,
所 以今 后 从跨 学 科 的 角 度 来 研究
、
“
春秋 笔法
”
; 之关 系 》 或论 《 春秋 》之大 义
如李 曰 刚 《 春秋
,
将 是 其基 本 的走 向之 一 ; 从 以 前 对 义 例 的 专 门 探
总 结 走向 作 出新 的 阐释
,
; 之大 义 微 言》 或论 《 左 传》之 属 辞 比 事 如 简 宗
并结 合 现 代 学术 背 景
185
.
文学评 论
来研究
,
2( X巧
年第
2
期
:
从 某 种 角度来 讲
,
今日
“
“
春秋 笔 法
,
”
研究
¾¿ 胡 适
主编
:
《 中国 哲 学史 大 纲 》 ( 卷 上 )
・
,
见 姜义 华
,
都是 重 新阐释 之 研究 ; 从散点的透 视 研究
究 《 春 秋》 经 学 的 同时 论 及到 门集 中的研 究
,
即在研
《 胡适学 术 文集 中 国哲 学史 》 ( 上 册 )
,
中
,
春秋 笔 法 春秋 笔法
。
”
走 向专 的研 究
华 书 局 1卯 1 年版
À 残玄 同
社
:
1 第7
、
6 页 7
。
可 以 相 信 在 不久 的将 来将 会有 一 定
,
《 论 获麟 后 ( 续 经 > 及 例书 》
:
数 量相关著 述的出现 前景 展望
,
而关 于
”
“
”
见 顾 领 刚编 著
19 8 2 年版
,
《 古史 辨》 ( 一 )
邓O
,
上 海 古 籍出 版
也 将 逐渐成 为学 术研究 的热 点问题 之一
:
第
页
。
对
“
春秋笔 法
进行综 合 性 的研究
Á 顾领 刚 讲授
,
、
刘起 舒 笔 记
:
《 春 秋 三 传 及 国语之
年版
”
。
趋 势不 可 避免 多 学 科 的结
合研究 是 总 的发 展 趋 势 其 重 要 意义 在 于 一 方 面可 以促进 传统 经 学 研 究
,
综合 研 究 》 巴 蜀书社
19 8 8
另 外亦 可 从
,
《 顾领刚笔 记 》中 的诸 多 条 目得 到应证 秋 》为 断烂朝报
记》第 一 卷
月初 版
,
如
19 哭 )
“
《 春
的 进一 步深 化 另一方 面则 可 以 通过 考察先秦 时 代
经学 与文学的关 系
空白
, ,
,
‘
’
已 成 定撇
(《 顾领刚 读 书笔 年元
” ”
进 而 为文学 理论 的研 究提 供方
;
”
,
台 北 联 经 出版事 业 公 司
、
法 上 的借鉴和学术视野
比如
“
“
目前 还 存在相 当多的 研 究 对 后世 文 学 理论的影 响如
”
、
第 四5 页 )
“
《 春秋 》 之褒贬
5 1 7 页) 第2
,
、
( 《 顾颇
。
春秋 笔法
”
、
刚读 书笔记 》第 四 卷
,
“
春秋 笔 法
一 些范 畴
虚实
“
褒贬
文学
,
,
“
功能
”
等 尚需
( 《 顾领 刚 读书笔 记 》第 七 卷 下
第 5 以万 页 )
加强
,
断代 的研 究
、
,
学 术史 的 研究
、
与 诸多 文 学体
以 及 同诸 多学
、
乏 扬 向奎
,
:
《 论 之性 质 及 其与 ( 国语 > 之
,
,
裁 的关 系 (如同历史 小 说 的关 系 )
关系 》 见 《 绎 史 斋 学术 文 集 》 上海 人 民 出版 社
19 8 3
科如史 学
经学
、
文学
语言学
;
、
新闻 学
哲 学等
年版
:
第 2 14 页
・
。
的结 合也是 尚待 开 掘的领 域
尚有相当一 批 古代 典
、
À 徐 中舒
《 的作者 及其成 书年 代》 见 徐
, , 。
籍需 要 现代 学 者 去发 掘
、
,
如 明代 石光霏之 《 春秋 书
: 中舒 《 左 传 选 后 序 》 中华 书局 1% 3 年版
法钩元》 张溥 之 《 春 秋 三 书》 清代 刘 曾玻 之 《 春 秋 书 法 比 义 》 以 及 康 有 为之 《 春 秋 笔 削大 义 微 言
O 。 钱钟书
6 第 12
、
:
《 管 锥编 》 中华 书 局
%7 页
。 。
,
,
19 8 6
年版
,
1肠
:
、
考 》等 这都 将 成 为继承和 发 扬 传统文化的重 要 途
径
。
,
O 苏 渊雷
年版
,
9 《 读 史举 要 》 黑 龙 江人 民 出 版社 18
1
8 页 第7
:
申小 龙 ¹ 康有为 º 皮锡 瑞
,
《 语 文的 阐 释
:
《 春秋 笔 削大 义 微 言 考 》卷 二
。
・
,
台北 宏
意义 》 辽 宁 教育 出版社 1卯 1 年版
,
—
中国 语 文 传统 的 现 代
,
8 页 第3
,
。
业 书 局有 限公 司 1卯 6 年版
:
严正
,
:
五 经哲 学及 其 文化 学 的 阐释 》 齐 鲁 书社 《
,
9 5 4 《 经 学 通论 春秋 通 论 》 中 华 书 局 1
1
:
刀以 ) 1 年版
8 页 第 32
。
年版 第
» ¼ 刘 师培
,
页
。
O 张 高评
, ,
:
《 春秋 书 法 与左 传 学史 》 台北 五 南 图 书
,
《 左 盒 集》 卷 二 《 古 春秋 记 事 成法
,
出版股份 有限 公 司 2以刀 年 版
。
考》 《 读左 箭 记 》 见 《 刘 申叔遗书 》 江 苏 古 籍 出版 社 1卯7 年 版 ½ 朱冠华
:
「 作者 单位
:
中 国社 会 科 学 院
研 究 生 院]
:
第
12 1 3
、
2 卯
页
。
《 刘 师培 ( 春 秋左 氏传答 问 > 研究 》 光
,
明 日报出版 社 l卯8 年 版
,
8 第6
3
页
。
责任 编 辑
吴 子林
18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