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学龄前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研究
The research on mean length of utterance in Mandarin in preschooI
Mandarin—speakinq children
■ 陈 阳 阳
Chen yang-yang
【摘要】 目的 了解正常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MLU)。 方法 选择浙江省台州市一所幼儿园的一名五岁正常小男孩来通过访问等得到实验数据。计算他的语言样本中所有自然语言的MLU，观察正常儿童MLU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及MLU。 结果 他的语言样本数据统计结果表示他的平均句子长度为3.9。 结论 掌握正常学龄前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是对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研究的初探，同时为学龄前儿童语言发展的基础和临床研究提供参考资料。
【关键词】平均句子长度； 学龄前儿童； 普通话
【Abstract】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Mandarin normal children average sentence length (MLU). Methods a kindergarten in Taizhou City, Zhejiang Province, a five years old normal boy to experimental data obtained by access. Calculation of MLU of all natural languages and his language
samples, and MLU changes were observed in MLU with age in normal children. Results The statistical results of his language sample data that his average sentence length of 3.9. Conclusion the normal preschool children
Mandarin average sentence length, is the study of the languag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of preschool age,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linical and basic study on speech development in preschool children.
【Key words】average sentence length; preschool children; Mandarin
在发育与行为儿科门诊中，儿童语言问题日益引起关注。中国对儿童语言问题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而因语言障碍就诊的儿童越来越多。《早期儿童语言发育进程量表》为评估0—35个月儿童普通话语言发育提供了有效工具［1］。但目前尚无针对3～6岁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的有效评估手段。除词汇外，语法是关系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的重要指标，而平均句子长度（MLU）和词汇广度(1exical diversity)分别作为儿童语法和词汇发育的指标，对评估学龄前儿童的语言发育有特殊意义，已成为国内、外大多数语言专家公认的方法［2，3］。MLU由Brown提出并推广，研究方法是将儿童说出的每句话按词素进行统计。随后的多项研究证实，MLU是儿童语法发育或句子复杂性的有效指标［4，5］，能较准确地反映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的语言能力差别。普通话作为一种独立的语言，其词语没有形态的变化，因此普通话MLU的计算有2种
方法，一种是以字为单位，计算儿童每句话中字的数量，另一种是以词为单位，计算儿童每句话中词的数量。张显达等［6］对中文MLU的研究发现，两种计算方法得到的MLU高度相关，但词是一个较接近早期儿童语言发展的单位，因此，以词为单位计算儿童普通话的MLU可能更合适。基于上述理论基础，本研究对浙江省台州地区一名五岁正常学龄前儿童普通话的MLU进行调查，以探索3—6岁学龄前儿童普通话MLU随年龄增长的变化规律，并将该儿童普通话和同年龄阶段儿童英语的MLU比较分析、词汇广度及其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
1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1.1.1样本来源 通过一幼师同学的帮助，她选取了班级一名符合要求的小男孩来进行实验录音。
1.1.2 人员排除标准 录音者特地排除了有听力障碍、口吃、说话不流利不清楚的、有神经系统疾病、有认知障碍的学龄前儿童。
1．2 研究方法
1.2.1样本采集和转录 调查开始前首先与被试儿童玩耍，以消除儿童的紧张情绪，建立亲善关系。随后在录音提问时放奥利奥饼干在前面，和小朋友说好好回答问题的话就都有饼干给他，作为对受试者较好参加实验的诱惑，并自发地或在研究者开放性问题(如“然后呢?”)的诱导下说话，调查者与儿童一起儿童玩玩具的过程中均录制20 min左右的录像，记录该儿童在参加实验过程中与调查者的所有对话。把录音文件传送给实验者，再由实验者对录音文件进行处理。
1.2.2 MLU值的计算
通过听放录音文件记录受试者的总录音句子总数和平均句子长度。
1.3 36～60个月儿童英语的MLU选取Klee等［7］和Miller等［8］英语儿童年龄与MLU相关性研究结果，以及Duran等［9］36～60个月儿童英语词汇广度的研究结果，比较儿童普通话和同年龄阶段儿童英语的MLU及其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
2 结果
2.1语言指标资料 该儿童的年龄、性别、12 min语言样本中产生的平均句子总数、词汇总数、不相同的词汇数及MLU值见表1。
表一 受试儿童各项语言指标结果
该受试儿童在12min的语言样本中产生的句子总数为117句，词汇总数为458个，不相同的词汇数为103个，平均句子长度值为3.91。
3 讨论
本实验结果显示，该五岁学龄前儿童普通话的MLU为3.91，与之前金志娟和金星明的研究报告的4.38差距还是较大的。但是与她们的20分钟产生的平均句子总数的数值为185上下所折算的12分钟的值111很符合。相关数据见表二。
分析实验产生误差和不准确结果的原因如下：
1) 由于在受试者参与的过程中，被测试的内容大多数为一问一答形式，且一些问题的答案是选择项的形式，只能回答两三个字，并不能很好地反映出该小孩的MLU，这直接导致了小孩的MLU与一般测试值得差距。
2) 受试者与录音提问人员只是在当天偶然建立的聊天，而并非很熟的人，这也会导致受试者比较容易害羞、沉默少言。
3.2词汇广度及其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
有学者对48名24—50个月儿童英语的MLU与年龄相关性研究显示，正常儿童的MLU与年龄显著相关，r=0．75。Miller等［8］对123名17—59个月儿童英语的MLU与年龄相关性研究则发现两者r高达0．88。提示与儿童英语相比，儿童普通话的MLU与年龄的相关性(r=O．563)较低。儿童普通话与英语的MLU在42个月后开始出现明显分离。且儿童普通话的MLU增长速率明显较英语慢。该差异的出现可能是由于普通话与英语语法特征的不同。
在研究中，儿童普通话往往在对话过程中省略名词短语，这将直接导致MLU的缩短。从本之前学者研究的学龄前儿童普通话词汇度与年龄的相关性曲线可知，儿童词汇广度在66个月前随年龄增长而增加，但相邻年龄段之间的增长幅度随年龄增长逐渐下降，呈现先快后慢的增长趋势在36—72个月中，36—42个月是儿童词汇广度增加相对迅速的阶段；而66个月后，词汇广度随年龄增长反而下降，提示66个月后儿童新词汇的增加进入一段停滞期，语言发展可能是以语法的发展为主［10］。
综上所述，本研究对儿童普通话MLU的调查，是对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研究的初探，同时为学龄前儿童普通话语言发展的基础和临床研究提供参考。但MLU是否能作为临床上鉴别正常儿童和语言障碍儿童的指标之一，还有待于进一步扩大样本，收集更多正常儿童和语言障碍儿童的资料，并进行可行性分析。
3.3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
①研究的样本量较小，所得结果可能有一定的偏倚，因此，本研究只是对学龄前儿童普通话MLU的小调查实验；
②本研究取样仅在台州地区，由于地域性的文化差异和教育水平差异，MLU和词汇广度的调查结果对中国地区的普遍性可能存在偏倚；
③研究对象方面也可以对3岁以下和6以上儿童进一步研究。以及对于男女差别方面的研究。
参考文献
[1]Liu X(刘晓)，Jin XM， Zhang YW，et al．Language development Norms for infants in Shanghai．Chin J Pediatr (中华儿科杂 志)．2007；45(12)：942-943
[2]Laura S，Bonnie W，Jane W．A close look at MLU：what does it really measure? Clin Linguist Phon ，2005，19(8)：635-648
[3]Hewitt L，Hammer，Yont．Language sampling for kindergarten
children with and without SLI：mean length 0f utterance，
IPSYN，and NDW．J Commun Disord，2004，38(3)：197-213
[4]Williams L，DeTHornc L，Galvanoni T．[Referencet0 MLU： Review of JSLHR articles from 1999—2003]．Unpublished raw data
[5]Bornstein MH，Haynes OM，Painter KM，et al．Child language with mother and with stranger at home and in the laboratory：a methodological study．J Child Lang，2000，27(2)：407-420
[6]Zhang XD(张显达)．The use of mean length 0f utterance(MLU)in Chinese．The Journal 0f Speech-Language-Hearing Association(听语会刊)，1998，13：36-48
[7]Klee T，Schaffer M，May S，et al．A comparison of the age-MLU relation in normal and specifically language-impaired preschool children．J Speech Hear Disord，1989，54(2)：226-233
[8]Miller JF，Chapman RS．The relation between age and mean length of utterance in morphemes．J Speech Hear Res，1981，24(2)：154-156
[9]Duran P，Malvern D，Richards B，et al．Developmental trends in lexical diversity．Applied Linguistics，2004，25(2)：220-224
[10]金志娟,金星明.学龄前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和词汇广度研究[J].中国循证儿科杂志,2008,3(4):261-266.
正常学龄前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研究
The research on mean length of utterance in Mandarin in preschooI
Mandarin—speakinq children
■ 陈 阳 阳
Chen yang-yang
【摘要】 目的 了解正常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MLU)。 方法 选择浙江省台州市一所幼儿园的一名五岁正常小男孩来通过访问等得到实验数据。计算他的语言样本中所有自然语言的MLU，观察正常儿童MLU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及MLU。 结果 他的语言样本数据统计结果表示他的平均句子长度为3.9。 结论 掌握正常学龄前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是对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研究的初探，同时为学龄前儿童语言发展的基础和临床研究提供参考资料。
【关键词】平均句子长度； 学龄前儿童； 普通话
【Abstract】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Mandarin normal children average sentence length (MLU). Methods a kindergarten in Taizhou City, Zhejiang Province, a five years old normal boy to experimental data obtained by access. Calculation of MLU of all natural languages and his language
samples, and MLU changes were observed in MLU with age in normal children. Results The statistical results of his language sample data that his average sentence length of 3.9. Conclusion the normal preschool children
Mandarin average sentence length, is the study of the languag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of preschool age,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linical and basic study on speech development in preschool children.
【Key words】average sentence length; preschool children; Mandarin
在发育与行为儿科门诊中，儿童语言问题日益引起关注。中国对儿童语言问题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而因语言障碍就诊的儿童越来越多。《早期儿童语言发育进程量表》为评估0—35个月儿童普通话语言发育提供了有效工具［1］。但目前尚无针对3～6岁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的有效评估手段。除词汇外，语法是关系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的重要指标，而平均句子长度（MLU）和词汇广度(1exical diversity)分别作为儿童语法和词汇发育的指标，对评估学龄前儿童的语言发育有特殊意义，已成为国内、外大多数语言专家公认的方法［2，3］。MLU由Brown提出并推广，研究方法是将儿童说出的每句话按词素进行统计。随后的多项研究证实，MLU是儿童语法发育或句子复杂性的有效指标［4，5］，能较准确地反映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的语言能力差别。普通话作为一种独立的语言，其词语没有形态的变化，因此普通话MLU的计算有2种
方法，一种是以字为单位，计算儿童每句话中字的数量，另一种是以词为单位，计算儿童每句话中词的数量。张显达等［6］对中文MLU的研究发现，两种计算方法得到的MLU高度相关，但词是一个较接近早期儿童语言发展的单位，因此，以词为单位计算儿童普通话的MLU可能更合适。基于上述理论基础，本研究对浙江省台州地区一名五岁正常学龄前儿童普通话的MLU进行调查，以探索3—6岁学龄前儿童普通话MLU随年龄增长的变化规律，并将该儿童普通话和同年龄阶段儿童英语的MLU比较分析、词汇广度及其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
1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1.1.1样本来源 通过一幼师同学的帮助，她选取了班级一名符合要求的小男孩来进行实验录音。
1.1.2 人员排除标准 录音者特地排除了有听力障碍、口吃、说话不流利不清楚的、有神经系统疾病、有认知障碍的学龄前儿童。
1．2 研究方法
1.2.1样本采集和转录 调查开始前首先与被试儿童玩耍，以消除儿童的紧张情绪，建立亲善关系。随后在录音提问时放奥利奥饼干在前面，和小朋友说好好回答问题的话就都有饼干给他，作为对受试者较好参加实验的诱惑，并自发地或在研究者开放性问题(如“然后呢?”)的诱导下说话，调查者与儿童一起儿童玩玩具的过程中均录制20 min左右的录像，记录该儿童在参加实验过程中与调查者的所有对话。把录音文件传送给实验者，再由实验者对录音文件进行处理。
1.2.2 MLU值的计算
通过听放录音文件记录受试者的总录音句子总数和平均句子长度。
1.3 36～60个月儿童英语的MLU选取Klee等［7］和Miller等［8］英语儿童年龄与MLU相关性研究结果，以及Duran等［9］36～60个月儿童英语词汇广度的研究结果，比较儿童普通话和同年龄阶段儿童英语的MLU及其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
2 结果
2.1语言指标资料 该儿童的年龄、性别、12 min语言样本中产生的平均句子总数、词汇总数、不相同的词汇数及MLU值见表1。
表一 受试儿童各项语言指标结果
该受试儿童在12min的语言样本中产生的句子总数为117句，词汇总数为458个，不相同的词汇数为103个，平均句子长度值为3.91。
3 讨论
本实验结果显示，该五岁学龄前儿童普通话的MLU为3.91，与之前金志娟和金星明的研究报告的4.38差距还是较大的。但是与她们的20分钟产生的平均句子总数的数值为185上下所折算的12分钟的值111很符合。相关数据见表二。
分析实验产生误差和不准确结果的原因如下：
1) 由于在受试者参与的过程中，被测试的内容大多数为一问一答形式，且一些问题的答案是选择项的形式，只能回答两三个字，并不能很好地反映出该小孩的MLU，这直接导致了小孩的MLU与一般测试值得差距。
2) 受试者与录音提问人员只是在当天偶然建立的聊天，而并非很熟的人，这也会导致受试者比较容易害羞、沉默少言。
3.2词汇广度及其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情况
有学者对48名24—50个月儿童英语的MLU与年龄相关性研究显示，正常儿童的MLU与年龄显著相关，r=0．75。Miller等［8］对123名17—59个月儿童英语的MLU与年龄相关性研究则发现两者r高达0．88。提示与儿童英语相比，儿童普通话的MLU与年龄的相关性(r=O．563)较低。儿童普通话与英语的MLU在42个月后开始出现明显分离。且儿童普通话的MLU增长速率明显较英语慢。该差异的出现可能是由于普通话与英语语法特征的不同。
在研究中，儿童普通话往往在对话过程中省略名词短语，这将直接导致MLU的缩短。从本之前学者研究的学龄前儿童普通话词汇度与年龄的相关性曲线可知，儿童词汇广度在66个月前随年龄增长而增加，但相邻年龄段之间的增长幅度随年龄增长逐渐下降，呈现先快后慢的增长趋势在36—72个月中，36—42个月是儿童词汇广度增加相对迅速的阶段；而66个月后，词汇广度随年龄增长反而下降，提示66个月后儿童新词汇的增加进入一段停滞期，语言发展可能是以语法的发展为主［10］。
综上所述，本研究对儿童普通话MLU的调查，是对学龄前儿童语言发育研究的初探，同时为学龄前儿童普通话语言发展的基础和临床研究提供参考。但MLU是否能作为临床上鉴别正常儿童和语言障碍儿童的指标之一，还有待于进一步扩大样本，收集更多正常儿童和语言障碍儿童的资料，并进行可行性分析。
3.3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
①研究的样本量较小，所得结果可能有一定的偏倚，因此，本研究只是对学龄前儿童普通话MLU的小调查实验；
②本研究取样仅在台州地区，由于地域性的文化差异和教育水平差异，MLU和词汇广度的调查结果对中国地区的普遍性可能存在偏倚；
③研究对象方面也可以对3岁以下和6以上儿童进一步研究。以及对于男女差别方面的研究。
参考文献
[1]Liu X(刘晓)，Jin XM， Zhang YW，et al．Language development Norms for infants in Shanghai．Chin J Pediatr (中华儿科杂 志)．2007；45(12)：942-943
[2]Laura S，Bonnie W，Jane W．A close look at MLU：what does it really measure? Clin Linguist Phon ，2005，19(8)：635-648
[3]Hewitt L，Hammer，Yont．Language sampling for kindergarten
children with and without SLI：mean length 0f utterance，
IPSYN，and NDW．J Commun Disord，2004，38(3)：197-213
[4]Williams L，DeTHornc L，Galvanoni T．[Referencet0 MLU： Review of JSLHR articles from 1999—2003]．Unpublished raw data
[5]Bornstein MH，Haynes OM，Painter KM，et al．Child language with mother and with stranger at home and in the laboratory：a methodological study．J Child Lang，2000，27(2)：407-420
[6]Zhang XD(张显达)．The use of mean length 0f utterance(MLU)in Chinese．The Journal 0f Speech-Language-Hearing Association(听语会刊)，1998，13：36-48
[7]Klee T，Schaffer M，May S，et al．A comparison of the age-MLU relation in normal and specifically language-impaired preschool children．J Speech Hear Disord，1989，54(2)：226-233
[8]Miller JF，Chapman RS．The relation between age and mean length of utterance in morphemes．J Speech Hear Res，1981，24(2)：154-156
[9]Duran P，Malvern D，Richards B，et al．Developmental trends in lexical diversity．Applied Linguistics，2004，25(2)：220-224
[10]金志娟,金星明.学龄前儿童普通话平均句子长度和词汇广度研究[J].中国循证儿科杂志,2008,3(4):261-2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