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沙方言属于西南官话,文章介绍了金沙方言的内部差异和金沙方言在西南官话中的归属。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乡镇方言研究在我国汉语方言分区中的意义。 关键词:金沙方言;内部差异;汉语方言分区;乡镇方言研究 金沙县位于贵州省西北部,毕节地区东部。地处乌蒙山脉和娄山山脉交汇处,坐落于乌江流域和赤水河流域之间。东邻遵义,南毗贵阳,西靠毕节,北接四川。全县面积2524 km2,辖26个乡镇,其中7个镇(城关镇、安底镇、沙土镇、岩孔镇、禹谟镇、岚头镇、清池镇),12个乡(平坝乡、西洛乡、桂花乡、龙坝乡、高坪乡、化觉乡、茶园乡、木孔乡、长坝乡、源村乡、官田乡、后山乡),7个民族乡(石场苗族彝族乡、太平彝族苗族乡、箐门苗族彝族仡佬族乡、安洛苗族彝族满族乡、新化苗族彝族满族乡、大田彝族苗族布依族乡、马路彝族苗族乡),247个村(居、社区),2007年末总人口62.19万。[1] 一、金沙方言的内部差异 金沙方言语音内部存在差异。据《金沙县志》记载,金沙县方言除城关镇外,还有清池、石场、安洛、沙土等口音。[2]而据笔者调查,全县大部分乡镇的方言与城区相同,唯清池、马路差别最大,源村、官田次之。因此,根据金沙方言语音的内部差异的大小,金沙方言可以分为三片:城关片、清马片、源官片。 把金沙方言分成三个小片是根据金沙方言的语音差异在金沙县内部的划分,而如果着眼于整个西南官话,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其一,全县大部分乡镇的方言与城区相同,在金沙县内部属于城关片,同时在官话方言中属于西南官话川黔片成渝小片[3]72-87。本片方言除了古入声并入今阳平这一与所有典型西南官话相同的特点之外,还有鼻音和边音不分、只有[ts]组声母和没有轻声等在西南官话中很普遍的方言特征。 其二,北部的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在金沙县内部属于清马片,其声调与城关片方言的声调在古入声的归并上面存在很大的差别,城关片方言的古入声归入了今阳平,而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古入声并入了今去声。我们知道,官话大区内部划分为七区(后为八区)所依据的标准是李荣先生所定的古入声的今读,其中西南官话的古入声并入今阳平调。[4]可以肯定地是,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与城关片所属的川黔片成渝小片有所不同,应该独立于外。我们还注意到,西南官话中有一个小片叫做西蜀片江贡小片,其特点就是古入声今读去声。这样,根据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的分区分片的语音标准,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具有西南官话西蜀片江贡小片的特点,似应画入江贡小片,而不是与县城相同的西南官话川黔片成渝小片。但是,按照最新的西南官话的分区,金沙县全境的方言都画入了西南官话川黔片成渝小片。[3]72-87另据明生荣的研究,与金沙县毗邻的毕节市东北部的大屯乡、田坎乡和龙场营镇(与金沙县的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相邻)方言的入声也并入今去声调。[5]据此,我们推测,处在毕节市和金沙县之间的大方县北部的某些乡镇和与此三县毗邻的四川省古蔺县的某些乡镇也应该有入声归入今去声的方言存在,它们共同处在一个地理区域之内,并同属江贡小片而不是分归不同的小片。 其三,处在金沙县东南部的源村乡和官田乡方言在金沙县内部属于源官片,与城关片也有较大的差异,表现出其自身一些独有的特点。虽然在古入声方面与城关片同归今阳平,但是,正如《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所说,“这些市县(遵义市和遵义县等――本文作者注)的古入声今归阳平。画入岷赤小片的主要理由是黔北地区的方言是一个整体,一些入字如‘骨、哭、出’等读[ue]韵,‘姐’和‘挤’同音等均与其他贵州方言不同而与岷赤小片接近”[3]72-87,而源村乡和官田乡方言也具有这样的特点,与毗邻的遵义县相类,且在地理上相接,在这种整体性下,也是应该画入西蜀片岷赤小片的。 二、汉语方言分区的不足 我国的汉语方言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的,与我国历来的行政区划关系密切,也自始至终都受到行政区划的深刻影响,不同方言的区域往往与不同行政区相联系。汉代扬雄所著的《方言》对词语进行解释时,已经包含了汉语方言分区的思想在里面。近现代汉语方言的分区也没有完全脱离行政区划的限制。章太炎的方言10区,黎锦熙的方言12系,赵元任方言9区,李方桂的方言8区,王力方言5大支,董同�的方言9区,丁声树、李荣的“八大方言”,詹伯慧的“七大方言”,李荣的方言10区等都包含以行政区域为基础的方言区。[6]58-66当然从整个汉语方言分区的发展来看,从主要依靠行政区域来划分方言区到逐渐突破行政区划的限制,行政区划在汉语方言分区中的地位是逐渐下降的,这得益于我国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逐渐深入,获得的方言事实材料的逐渐丰富。但是对于方言大区下面片、小片或方言点来说,行政区划对它们的限制仍然是很大的。正如本文所分析的金沙县境内各乡镇的方言可以分属西南官话的不同片或小片,但是都被县城的方言掩盖了,在汉语方言分区中并没有体现出来。这充分说明我国汉语方言分区还存在一定的不足,也说明我国汉语分区中的方言片、小片或方言点的划分还有等进一步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 现在,我国绝大多数省级和县级城市的方言都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研究,汉语方言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已经达到较为细致的划分。但是,正如省会城市的方言不能代表整个省的方言一样,县城的方言也并不能代表整个县的方言,尤其是方言区的交界地带。而现在的汉语方言区的划分,绝大多数只是划分到以县为单位的行政区域,基本没有涉及乡镇方言。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不够精确和严谨的。不用说南方很多方言区素有“十里不同音”的说法,就是普遍认为内部相对统一的官话方言区内部也不能以县概之。当然,在当前的这种情况下,方言的调查研究还难以广泛囊括全国所有的乡镇和村庄,这也是现在的方言学者在进行汉语方言的分区时的无奈之举。 三、乡镇方言调查研究的意义 从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在汉语方言分区中受到忽视的往往都是乡镇或村级的方言,这是今后我国汉语方言研究应该重点关注的地方。从全国范围来看,我国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在处在初级阶段,对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还很不充分,以前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虽然也涉及到部分乡镇方言,但基本都是先点式的,只包含极少数的乡镇,而且在各个方言区也表现出极大的不平衡性。就现在的方言研究状况来说,可以预言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将会越来越受到重视,并对我国汉语方言分区和汉语方言学的发展有重要意义。 1、提供鲜活的方言事实材料 可以说,我国当前的关于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是极其不充分的,陆续发现的许多独特的汉语方言语音、词汇和语法现象说明,汉语方言中至今仍有很多极具特色的方言现象还没有被发掘出来。“汉语方言的丰富、复杂是世界语言中少有的,其中包含许多尚等‘开发’的语言资源,是语言学研究中非常宝贵的活素材。”[6]9我国在20世纪50年代进行的方言普查,主要是以城市(包括省城和县城)的方言为主要调查对象,发现了大量前所未见的方言事实材料,为我国的汉语方言分区工作提供了重要依据。此后逐渐深入的方言调查研究,更加促进了汉语方言的准确分区。我们相信,广泛而全面的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也会同我国城市的方言调查研究一样,会发现大量鲜活的方言事实材料,同样也可为汉语方言的分区提供现实依据。
2、纠正以往重城市方言轻乡镇方言的状况 以前甚至到现在,我国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还是围绕着县级及以上的城市进行的,基本没有照顾到乡镇方言。当然,情况也并非完全如此,有的内部差异比较大的方言区的乡镇方言调查得相对就多一些,而内部差异相对较小的方言区的乡镇方言(村)方言调查得相对要少得多。从内部差异大小的角度出发,有人认为前者的调查研究是有意义的,而后者的调查研究意义则不大。而正是这种错误的观念阻碍了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这使一部分人刻意去追求那些与周围的典型方言有较大差异的方言(也包括部分乡镇方言),忽视了其它大多数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他们应该知道,这些有较大差异的方言固然重要,而那些相对差异较小(还没有调查的乡镇方言,与周围典型方言的差别到底有多大尚不确定)的方言也依然重要,它们对我国汉语方言区的准确划分都是不可或缺的。现在,我国的汉语方言分区已经受限于乡镇方言调查研究的不充分了,方言区片的划分大多只是到县级行政区域就是明证。纠正以往重城市方言轻乡镇方言的状况,对我国广大乡镇方言进行详细的调查研究,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工作了。 3、进一步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细化汉语方言的分区 从上文的分析可知,行政区划对我国汉语方言分区的影响仍然很大,在乡镇方言的归属上尤其如此。主要原因在于,其一,囿于传统方言分区。我国汉语方言的分区始终受到行政区划的影响,至今犹然,主要表现在方言区下的县与县交界处的方言片、小片和方言点上的划分上。其二,主观武断。这是方言研究的大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方言研究者在没有进行全面调查研究就以县城的方言概之一县的方言,在此基础上为汉语方言进行分区,必然会造成汉语方言分区的失误。 当前,我国汉语方言在城市层面上调查研究得已经比较充分了,方言区的划分已经比较清晰。但是对于广大的乡镇的方言来说,往往以县概之,缺乏足够的全面的调查。在城市的方言调查研究相对全面和深入之后,已经没有那多的城市的方言可供我们调查研究,对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必然会成为我国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一个主要趋势。对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可以进一步打破县域行政区划的限制,促进汉语方言分区的进一步细化。 参考文献: [1]金沙县人民政府.金沙概况[EB/OL]. http://www.gzjinsha.省略/showdetail.asp?id=31,2008-06-10/2009-04-20. [2]金沙县志编纂委员会.金沙县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1998:1020. [3]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J].方言,2009,(1). [4]李荣. 官话方言的分区[J]. 方言,1985,(1):2-5. [5]明生荣.毕节方言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21. [6]詹伯慧. 汉语方言及方言调查[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 基金项目:2008年度校级科学研究基金重点项目“金沙方言研究”,项目编号:20081004。 （作者单位:毕节学院逻辑、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
摘要:金沙方言属于西南官话,文章介绍了金沙方言的内部差异和金沙方言在西南官话中的归属。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乡镇方言研究在我国汉语方言分区中的意义。 关键词:金沙方言;内部差异;汉语方言分区;乡镇方言研究 金沙县位于贵州省西北部,毕节地区东部。地处乌蒙山脉和娄山山脉交汇处,坐落于乌江流域和赤水河流域之间。东邻遵义,南毗贵阳,西靠毕节,北接四川。全县面积2524 km2,辖26个乡镇,其中7个镇(城关镇、安底镇、沙土镇、岩孔镇、禹谟镇、岚头镇、清池镇),12个乡(平坝乡、西洛乡、桂花乡、龙坝乡、高坪乡、化觉乡、茶园乡、木孔乡、长坝乡、源村乡、官田乡、后山乡),7个民族乡(石场苗族彝族乡、太平彝族苗族乡、箐门苗族彝族仡佬族乡、安洛苗族彝族满族乡、新化苗族彝族满族乡、大田彝族苗族布依族乡、马路彝族苗族乡),247个村(居、社区),2007年末总人口62.19万。[1] 一、金沙方言的内部差异 金沙方言语音内部存在差异。据《金沙县志》记载,金沙县方言除城关镇外,还有清池、石场、安洛、沙土等口音。[2]而据笔者调查,全县大部分乡镇的方言与城区相同,唯清池、马路差别最大,源村、官田次之。因此,根据金沙方言语音的内部差异的大小,金沙方言可以分为三片:城关片、清马片、源官片。 把金沙方言分成三个小片是根据金沙方言的语音差异在金沙县内部的划分,而如果着眼于整个西南官话,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其一,全县大部分乡镇的方言与城区相同,在金沙县内部属于城关片,同时在官话方言中属于西南官话川黔片成渝小片[3]72-87。本片方言除了古入声并入今阳平这一与所有典型西南官话相同的特点之外,还有鼻音和边音不分、只有[ts]组声母和没有轻声等在西南官话中很普遍的方言特征。 其二,北部的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在金沙县内部属于清马片,其声调与城关片方言的声调在古入声的归并上面存在很大的差别,城关片方言的古入声归入了今阳平,而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古入声并入了今去声。我们知道,官话大区内部划分为七区(后为八区)所依据的标准是李荣先生所定的古入声的今读,其中西南官话的古入声并入今阳平调。[4]可以肯定地是,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与城关片所属的川黔片成渝小片有所不同,应该独立于外。我们还注意到,西南官话中有一个小片叫做西蜀片江贡小片,其特点就是古入声今读去声。这样,根据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的分区分片的语音标准,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方言具有西南官话西蜀片江贡小片的特点,似应画入江贡小片,而不是与县城相同的西南官话川黔片成渝小片。但是,按照最新的西南官话的分区,金沙县全境的方言都画入了西南官话川黔片成渝小片。[3]72-87另据明生荣的研究,与金沙县毗邻的毕节市东北部的大屯乡、田坎乡和龙场营镇(与金沙县的清池镇和马路彝族苗族乡相邻)方言的入声也并入今去声调。[5]据此,我们推测,处在毕节市和金沙县之间的大方县北部的某些乡镇和与此三县毗邻的四川省古蔺县的某些乡镇也应该有入声归入今去声的方言存在,它们共同处在一个地理区域之内,并同属江贡小片而不是分归不同的小片。 其三,处在金沙县东南部的源村乡和官田乡方言在金沙县内部属于源官片,与城关片也有较大的差异,表现出其自身一些独有的特点。虽然在古入声方面与城关片同归今阳平,但是,正如《西南官话的分区(稿)》所说,“这些市县(遵义市和遵义县等――本文作者注)的古入声今归阳平。画入岷赤小片的主要理由是黔北地区的方言是一个整体,一些入字如‘骨、哭、出’等读[ue]韵,‘姐’和‘挤’同音等均与其他贵州方言不同而与岷赤小片接近”[3]72-87,而源村乡和官田乡方言也具有这样的特点,与毗邻的遵义县相类,且在地理上相接,在这种整体性下,也是应该画入西蜀片岷赤小片的。 二、汉语方言分区的不足 我国的汉语方言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的,与我国历来的行政区划关系密切,也自始至终都受到行政区划的深刻影响,不同方言的区域往往与不同行政区相联系。汉代扬雄所著的《方言》对词语进行解释时,已经包含了汉语方言分区的思想在里面。近现代汉语方言的分区也没有完全脱离行政区划的限制。章太炎的方言10区,黎锦熙的方言12系,赵元任方言9区,李方桂的方言8区,王力方言5大支,董同�的方言9区,丁声树、李荣的“八大方言”,詹伯慧的“七大方言”,李荣的方言10区等都包含以行政区域为基础的方言区。[6]58-66当然从整个汉语方言分区的发展来看,从主要依靠行政区域来划分方言区到逐渐突破行政区划的限制,行政区划在汉语方言分区中的地位是逐渐下降的,这得益于我国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逐渐深入,获得的方言事实材料的逐渐丰富。但是对于方言大区下面片、小片或方言点来说,行政区划对它们的限制仍然是很大的。正如本文所分析的金沙县境内各乡镇的方言可以分属西南官话的不同片或小片,但是都被县城的方言掩盖了,在汉语方言分区中并没有体现出来。这充分说明我国汉语方言分区还存在一定的不足,也说明我国汉语分区中的方言片、小片或方言点的划分还有等进一步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 现在,我国绝大多数省级和县级城市的方言都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研究,汉语方言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已经达到较为细致的划分。但是,正如省会城市的方言不能代表整个省的方言一样,县城的方言也并不能代表整个县的方言,尤其是方言区的交界地带。而现在的汉语方言区的划分,绝大多数只是划分到以县为单位的行政区域,基本没有涉及乡镇方言。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不够精确和严谨的。不用说南方很多方言区素有“十里不同音”的说法,就是普遍认为内部相对统一的官话方言区内部也不能以县概之。当然,在当前的这种情况下,方言的调查研究还难以广泛囊括全国所有的乡镇和村庄,这也是现在的方言学者在进行汉语方言的分区时的无奈之举。 三、乡镇方言调查研究的意义 从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在汉语方言分区中受到忽视的往往都是乡镇或村级的方言,这是今后我国汉语方言研究应该重点关注的地方。从全国范围来看,我国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在处在初级阶段,对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还很不充分,以前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虽然也涉及到部分乡镇方言,但基本都是先点式的,只包含极少数的乡镇,而且在各个方言区也表现出极大的不平衡性。就现在的方言研究状况来说,可以预言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将会越来越受到重视,并对我国汉语方言分区和汉语方言学的发展有重要意义。 1、提供鲜活的方言事实材料 可以说,我国当前的关于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是极其不充分的,陆续发现的许多独特的汉语方言语音、词汇和语法现象说明,汉语方言中至今仍有很多极具特色的方言现象还没有被发掘出来。“汉语方言的丰富、复杂是世界语言中少有的,其中包含许多尚等‘开发’的语言资源,是语言学研究中非常宝贵的活素材。”[6]9我国在20世纪50年代进行的方言普查,主要是以城市(包括省城和县城)的方言为主要调查对象,发现了大量前所未见的方言事实材料,为我国的汉语方言分区工作提供了重要依据。此后逐渐深入的方言调查研究,更加促进了汉语方言的准确分区。我们相信,广泛而全面的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也会同我国城市的方言调查研究一样,会发现大量鲜活的方言事实材料,同样也可为汉语方言的分区提供现实依据。
2、纠正以往重城市方言轻乡镇方言的状况 以前甚至到现在,我国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还是围绕着县级及以上的城市进行的,基本没有照顾到乡镇方言。当然,情况也并非完全如此,有的内部差异比较大的方言区的乡镇方言调查得相对就多一些,而内部差异相对较小的方言区的乡镇方言(村)方言调查得相对要少得多。从内部差异大小的角度出发,有人认为前者的调查研究是有意义的,而后者的调查研究意义则不大。而正是这种错误的观念阻碍了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这使一部分人刻意去追求那些与周围的典型方言有较大差异的方言(也包括部分乡镇方言),忽视了其它大多数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他们应该知道,这些有较大差异的方言固然重要,而那些相对差异较小(还没有调查的乡镇方言,与周围典型方言的差别到底有多大尚不确定)的方言也依然重要,它们对我国汉语方言区的准确划分都是不可或缺的。现在,我国的汉语方言分区已经受限于乡镇方言调查研究的不充分了,方言区片的划分大多只是到县级行政区域就是明证。纠正以往重城市方言轻乡镇方言的状况,对我国广大乡镇方言进行详细的调查研究,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工作了。 3、进一步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细化汉语方言的分区 从上文的分析可知,行政区划对我国汉语方言分区的影响仍然很大,在乡镇方言的归属上尤其如此。主要原因在于,其一,囿于传统方言分区。我国汉语方言的分区始终受到行政区划的影响,至今犹然,主要表现在方言区下的县与县交界处的方言片、小片和方言点上的划分上。其二,主观武断。这是方言研究的大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方言研究者在没有进行全面调查研究就以县城的方言概之一县的方言,在此基础上为汉语方言进行分区,必然会造成汉语方言分区的失误。 当前,我国汉语方言在城市层面上调查研究得已经比较充分了,方言区的划分已经比较清晰。但是对于广大的乡镇的方言来说,往往以县概之,缺乏足够的全面的调查。在城市的方言调查研究相对全面和深入之后,已经没有那多的城市的方言可供我们调查研究,对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必然会成为我国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一个主要趋势。对乡镇方言的调查研究,可以进一步打破县域行政区划的限制,促进汉语方言分区的进一步细化。 参考文献: [1]金沙县人民政府.金沙概况[EB/OL]. http://www.gzjinsha.省略/showdetail.asp?id=31,2008-06-10/2009-04-20. [2]金沙县志编纂委员会.金沙县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1998:1020. [3]李蓝.西南官话的分区(稿)[J].方言,2009,(1). [4]李荣. 官话方言的分区[J]. 方言,1985,(1):2-5. [5]明生荣.毕节方言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21. [6]詹伯慧. 汉语方言及方言调查[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 基金项目:2008年度校级科学研究基金重点项目“金沙方言研究”,项目编号:20081004。 （作者单位:毕节学院逻辑、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