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卷 第11期自然辩证法研究 Vol. 19, No. 11
2003年 11月Nov. , 2003St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ure 文章编号:1000-8934(2003) 11-0069-04
创新研究的三螺旋模型:概念、结构和公共政策含义
方 卫 华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北京100083)
摘要:三螺旋理论是继国家创新系统之后新出现的理论模型。本文较为系统地介绍三螺旋概念起源、三螺旋理论发展的主要事件, 讨论了三螺旋模型的含义和主要结构类型, 并与国家创新系统和其他创新理论比较, 简单论述该理论在公共政策方面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创新; 三螺旋理论; 公共政策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2〕
物体为中介, 又成了环境的因〔。
1 三螺旋概念的缘起
1953年, 鲍林(Linus Pauling ) 和科里(Robert B.
Corey ) 曾认为DNA 是由三个链组成的, 缠在一起像一根螺旋状绳子。几个月以后, 华生(James Wat 2son ) 和克里克(Francis Crick ) 认为DNA 是双螺旋结
构, 它很快被接受为DNA 的正确结构。这个发现赢得了诺贝尔奖。的方式保持稳定, 乱行为。所以, , 〔1〕。
最近, , 哈佛大学教授里查德・列万廷(Lewontin ) 使用三螺旋隐喻(metaphor ) 来模式化基因、组织和环境之间的关系。他的著作《三螺旋:基因、生物体和环境》, 总结了他在生物哲学思想。列万廷抨击了遗传决定论, 批评那种在学术界颇为流行的, 认为有了基因组序列就可以计算生命现象的观点。生物体的发育过程并不仅仅是基因程序依次展开的固定过程, 即使将环境因素考虑进去也是不够的, 分子之间的随机反应也有重要的影响。列万廷既反对基因决定论, 也反对环境决定论。他指出, 并不存在一个既定的“生态空间”等待生物体去适应。环境离开了生物体是不存在的。生物体不仅适应环境, 而且选择、创造、改变它们生存的环境, 这种能力是写入了基因的。因此, 基因、生物体和环境的关系, 是一种“辨证的关系”, 这三者就像三条螺旋缠绕在了一起, 都同时是因和果。基因和环境都是生物体的因, 而生物体又是环境的因, 因此基因以生
在因特网上, 三螺旋还被用作网站名字①, 该网站是讨论计算机游戏中的混乱现象的论坛。
在一个完全不同的背景下, 埃茨科瓦茨(Henry ) (Loet Ley 2) -产业-政府三螺旋理论被认为。该理论产生后, 在国, 吸引了不少支持者和参与者, 召开了四次国际学术会议。在我国, 对创新研究方兴未艾, 尤其国家创新系统研究正处热潮, 但对新出现的创新三螺旋理论却重视不够。作为继国家创新系统之后新出现的理论模型, 了解这个新范式对于我们理解创新的理论和实践都有重要意义。
2 三螺旋理论发展的主要事件
雷德斯道夫是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科学和技术动力学系研究人员, 埃茨科瓦茨是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普切斯(Purchase ) 分校社会科学部的科学政策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埃茨科瓦茨首先提出了三螺旋理论, 随后两人一起在1995年编写了一本名为《大学和全球知识经济:大学-产业-政府关系的三螺旋》论文摘要的书, 由阿姆斯特丹大学出版。同年在EASST Review 第14期上发表“三螺旋-大学、产业、政府关系: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的实验室”一文, 标志着三螺旋理论的诞生。
这两位学者提出创新三螺旋理论后, 还在多篇文章中介绍和宣传了三螺旋理论, 特别是举行了4
收稿日期:2003-07-11
作者简介:方卫华(1965-) , 安徽贵池人, 法学博士,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系主任, 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社会学与公共政策。
①该网站名为:www.thettiplehelix. con
69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19卷 第11期
次国际学术研讨会议, 在国际上产生很大影响。新的区域, 是欧洲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 其中增长的第一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I ) 于1996大部分可以归因于在公共权威、产业和大学部门之年1月在阿姆斯特丹举行, 主题是:大学-产业-政间的联系。因此, 在这个地点开会为三螺旋主题增府关系。由于创造财富的需要, 以及在全球规模维加直观的感受。持竞争力和保证在研究和商业化之间维持最优联系从四次学术会议来看, 参加国家越来越多, 规模和结果, 在政府、产业和大学之间已经存在复杂的互也越来越大。第五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动。“三螺旋”一词就是杜撰来描述这种现象的新范V ) 将于2004年在米兰举行。式。该词的最初起源者想像了一个创新的螺旋模型
3 三螺旋模型的含义以抓住知识资本化过程中的不同阶段的多重相互联
系。从这次会议看, 很清楚, 世界上发达和发展中的在这近几十年里, 我们目睹了曾经是分离的三国家, 都试图借助互动的各种不同模式去理解大学、个领域的趋同和交叉现象, 这三个领域分别是:学术产业、政府之间互动的变化处境。界、产业和政府。举例来说, 学术研究者因利用他们
第二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II ) 于自己开发的技术而成为创业者, 创业者在大学实验1998年1月在纽约举行, 主题是:在大学-产业-室或技术转移机构工作, 公共部门研究者花时间为
政府关系的研究中的未来落脚点。这次会议将三个公司工作, 学术和产业研究者管理负责技术转移的制度领域中的研究者、实践者和政策分析者带到纽区域机构等。约州立大学普切斯(Purchase ) 分校, 这160名代表与之相应, 在最近几十年, 学术界已经提出来大来自欧洲、亚洲和北美洲南美洲的30个国家。其中量概念和理论模型, 产业-政府之来人最多的是美国50人, 巴西18人、荷兰8人。其(Lundvall ) 和他国家有罗马尼亚、瑞典、德国、新西兰、日本、挪威、() 法国、墨西哥、意大利和俄罗斯。会议参与者共提交(了90篇文章, 在四天的会议中, , , 并称之为科学知识生产的国家、2”。这些概念在学术界已广为人知。
T ) 2000埃茨科瓦茨和雷德斯道夫认为, 为解释在大学, :无止境的-产业-政府关系中的可观察的再组织, 我们必须转变———该次会超越“国家创新系统”“、模式2”或“在转变中的研究
①
议提出, 要超越“无止境的前沿”所隐含的线性创新系统”概念。因为社会结构不能预期稳定不变, 以知模式, 实验各种在科学、产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 以为识为基础的创新体制仍然在不断地转变中。因此, 未来创新创造条件。此外, 该次会议还特别关注科学只有三螺旋模式才是足够复杂, 能够涵盖在国家和研究活动对工作创造和社会财富的贡献。地方层次上可观察行为的不同种类〔3〕。
第四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IV ) 于在国家层次来说, 特别在自由资本主义社会中, 2002年在哥本哈根举行, 会议主题是:打破边界, 建政府、产业和大学这三个制度领域之间从前是相对立桥梁。打破大学、产业和社会的边界, 建立跨螺旋独立的, 而现在正日益交织在一起发挥作用, 在创新的以及跨地理和国家边界的桥梁。该次会议以每过程的各个不同阶段出现螺旋状联系模式, 形成了20篇论文组成一个路径, 共有15个讨论路径, 会议所谓的三螺旋。在第一次三螺旋国际会议上, 曾对所接受的论文涉及科学和技术政策问题、研究和创有关三螺旋的经验基础有巨大争论, 但至少可以说, 新管理、大学-产业联系、知识网络组织、组织学习、三螺旋模式的三个主要制度形式是可以识别出来。科学的商业化、区域发展和其他与三螺旋概念相关尤其在区域层次, 埃茨科瓦茨和雷德斯道夫认的主题。这次会议由瑞典的兰德(L UND ) 大学的为, 支持区域创新系统的制度网络化必须形成一个哥本哈根商学院和在哥特堡(G othenburg ) 的查尔莫螺旋状的联系模式, 这种缠绕在一起的三螺旋有三斯技术大学(Chalmers ) 合办, 主要在丹麦的哥本哈股:一是由地方或区域政府和他们的机构组成的行根举行, 其中有一天在瑞典的兰德。有趣的是, 会议政链; 二是生产链, 包括沿着垂直和水平联系或多或的一般主题带有直观的意义, 因为将丹麦和瑞典联少的组织化的公司; 第三股是由研究和学术制度组系起来的奥里萨德(Oresund ) 大桥, 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的技术-科学链。在区域发展中, 对三螺旋机制
①指美国一项经典的科技政策报告, 由凡纳万・布什1945年提交给罗斯福总统。
70
创新研究的三螺旋模型:概念、结构和公共政策含义
的有效运作来说, 在其要素之间高度的同步性是必须的。假如一个或两个螺旋发展较弱, 或者不能很好地同步, 那么, 在生产机构、研究和教育体制以及公共权威间的相互作用就被严重损坏了。
三螺旋就其精髓来说, 虽然区别了三个群体和不同目标, 却是强调了产业、学术界和政府的合作关系, 强调这些群体的共同利益是给他们所处在其中的社会创造价值。其中关键是, 在公共与私立的、科学和技术、大学和产业之间的边界是流动的。大学和公司正承担以前是由其他部门领衔的任务, 对政府来说, 在不同层次的科学和技术政策中, 去塑造这些相互关系日益成为工作主题。总之, 大学-产业-政府关系可以认为是以沟通为核心的进化网络的三个螺旋。显然, 与在“双螺旋”中的直接地相互作用相比, 这个三螺旋是要复杂得多, 也更有可能贴近现实状况。
总之, 三螺旋模式试图揭示和精确描述在创新系统中正在出现的制度力量的新结构, 也就是说, 创新的这个三螺旋模式(相对于传统线性) , 抓住了在知识资本化过程不同阶段制度安排中的多元互惠关系。
是说大学、产业和政府三种制度领域除了完成他们的传统功能外, 还出现了重叠, 如大学创造一个产业半影, 或完成作为一个区域或地方创新组织者———准政府角色
。
图1 大学-产业-政府关系的国家
主义或社会主义模式
-4 制度背景与三螺旋的结构
的进化, , 产业-政府关系的
4〔。世界上各个国家制度是不一样的, 其创新系统也不一样, 虽然都有大学-产业-政府关系, 但内在结构并不是一致的。因此, 三螺旋将世界上两种流行的制度模式作为背景, 提出了三螺旋结构具有三种不同形式。
第一类是“国家社会主义模式”(an etatistic model ) , 也是不甚发达的模式, 简称为三螺旋1(见图1) 。在这种结构中, 民族国家包括了学术界和产业, 并控制两者之间的关系。这个模式的最强版本体现在前苏联和正在转型中的东欧国家, 较弱的版本体现在很多拉丁美洲国家的政策中, 某种程度上欧洲国家如挪威等也有体现。
第二类是“自由放任的模式”(laissez -faire model ) , 简称三螺旋2(见图2) , 它是由分离的制度领域组成的, 强的边界将政府、产业和大学领域划分开, 在领域之间有高度确定的边界关系。
第三类最发达的模式是重叠模式(an over -lapping model ) , 简称三螺旋3, 三螺旋模式通常所指就是这种类型(见图3) 。在部分重叠的制度领域意义上说, 三螺旋3正产生一个知识的基础结构, 每一种承担其他的角色, 在交界面上出现混合组织, 也就
图3 大学-产业-政府关系的三螺旋模式 三螺旋1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一个失败的发展模式。它给“由下至上”的主动性留下太小的空间, 创新是受到阻碍而不是受到鼓励的。三螺旋2必然带有自由放任的政策, 很多社会制度转型国家现在也支持将其作为休克疗法, 以减少在三螺旋中的国家的角色。
很多国家和区域现在以各种方式试图获得三螺旋3, 这个三螺旋的共同目标是实现一个创新环境, 在其中包括有:大学衍生公司、在公司之间的战略联盟、政府实验室和学术研究群体, 以及三方面都很主动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这些安排虽然是常常受到政府政策鼓励的, 如通过新的“游戏规则”, 直接或间接的金融援助, 或者如在美国所通过的Bayh -Dole 法案, 但并不为政府控制。
71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19卷 第11期
如果从进化观点看, 在三螺旋结构中, 技术创新提供变异, 市场是流行的选择者, 并由制度结构提供保持反思性的控制系统。三螺旋把大学-产业-政府关系表示为一个相对平等, 然而也是相互依赖的制度领域, 他们相互重叠并承接其他制度的角色。跨越这些确定边界的互动是以组织如产业联盟、技术转移和交易办公室为中介。三螺旋不仅指出大学、产业和政府的关系变化, 而且在这些领域中每一个都有内部转变。它们不再以预先决定的秩序组合在一起, 但是它们会产生各种难题, 要求参与者、分析者和政策制定者去解决。
识转移中所有行动者的共同努力的结果。
在创新理论的共性方面, 三螺旋理论是属于非线性的创新模式。这方面三螺旋与国家创新系统、Mode2等是有共同点的, 它们之间的区别是侧重点不同, 也在于三螺旋更多包含了创新过程的动力学解释。
具体来说, 在三螺旋理论之前曾有似是而非的科技园区三元理论, 三元指企业、政府、以社区形式存在的大学和研究机构, 该理论强调兴办、管理和发展科技工业园的三元参与, 认为科技工业园为大学科技界、工商企业家和政府三方面的结合提供了一种较好的形式。三方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相互协作, 促进地区经济发展。拉丁美洲国家也曾提出类似的三元模型, 但受拉美文化制度的影响, 强调国家的角色。
国家创新系统是互动的私人和公共公司、大学、政府机构的系统, 目标在于一个民族边界中的科学和技术生产。这些单位之间的互动可能是技术的、商业的、社会的和金融的, 、保护、, 三螺旋模型, 它将, 也不同于萨巴托Sabato ) 的三元模型, 在其中国家是有优先特权的。而三螺旋焦点在于沟通和期望的网络重叠, 这些沟通和期望重塑了在大学、产业和政府机构之间的制度安排, 创新者和创新系统也被期望的创新改变。国家创新系统(NSI ) 方法特别适合有限边界现象的分析, 如在一个国家或单个公司中; 尽管也考虑其他因素, 渐进性创新被认为主要是发生在公司中。而且, 三螺旋观点认为大学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社会中会发展更加有用的角色。其不同比较如下:
公司(Firm ) 国家(State )
沟通和期望的网络重叠(Network )
5 创新理论的比较与公共政策含义
创新理论自熊彼特之后, 已经历经数代发展, 形成了线性模式和非线性模式的区别。线性模式通常有市场拉动和技术推动两种形式。这两个方面都太简单了, 在解释诱致知识和技术的转移作用上是不充分的, 没有描述真实的世界。
第三代模式(链联系模式) , 第四代(集成模式) 和第五代(系统整合和网络模式) 都认识到, 存在一个发生在所有部门、带有持续的反馈、程。, 非线性意味因果关系的改变, 。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首先, 在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开发之间的边界变模糊和消失; 其次, 学科之间的严格区别正在消失, 新的交叉领域正在创造出来, 如计算机科学、生物信息工程等; 再次, 大学、产业和政府的制度不再是分离的。上述这些模式强调, 创新应当被视为以正式或非正式网络参与到知
国家创新系统(NSI ) 三元(Triangle ) 三螺旋(Triple Helix )
伦德维尔(Lundvall , Nelson )
萨巴托(Sabato ) 埃茨科瓦茨(Etzkowitz )
在三螺旋与国家创新系统之间的差别并不是简单、巨大的, 然而差异确实存在, 主要是与制度的自我感觉联系起来, 包括大学、企业和国家制度的自我感觉, 以及每个制度有关其他制度的感觉, 还有这些制度所承诺的具体角色。有关其他行动者和角色所承诺的自我想象和感觉, 最主要的差异是集中在国家方面。在国家创新系统中, 国家主要以宽松方式运行:它的责任在于保证有关公司以及整个国家的创新的健康环境, 基本假设是有激励的巧妙网络的平稳运作, 就能够推动系统的每个部分进入创新之路。而在72
三螺旋中, 国家的角色发生了某些变化, 问题不再是保证有适当的创新基质, 而是在微观和制度层次塑造创新行为的轨迹和方向。换言之, 对创新来说, 国家创新系统是创新条件的提供者, 而三螺旋的国家是一个在大学和生产性部门关系中的干预主义的行动者。 因此, 从三螺旋的理论看, 公共政策含义在于, 自由放任国家的国家趋势是国家更多的参与到创新过程中, 国家社会主义制度中国家的角色要减少, 但并非取向仅仅提供公共物品, 而是都在趋向国家的
(下转第78页)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19卷 第11期
points of urban economy during the 10th five -year plan of China 1So that the penman hopes that more researchers will participate in this area of re 2search 1From the angle of spatial economy ,leisure economy is part of the economy of central city ,and a new pattern of urban economy 1Its birth and de 2velopment result from the change of urban economic structure ,and its balance of demand and supply is just the size and level of leisure economy ’s con 2vergence 1Supposing that city is the cru node of region ,and then central city is the spatial cru node of leisure economy 1Some central cities of our country are now quickening the development of leisure economy ,according to the four systems of nation ,inter -province ,province and county 1
K ey w ords :central city ;leisure economy ;demand ;supply
(本文责任编辑 马惠娣)
(上接第72页)
干预主义角色上。如果将自由放任和国家社会主义作为一个连续体, 其一端代表国家的角色十分有限, 如仅仅提供公共物品, 市场的作用强大, 而另一端则是国家对整个领域的控制, 市场作用限制到极小, 那么, 三螺旋中的国家则是处在中间某点上。因此, 创新的传统研究中市场与政府的争论是可以暂时搁置在一边, 公共政策的关键在于政府和市场的某种程度的结合上。
所以, 三螺旋理论在理解经济发展政策时, 指出在经济发展战略方面, 不管以前主要依靠工业部门的国家如美国, 或主要依靠政府部门如拉丁美洲的国家, 如果不能完全替代也要由从三个领域中吸取资源, 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战略来补充。
总之, 济中创新的模式。, , 示方面来说产业, 不管是自由放任还是社会主义
的国家, 在经济发展中必须重视知识的作用, 要么减少整体主义国家的作用, 要么实现公司的开放性。
虽然三螺旋理论揭示了创新制度中的复杂关系, 但对三螺旋理论有许多经验性争论, 其中之一是, 大学、政府和产业三个制度领域在解释正在出现的趋势中是否充分? 有研究揭示非营利机构(N G Os ) 已经在技术转移中起重要角色作用, 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因此, 有人提出了四螺旋模型。这个问题表明, 三螺旋理论在经验层次上有很多问题待学术界的进一步探索。
参考文献
〔1〕Leydesdorff , Loet. The Evaluation of Triple
Helix , , and G overn 2P aper be International H November 2002.
. [N ].中华读书报. 2000--09.
〔3〕〔4〕Leydesdorff , Loet &Etzkowitz , Henry. The Dynamics of
Innovation :From National Systems and ”Mode 2”to a Triple Helix of University -Industry -G overnment Relations[J].R e 2search Policy 29(2000) . 109-123,111-112.
T riple H elix Model in Innovation R esearch :Concept ,Structure
and Public Policy Implication
FAN G Wei 2hua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 Beihang University , Beijing 100083, China )
Abstract :The triple helix theory come forth after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This paper introduce the origin of triple helix concept and main affairs in
its development , discuss its meaning and structure , and simply analysis its guidance on public policy on basis of comparing with other innovation theory.
K ey w ords :innovation ; triple helix ; public policy
(本文责任编辑 刘孝廷)
・书 讯・
关于色觉和美感的两本哲学新著最近出版
最近,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出版了鲁晨光的两本哲学新著《色觉奥妙和哲学基本问题》和《美感奥妙
和需求进化》。前一本书基于色觉的译码模型和感觉的相对性原理, 试图换个角度探讨哲学基本问题, 并提出统一反映论和符号论的模拟符号论。后一本书基于美和功利关系的新发现和鸟类审美现象的新发现, 建立了需求和快感相互促进的控制论模型, 并试图提出美学的问题、艺术的功用和发展问题, 以及道德起源问题。两本书都附有大量图片, 特别是后者附有大量关于鸟类审美现象的图片说明鸟雀华丽羽毛和食物需求
(马 相关, 有趣而且耐人寻味。剑) 78
第19卷 第11期自然辩证法研究 Vol. 19, No. 11
2003年 11月Nov. , 2003St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ure 文章编号:1000-8934(2003) 11-0069-04
创新研究的三螺旋模型:概念、结构和公共政策含义
方 卫 华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北京100083)
摘要:三螺旋理论是继国家创新系统之后新出现的理论模型。本文较为系统地介绍三螺旋概念起源、三螺旋理论发展的主要事件, 讨论了三螺旋模型的含义和主要结构类型, 并与国家创新系统和其他创新理论比较, 简单论述该理论在公共政策方面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创新; 三螺旋理论; 公共政策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2〕
物体为中介, 又成了环境的因〔。
1 三螺旋概念的缘起
1953年, 鲍林(Linus Pauling ) 和科里(Robert B.
Corey ) 曾认为DNA 是由三个链组成的, 缠在一起像一根螺旋状绳子。几个月以后, 华生(James Wat 2son ) 和克里克(Francis Crick ) 认为DNA 是双螺旋结
构, 它很快被接受为DNA 的正确结构。这个发现赢得了诺贝尔奖。的方式保持稳定, 乱行为。所以, , 〔1〕。
最近, , 哈佛大学教授里查德・列万廷(Lewontin ) 使用三螺旋隐喻(metaphor ) 来模式化基因、组织和环境之间的关系。他的著作《三螺旋:基因、生物体和环境》, 总结了他在生物哲学思想。列万廷抨击了遗传决定论, 批评那种在学术界颇为流行的, 认为有了基因组序列就可以计算生命现象的观点。生物体的发育过程并不仅仅是基因程序依次展开的固定过程, 即使将环境因素考虑进去也是不够的, 分子之间的随机反应也有重要的影响。列万廷既反对基因决定论, 也反对环境决定论。他指出, 并不存在一个既定的“生态空间”等待生物体去适应。环境离开了生物体是不存在的。生物体不仅适应环境, 而且选择、创造、改变它们生存的环境, 这种能力是写入了基因的。因此, 基因、生物体和环境的关系, 是一种“辨证的关系”, 这三者就像三条螺旋缠绕在了一起, 都同时是因和果。基因和环境都是生物体的因, 而生物体又是环境的因, 因此基因以生
在因特网上, 三螺旋还被用作网站名字①, 该网站是讨论计算机游戏中的混乱现象的论坛。
在一个完全不同的背景下, 埃茨科瓦茨(Henry ) (Loet Ley 2) -产业-政府三螺旋理论被认为。该理论产生后, 在国, 吸引了不少支持者和参与者, 召开了四次国际学术会议。在我国, 对创新研究方兴未艾, 尤其国家创新系统研究正处热潮, 但对新出现的创新三螺旋理论却重视不够。作为继国家创新系统之后新出现的理论模型, 了解这个新范式对于我们理解创新的理论和实践都有重要意义。
2 三螺旋理论发展的主要事件
雷德斯道夫是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科学和技术动力学系研究人员, 埃茨科瓦茨是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普切斯(Purchase ) 分校社会科学部的科学政策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埃茨科瓦茨首先提出了三螺旋理论, 随后两人一起在1995年编写了一本名为《大学和全球知识经济:大学-产业-政府关系的三螺旋》论文摘要的书, 由阿姆斯特丹大学出版。同年在EASST Review 第14期上发表“三螺旋-大学、产业、政府关系: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的实验室”一文, 标志着三螺旋理论的诞生。
这两位学者提出创新三螺旋理论后, 还在多篇文章中介绍和宣传了三螺旋理论, 特别是举行了4
收稿日期:2003-07-11
作者简介:方卫华(1965-) , 安徽贵池人, 法学博士,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系主任, 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社会学与公共政策。
①该网站名为:www.thettiplehelix. con
69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19卷 第11期
次国际学术研讨会议, 在国际上产生很大影响。新的区域, 是欧洲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 其中增长的第一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I ) 于1996大部分可以归因于在公共权威、产业和大学部门之年1月在阿姆斯特丹举行, 主题是:大学-产业-政间的联系。因此, 在这个地点开会为三螺旋主题增府关系。由于创造财富的需要, 以及在全球规模维加直观的感受。持竞争力和保证在研究和商业化之间维持最优联系从四次学术会议来看, 参加国家越来越多, 规模和结果, 在政府、产业和大学之间已经存在复杂的互也越来越大。第五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动。“三螺旋”一词就是杜撰来描述这种现象的新范V ) 将于2004年在米兰举行。式。该词的最初起源者想像了一个创新的螺旋模型
3 三螺旋模型的含义以抓住知识资本化过程中的不同阶段的多重相互联
系。从这次会议看, 很清楚, 世界上发达和发展中的在这近几十年里, 我们目睹了曾经是分离的三国家, 都试图借助互动的各种不同模式去理解大学、个领域的趋同和交叉现象, 这三个领域分别是:学术产业、政府之间互动的变化处境。界、产业和政府。举例来说, 学术研究者因利用他们
第二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II ) 于自己开发的技术而成为创业者, 创业者在大学实验1998年1月在纽约举行, 主题是:在大学-产业-室或技术转移机构工作, 公共部门研究者花时间为
政府关系的研究中的未来落脚点。这次会议将三个公司工作, 学术和产业研究者管理负责技术转移的制度领域中的研究者、实践者和政策分析者带到纽区域机构等。约州立大学普切斯(Purchase ) 分校, 这160名代表与之相应, 在最近几十年, 学术界已经提出来大来自欧洲、亚洲和北美洲南美洲的30个国家。其中量概念和理论模型, 产业-政府之来人最多的是美国50人, 巴西18人、荷兰8人。其(Lundvall ) 和他国家有罗马尼亚、瑞典、德国、新西兰、日本、挪威、() 法国、墨西哥、意大利和俄罗斯。会议参与者共提交(了90篇文章, 在四天的会议中, , , 并称之为科学知识生产的国家、2”。这些概念在学术界已广为人知。
T ) 2000埃茨科瓦茨和雷德斯道夫认为, 为解释在大学, :无止境的-产业-政府关系中的可观察的再组织, 我们必须转变———该次会超越“国家创新系统”“、模式2”或“在转变中的研究
①
议提出, 要超越“无止境的前沿”所隐含的线性创新系统”概念。因为社会结构不能预期稳定不变, 以知模式, 实验各种在科学、产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 以为识为基础的创新体制仍然在不断地转变中。因此, 未来创新创造条件。此外, 该次会议还特别关注科学只有三螺旋模式才是足够复杂, 能够涵盖在国家和研究活动对工作创造和社会财富的贡献。地方层次上可观察行为的不同种类〔3〕。
第四次三螺旋国际会议(Triple Helix IV ) 于在国家层次来说, 特别在自由资本主义社会中, 2002年在哥本哈根举行, 会议主题是:打破边界, 建政府、产业和大学这三个制度领域之间从前是相对立桥梁。打破大学、产业和社会的边界, 建立跨螺旋独立的, 而现在正日益交织在一起发挥作用, 在创新的以及跨地理和国家边界的桥梁。该次会议以每过程的各个不同阶段出现螺旋状联系模式, 形成了20篇论文组成一个路径, 共有15个讨论路径, 会议所谓的三螺旋。在第一次三螺旋国际会议上, 曾对所接受的论文涉及科学和技术政策问题、研究和创有关三螺旋的经验基础有巨大争论, 但至少可以说, 新管理、大学-产业联系、知识网络组织、组织学习、三螺旋模式的三个主要制度形式是可以识别出来。科学的商业化、区域发展和其他与三螺旋概念相关尤其在区域层次, 埃茨科瓦茨和雷德斯道夫认的主题。这次会议由瑞典的兰德(L UND ) 大学的为, 支持区域创新系统的制度网络化必须形成一个哥本哈根商学院和在哥特堡(G othenburg ) 的查尔莫螺旋状的联系模式, 这种缠绕在一起的三螺旋有三斯技术大学(Chalmers ) 合办, 主要在丹麦的哥本哈股:一是由地方或区域政府和他们的机构组成的行根举行, 其中有一天在瑞典的兰德。有趣的是, 会议政链; 二是生产链, 包括沿着垂直和水平联系或多或的一般主题带有直观的意义, 因为将丹麦和瑞典联少的组织化的公司; 第三股是由研究和学术制度组系起来的奥里萨德(Oresund ) 大桥, 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的技术-科学链。在区域发展中, 对三螺旋机制
①指美国一项经典的科技政策报告, 由凡纳万・布什1945年提交给罗斯福总统。
70
创新研究的三螺旋模型:概念、结构和公共政策含义
的有效运作来说, 在其要素之间高度的同步性是必须的。假如一个或两个螺旋发展较弱, 或者不能很好地同步, 那么, 在生产机构、研究和教育体制以及公共权威间的相互作用就被严重损坏了。
三螺旋就其精髓来说, 虽然区别了三个群体和不同目标, 却是强调了产业、学术界和政府的合作关系, 强调这些群体的共同利益是给他们所处在其中的社会创造价值。其中关键是, 在公共与私立的、科学和技术、大学和产业之间的边界是流动的。大学和公司正承担以前是由其他部门领衔的任务, 对政府来说, 在不同层次的科学和技术政策中, 去塑造这些相互关系日益成为工作主题。总之, 大学-产业-政府关系可以认为是以沟通为核心的进化网络的三个螺旋。显然, 与在“双螺旋”中的直接地相互作用相比, 这个三螺旋是要复杂得多, 也更有可能贴近现实状况。
总之, 三螺旋模式试图揭示和精确描述在创新系统中正在出现的制度力量的新结构, 也就是说, 创新的这个三螺旋模式(相对于传统线性) , 抓住了在知识资本化过程不同阶段制度安排中的多元互惠关系。
是说大学、产业和政府三种制度领域除了完成他们的传统功能外, 还出现了重叠, 如大学创造一个产业半影, 或完成作为一个区域或地方创新组织者———准政府角色
。
图1 大学-产业-政府关系的国家
主义或社会主义模式
-4 制度背景与三螺旋的结构
的进化, , 产业-政府关系的
4〔。世界上各个国家制度是不一样的, 其创新系统也不一样, 虽然都有大学-产业-政府关系, 但内在结构并不是一致的。因此, 三螺旋将世界上两种流行的制度模式作为背景, 提出了三螺旋结构具有三种不同形式。
第一类是“国家社会主义模式”(an etatistic model ) , 也是不甚发达的模式, 简称为三螺旋1(见图1) 。在这种结构中, 民族国家包括了学术界和产业, 并控制两者之间的关系。这个模式的最强版本体现在前苏联和正在转型中的东欧国家, 较弱的版本体现在很多拉丁美洲国家的政策中, 某种程度上欧洲国家如挪威等也有体现。
第二类是“自由放任的模式”(laissez -faire model ) , 简称三螺旋2(见图2) , 它是由分离的制度领域组成的, 强的边界将政府、产业和大学领域划分开, 在领域之间有高度确定的边界关系。
第三类最发达的模式是重叠模式(an over -lapping model ) , 简称三螺旋3, 三螺旋模式通常所指就是这种类型(见图3) 。在部分重叠的制度领域意义上说, 三螺旋3正产生一个知识的基础结构, 每一种承担其他的角色, 在交界面上出现混合组织, 也就
图3 大学-产业-政府关系的三螺旋模式 三螺旋1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一个失败的发展模式。它给“由下至上”的主动性留下太小的空间, 创新是受到阻碍而不是受到鼓励的。三螺旋2必然带有自由放任的政策, 很多社会制度转型国家现在也支持将其作为休克疗法, 以减少在三螺旋中的国家的角色。
很多国家和区域现在以各种方式试图获得三螺旋3, 这个三螺旋的共同目标是实现一个创新环境, 在其中包括有:大学衍生公司、在公司之间的战略联盟、政府实验室和学术研究群体, 以及三方面都很主动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这些安排虽然是常常受到政府政策鼓励的, 如通过新的“游戏规则”, 直接或间接的金融援助, 或者如在美国所通过的Bayh -Dole 法案, 但并不为政府控制。
71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19卷 第11期
如果从进化观点看, 在三螺旋结构中, 技术创新提供变异, 市场是流行的选择者, 并由制度结构提供保持反思性的控制系统。三螺旋把大学-产业-政府关系表示为一个相对平等, 然而也是相互依赖的制度领域, 他们相互重叠并承接其他制度的角色。跨越这些确定边界的互动是以组织如产业联盟、技术转移和交易办公室为中介。三螺旋不仅指出大学、产业和政府的关系变化, 而且在这些领域中每一个都有内部转变。它们不再以预先决定的秩序组合在一起, 但是它们会产生各种难题, 要求参与者、分析者和政策制定者去解决。
识转移中所有行动者的共同努力的结果。
在创新理论的共性方面, 三螺旋理论是属于非线性的创新模式。这方面三螺旋与国家创新系统、Mode2等是有共同点的, 它们之间的区别是侧重点不同, 也在于三螺旋更多包含了创新过程的动力学解释。
具体来说, 在三螺旋理论之前曾有似是而非的科技园区三元理论, 三元指企业、政府、以社区形式存在的大学和研究机构, 该理论强调兴办、管理和发展科技工业园的三元参与, 认为科技工业园为大学科技界、工商企业家和政府三方面的结合提供了一种较好的形式。三方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相互协作, 促进地区经济发展。拉丁美洲国家也曾提出类似的三元模型, 但受拉美文化制度的影响, 强调国家的角色。
国家创新系统是互动的私人和公共公司、大学、政府机构的系统, 目标在于一个民族边界中的科学和技术生产。这些单位之间的互动可能是技术的、商业的、社会的和金融的, 、保护、, 三螺旋模型, 它将, 也不同于萨巴托Sabato ) 的三元模型, 在其中国家是有优先特权的。而三螺旋焦点在于沟通和期望的网络重叠, 这些沟通和期望重塑了在大学、产业和政府机构之间的制度安排, 创新者和创新系统也被期望的创新改变。国家创新系统(NSI ) 方法特别适合有限边界现象的分析, 如在一个国家或单个公司中; 尽管也考虑其他因素, 渐进性创新被认为主要是发生在公司中。而且, 三螺旋观点认为大学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社会中会发展更加有用的角色。其不同比较如下:
公司(Firm ) 国家(State )
沟通和期望的网络重叠(Network )
5 创新理论的比较与公共政策含义
创新理论自熊彼特之后, 已经历经数代发展, 形成了线性模式和非线性模式的区别。线性模式通常有市场拉动和技术推动两种形式。这两个方面都太简单了, 在解释诱致知识和技术的转移作用上是不充分的, 没有描述真实的世界。
第三代模式(链联系模式) , 第四代(集成模式) 和第五代(系统整合和网络模式) 都认识到, 存在一个发生在所有部门、带有持续的反馈、程。, 非线性意味因果关系的改变, 。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首先, 在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开发之间的边界变模糊和消失; 其次, 学科之间的严格区别正在消失, 新的交叉领域正在创造出来, 如计算机科学、生物信息工程等; 再次, 大学、产业和政府的制度不再是分离的。上述这些模式强调, 创新应当被视为以正式或非正式网络参与到知
国家创新系统(NSI ) 三元(Triangle ) 三螺旋(Triple Helix )
伦德维尔(Lundvall , Nelson )
萨巴托(Sabato ) 埃茨科瓦茨(Etzkowitz )
在三螺旋与国家创新系统之间的差别并不是简单、巨大的, 然而差异确实存在, 主要是与制度的自我感觉联系起来, 包括大学、企业和国家制度的自我感觉, 以及每个制度有关其他制度的感觉, 还有这些制度所承诺的具体角色。有关其他行动者和角色所承诺的自我想象和感觉, 最主要的差异是集中在国家方面。在国家创新系统中, 国家主要以宽松方式运行:它的责任在于保证有关公司以及整个国家的创新的健康环境, 基本假设是有激励的巧妙网络的平稳运作, 就能够推动系统的每个部分进入创新之路。而在72
三螺旋中, 国家的角色发生了某些变化, 问题不再是保证有适当的创新基质, 而是在微观和制度层次塑造创新行为的轨迹和方向。换言之, 对创新来说, 国家创新系统是创新条件的提供者, 而三螺旋的国家是一个在大学和生产性部门关系中的干预主义的行动者。 因此, 从三螺旋的理论看, 公共政策含义在于, 自由放任国家的国家趋势是国家更多的参与到创新过程中, 国家社会主义制度中国家的角色要减少, 但并非取向仅仅提供公共物品, 而是都在趋向国家的
(下转第78页)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19卷 第11期
points of urban economy during the 10th five -year plan of China 1So that the penman hopes that more researchers will participate in this area of re 2search 1From the angle of spatial economy ,leisure economy is part of the economy of central city ,and a new pattern of urban economy 1Its birth and de 2velopment result from the change of urban economic structure ,and its balance of demand and supply is just the size and level of leisure economy ’s con 2vergence 1Supposing that city is the cru node of region ,and then central city is the spatial cru node of leisure economy 1Some central cities of our country are now quickening the development of leisure economy ,according to the four systems of nation ,inter -province ,province and county 1
K ey w ords :central city ;leisure economy ;demand ;supply
(本文责任编辑 马惠娣)
(上接第72页)
干预主义角色上。如果将自由放任和国家社会主义作为一个连续体, 其一端代表国家的角色十分有限, 如仅仅提供公共物品, 市场的作用强大, 而另一端则是国家对整个领域的控制, 市场作用限制到极小, 那么, 三螺旋中的国家则是处在中间某点上。因此, 创新的传统研究中市场与政府的争论是可以暂时搁置在一边, 公共政策的关键在于政府和市场的某种程度的结合上。
所以, 三螺旋理论在理解经济发展政策时, 指出在经济发展战略方面, 不管以前主要依靠工业部门的国家如美国, 或主要依靠政府部门如拉丁美洲的国家, 如果不能完全替代也要由从三个领域中吸取资源, 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战略来补充。
总之, 济中创新的模式。, , 示方面来说产业, 不管是自由放任还是社会主义
的国家, 在经济发展中必须重视知识的作用, 要么减少整体主义国家的作用, 要么实现公司的开放性。
虽然三螺旋理论揭示了创新制度中的复杂关系, 但对三螺旋理论有许多经验性争论, 其中之一是, 大学、政府和产业三个制度领域在解释正在出现的趋势中是否充分? 有研究揭示非营利机构(N G Os ) 已经在技术转移中起重要角色作用, 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因此, 有人提出了四螺旋模型。这个问题表明, 三螺旋理论在经验层次上有很多问题待学术界的进一步探索。
参考文献
〔1〕Leydesdorff , Loet. The Evaluation of Triple
Helix , , and G overn 2P aper be International H November 2002.
. [N ].中华读书报. 2000--09.
〔3〕〔4〕Leydesdorff , Loet &Etzkowitz , Henry. The Dynamics of
Innovation :From National Systems and ”Mode 2”to a Triple Helix of University -Industry -G overnment Relations[J].R e 2search Policy 29(2000) . 109-123,111-112.
T riple H elix Model in Innovation R esearch :Concept ,Structure
and Public Policy Implication
FAN G Wei 2hua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 Beihang University , Beijing 100083, China )
Abstract :The triple helix theory come forth after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This paper introduce the origin of triple helix concept and main affairs in
its development , discuss its meaning and structure , and simply analysis its guidance on public policy on basis of comparing with other innovation theory.
K ey w ords :innovation ; triple helix ; public policy
(本文责任编辑 刘孝廷)
・书 讯・
关于色觉和美感的两本哲学新著最近出版
最近,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出版了鲁晨光的两本哲学新著《色觉奥妙和哲学基本问题》和《美感奥妙
和需求进化》。前一本书基于色觉的译码模型和感觉的相对性原理, 试图换个角度探讨哲学基本问题, 并提出统一反映论和符号论的模拟符号论。后一本书基于美和功利关系的新发现和鸟类审美现象的新发现, 建立了需求和快感相互促进的控制论模型, 并试图提出美学的问题、艺术的功用和发展问题, 以及道德起源问题。两本书都附有大量图片, 特别是后者附有大量关于鸟类审美现象的图片说明鸟雀华丽羽毛和食物需求
(马 相关, 有趣而且耐人寻味。剑) 78